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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上官鼎金令情潮-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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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她年纪小,说起话来咄咄逼人,着实厉害!

  她这几句话,句句都象动地春雷,钻进郭世汾、管天发师徒耳中,直听得心弦狂震!

  唐华佗望着郭世汾面露苦笑,摇摇头道:“郭老哥,几十年。你几时听说兄弟害过人来?这小姑娘简直胡说八道,这明明有存心砸兄弟的招牌!”

  说罢,连连摇手道:“看来兄弟只好告辞了。”

  紫玫拦在他面前,一手叉腰,冷哼一声,道:“你不拿出解药,休想走!你拿毒药害了我家相公,还想害淮阳派的人?”

  唐华佗忍无可忍,怒喝道:“小丫头!唐某和你无怨无仇,你竟敢含血喷人?”

  紫玫怒声道:“你敢骂我?你拿毒药给我家相公,难道还是假的,老实告诉你,昨晚你去看病的时候,我家老夫人早就听出你的声音不对,根本不象是唐……”

  唐华佗突然大喝一声:“小丫头,你敢这般侮蔑老夫!”

  抢手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出手奇快,势道极为凌厉!

  郭世汾又是一怔,唐华佗一向行医,几十年来,从未听说他还会武功,不觉笑道:“唐先生除了医道之外,原来武功也高明得很。”

  唐华佗回头道:“兄弟虽非江湖中人,但学上几手防身……”话未说完,他劈出的掌势,已被紫玫化于无形!





金令情潮四 绿衣少女



四 绿衣少女

  紫玫满脸不屑,又手站在他面前,冷冷道:“你怕我说出来是不是?我偏要说,唐华佗替我家老夫人看了多年的病,他的声音,老夫人还会听不出来?你明明是招摇的骗子!”

  唐华佗怒哼道:“老夫不愿和你一般见识!”

  紫玫道:“那是你做贼心虚!”

  “别人不知你的底细,你当我也不知么?”

  唐华佗道:“你知道什么?”

  紫政冷冷的道:“你明明戴着人皮面具。”

  唐华佗目光闪动,冷笑道:“老夫面上戴了人皮面具么?”

  紫玫冷笑道:“要不要我替你揭下来?”

  唐华佗道:“你很有自信?”

  紫玫扬手作势,说到:“不信,我就剥下你一层皮来。”

  莲步轻移,已到了唐华佗面前,身法之快,教人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唐华佗后退了两步,把药箱往几上一放,沉声喝道:“你既非淮阳镖局的人,老夫那就不用客气了!”

  猛然欺身而上,扬手一掌,直向紫欢迎面劈了过去。这一掌蓄势而发,手法威猛异常!

  紫攻轻轻一笑,道:“你早就不用客气啦!”

  右手一起,五根白玉般的纤指,舒展如兰,似是擘扣脉穴,又好象是拂截唐华佗的手臂。

  这一手之中,竟然暗藏着无数奇奥变化,使人目为之眩!

  金翅雕郭世汾看得暗暗一惊,忖道:“此女出手,好不怪异!”

  唐华佗一看无法拆解,逼得忙撤回掌势,右足飞起一脚,闪电踢出!

  紫玫娇哼一声,拂出的纤手,忽然一沉,两个指头,很快朝他“中封穴”上点来。

  唐华佗心头一惊,左足足尖点地,急忙向后斜跃开去。

  那身形刚落,眼前绿影一闪,紫玫已跟踪而至,双手疾发,急攻过来。

  唐华佗没想到一个小小使女,竟有这等身手,怒吼一声,双掌连环劈出。

  那紫玫出手奇诡,三两招功夫,已把唐华佗攻得手忙脚乱,喘不过气来,差幸她似是没有伤他之心,因此虽把唐华佗迫得步步后退,却并末施展杀手。

  此时唐华佗已被逼得连退七八步,快近墙角,紫玫扬手一掌,朝他脸上拍来!

  唐华佗面露狞笑,左手一格,右掌突发,但见一只乌黑的手掌,快若奔雷,朝紫玫当胸印去!

  郭世汾心头一凛,急急喝道:“五毒掌,姑娘不可硬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紫玫娇叱一声:“你是找死!”

