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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神秘的死亡-第2节

小说: 神秘的死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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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的姑娘划着船离去了,一点也没有把她的注意力从那塔楼上转到他们的游艇上
来。这游艇,范肖早已把它停在了岛边。
    “那是很多年前了,”范肖回答道,“他已有一段时日没有出海了,尽管他还
和以前一样向往大海。至于那原因,我想这里面有个家庭协议什么的。好了,这儿
就是浮码头,咱们上去看看吧。”
    他们跟着他上了岛,来到塔楼下,布朗神父此时奇迹般地活泼起来了,或许是
因为终于接触到了干燥的陆地,也或许是出于对对面岸上什么东西的兴趣吧(因为
他往那儿瞪了好一会儿)。他们走进了一条铺着木头的大道,两边竖着略微有点灰
暗的木栅栏,就像经常见到的围着公园或者花园的那种;栅栏的上面,黑色的树林
来回摇动着,就像某个巨人的棺材上拂动的黑紫色的羽衣。那个塔楼,当他们走过
之后,显得更为奇怪了,因为像这样的人口通常都应该有两个并列两侧的塔楼的,
而且即使是这个唯一的塔楼看起来也是不平衡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不协调的塔楼,
这条大道看起来就很像通往某个绅士的庭院的入口了。而且,由于大道的弯度极大,
连那塔楼现在也看不见了,整个看起来有点像是比这种岛上可能有的种植园要大得
多的公园。布朗神父也许因为疲倦的缘故有点想入非非,但是他几乎觉得这整个园
子在不断地涨大,就像噩梦中常有的那种怪诞变化一样。总之,他们就这样一路走
着,神奇般的单调乏味便是唯一的特点。终于,范肖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那灰色栅
栏里伸出来的什么东西——乍一看像是被束缚着的某种兽类的犄角,而仔细一看,
原来那是一块略微弯曲的金属板,在渐渐褪去的暮色里闪着微弱的光。
    弗兰博和所有的法国男人一样曾当过兵;他俯下身去,即刻便认出来了,他惊
讶地说道:“啊,是把军刀!我想对于这种东西我很清楚:弯弯的、很重,但是要
比一般骑兵用的要短些,过去主要用于炮兵及——”
    他正说着,那把军刀不知怎么地突然从那裂缝中拔了出来,带着沉闷的声音落
了下去,然后在栅栏的底部发出了噼叭声。然后又拔了出来,闪着微光挥过栅栏顶
部几英尺高的地方,接着又劈了下去,不过像是砍得稍为高了点;军刀摇晃着拔了
出来(同时伴着从黑暗里传来的咒骂声),接着又一刀砍了下去,砍在了稍为低一
点的地方。然后随着一阵猛烈的脚踹声,整个松散了的方形薄木栏就飞倒在路边了。
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在木栅栏上,缺口处露出黑暗里的矮木丛来。
    范肖往那黑洞洞的缺口望进去,突然就惊叫了起来。“天哪!原来是你,将军,”
他大声说道,“难道你……嗯……难道你总是这样无论到哪里散步总要在前面劈开
一道门来吗?”
    黑暗里又传来咒骂声,然后就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当然不是,”那声音
说道,“反正这块栅栏都得砍掉的,它阻碍了这些植物生长,而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可以做这种事情。不过待我把这‘前门’再劈掉一些后,再出来迎接你们吧!”
