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作者:施主留步(晋江2014-07-05完结)-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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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可当做小家,社稷便当做大家,舍小家为大家,本是帝王的责任。我不禁对自己拥有军事家才具备的瞻望性感到自诩。
楚乾也有教诲,说道:“恋爱是很美好的。但没到手的恋爱却不能称作恋爱,知道为什么吗?
连嘴都没亲就算是恋爱?那简直是——简直是——
简直是——”
我猜想他是简直不出来,简直的自己都表达不清不楚,只能算作废话。但今日却不得不翻出来当做格言警句,非常郑重的在心里自言自语,咱这不算恋爱,更谈不上初恋——所以——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
我解放了思想,坦然的面对被人甩了的事实。走在白石铺路的甬道之上,心里又涌起别样的思绪。十六,十七,虽不长,但二八年华却付于了他,女子有豆蔻,破瓜,即为锦瑟年华。我经世可能晚点,错过了在豆蔻年华去喜欢一个人,白白浪费。赶着最后的尾巴,二八之年我情根种下,谈不上辛苦,却连嘴都没亲一下,白都没表的彻底,这简直是——简直是——
简直是——
若我能在那时开放自己,懂得爱情是靠争取来的道理,狷狂一点将他抢过来,他不从也得从从也得从,吃干抹净后,想必是另一番结果。两者对立,我挠破头只能给自己定夺,作死。
今日上朝和上一次间隔已有五六日,再见到那些熟悉陌生的面孔,一时情绪难以言说。应该,是思念的味道罢。近来谣说颇多,若非如此,我真的很想这思念的味道能积攒的浓郁点。
我目光灼灼:“众位爱卿许久不见,朕想死你们了。”我发自肺腑的一笑,咧开了嘴,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见到他们真是神清气爽明媚动人。底下一干人惊诧我这番话好耳熟,反应过来霎时个个面色惨白,愣在那一声“想”和“死”里面,受宠若惊有点不及消化。西市玉树园里的头牌戏子冯小巩,每次高呼一声“想死你们了”可是赢个满堂彩,怎么到我这就不顶用呢,我以为是自己感情还表达的不够浓郁,无法青出于蓝,嘴做了个圆准备呼之欲出,那些人看我作势还来一次,吓的整齐划一扑倒,整齐划一高呼。
“臣等惶恐——”等惶恐——惶恐——恐——
我瘪了瘪嘴,生生将个包子吞回肚子里。这些朽木,真是给脸不要脸,妓|院里嫖客不嫖,妓|女要卖还拒绝,这叫什么事。
“来来,都起来。”我调整好心态,改为笑不露齿,见我归于正常,大臣也起身站好,扶一扶发冠,整一整衣袖。
我眨眼睛:“哪位爱——卿有本奏啊?”
……
台下一群人纷纷惊恐,小脸蛋今天非常白里透红,忙不迭送入朕的眼里,我赞许的点头,想着真是越长越水灵,侧面反映出卫国的子民面相都是极好的……我眨眼睛:“无事那就退朝罢。诸位好走。”说完袖摆一拂,屁股已离了座位几毫米,“走起”刚到舌尖,台下众人好似梦中初醒,一个个脸色沉痛道:“陛——下——”
舌尖的话硬生生拐了回去,我复坐下:“哎呦开个玩笑了。”那些稍稍红润的脸色顿时白里透青,青里透红,可以开个大染坊。我抖一抖身子,只感口中作呕,这戏,委实演不下去……
钟狐狸也是微诧,抬头看我,眼里情绪翻云覆雨,这反应我倒始料未及,还有点沾沾自喜。我一想,也对,他身为我的老师,自然希望我有番作为,将卫国推知又一鼎盛国祚,绝非像现在这样一口一个不正经。我又一想,不对的呀,站在他的利益上,他巴不得我不正经,天天不正经不正中他下怀么。我在心里啧啧摇头——真是,猜不透。
我身为储君时,他是老师,为人师表他确实是受人景仰诲人不倦,不然母亲也不会器重于他,但看现时,只能说是毁人不倦。哪日钟国柒谢世,多半是因为我不争气他脸皮丢光,或者哪日他夺走楚家山河,一定是因为我不争气他趁虚而入。鉴于我已经把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如书法家一气呵成的狂草,我已决定淡定面对现实,不做挣扎。
死,是一种气质,好死,不过是一抔黄土,坏死,仍是一抔黄土,我又何必看得这么执着呢?如若前者的黄土卖相不错,但我相信,后者也差不到哪里去。是不是觉得朕今时不同往日?是了,今时不同往日。
昨夜堪比是我人生以来最哲学的一夜,白苏躺在身侧,我们谈天地论阴阳,细数山河纵观世局。
我问他:“当年伍子胥——”“睡觉。”
我接着问他:“那勾践——”“睡觉。”
我继续问他:“五霸——”“睡觉。”
我转到正题:“好吧其实我是想问你我有没有昏那个君的资质?”由于气温不算太冷,我和他始终保持一个很清纯的距离,他说道,“且走且看罢。”我直勾勾看床帐,“哦。”“睡觉。”我直勾勾看床帐,“哦。”半晌眼睛被一只手掌覆住,淡淡的:“睡觉。”
“哦。”
我攒出一个笑:“谁有本奏啊?”众臣你看我我看你,眉眼传情,终于兵部尚书承不住诸多炽热目光举笏走出来,“臣有本奏。”我呦呵一声,台下人身子皆晃了一晃。
我说:“好,你且说说看。”
尚书一揩额际不存在的汗,道:“陛下,西北姜国军队退至一百里狼崖,看似有收兵之势,但探子回报,三天前西北城有一队人自称流民入城,行迹难测。望陛下定夺。”
我在心里掂量,说:“你说怎么办?”
