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飞燕惊龙-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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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他们也难逃过本帮眼线,杨老弟尽管放心,快在午时,慢则今夜,定可有两个和尚的行踪报来。”
杨梦寰心中虽然很焦急,但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般,答道:“尤老前辈和陶兄,为追寻我师妹事,已尽到最大心力,杨梦寰已觉得内心不安,为此事损伤了贵帮中两个弟子,尤觉抱憾
尤鸿飞道:“陶香主、杨老弟,事情既已如此,急在善后.以老朽之见,不如暂返船上,从长计议。”
三个人出来说来客栈,店门外早有两个青衣大汉牵着陶玉的赤云追风驹,恭候一侧。金环二郎接过马缥.牵在手中,和梦寰并肩步行,尤鸿飞跟在两人身后直向江边赶去。
三个刚刚到达江边.瞥见水蛇李五匆匆忙忙地迎过来.他先对三个人见了礼,然后垂手对陶玉禀道:“弟子始才接得舵下兄弟报告,两个和尚行踪.出现在南昌东北二十里的地方。”
陶玉剑届一扬,俏目中骤射出来两道冷电般的神光,注视着李五间道:“这消息没有错吗?”
李五躬身答道:“弟子天大胆,也不敢欺骗香主。”
陶玉放下脸.回头对尤鸿飞道:“尤总舵主由水路向北邀截,我和杨兄乘我赤云追风驹由陆路追赶。”
说毕,纵身跃上马背,转脸对梦寰招手道:“杨兄快请上马。”
杨梦寰看他一张粉也似的俊脸上,眨眼间,就有几个不同的表情,喜怒无常,变化莫测,但每次对自己讲话,却总是一副笑脸,心中暗忖:这人对我倒是不错,只是心地难于捉摸.以后对他,还得小心。
他这里略一思索,陶玉已连声催请,梦寰只好一纵身,也跃上马背,坐在陶玉身后,他刚刚坐好,金环二郎已抖动缰绳,赤云追风驹一声长嘶,放蹄向前行去。
杨梦寰初乘宝驹,只觉得马快如飞隼出尘,两耳中呼呼风响,路旁的树木景物,闪电般向后倒去,不大工夫,已跑了廿多里。
金环二郎一勒马缰,收住赤云追风驹,回头时梦寰笑道:“两个野和尚如再往北走,必需要渡鄙阳湖,这成份可能不大,我想他们八成由此叉道转往西北,渡赣江过乐北,进入九岭山脉,因为他们既发觉有眼线盯上,必然要设法摆脱。不瞒杨兄说,江南一带水旱码头,大都有我们天龙帮中的弟子,两个和尚在南昌悦来店中玩那一套割眼线的手法,相当高明,这说明两个贼秃驴不但武功不错,而且江湖中的阅历经验也很丰富,自然不是初出道的人物,我想他们定然知道,要避开我们天龙帮中眼线,只有早些进入九岭山区。”
杨梦寰略一沉吟,答道:“小弟初涉江湖毫无经验,陶兄看着怎么办都好。”
陶玉笑道:“水蛇李五的报告如果没错,我推想两个野和尚,必然要进山区,我们仗赤云追风驹的脚程,在中午前就可以赶上他们,假如他们不走这条路,那就无法躲避开我们散布弟子的监视。”说完话,一带缰勒转马头,向西北方问追去。
正急奔中,忽听得金环二郎叫道:“果不出我所料,那两个和尚就在前面。”
梦寰视线,被坐在前面的陶工挡住,正想偏头看去,突感眼前一亮,金环二郎已腾身离鞍,黄衣飘风,突如一只穿云巧燕,一掠之势,直飞出三丈开外,落在道中。
陶玉在飞离马背时,已收住缰绳,他人离马鞍,赤云追风驹也同时缓了下来。杨梦寰放眼看去,只见陶王横身拦在路上,距他三尺左右,站着两个和尚,一个身材高大.肩负禅枝,一个身材矮小,背插戒刀,两个人穿着一色的灰憎衣,腰中系着一条三尺宽窄、白麻编织的带子。
陶玉拦住两个和尚去路后,却对杨梦寰招着手.笑道:“杨兄快些下来。”
梦寰纵下马背.抢两步和陶玉并肩站着,细看两个和尚面貌,那身材高大的粗眉环眼,一张睑黑如锅底,长相十分凶恶;矮小的一个,面黄似蜡,骨瘦如柴,但两只老鼠眼中却神光隐现,一望即知,有着极深的内功火候。
两人神情都很镇静,井未被金环二郎跃下马背的快捷身法所震惊,四道眼神先把陶玉和梦寰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阵,又同时转脸望望那匹赤云追风驹,然后慢条斯理,说道:“两位施主,这匹马实在不错。”
陶玉剑后一扬,微笑答道:“怎么?二位大师父有意思化我这匹马的缘吗?”
