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风暴-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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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看着太空推进器越过萤幕上的地图;亲爱的上帝,别让它是一枚核子弹……
澳洲地面雷达站追踪着那个飞行物,显示出它正在爬升的第三节,而且已燃毕的第二节正要落入印度洋,它们的资料也传送到桑尼维尔和契恩山。
“看来像是护罩脱离了。”在桑尼维尔的那个人说道。雷达萤幕显示出有四个新出现的物体从第三节中分离出来,可能是在大气层中飞行所需要的铝制保护罩,但是其重量显然不是太空飞行物体所需要的,重返大气层载具才需要保留护罩,而卫星一出大气层就会把护罩抛掉。人们的呼吸较为平稳了,经过了五分钟的紧张之后,这是第一次出现的好消息。然而那枚分段式轨道轰炸系统飞弹却未如此。
一架空军的RC—一三五已经在奥克拉荷马州的汀克尔空军基地起飞,当机员将这架改良自707民航机的飞机升到高处时,它的引擎被防火板隔开。原本是客舱的舱顶现在有一具大型的望远摄影机,用来侦察苏联的太空飞行物。在后面,技师打开了精密的追踪系统,使摄影机锁定远方的目标。
“烧尽了。”他们对桑尼维尔宣布。“那飞行物已经到达轨道的速率,初步估计远地点为一百五十六哩,近地点是一百四十八哩。”他必须再修正这个数字,但是北美防空司令部和华府现在需要资料。
“你的估计呢?”北美防空司令部问桑尼维尔。
“每一件事情都显示出那是一枚雷达海洋侦察卫星的发射。唯一不同的是进入轨道的方向是向南而不是向北。”这样看来使得事情变得十分合理了,就如每个人都知道的,越过北极圈发射的任何火箭都具有任何人都不愿意去想像的危险性。
三十分钟之后他们确定了,那架RC—一三五上的机员获得了那颗新的苏联卫星的清楚画面,在它完成它的第一次公转之前,已经被确认是一枚雷达海洋侦察卫星。这枚卫星将会是海军的一个难题,但也不是世界末日。在桑尼维尔和契恩山的人仍保持警惕。
冰岛
他们循着环山的步道前进。维吉迪丝说那是观光客最喜欢去的地方。在山北面的一条冰河融化的水流进了六条溪流。这条路引他们来到一个有许多小农场的山谷。这是很好的了望地点,他们眼光所及的每件东西几乎都在他们脚下,包括几条道路,他们丝毫不遗漏的检查那些道路。爱德华踌躇不决,是要直接横越山谷往目的地走,还是要留在东面不平坦的地形上。
“我在想那到底是哪一种广播电台。”史密斯说。在他们西边约八哩处有一座铁塔。
麦克看看维吉迪丝,维吉迪丝耸耸肩,她是不听收音机的。
“从这么远很难看得清楚。”爱德华说,“但是很可能有俄国人在那里。”他打开一幅地图。这一部分的冰岛显然有许多道路,但是资料非常不足,只有两条路有良好的路面,其余都在地图上被称为“季节性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爱德华心想,可能是指有些道路有着良好的维修,有些则没有,但是地图上并未说明。他们看见的苏联兵都是驶着吉普车,而不是他们前些天所看见的履带运兵车。一个优良的驾驶员几乎可以架着吉普车去任何地方。那些俄国人驾车驶过不平坦地面的越野技术如何……有太多事要担心了,爱德华想。
爱德华用望远镜从东向西观察,他看见一架双桨民用飞机在一个小型机场起飞。你忘了吗,俄国人正在用民用飞机来运送他们的部队……。
“下士,你有什么建议?”或许可以得到一个专业的建议。
史密斯迟迟未回答,有两个选择是:一、实质上的危险;二、体力上的消耗。这是个困难的抉择。他想,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需要军官的理由了。
“我想至少会有一些巡逻兵在下面,中尉。下面有许多道路,猜想会有些检查站,这样他们才能监视当地居民。如果说那个电台是导航站,那么他们一定会派人看守,即使是一般的广播电台也是一样。所有的那些小农场——维吉迪丝小姐,那是什么样的农场?”