他有些措手不及:“汗?”
我说:“爱卿,你怎么看?”想不起来这里里外外极其大众的尚书的名讳。
爱卿一把年纪,跟过母亲,自然晓得母亲当政时的手段和行事做派,很自然的要将我这个即位的新王与之做个比较。以前我做的中规中矩,虽没有母亲的十分之几,也勉强及格,今日这侍郎倒是该再做考量,这么浅显的问题我却反抛了回来,真是……一双小眼睛既有因我完璧归赵的茫然,又有看我不顾大局的惋惜,竟还有对母亲雷厉风行的感怀。不得不承认这位爱卿的眼睛,真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
防止钟国柒扼杀我的反问,我偏头望着钟国柒:“国师大人有何高见?”
钟国柒一愣,将我望着,半晌道:“姜国君主与先皇旧识,彼时先皇有言姜国之主心胸广阔,不做暗箭之事,但不可不防。西北蘅王庄临示至今按兵不动,不知是唱空城计还是置若罔闻。陛下,庄临示用心不明,陛下您说,该如何定夺?”
操,事情还更复杂了。我预感不妙,这件事势必不简单,说道:“今天的太阳好美……”
钟国柒磨牙:“陛下慎言。”
我说:“呃,这个——倒是实地考察一通才行,”钟国柒退回去,眼风想我扫来,我望头顶柱子“尚书大人还未谏言,来,诶尚书大人别先回去,说说看。”那尚书提起的腿放也不是跨也不是,着实尴尬。
“臣以为,兹事体大,昨夜与兵部众臣商议,以为,以为亲临西北一趟最好。”这是个法子,他支吾半天也有缘由。像这类和交兵挂钩的事,必然和兵部一衣带水,而遇到必须出门实践靠手脚脑子的事,不比出门春游,大家普遍变得懒散,担子你推来我推去,推着推着变成一场团体旅游,还是一场严谨无聊的旅游。以此,没多少人喜欢这不自由的的旅行,唯恐避之。
我说:“不错,那就——尚书大人和乔思侒乔大人一道去罢,其他人选再议。”半晌我眼睛一亮“记得回来带点特产。”沉思一会儿“常山鱼糕貌似不错,就多带点罢。”
乔思侒一齐上前:“是。”尚书大人稽首:“臣,遵旨。”
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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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床上,四肢乏力:“怎么演个庸君这么难。”有生之年若能够遇见一位庸君,我真想上前同他握手,与他把酒言欢,“筒包辛苦了。”身为庸君,既要承受身后骂名,又得不负众望庸下去,真是可歌可泣。
白苏拾起杯盏,声音夹在茶香里袅袅徐徐:“嗯。”
“还有多久?”
