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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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戏谑道:“说你王八蛋一点也不错,自己都当上皇帝了,还要去求人家?你这算哪门皇帝?是鸟龟族的总管吧?”
王山磔怒道:“灵异掌令!你再不下令,我可要以规矩处置了!”
“哟!听你口气,好像在‘天灵教’地位还蛮高的?”小邪促狭道:“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挂牌的纸老虎,管看不管用!”
王山磔怒火攻心,又无法一跃叁楼找小邪晦气,不禁将怒意全发 在灵异掌令。
然而灵异掌令似已看出小邪在挑拨离间之诡计,立时拱手:“统领稍安勿躁,此事交予老夫即可!免得中了对方离间之计!”
王山磔叱道:“他只一人,你有四五十人,有什麽好怕?难道就此耗下去?
”
小邪轻笑:“再耗下去,我的大军马上就来,刚刚好来个 中捉乌龟!”
王山磔更急:“不必再考虑!马上逮住他!省得夜长梦多!人不够,把其他地方的全调来!”
灵异掌令一直不敢发难,无非是想摸清小邪想打何种主意,但照此看来,想摸透并不容易,不如集合人手一举将小邪成擒,若不行,也省得被其各个击破。
当下已下令招回所有人马齐集丹阳宫,准备死困小邪。
小邪似乎对其反应甚为满意,轻轻一笑,已然扑往地面少说也有百名黑巾杀手,喝道:“今天就让你们瞧瞧杨小邪发威时是什麽味道!”
话声未落,浪子叁招之“乌龟狗”已展开。一把匕首宛若天上银河,卷起浩翰浪涛,刮出冽冽冷风,只是其灿亮银芒闪闪,气吞山河般涌罩敌手。那把匕首似已通灵,飞掠挑挂无所不至,划过飞痕仍在,已挂出哀叫惊起。
他当真以一敌数十甚至百馀名黑巾杀手?
地穴祁钰闻知小邪已赶来,欣喜若狂,霎时想开启石门以和小邪并肩作战。
然而却被于谦所阻;他道:“杨小邪聪明过人,他不会以一己之力就此和那群武功高强之黑衣人硬拼,其中必定藏有何种诡计,而我们战力已失,贸然启门而出,说不定和皇太后一样被逮为人质,如此不但於事无补,反而更添麻烦,不如先留在此,静待一阵,再决定行动方针,王爷以为如何?”
祁钰平时虽冷静,但毕竟还是年轻人,突然见着期待之人已临,难免会心浮,如今被于谦所谏,心头亦为之 腆。乾笑一声,道:“我也担心皇太后及公主,现在不知如何了?”
于谦道:“王山磔想利用太后和公主要挟我们,他未得逞,自不会贸然伤害两人,王爷无须过於操心!”
祁钰长叹:“唉!希望他们都能无恙,否则可就罪孽深重了!”
一股气已 ,他似乎软了骨头,瘫然地倚在墙角,等待着救兵前来。
小邪一刀虽削断七颗人头,但对方亦非庸手,藉着他前力已竭後劲未生之际,狼狼地在其背上撂了两刀,痛得小邪直咬牙。
然而他攻势并未停,一把匕首,再加上飞刀,狂飙飞掠,东奔西窜,仍然剁下不少人头。然而自身的伤就更多了。
对这些个个身手将近一代掌门之高手,小邪亦头痛万分,尤其灵异掌令手中那只黑血神针,更让他捉襟见肘,穷於应付。
十馀招过後,小邪衣衫已被利刀削得破碎不堪,身上血痕也不在少数。
猛一咬牙,暴喝:“妈的!”
匕首再化游龙,气旋狂啸卷向了左侧四名黑衣人,刷然银光掠过,四颗头颅如爆米花般弹向空中,血泉喷射丈馀高,浓雾般撒向四周。
小邪藉此想抽身往左墙射去,岂知灵异掌令早有计算,冷笑两声,旋腿踢向小邪左胁逼他窜高七尺馀。蓦有数把长刀如箭般射向小邪顶空,逼得他在空中猛旋,滚筒般再掉地面。
灵异掌令见机不可失,一个窜身,电也似地冲向小邪腰间,右手一探,黑血神针猛然刺中“齐门”要穴。
小邪闷哼,身形掉得更快,自己虽不怕神针之毒,但其毒性仍麻痹了腰身,一个不灵活,灵异掌令双掌已印向自己胸口。呃然闷叫出口,整个人已被打高丈馀跌向了墙头另一端。
灵异掌令见一击奏效,霎时欣喜若狂,大喝:“别让他逃掉!快追!”