“有些是牧羊,有些是养牛,可能还种马铃薯。”她回答。
“那么那些俄国兵会在不执勤的时候到那里去,好得到一些新鲜食物,我们也是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爱德华点点头。“好吧,我们朝东面走,食物差不多要吃完了。”
“总会钓到鱼的。”
苏格兰福士兰
芝加哥号带头出港。一艘英国皇家海军舰队的拖船将它拉离码头。这艘美国潜艇以六节的速度驶出水道。他们利用苏联卫星“开天窗”的机会,距离下次苏联卫星经过他们上方的时间至少还有六小时。在麦克福特后面的还有波士顿号、匹兹堡号、恩典号、正西号,以及葛鲁顿号,每艘潜艇之间间隔两哩。
克福特透过内线电话问:“水深多少?”
“五百七十呎。”
校正时间,麦克福特下令给下面的监视站。眼睛可以看见的唯一一条船是后面的波士顿号,它的黑色船身和双升降舵在水面上滑过,就像“死亡的天使”。他想,这个形容词真是再恰当不过了。美国海军芝加哥号的舰长对上面的控制了望站进行最后的检查,然后跨下梯子,拉紧身后的舱门。再走二十五呎,他来到了攻击中心,在那里他关上另一扇舱门,将锁门用的转轮转到底。
“舱门关闭。”执行官报告,这是正式的宣告,表示潜艇已准备好,可以下潜了。麦克福特亲自检查状况显示板——已被战情中心的人员检查过数次,每一件事情都很顺利。
“下潜到二百呎深度。”麦克福特下令。
这艘潜艇充满了空气和水的急流声音,它的船身开始下潜。
麦克福特重新再检查一次他脑筋里的航海图。还有七十四小时可到达浮冰群,然后转向西行,再四十三小时到达萨亚塔纳海沟,然后向南转,接下来就是真正困难的部分了。
东德史丹德尔
阿尔菲德镇之役愈演愈烈,战火吞噬人和战车,就好像野狼吞噬兔子一样。阿利克斯耶夫据守在离战车部队二百公里的地方,他无法抱怨他的奉命离开——这只会使得情况更加糟糕。新的师长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渡河作业,将两个增援的机动步兵团置于河的对岸。现在三座倍力桥正在莱纳河上赶建,无视于北约炮兵的火力。
“我们已经造成了一次‘遭遇战’,波维。”西战区司令说着,一面瞪视着地图。
阿利克斯耶夫点头表示同意。已经开始的攻击迅速地变成了整个战线的焦点。两个现在正在这个战斗区附近的苏联装甲师已急急赶往莱纳河。三个北约的旅和炮兵也朝着同一区域出发。这里的地形使得苏联的地对空飞弹人员没有时间分辨敌我。苏联现在有了更多的地对空飞弹,并且在阿尔菲德镇建立了一个自由开火区,也就是任何飞过该区的飞机都自动变成了苏联飞弹的目标,同时苏联的飞机也都不再进入该区,相反的,他们正忙着找出北约的炮兵和增援部队的位置,并且予以痛击。阿利克斯耶夫知道,这个作战违反战前苏联的军事教条——虽然是场赌博,但胜算不小。而且在战前的训练中,他们也忘掉强调一个重要的观念:资深指挥官必须到前线亲自观察战况。他们怎会忘了上次大战所获得的这个宝贵教训呢?他觉得奇怪。
阿利克斯耶夫用手指轻触他前额上的绷带,忍受着剧烈的头疼。一名医生在他的伤口上缝了十二针,并且告诉他缝得很草率,以后会留下疤痕。他的父亲身上也曾有过这样的伤疤,每一道疤痕都带着一份骄傲。他自己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
“我们镇的北面有高地了,”第二十装甲师的师长呼叫进来,“我们已经击退美军。”
阿利克斯耶夫拿起电话:“要多久才能架好桥?”
“再过半个小时就可架好一座。他们的炮兵支援正在减少,他们炸掉了我们一个架桥单位,但是这一个可以完成。我们已经有一营的战车就位了。地对空飞弹表现得不错,从我站的地方可以看见五架飞机的残骸,我看见——”将军被一阵隆隆声音打断了。
阿利克斯耶夫束手无策,只能干瞪着电话机。他在愤怒中握紧了他的话机。
“对不起,真是好险。最后一段桥节刚卸下,那些工兵们的损失很大,他们值得嘉奖,那位负责的少校已暴露在炮火中三小时了。我要颁给他一个金星勋章。”
“那么他会得到的。”
“好极了,桥节已从卡车上全部卸下,而且已经放到水里,只要再给我十分钟。我就可以为你把战车送过去了。我的增援部队呢?”