“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荼靡,意喻女子韶华。荼蘼花开,良辰美景,荼蘼花尽,香消玉殒。
已到了夏末,宫里里的荼靡花依旧开得旺盛,一反常态。“开到荼蘼花事了,韶华负,谁年少?”看这花丝毫没有颓废凋萎,我想,是还未开尽还是苍天一时失忆。我以为,是到了穷途末路,原来还不是。荼靡是不祥之花,开尽便是末路,宫里一直忌讳。千方百计只能将它移植在花园内,每每想起时还需走过几条道几条廊。后来不知何缘故,游廊之上也开满了荼靡花,一路逶迤,离我昭楠宫近了又近,有些事倒变得方便起来。楚乾花粉过敏,真的是方便不少。
每年荼蘼花谢,总有人拦着我,说辞是不吉利。正好乔思侒那有些事宜再做交代,白苏出去后我便偷偷出来溜达,闲的发慌想起来游廊上这些花。本以为能看到风吹落花白雪旖旎,也好叫我文艺一把,谁知这花开的跟怀春少女似得,个个盈满丰润……
回望游廊,一条空寂寂的廊道蜿蜒不绝,廊檐有帷幔轻拂,曲折昂长的长廊显得神秘苍凉。我叹息,倘若此时自己能落下一滴感伤的眼泪,或吟一曲幽怨的诗赋,才能与此情此景相衬,可恨硬件实在跟不上,叫人着实无奈。
人就是这样,你想的时候,偏偏束手无策,而你不想的时,又多此一举,真是奇怪。记得一次我些微有点咳嗽,昏呼呼的想糟糕,这样子断然是背不下一篇诗文,正当我痛苦时,老师却宽慰的说殿下好学啊,身子不爽仍坚持温书着实可贵,且搁下回去休息罢。我尤记得,当时太傅大人的目光是有多温柔多和煦,暖的好似三月春阳。虽然我明白这只是我带病习书的缘故,但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当年我只是怕温不来书会挨揍才一咬牙一跺脚死扛了下去,绝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福利。贪得无厌如我,尝到甜头后终日为难自己希望再生一场病,病个把月下不来床那就更完美了。于是我开始一系列自虐计划。截止到我明白过来上述的道理时,得逞的次数用四根指头数便足够。
能在这花香馥郁,鼻尖传来的风都掺着清淡微香的环境里追忆一番往事,也算对得起这一廊美景。正当我文艺之感涌上心头时,近旁的一条幔子打在脸上,整张脸被死死扒着,很不争气我的呼吸有点紊乱。再扯下丝幔之后,那刚发芽的文艺已被掐死,无迹可寻。这或许是天意,天意告诉我朕不适合走文艺范。我叹息,摇摇头心说罢了罢了,还是走接地气点的民族风吧。
沿途我又欣赏了特特从南方移植来的夏扶桑,遗憾的是在一刻钟前我已经放弃文艺,以此这扶桑花开的再美我也找不出辞藻来一通赞美,于是只好加快脚步回昭楠宫。
我走的急促,不是一般的急促,导致我在来不及分辨跨进里间的门槛时迎面撞来的是什么玩意,在腿脚来不及分辨的那一刻,我的脑子却做出了反应,告诉我该侧身躲开。无奈身体无法力行,我身子听从脑子吩咐往右边闪躲,脚却没收到信息仍保持跨步的姿势,结果可想而知。我用一种极其奇葩的姿态歪倒在地板上,咚——的一声。所幸的是脸没着地。
良久,一声脆脆的声音道:“你没事吧,疼不疼?”这声音里只是出于有对陌生者的友善,不掺杂个人关切,可知这人我不认识。之所以我能理解出来,完全是因我智力不凡。但由于高度原因,趴在地上我只能看见一袭织锦童衣的衣角,不能看个清楚。
我脑子还没被摔坏,撑起头来,看到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时。我的脑子,用匪夷所思的速度,登时缺氧。
我呼吸一窒,良久问道:“这谁家的孩子?”
那大眼睛萌娃警惕的将身子往后仰,向我摇头,眼神大概是说我妈妈不让和陌生人说话。这是有教养的孩子。
我爬过去,:“这是我家,你在干嘛?你是不是小偷?小心喊人抓你。说不说?”
小团子摇头躲开我的淫手:“不说。”
我循循善诱:“请你吃糖果?”
小团子丝毫不心动,摇头:“爹说了,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话。”敢情是跟他爹学的,也好,是他妈教的反倒还成了脏话。
我老神在在说道:“诶——我爹也这么和我讲,我比你懂。”我装出深有体会的表情……也不能说装出,毕竟父君真的和我讲过,只是我稍微变动一下,“都是骗人的。”
小团子明显不满意我的回答,尤其是最后一句,和我反驳:“我爹从不骗人。你爹就说不准。”
我已不想进行关于他身份的谈话,用知心姐姐般的笑容试图诱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