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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红色风暴-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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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们!”嘉西亚低声说。两名俄国兵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两把M—16步枪,他们将自己的步枪留在卡车里。嘉西亚用他的枪指指地上,两名俄国兵立刻伏在地上,面朝下,四肢分开。罗杰斯搜他们的身,然后绕到前面去报告。

  “活捉了两个,长官。”他很惊讶地看见这位文弱的军官双手居然沾满了鲜血。

  “我要进去了。”爱德华告诉史密斯,下士立刻点点头。

  “我掩护你,罗杰斯,你支援他。”

  中尉穿过半掩的门,客厅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亮光。沉浊的呼吸声从角落里传来,而且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爱德华走进角落——他发现他正好面对着一名正在解开裤子的俄国兵。

  爱德华将刺刀插入那人的肋骨之间,当他奋力刺到底时,他的右手再把刀子一路转入。那人尖叫,并且在向后倒下去之前,以脚尖垫高他的身子,企图逃离刺刀。爱德华抽出刀子,再度刺入,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跌在那人身上。那名俄国伞兵的手企图推开他,当爱德华退后一步再次刺入他的胸膛时,发现那人的力量已经用尽。有一个影子移近,他抬起头来,看见一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支手枪——突然间,室内爆出声响。

  “站住,干你娘!”罗杰斯大叫,他的M—16瞄准那人的胸腔,每个人的耳边都绕着三声枪响的余音。“你还好吧,队长?”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很好。”爱德华站起来,他让罗杰斯走在前面,罗杰斯用枪抵住那人的背,那人的下半身裸露着,裤子挂在脚踝上。中尉捡起那名俄国人掉在地上的手枪,看着那个他刚才用刀杀死的人,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他英俊的斯拉维夫脸孔充满了惊惧与痛苦,他的制服上衣被鲜血染成黑色,他的那双眼睛在死前可能曾反映过一生中所有的事情吧!

  “你还好吧,女士?”罗杰斯问着,并且很快地环视一遍四周。

  爱德华是第二次看她,她躺在地板上,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的棉质睡衣已被撕开,只遮住了一只乳房,白晰的皮肤上有多处红肿和瘀伤。在她后面的厨房里,爱德华看见一个女人的一条已经不动的腿伸在外面,他走进去,又看见一条狗和一个男人,全死了,每具尸体的胸前都有一个红色圆形的弹孔。

  史密斯也走进来,他环视室内,然后再看着爱德华。“我来检查楼上。干得好,队长。”

  罗杰斯将那名俄国兵踢倒在地,用步枪上的刺刀尖抵住他的背,“你他妈的敢动一下,我就把你切成两半。”

  爱德华走到那位金发姑娘身边,她的下颚和脸颊都肿了,她的呼吸里有着恐惧。他猜她大约二十岁,她的睡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爱德华看一下周围,从餐桌上拉下桌巾,替她盖上。

  “你还好吧?别怕,你还活着,你现在安全了。”

  她的双眼似乎遥瞪着远方,然后她回过神来看着这名年轻的中尉。他用他的手尽可能轻柔地抚触她的脸颊。

  “来,我扶你站起来,没有人会伤害你。”她开始发抖,他扶她站起来,小心地用桌布裹住她。

  楼上没人,长官,”史密斯回来报告,手上拿着一件袍子,“你要不要让她穿上这件衣服?他们还对她做了什么事?”

  “杀了她的父母,还有狗。我猜他们解决了这位小姐之后,还会去动她母亲。下士,整理一下,搜查另外的俄国兵,找一些食物和有用的东西。动作快一点,吉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有没有急救包?”