“先头部队天黑以前会赶到。”
“好极了!现在我必须挂断了,开始送战车过去时我会再回来。”
阿利克斯耶夫把耳机还给一名初级军官,真像是在收音机里听一场曲棍球赛一样。
“下一个目标呢?波维?”
“向西北方向的汉米伦市前进。我们或许能够切断北约的北方军集团。如果他们部署在汉堡市四周的部队被包围,我们可以发动全面攻击,沿路追击到英吉利海峡!我想我们已经达到了如当初所希望的状况了。”
比利时布鲁塞尔
在北约的总部里,参谋们看着同一张地图,达成同样的结论——后备兵力已经减少到危险的程度,然而他们没有别的选择。汇集在阿尔菲德镇的人员和火炮多到前所未有的数目。
巴拿马
这是多年来美国海军最大的一次移师,水闸系统两边的灰色护体阻止了向西的行船。他们极为匆忙,直升机在船只上来来回回运送运河领航员。速度的限制已被打破,无视于盖拉德段(注:巴拿马运河的一个组成部分,宽仅一五二公尺,深仅十四米,需要经常疏浚)的侵蚀问题。需要重新加油的船只一等它们从盖顿水闸门航出运河道时,就立即就地加油,然后在李蒙海湾外形成一道反潜屏障。整个舰队在毫不留情的保防措施下,从大西洋移往太平洋,只花十二小时。之后,它们将以舰队的二十二节速度向北航行。他们必须在夜间通过向风航道。
第三十章 迫近
马萨诸塞州波士顿
莫瑞斯想:他们称之为“海洋的味道”,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是“陆地的味道”。这是来自潮间带的生物——每一个在水边生长、死亡、腐朽的生物,所有的这些气味都在湿地上蔓延开来,然后随风吹向海面,水手们认为那是友善的气味,因为这表示陆地、港口、家,都近了。否则,就是必须以空气芬香剂加以中和的味道。
巴加布号拖船缩短系缆,以便利控制逆向的水流。三艘港口拖船来到船边,拖船上的船员将通讯电缆丢给裴瑞斯号上的水兵,通讯电缆固定好之后,巴加布号便脱离,沿着河流而上,去重新加油。
“午安,舰长。”港口领水员已经站在一艘港口拖船上。他看来已经在波士顿港带领船只进出有十五年之久了。
“午安,船长。”莫瑞斯回答。
“我知道你击毁过三艘苏联潜艇。”
“只有一艘是我们自己击沉的,另外两艘只是助攻。”
“你的船首吃水有多深?”
“只有二十五呎——不,”莫瑞斯必须更正自己。舰首的破浪声纳罩已沉在大西洋海底了。
“你把它带回来了,做得好,舰长。”领水员一边说话,一边目视前方。“我服役的那艘军舰就没能撑下去。我想,这件事发生时,你大概还没出生。当时我在佳拉汉号上担任助理枪炮官,我们已经打下十二架日本的特攻机,但第十三架还是突破了防炮火网。舰上死了四十七人——就这样。”他从口袋中拿出无线电,开始导引方向。
裴瑞斯号开始以侧身向着一处码头接近,一个中等大小的干坞就在前面,但是他们不是朝那里前进。
“我们不是要进船坞吗?”莫瑞斯很惊讶,也很愤怒于他的船将被送往一处普通的码头。
“船坞里有机械方面的问题,他们还没有为你准备好,明天,后天比较确定。我知道你的感觉,舰长,就像你自己的孩子生病时,他们不让他进医院。高兴一点吧,我还看过我的船沉掉了呢!”
莫瑞斯知道没有理由抱怨,这人说得对。如果裴瑞斯号在拖拉时未沉掉,那么待在码头上一、两天是不会有问题的。那领水员是专家,他受过训练的眼睛测量着风向和潮汐,下达正确的命令给拖船的船长们。三十分钟之内,这艘支离破碎的反潜巡防舰已经停靠在一个货物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