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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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好,好,我们是来会见你们的。”爱德华说。
“表明身分。”那声音以英国腔说道。
“代号是猎犬。”
“名字呢?”
“爱德华。美国空军中尉。”
“慢慢走过来。”
爱德华单独一人慢慢走过去,他看见一个影子躲在岩石后面,他手上拿着一枝冲锋枪。
“你是谁?”
“尼可士官,皇家海军陆战队。你选了一个烂地点来迎接我们,中尉。”
“我没有,”爱德华回答,“我们一小时前才知道你们要来。”
“乱搞,又一次乱搞。”那个人走了出来大叫,“跳伞已经是够危险,还选在这片该死的岩石区降落!”接着另一个又出现。
“我们找到少尉了,我想他死了。”
“需要帮忙吗?”麦克问。
“我希望这是场恶梦。”
那些人不论是来救他们的——或是来执行其他任务——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了。他们的指挥官摔在一大片参差不齐的岩石上,死了,尼可士官的足踝也严重受伤,另外两个人无恙。没有时间哀悼。他们花了一小时整理东西,把降落伞埋在石堆下面。爱德华领他们登上山顶。至少为他们的无线电发射机带来了新电池。
“犬屋,这里是猎犬。事情搞砸了!”
“怎么这么久?”
“告诉那架力士机的飞行员,他真他妈的该去看眼科医生了。你送来的人员,他们的领队死了,士官长扭伤了脚踝。”
“有没有被人看见?”
“没有,他们降落在岩石区上,没有死光算是万幸。我们要回到山头上。我们会消掉痕迹。”
尼可士官是老烟枪,他和史密斯找到一块岩石,躲在后面点烟。
“你的长官看来不错。”
“他只是个半吊子空军中尉,但他的确表现不错。你的脚还好吧?”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用它走路,你的队长明白他周围的状况吗?”
“队长?我看过他亲手用刀杀死三个俄国兵,这够好了吧?”
“真的啊!”
第三十三章 接触
美国海军鲁宾·占姆斯号
“舰长?”
莫瑞斯被放在他肩上的手惊醒。经过了直升机夜间降落演习之后,他只希望能够在他的私人寝室内躺下来休息几分钟。他看一下手表,时间是午夜过后不久。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相同的梦魇又再度出现。他抬头看执行官。
“什么事,执行官?”
“我们收到一份指示,要求我们查清楚一件事情,可能只是捕风捉影,但是——还是你自己看吧!”
莫瑞斯带着那份急件走进他的私人浴室,将它塞入口袋,匆匆地洗了一把脸。
“‘……不寻常的接触出现了好几次,我们试过要找出它的位置,但是没有成功。’?”他念着那份指示,一面用毛巾擦脸,一面问道:“那个接触究竟是什么?”
“你实在难倒我了,长官。接触位置在北纬四○度三○秒、西经九度五五秒。他们测出它的位置,但是无法测知那是什么,我正要把侦测范围的航海图印出来。”
莫瑞斯用手梳理他的头发,两小时的睡眠总比没有好,不是吗?“好吧,我们到战情中心看有没有推论出什么结果。”
战术行动官已经将印出的航海图放在舰长座位旁边的桌上。莫瑞斯检查了主战术显示仪,为了配合他们清查百噚海底峡谷的命令,他们仍在离海岸相当远的地方。
“那里离我们这里好远!”莫瑞斯立刻注意到。这个位置有点熟悉,舰长低头细察航海图。
“是的,长官,一段大约六十哩的航程。”恩斯特同意道:“那里的水很浅,无法使用拖曳式声纳阵列。”
“啊,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那是安卓·多利亚号沉没之处。很可能是有人得到了一个磁性侦测接触而懒得去查看他的航海图。”
“我不认为是这样。”奥玛利从暗处走出来,“最初是有一艘巡防舰听到它。那艘巡防舰的船尾绞盘裂开了,他们不想失去它,于是改变航向驶往新港,代替了原来预定前往纽约港的航路,因为新港的港口较深。他们说曾经收到一个很奇怪的被动声纳接触,但后来消失了。他们做了一次目标行动分析而算出这个位置。他们的直升机数次飞掠过这个接触点,而机上的磁性侦测仪正好在多利亚号的上方,就是这么回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奥玛利递过来一份传讯文件,“这份文件送到前,执行官正好去找你。他们曾经派出一架猎户星反潜巡逻机去侦察,情况一样,他们也听见了奇怪的东西,但是后来又消失了。”
莫瑞斯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一场徒劳无功的追逐吗?然而这份命令是发自诺福克,那就变成了一次官方的无功搜索。
“直升机的状况如何?”