  “在这里,队长。”史密斯丢给他一小包绷带和消炎粉,然后走到门后去看嘉西亚。

  “我们上楼去清洗一下。”爱德华以左手环住她的肩膀,帮她跨上楼梯。他的心整个落在这位姑娘身上了,她有着磁蓝色的眼睛,此时目中无神但仍足以吸引每一个男人的注意,她的身材被腹部的微微隆起破坏了,麦克心里十分明白那是什么;她身上的其他部分则是完美无暇的,而她才刚被一个俄国兵强奸了,使得这一夜变得更为漫长了,麦克·爱德华心里想着,愤怒于这种污秽的罪恶又再度被他遇见。楼梯上有一间小房间,她走进去,坐在一张单人床上。

  “你……”她吱唔着说出一句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

  “我们是美国人,空袭时我们从科夫拉维克逃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维吉迪丝·奥古斯汀。”她的声音只有少许的生命迹象。维吉迪丝,死在厨房里那位奥古斯汀的女儿,他思索着维吉迪丝这个名字有什么涵意,当然这名字比不上人美。

  他将油灯放在茶几上,拆开急救包。她的皮肤从下颚处裂开,他将消炎粉洒在上面,必定很痛,但是这女孩并没有出一声,她身上其他部位只有瘀伤,背部或许是因为硬地板而有些擦伤。她曾经奋力地自卫,因而挨了十几下拳头。当然她不是处女,只有脸上流血,否则可能更糟,然而爱德华的愤怒却愈升愈高。这么美丽的一张脸就这样被亵渎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你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很快的就必须离开,你也一样。”

  “但是——”

  “很抱歉,我了解,我是说,当俄国人攻击时,我也失去了一些朋友,虽然不像你失去了父母亲,但是——老天!”爱德华摇摇头,沮丧地想着为什么自己一直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我很抱歉,我没有早一点来。”有一些女权运动者是怎么说的:强奸是所有男人用以压制所有女人的罪行。那么,你为什么要下楼来,而且——爱德华知道,当他帮她护理伤口时,几乎有一种满足感。他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我们必须准备离开了,我们尽可能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你一定还有亲人和朋友在附近,我们送你过去,你的亲人或者朋友会照顾你。但你不能留在这里,否则会被杀,你懂吗?”他看她点头。

  “是的,我懂,请你别管我,我必须独处一会儿。”

  “好,”他再次触抚她的脸颊,“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就叫我们。”爱德华走回楼下,史密斯正在指挥。有三个人跪在那里,双手被绑在后面。嘉西亚站着监视他们,罗杰斯在厨房里。史密斯将桌上的东西分类。

  “我们找到什么?”

  史密斯以类似亲兄弟般的口吻对他的长官说:“我们逮到一名俄国中尉,一个死了的下士,一个死了的士兵,还有两个活的士兵。中尉身上有这个。长官。”

  爱德华拿出地图,将之摊开出,“他妈的,这不是太棒了吗!”地图上满是潦草的记号。

  “我们还得到一个望远镜,一个无线电——可惜我们不能用它,一些口粮,看来像一堆狗屎,但总比没有好。我们干得不错,只花了三发子弹就逮到五个俄国兵。”

  “我们需带走什么,吉姆?”

  “只有食物,长官,我是说,我们可以带走他们的一两支步枪,但这样会增加我们弹药的负担,你了解吗,而我们的装备已经够重了——。”

  “而且我们不是来这里打一场大战的,只是侦察。好,就这么办。”

  “我认为应该带一些如毛衣一类的衣服。我们要带那位小姐一起走吗?”

  “必须如此。”

  史密斯点点头。“是的,有道理,希望她喜欢走路。看来她相当优雅,只是她怀孕了,我想有四个月了。”

  “怀孕?”嘉西亚转过身来,“强奸一个怀孕的女人?”他用西班牙语骂了几句。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麦克问。

  “一个字也没有,长官。”嘉西亚回答。

  “吉姆,去看看那位小姐,带她到这里来,她的名字是维吉迪丝,对她轻柔点。”

  “别担心,长官。”史密斯走上楼去。

  “那个中尉就是强奸她的人,是不是?”

  嘉西亚点点头,爱德华绕过去看他的脸,他必须除去他的口塞和眼罩,这人跟爱德华差不多年纪,他在冒汗。“你会说英语吗?”