那身材矮小的和尚,两声呵呵干笑道:“出家人行脚惯了,马虽不错,但和尚要它没有用,小施主的善心好意,贫僧师兄心领着就是。”
陶玉转过脸低声对梦寰道:“杨兄小心戒备,这两个野和尚有点怪道。”
梦寰点点头,还未及答话,那身材高大的和尚,已冷笑两声,接道:“和尚一张嘴,吃遍天下,两位施主,如果存心打出家人的主意,可当心死后要遍历十八层地狱。”
陶玉仍然是满脸微笑,道:“两位大师父言重了。”
说完一句话,笑容突敛,刹那间纷脸上如罩寒霜.翻腕抽出背上环剑.又冷冷问道:“在南昌悦来客栈中,杀死本帮两名地了.可是你们两个野和尚干的吗?”
那矮小僧人,鼠目一翻,阴森森一笑道:“佛门广大,来者不柜,小施主如有意步贵帮中两名弟子后尘,佛爷一样的超渡你早登极乐。”
陶玉又放下脸,冷笑道:“这么说起来.在唐家集那片荒凉墓地中截劫昆仑派女弟子,重伤本帝四个弟于.也是两位大师父干的好事。”
那矮小僧人,仰起脸.一阵大笑道:“出家人讲求一个缘字,和尚顺手化了一笔人缘.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杨梦寰看他说得轻轻松松,不觉也动了怒火,厉白喝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两个披着佛门袈裟的人.却无恶不作,杀人劫色,样样都干,现在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半天不讲话的高大增人,此刻突然插嘴冷冷接道:“这位施主可问的是那位穿白衣的小姑娘吗?”
梦寰道:“不错.现在她人在什么地方?”
大和尚笑道:“需知佛法无边,那位女施主既经我佛慈悲,渡入空门,你这一生就不要再想见她。”
杨梦寰听后连打了几个冷颤.剑眉轩动,热血沸腾,翻腕握剑把,三尺霜锋出鞘,正待出手,金环二郎已抢先发招,金环响处,耀眼剑锋直点向那瘦小僧人前胸。
矮和尚一声冷笑,纵身一避,让开金环剑,借避招之势,已拔下背上戒刀,矮和尚动作够快,但金环二郎更快,一剑不中,第二招已随着出手,金环剑斜削直刺眨眨眼连攻八剑,直把那矮和尚逼退了一丈多远。
杨梦寰仗剑观战,看陶玉出手几招的又快又狠,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不过那矮和尚亦非弱手,吃陶玉抢了先机,一轮急攻迫得他无法还手,蹩了一肚子怒火。金环二郎八剑攻过,略一缓手.矮和尚立还颜邑,手中灿似银雪般的戒刀立时抢攻.而巨招术怪异,来势莫测,刹那间万卷冷风,光密如幕,直若一团光影般,向陶玉逼去。
陶玉看那瘦和尚,手中一戒刀,威势非凡,哪里还敢大意,金环剑也舞个风雨不透,但听金环交响,剑风似轮,两人这一接手,转眼时间,就是二十个回合。
陶玉一面力斗,一面暗暗称奇,看不出这矮瘦和尚,竟有着这么大本领,心知不施出杀手绝招,一时间决难取胜,心念一动,剑招生变,施出海天一叟李沧澜传他的连环三绝招“海市蜃楼”。“夜半烽烟”、“天网罗雀”三招,剑摇寒星万点,直若惊涛裂岸。海天一叟李沧澜,天生一代奇人,这三招他半生心血,精研天下各派剑术后,独到绝学。前二招虽然凌历.但旨在乱人耳目,克敌致胜全在那第三招“天网罗雀”上面。金环二郎幼随李沧澜,深得海天一叟钟爱,尽得真传,这连环三绝招,他已下过数年苦功,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施用,果然威势奇大,非同凡响,那矮瘦和尚虽有着一身本领,也是招架不住,但觉一团银虹中挟着金铮鸣,当头罩下。
百忙中,和尚举起手中戒刀一封,纵身跃开.可是金环二郎杀机已起,哪还容地逃出剑下,一声冷笑道:“野和尚,你还想走吗?”