“十分钟之内可以起飞,机上带有一枚鱼雷和一具辅助燃料箱。所有装备都已就绪。”
“告诉舰桥用二十五节的速度前往该处。英国的战斧号知道这个状况吗?”他得到一个点头的回答。“好,打讯号告诉他们我们准备怎么做。船尾的绞盘,这对我们要去的地方没什么助益。奥玛利,我们会接近到接触点的十五哩之内,然后放你出去搜索,也就是在○二三○是的时候让你升空。如果你要找我,我会在军官休息室。”莫瑞斯决定去尝试一下船上的伙食。奥玛利也正好要往同一个方向走。
“这些船只都有点怪异。”这名飞行员说道。
莫瑞斯也表示同意。例如船尾到船首的通道位于左舷,而不像一般船楼一样是位于中央的。这些“琐碎的事”打破了船只设计上长久以来的若干传统。
奥玛利先步下楼梯,为船长打开军官休息室的门。他们看到两名初级军官坐在电视机前面,正在观赏一部飞车与裸体女郎的录影带。莫瑞斯知道那影带是从船上士官长的录放影机中播出来的,这样的结果是:一个特别诱人的胸脯立刻重播在全船官兵的眼前。
夜间点心是一条切开的面包和一碟冷盘。莫瑞斯为了自己拿了一杯咖啡然后做了一份三明治。奥玛利则从舱壁橱上的冷藏器里选了一份果汁,海军对它的称呼是“虫汁”。
“不要咖啡吗?”莫瑞斯问,奥玛利摇摇头,“太多咖啡会让我过度兴奋,你总不希望我在黑暗中降落直升机时双手发抖吧?”他笑着说:“我已经太老了,不适合这种玩意儿。”
“你有孩子吗?”
“三个男孩,如果我不坚持的话,我想他们不会有人愿意成为水手。你呢?”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跟着妈妈一起回肯萨斯州去了。”莫瑞斯吃起他的三明治,那面包不太新鲜,冷盘也不够凉,但是他需要进点食物。这是他三天以来第一次不必自己单独进餐,奥玛利把炸薯片推到他面前。
“多摄取一点碳水化合物吧,舰长。”
“那‘虫汁’会喝死你。”莫瑞斯点头示意着那果汁。
“我已经尝试过了。我在越南飞过两年,多半担任搜救任务,被击中过两次,虽然未坠毁,但是已经让我们吓得半死了。”
他的年龄有这么大了吗?莫瑞斯感到惊讶,他必定错过了数次升迁的机会。舰长暗自在心中记住要去查看奥玛利的受阶日期。
“你怎么会在战情中心?”舰长问。
“我并不很想睡,而且我也想去看看拖曳式声纳阵列是怎么操作的。”
莫瑞斯感到意外,一般的飞行员不会对船上的装备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听说你在裴瑞斯号上的表现非常好。”
“还不够好。”
“那种事情,即使你表现得再好也还是会发生的。”奥玛利细心的看着他的舰长,这是在这艘船上唯一有充分作战经验的人。奥玛利发现莫瑞斯身上有着某种特质,那是自从越战以来他从未看见过的。奥玛利耸耸肩,算了,这不是他的问题。他从自己的飞行装口袋里找出一包烟,“你介意我吸烟吗?”
“我刚开始恢复吸烟。”
“谢天谢地!”奥玛利提高声音:“跟这些军官休息室内的天真男孩比起来,我还以为我是唯一的糟老头呢!”那两名年轻的中尉笑了起来,但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电视萤幕。
“你在船上有多少经验?”
“我多半时间是待在航空母舰上的,舰长。过去的十四个月我在杰克斯号担任教官职位,完成过许多奇怪的工作,大部份的工作是用海鹰式直升机完成的,我想你会喜欢我那架飞机的,那具吊放声纳是我曾经用过的最棒的声纳。”
“你对这份接触报告有什么看法?”