命令方下,自己先追出墙头。数十名杀手亦不甘落後,全然掠往墙後以逮小邪。
小邪滚落地面,暗自苦笑:“哇卡!黑血神针实在不好惹!”
不敢等腰间麻痹全部恢复,拔腿就往前逃命。
“哪里逃?”
灵异掌令心知小邪受制於神针之毒,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不杀他尚待何时?
见他逃跑,立时紧步追上,其背後还跟了一大堆黑蚁般人群,蜿蜒迂回绕着宫院四处乱窜。
小邪顾不得再战,咬紧牙,闭起眼,掉老命的往前奔。
如此一来,倒像小孩在玩官兵捉强盗,一股儿只管追与逃,全然忘了还有杀人这档事。
小邪冲向一处较宽阔庭院,一脚绊倒花盆,跌摔於地。就只这一摔,数十名黑衣人已迫近,个个长刀尽出,欲斩小邪而後始甘心。
小邪已来不及爬起,手脚并用如快马般爬向花丛中,急喝:“快放炮!”
喝声方起,他已暴窜高空,快得令人看不清那是一尊人影。
就在此时,轰然巨响,一颗黑色炮弹已从花园右侧四层高楼顶红瓦处,射向四方形庭院呈菱形自石地面之数十名黑衣人。
炮弹落地,已炸得黑巾杀手支离破碎,死伤遍地。
原来小邪早就布好此局在等黑巾杀手上勾,难怪他会以一敌百,弄得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目的只不过想骗过灵异掌令以能引来此处。
灵异掌令蓦然发觉自己已中计,赶忙喝道:“快撤!撤往石侧!”
话未说完,人已往右边高楼奔去,心想只要逃向高楼,楼顶那尊火炮必然失效。
岂知左侧叁楼圆形楼顶亦轰出炮弹,炸得黑巾杀手死伤过半,剩下寥寥几人避无可避之下,仍然窜入楼阁里边。
阿四此时已探头,双手直捶黝黑炮管:“什麽玩二嘛?才放两炮就溜了?”
小邪已爬向他,叫道:“继续放!非炸死他们不可!”
“小邪帮主!这是皇宫……”
“管他什麽宫!照轰不误!”抓过阿四手中线香,叫道:“快瞄准!”
阿四有小邪壮胆,什麽事不能干,霎时豪气乾云:“好!我来瞄!神炮手!
”
抓过炮管瞄往对楼大门就轰。
轰然暴响,门墙纷飞,还夹杂了无数血肉碎肢,哀嚎声更不断传出。
对面高楼上出现阿叁头颅,闪闪生光。他叫道:“小邪帮主你怎麽能乱轰?
你想炸垮我是不是?”
小邪叫道:“少罗嗦!没看到我在轰敌人?”
话未说完,又已轰出一炮,炸得那栋楼房摇摇欲坠,一楼至叁楼已全部透空。
阿叁抱着大炮,急叫:“小邪帮主你炮下留情!我快受不了了!”
小邪似乎轰出了兴趣,邪笑道:“阿四瞄准他的头!我要让他闭嘴!”
“得令!”阿四当真瞄向阿叁,准备轰下他脑袋。
“你们?……”阿叁更急:“我只有先下手了!”
不管天不管地,他也开炮,轰向小邪这栋矮一节之圆形楼阁。
还好阿叁技术不够,只炸去左屋一角。
阿四不等晃动停止,立时叫道:“小邪帮主快开炮,再慢就只能打屁股了!
”
阿叁见状不妙,只好弃炮而逃。
小邪急喝:“哪里逃!”立时引燃火炮轰向了对楼屋顶。
轰然命中目标,炸得此楼百孔千疮,连石柱都体无完肤。
还好阿叁逃得快,否则必定大中彩头。
飘落地面之後,他心有未甘,指着小邪叫道:“有胆别逃!”
抓起背部背着的两个炮弹就往圆楼掷去。
阿四乍惊急叫:“小邪帮主,恶炮已临,我们快逃!”
“再放一炮再说!”
小邪趁此又轰了阿叁一炮,虽然准头不够,却炸得他灰头土脸,乐得他哈哈直笑。
就在此时阿叁所掷两颗炮弹亦已引爆,轰然巨响,整栋圆楼已晃动,底层全然炸毁,二叁楼已往下塌。
小邪见状,知道不走是不行了,方自拉着阿四往左掠,一个天马行空已安然掠於一落厢房屋顶。
轰然再响,尘烟弥漫,圆楼已被夷为平地,砖石瓦砾散落四处。
这哪像皇宫?简直是被炮火洗礼过之荒城废堡。
除了小邪这伙亡命徒,谁又敢在宫中开炮?