一沉腕,剑尖金环正套在矮和尚戒刀上面,顺势一推.冷锋直逼那矮和尚握刀腕上。
矮和尚戒刀被金环套住,再想抽刀招架,哪里还来得及!一怔神,一只右手已被陶玉金环齐腕切断。
金环二郎斩断那矮和尚一只手腕,似乎心犹未足,一抖金环剑,把剑尖金环套夺的戒刀,抛出去两大多远.金环剑借势又向那矮和尚前胸点去。
陶玉剑招刚刚送出,突闻得梦寰大叫道:“陶兄,留神暗器。”
金环二郎虽闻警语,但攻敌剑势仍然不变,只随势一翻,三把两刃飞刀,贴着他衣服飞过,说危险.也实在够险.差不到一寸,就要打中。
不过这样一来,陶玉出手剑招准头失了不少,那矮和尚才逃命在金环剑下,待陶玉第二剑逼攻过去,那发出飞刀的身材高大和尚,铁禅杖已“横扫千军”卷风袭到。_陶玉金环剑,虽是专销对方兵器的奇形兵刃,但那和尚铁禅杖足足有鸭蛋粗细,一杖横扫,力逾干斤,金环二郎.倒也不敢硬接,闪身避开一杖,剑化“金丝缠腕”在削对方右手,迫得和尚收杖避剑,向后跃退五尺。
杨梦寰看陶王剑断矮和尚右腕之后早已跃跃欲试,不容金环二郎再抢攻,仗剑急出,喊道:“陶兄请暂休息,这个大和尚让给小弟吧!”
陶玉一笑停住步收了金环剑,杨梦寰趋势一招“神龙摇尾”冷森森剑锋,直点大和尚前胸。
大和尚禅杖变招“迎云捧月”硬架长剑,梦寰一沉健腕,剑化“旋风扫雪”,猛攻下盘,大和尚纵身而起,让开剑势.铁禅杖“独劈华山”当头一击。
杨梦寰走险招,踏中宫,欺步上身,逼近大和尚身边,长剑迎截右腕,左掌同时劈出一招“飞钹撞钟”,他一进之势.两绝招一齐出手,剑招是追魂十二剑中的“迎风断草”,逼住了对方禅杖,左掌却用出十八罗汉掌中的一记“飞钹撞钟”。
大和尚如果不收招,就得被截断手腕,只得猛提丹田真气,把下击之力,向旁边一滑.让开梦寰一剑,但他却躲不开左掌,小腹上着着实实地挨了一下。只打得一个高大身躯摔出去四五尺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禅杖落地,口里鲜血直喷。
金环二郎见梦寰出手不过三招,就击伤了对方.心中又是敬佩,又是妒忌,嘴里却笑着说道:“昆仑派剑术果然不凡,小弟佩服极了。”
梦寰一纵身跃近受伤的大和尚,剑尖逼在前胸.却转脸望着金环二郎答道:“陶兄太过奖了,小弟剑术,较陶兄相差甚远了。”
金环二郎淡淡一笑.不再答话,缓步走近梦寰身侧,望着那们尚,笑道:“刚才听你们两个野和尚口气,倒是不小,谁知却是这般脓包,就凭你们这几下毛手毛脚,也敢和我们天龙帮做对
说到这里,笑容一敛,粉脸变色.又冷冷问道:“你们劫截的白衣少女哪里去了?”
大和尚吐出来一口鲜血后.冷笑道:“佛爷不幸落败.杀砍任凭你们,用刑迫供.那是休想。”
陶玉笑道:“那我倒看看你是不是钢铁铸成的罗汉你只要能忍得住.不说也罢。”
说完话,一回头,瞥见那断腕矮和尚,趁空儿向西溜去,陶玉右手一扬,一只金环脱脱飞出,黄光如电。去势快板,只听那断腕矮和尚一声惨叫,金环击中光头,直打得脑浆进出,栽倒气绝。
陶玉嘻嘻地跑过去,捡起金环,就在僧衣上擦干血迹,套上右腕,牵着赤云追风驹,走回来,对梦赛笑道;“先送一个上西天,留一个慢慢收拾,我就不信,逼不出他的口供,不过这地方是官道,难免惊动过路的人,咱们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
说着话,右手突出,点中了和尚的“风府穴”,挟上马背而去。
杨梦寰默默无语,一切都听金环二郎的安排,陶玉牵着马,走到一荒野中,解开和尚穴道,并用推宫穴的手法,活了他血道。
不大工夫,和尚醒了过来,金环二郎满脸春风笑道:“大师父,我看咱们还彼此方便些好,你说出那白衣少女下落,我让你自己选一个死的方法.怎么样?”
陶玉不待和尚说完接道:“好吧,你既然一定想试试味道,那就怪不得我,咱们看看你能忍呢,还是我的手辣?”
说毕,朝着梦寰一笑.飞起一脚踢得和尚打了两个滚、解开他腰中白麻带子,捆了和尚两只脚,倒吊在一棵矮树上又点了他“臂儒”,“肩井”两穴,捡了一捆野草燃起,刹那浓烟上腾,连烧带熏,只熏得和尚涕泪交流.汗如雨落,他两臂穴道被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