  身一侧,不退反进,电光石火之间,业已变招换式,改拍击为擒拿,纤纤五指,一下落在唐华佗右肩之上,但听唐华佗一声惨嚎,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紫玫脸罩寒霜,冷冷的道:“若不是你施展这种歹毒武功,我也不会废去你一条右臂的!”

  唐华佗目含怨毒,望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家听她一说,举目瞧去,只见唐华佗练有“五毒掌”的右手,软软垂下,果然已被废去了。

  郭世汾暗暗一惊,忖道:“此女手法又快又奇,当真是生平仅见!”

  紫玫回头朝郭世汾嫣然一笑道:“他人已被我所制,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去看吧,我要去啦!”说完,转身往外就走。

  郭世汾忙道:“姑娘请留步!”急步追出,赶到阶前,那里还有绿衣少女的踪影?

  心头不觉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慨!自己身为淮阳派一派掌门,和她只不过先后一步之差,竟会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微微出了一会神,才回入厅中;只见管天发蹲着身子,正在仔细察看唐华佗的头颈。

  严幼信站在边上,一见师傅进来,急忙道:“师傅,唐华佗已经死了!”

  郭世汾身躯猛的一震,道:“如何死的?”

  管天发道:“服毒自杀的。”

  郭世汾浓眉一皱,急急问道:“他是否戴有人皮面具?”

  管天发道:“小侄还没找得出来,如若他真的不是唐华佗,那么他戴的这张人皮面具,该是江湖上制造得最精细的面具了。”

  郭世汾沉声道:“只怕还有一张同样精细的呢!”

  江寒青自从唐华佗进入客室之后,除了说过一句“久仰”,就一直装作有病,没有开口,这时说道:“世叔,那小姑娘走了么?”

  郭世汾微微叹息道:“老夫追出去,她已经走了,唉,此女来历,使人也不无怀疑……”

  话音甫落,突听管天发道:“此人果然戴了人皮面具!”

  随着话声,手指在唐华伦颈项间,轻轻搓动,卷起一层浮皮,接着缓缓揭起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

  这时天色业已昏暗,严幼信在厅上点起了灯火。

  郭世汾凝目瞧去,但见唐华佗被揭下面具后,露出焦黄的脸颊,高颧鼠目,形容枯瘦,一望便知是个狡猾之徒!

  这时他口鼻之间,缓缓流出黑血,显然是服了极毒的药物致死。

  郭世汾双目圆睁,怒哼道:“想不到会是他!”

  管天发抬目道:“师傅莫非认得此人不成?”

  郭世汾道:“他就是江湖上人称要命郎中的崔长林。”

  管天发道:“怎地此人要假冒唐华佗呢?”

  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二弟曹永泰匆匆走入,刚叫了声:“师傅……”目光落到要命郎中身上,不觉一呆!

  郭世汾道:“可是试出有毒么?”

  曹永泰道:“弟子奉命把那包药喂给狗吃了,不过盏茶工夫,那条狗就懒洋洋地伏地不动,怎么赶它都不肯定动,只怕果是慢性毒药。”

  原来方才郭世汾听紫玫说出她家相公服了唐华佗的毒药,心中生疑,悄悄命曹永泰拿了一包药粉,出去找一条狗试试,是否有毒。

  郭世汾双眉紧皱,望了江寒青一眼,沉声道:“由此看来,这要命郎中,果然是你们仇家派来的人,他们大概已猜到你们两人,投奔老夫而来……”

  这一回头,瞥见那要命郎中的耳目口鼻之间,已经开始溃烂,一股浓重腥臭气味,令人作呕!

  郭世汾怒哼道:“好恶毒的药物!看来他的尸体,也快要腐烂了,你跟陆得贵立时把他拖去后园埋了罢。”

  曹永泰答应一声,双手抓起要命郎中的尸体,匆匆往外走去。

  就在曹永泰堪堪离沉去,院落中又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方家宏的声音在外叫道:“师傅,三师叔来了。”

  话声方落,突见一个浑身血污的中年汉子,一脚跨了进来。这人中等身材,约莫四十五六年纪,身穿一件青绸夹衫,左肩已被鲜血湿透,长衫也给兵刃割破了几处,显得甚是狼狈!

  郭世汾脸色大变,急急迎了过去,问道:“老三,你负了伤?”

  严幼信慌忙倒了一碗热茶送上,说道:“师叔先喝口热茶。”

  祝秀夫伸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抬头道:“不瞒大师兄说,今天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小弟只怕见不到大师兄了!”