  这人摇摇头:“会说德语。”

  爱德华在高中时上过两年德语课,但是突然他发现自己不愿意跟那家伙讲话,他已经决定要杀了他,而他不希望跟一个将要被自己亲手杀掉的人谈话——这可能会让他良心不安,而且他也不愿他的良心记得这件事情。他看着那人的脸一、两分钟,研究着什么样的人会去做他刚才做过的那种事情,他预料会发现异常的现象,但是没有。他抬头,看见史密斯领着维吉迪丝走下楼来。

  “她有好东西,队长,温暖的毛衣,靴子。我想我们还可以帮她找个水壶、一件有帽子的外套。我让她带一把梳子和一些女孩子的用品。长官,我也帮我们自己拿了一些肥皂,或许还可找到刮胡刀。”

  “还要找到出去的路,下士。维吉迪丝。”爱德华说,引起她的注意。“我们很快就要上路了。”他转头去看那几个俄国人,用俄语说:

  “中尉,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不是我,我是说她。”

  那人立刻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他缩起肩膀:“阿富汗。”

  “队长,他们是俘虏,”罗杰斯说:“我是说,长官,你不能——”

  “各位,你们被控在军事审判统一法典的管辖下,一人是强暴犯,两名是谋杀犯,这些都是死罪。”爱德华这样说,是为了减少他对另外两名俄国人的良心负担。“你们有没有辩词?没有?你们有罪,你们被判死刑。”他用他的左手将中尉的头往后推,右手将刺刀丢向空中倒转过来,然后猛力地刺进那人的喉头。声音在室内显得异常刺耳,爱德华将他踢到后面去。

  这恐怖的景象持续了数分钟。那名中尉的喉头立刻破碎,肿胀的喉咙堵住气管,无法呼吸,他的躯干从两侧张开,脸色转黑。每个在室内的人都看着他,如果有人同情他,也没有人表露出来,终于他停止挣扎。

  “我很抱歉,我们没能快点进来,但这种混蛋再也不能害人了。”爱德华希望他的业余精神治疗法有效。那女孩走回楼上,可能是去洗澡吧,他想。他知道,一个女人被强奸后,她一定会去把自己洗干净。他转身面对剩下的两个人。他们没有其他方法可处置俘虏,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给爱德华一个借口,但是这两人并没有伤害那女孩,而且——

  “我来处理,长官。”嘉西亚冷静地说。这名士兵站在跪着的两名俘虏后面,其中一人发出一些声音,即使他未被塞住嘴巴,也没有人听得懂俄语。他们一点机会也没有。嘉西亚从旁边刺入,完全刺穿了一人的头颈,然后是第二个人。两个人都倒下来,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这名士兵和中尉走进厨房去洗手。

  “好了,我们将他们放进卡车,将车驶回主路上,看看能不能制造一场假意外,并且烧掉车子。找些酒瓶来,我们要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喝了酒。”

  “他们的确喝了酒,长官。”罗杰斯拿起一个空酒瓶说道。

  爱德华摇摇头,他想甩掉这个想法。“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是主要公路十字路口的卫兵——或可能只是个巡逻队,我不认为他们能够看守本岛的每一个十字路口。如果运气好,他们的上司根本不会发现我们跟这件事情有关。

  “队长,”史密斯说:“如果你要这样做,我们就得——”

  “我知道,你和罗杰斯留在这里准备,如果看见任何可用的东西,就带走,等我们一回来就上路。”

  爱德华和嘉西亚将尸体装上卡车,小心地寻找有用的东西。他们卸下了防水有帽蒙布,蒙布的迷彩色几乎和他们自己的完全相同,他们也没有错过一项有用的东西。然后,他们很快的将卡车开上马路。

  他们运气不错,在许多十字路口上并没有固定的岗哨,也许是农场道路是一条死路。这些俄国兵可能是个巡逻队,选择一个农场找点乐子。沿海高速公路有两百码与断崖平行,他们将车子停在那里,将尸体放在座位上,嘉西亚将一瓶汽油倒入卡车后面,打开后车厢盖,将车推向断崖边缘。当车子即将越过崖边时,嘉西亚将一枚俄制手榴弹掷入卡车后车厢,这两个人都不想欣赏自己的工作。他们跑了半哩路回到农场,每件事都已准备就绪了。

  “我们必须烧掉房子,维吉迪丝小姐,”史密斯正在向那位小姐解释,“如果不这样做,俄国人必定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希望你活下去,好不好?”

  她仍在极度的惊吓中,因此根本没有力气表示反对。罗杰斯和史密斯已经清理了尸体,将尸体抬到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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