见叁人表情,似有“意犹末尽”之态。如若让他们尽兴,想必皇宫和乞丐寮亦相差无几了吧?
阿叁叫道:“小邪帮主你不够意思!为何炮口对准我?你想谋杀啊?”
小邪轻轻一笑:“这不是谋杀,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好靶子,结果很不理想!”
阿四道:“照我经验看来,把他绑起来,就万无一失了!”
“去你的!”阿叁瞪他一眼,“打不准就打不准,还神气活现的?”
阿四奚落道:“我打不准,你何必逃?你何必说我们在谋杀你?”
阿叁叫道:“就是你打不准,我才想逃,凭你还没那个胆子杀我!”
阿四冷笑:“你刚才若不逃走,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这胆子了!”
“我不用等刚才,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话未说完,阿叁已冲向阿四,准备大打出手。
小邪却喝道:“吵完了没?别忘了王山磔还呆在那里,不知小王爷是否已把他制服了?快过去看看,以防有变!”
阿叁、阿四不敢再吵,随着小邪已往丹阳宫掠去。
然而他们仍慢了一步
当萧无痕击败数名黑巾杀手,正想一剑刺杀王山磔时,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只轻轻一挥手已逼退萧无痕,挟着业已吓呆之王山磔,纵掠屋顶,几个起落已消逝无踪。
萧无痕虽感意外和惊惶此人身手如此之高,但仍以皇太後和 王为重,不敢再追掠。
寻视四周,大局已定,宫女也奔出,拿着缎衫绫 罩住了皇太后及公主祁倩娇躯,以掩遮其窘态。
萧无痕赶忙拜见皇太后:“微臣救驾来迟,祈请赐罪!”
皇太后惊魂初定,嫣然一笑:“萧将军,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後果不堪设想,何罪之有,请起吧!”
“谢太后!”萧无痕道:“禀太后,微臣已非将军之身,不敢以此自居!”
皇太后叹息不已:“都是王振坏事!唉!等 王来了,本宫再替你复职!多可惜的人才!”
萧无痕道:“ 王千岁不在此?”
皇太后:“该在此,但本宫一直不知他身在何处?也许藏匿於哪个密室吧?
”
此时小邪和阿叁、阿四已赶至。第一眼见不到王山磔,小邪已愕然道:“人呢?”
萧无痕歉然道:“被救走了!”
“谁?黑衣人?”
“嗯!他武功极高,一招就把我逼退!”
此言一出,小邪、阿叁、阿四不由得心神一凛。萧无痕武功少说也和阿叁、阿四差不多,却连人家一招都无法招架?虽说萧无痕在出其不意之中被逼退,但此人武功仍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拟。
此人是谁?
武痴?还是“天灵教”教主?亦或是另有他人?
阿四自得而笑:“管他是谁?到头来小邪帮主一定可以将他揪出来炖了!”
小邪苦笑:“少拍马屁!快把祁钰给叫出来吧!省得连他被料了都搞不清!
”
萧无痕急问:“ 王在何处?”
小邪往假山指去,暧昧一笑:“他们在里边炼蛋!不知炼成了没有?”
阿叁立时昂头大叫:“喂--出来吧!公鸡是不下蛋的!不必再蹲了!”
阿四道:“除了小邪帮主这种品牌以外,其他的公鸡都很难如愿以尝!”
阿叁瞄向小邪:“小邪帮主,你的公鸡真的能下蛋?”
小邪自得一笑:“当然!本公鸡不但能下蛋,而且是什麽蛋都下,快要获得‘正’字标记了。”
此种事实让人难以相信,不知小邪又将如何耍出这麽一只公鸡来?
说话间,于谦已扶着祁钰走出石室。
小邪见状,急道:“他受伤了?”
于谦将快昏迷之祁钰置於假山左侧池边小红亭,颔首道:“他可能中了毒!
”
祁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杨……小邪……谢谢你们……”
“唉呀!中了毒还装笑?”小邪走前,“闭上眼睛,我替你看看!”
不等祁钰回答,已抓起其双手,赫然见其手掌发红如血。
“朱砂掌毒?”小邪急问:“你和任豹对了掌?”
“嗯……”
“妈的!以前我就发现他练过此功夫,没想到火候还那麽深?已能藉对掌之际将毒逼给对方!”
祁钰苦笑:“难怪我愈打……愈是不舒服……”
“不舒服的还在後头!”小邪道:“废话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