  郭世汾浓眉剔动,沉声说道:“你遇上了什么事?”

  祝秀夫伸手抚抚左肩,说道:“小弟接到大师兄的信,就兼程赶来,刚到东门外大桥附近,就遇上五个穿黑衣的家伙

  郭世汾脸色一变,怒声道:“果然是这批贼人!”

  祝秀夫诧异地道:“大师兄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么?”

  郭世汾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说下去。”

  祝秀夫道:“那五个黑衣汉象是守在桥边,看见小弟,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个说道:‘来的可是祝三侠么’?

  小弟不知他们来历,拱拱手道:‘兄弟正是祝秀夫,诸位……’

  那为首的黑衣人没待小弟说完,笑了笑道:‘祝三侠匆匆由泰兴赶来,不知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说,祝三侠还是回去的好。

  小弟道:‘为什么?’

  那人阴恻恻笑道:‘免遭杀身之祸。’”

  但听祝秀夫续道:“‘小弟听得大怒!’笑道:‘就凭你们几个么?’

  那人道:‘祝三侠一定要进城,咱们兄弟也不勉强,但只怕祝三侠到不了东门。’

  ‘小弟一怒之下,就和他们动了手。唉!谁知道这五个黑衣人,手下甚是了得。小弟和他们恶斗了五十来合,已是落尽下风!连左肩也被一个使三尖刀的刺中,流血不止!’

  小弟咬紧牙关,又和他们拼了十来招,正感无法支持,忽听身后不远,有人喝了声‘打’!

  那围攻小弟的五人,在这一瞬之间,五把兵刃,同时落到地上,纷纷向后跃退,小弟只见他们各自捧着右手,狼狈逃走。”

  郭世汾道:“三弟可曾见到那暗中出手的人么?”

  祝秀夫叹了口气道:“唉,小弟那时连气也喘不过来,等到他们逃走后,再回过头来,那人已经走了。但那声‘打’,小弟却听得十分清楚,声音尖细,极似女子声音!”

  郭世汾道:“此人举手之间,就击落五名高手的兵刃,不知使的是什么暗器?”

  祝秀夫道:“小弟当时也没看得清楚;但他们走后,小弟却在附近地上,拾到了三颗菩提子。”说完,探怀取出那三颗菩提子来。

  郭世汾伸手接过,摊在掌心,微微出神道:“用细小的菩提子当作暗器,就能击落五名高手兵刃,此人打穴手法,江湖上已是罕见!”

  祝秀夫道:“大师兄说得极是,当年……”

  郭世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举头看看天色,说道:“三师弟从泰兴赶来,已经到了,老二就在高邓,怎么此时还未到?莫非……”

  祝秀夫道:“大师兄也派人去请了二师兄来么?”

  郭世汾脸色流露出焦灼之色,点点头道:“不错,我命家宏派人快马去请你们两人来的。”

  方家宏站在一旁,说道:“你老人家要两位师叔明日午前赶来,二师叔也许要明天早晨才来到呢。”

  郭世汾摇摇头道:“为师虽说要他们明日午前赶到,但你三师叔都赶来了,老二是个急性子的人,又那会等到明天呢?”

  忽听外面一个洪亮声音接着笑道:“哈哈,大师兄倒是摸透了小弟的脾气,你派人快马赶来,小弟哪能不立即赶到?”

  随着话声,走进一个五十出头,手上提着一支旱烟管,身穿青布长衫的老者,此人正是郭世汾的二师弟开碑手任百川。

  郭世汾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喜道:“老二,你怎的才来?”

  开碑手任百川拱拱手道:“大师兄有所不知,适才小弟在路上碰上了几个毛贼……”

  目光一转,忽然“咦”的一声,道:“老三,你怎么了?挂了彩?”

  郭世汾摆手道:“二弟,你先坐下来再说。”

  三人相继落座。

  方家宏、严幼信上前和二师叔见了礼。

  任百川目光一转,望着江寒青,管天发两人,问道:“师兄,这两位是谁?”

  郭世汾含笑道:“老二一来,就忙着说话,愚兄还没引见哩;他们是愚兄两个内侄,王家祥、王家麟。”

  一面朝江寒青、管天发说道:“你们快见过任二叔、祝三叔。”

  管天发扶着江寒青站起,朝两人拱手为礼。

  郭世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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