奥玛利向后靠,眼睛看着远处,一面喷着烟说道:“很有意思。我记得曾在电视上看过多利亚号的报导,它是右舷倾斜地沉没的。有许多人潜水下去看那艘沉船,水深约二百呎,刚好浅得可容许业余潜水人尝试,而且沉船上布满了成千上万的缆线。”
“缆线?”莫瑞斯问。
“拖网,有许多商业渔船到那一带去捕鱼,他们的鱼网被沉船缠住。就像格利佛被捆在小人国海滩上一样。”(注:见乔纳桑·史威福特所著的《格利佛游记》。)
“你说得对,我想起来了。”莫瑞斯说:“这就解释了声音的来源,那是潮汐或水流穿过那些缆线而发出的声音。”
奥玛利点点头,“是的,这可以是一种解释,但我还是想去看一下。”
“为什么?”
“所有出自纽约港的船只都必须经过那里的正上方,而且俄国人知道我们在纽约港编组了一支大运输船团——除非KGB不再作业,他们一定知道的。如果他们想跟踪船团,那里就是藏匿一艘潜艇的最佳地点。想想看,如果你在那个地方收到了磁性侦测接触,你会忽视它;如果一艘潜艇靠得那艘沉船够近,那么一具以低功率运转的核子反应炉所产生的噪音不会比沉船发生的海流杂讯大声,如果我是一名大胆的潜艇舰长,我会想尽办法利用这种地方来掩护。”
“你真了解他们的想法。”莫瑞斯说:“好吧,我们来看看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二三○时,莫瑞斯在管制塔上监视整个起飞过程,然后走到战情中心。这艘巡防舰正处于战斗状态,以八节的速度前进,船上的推进器静音系统正在运作,如果有苏联的潜艇在十五哩之外,它绝不会发现有一艘美国的巡防舰正在附近。战情中心里的雷达显示出直升机正逐渐接近那个位置。
“罗密欧,这里是锤子,请进行无线电测试,完毕。”奥玛利说道。直升机上的资料通讯系统也将测试讯息传送到巡防舰上。负责直升机通讯控制的士官立刻加以检视,并且满意地自言自语;他刚听到的试音用语是什么?哦,对了——是‘性感女郎的甜蜜接触’——他不禁咧嘴笑了。
距离安卓·多利亚号的沉没地点两哩之处,直升机开始搜索。奥玛利定住他的飞机,让它在浪花翻腾的海面上五十呎处滞空飞行。
“放下声纳,威利。”
后座的士官打开了悬吊控制器,从直升机机腹上的一个孔中垂下了吊放声纳。海鹰号带了一千余呎的电线,足以到达变温层以下的深度。在这里只要两百呎就到海底了,他们必须小心地让声纳不要靠近海底,以免受损。士官非常小心地注意着电线,当声纳沉到一百呎深度时,他停住绞盘。正如海面船只的声纳一样,这具声纳也兼具音讯与视讯输出,当电视型的映像管显示出频率线条的同时,机员也可从耳机里听到声音。
这是最困难的部份,奥玛利提醒自己,在强风吹袭之下要想稳住一架直升机,需要须臾也不能疏忽的注意力。他们没有自动驾驶仪,而且搜猎一艘潜艇永远是一项需要耐心的任务。被动声纳需要数分钟才能传回讯息,而他们不能使用自动声纳系统,因为乒生波只会惊动对方。
五分钟之后他们仍未侦测到任何东西,只除了杂乱的噪音。他们收回声纳,向东飞去,再度一无所获。耐心点,这位驾驶员告诉自己,他痛恨必须耐住性子。再一次的向东飞,再一次的等待。
“我听到一些声音,方位○—四—八,不晓得是什么,只是一种高音域的声音。”他们等了两分钟以确定那不是假信号。
“收回声纳。”奥玛利拉高直升机,向东北飞三千码。三分钟之后,声纳再度被吊入海里,这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现,奥玛利再次改变位置。他想:如果要我写一首搜猎潜艇的歌曲,我会把歌名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