    果然,他又挥起了那把军刀,猛地砍了两下,劈下另一块相似的栅栏,这样,
那个缺口总共约有十四英尺宽了。然后,他穿过这个从树林子劈出的门,走了出来,
站在暗淡的暮色里,他那把握着的军刀上还残留着一片灰色的木屑。
    他那模样即刻印证了范肖关于他是一个年老的貌似海盗的船长的话了,尽管那
细节后来看来好像纯属巧合的样子。比如说,他戴了顶宽边帽,以防阳光的照射,
但是帽子的前沿却直直地向上翻着,而两个侧沿则耷拉下来,伸到耳朵的下面去了。
以致于那帽子新月般拱在头上,就像是海军上将纳尔森戴的那顶帽子。他穿着一件
普通的深蓝色夹克,扣子没什么特别,但是那夹克和白色亚麻布裤子连着看起来就
像是水手的样子。他身材高大,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走路的时候有一点摇晃,虽不
像是水手的那种摇晃,但是隐隐约约让人感觉到水手的影子在里面。他手里握着那
把短军刀,那刀就像一把海军用的短剑,不过却有它的两倍大。在那帽檐下,他那
鹰隼似的脸显出热切的神情,不仅因为它刮得干干净净,而且因为他连眉毛也没有,
看起来就好像是他脸上所有的毛发都已脱落,也好像是那些毛发被强行在一大堆东
西里给挤擦掉了。他的眼睛突出,眼神犀利。他的脸色很引人注目,同时又很有点
热情的样子,让人模模糊糊想起血橙的颜色。换句话说,它不但红润,而且有一种
并非病态的黄色,像霍斯珀里得斯的金苹果般闪着光芒。布朗神父觉得从未见过像
他那种脸如此充分地表达出了阳光下的乡村风情的。
    范肖把他的两位朋友介绍给这位主人后,便又想到那毁坏的栅栏,以及主人那
充满咒骂的愤怒了。船长最初谈到花园里的这工作是必要的,恼人的,但后来便大
笑起来,并以一种掺杂着急躁而幽默的口气说道:
    “是啊,或许干这活时我的确有点狂暴,不过破坏真让我感到痛快。你难道不
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如果你唯一的快乐便是遨游大海,去发现一些新的野蛮的岛屿,
而事实上你却只能呆在这乡村海湾里的犹如池塘中泥泞的小假山一样的小岛上。当
我想到我已用比这钝一半的短剑砍倒了一片五英里长的绿色有毒丛林,随后又想到
我得到这儿来,把这块栅栏劈作柴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古老而可恶的家族内的
规定时,啊,我就——”
    他重又举起了那把厚重的军刀;这次他只一刀就把一处栅栏从顶劈到底了。
    “我就感到痛快!”他说完便笑起来,一面愤怒地把碎块扔到了小道下面几码
的地方去了。“走,咱们到屋子里去,你们得吃点东西才是。”主人邀请道。
    船长的房屋前面是一块半圆形的草坪,草坪上劈出了三块圆形的花坛,一块种
着红色的郁金香,一块种着蓝色的郁金香,另一块是某种白色的、看起来像白蜡的
花,几位来者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是想那一定是很奇特的花。一个身材敦实,
头发很多而且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园工此刻正在把一卷厚重的浇水用的管子挂起
来。日暮的余辉就好像定在了房屋的角落里似的,照着满地的花坛里各色的花朵。
在靠近那条河流的大门一边的空地上,放着一个高高的黄铜做成的三角架,架子上
放着一把也是黄铜做成的大望远镜。在门厅前的台阶旁边,放着一张漆成了绿色的
小桌,仿佛有人刚在那儿饮过茶似的。屋子入口处的两侧分列着两个半人形的石礅,
眼睛被构成了两个小洞,据说那是南海岛屿上人们的崇拜之物。门口的棕色橡木大
柱上雕刻着一些看来奇怪而野蛮的图案。
    当他们正准备进门的时候,神父突然跳上了台阶旁的那张小桌子,站在那儿,
从他那眼镜后面若无其事地看着橡木柱上的那些凹凸不平的图案。佩龙船长看来非
常的惊讶,尽管不是特别的恼火。而范肖则被这一幕逗乐了,就像看到一个皮格米
人站在台子上表演一般,于是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但是布朗神父可能既没有注意
到范肖的笑声,也没有留意到船长的惊奇。
    他正凝视着木柱上的三处雕刻图案,尽管那些图案已遭损毁而显得模糊不清,
但在他看来似乎仍蕴含着某种深意似的。第一个图案刻的好像是某种塔式建筑物的
轮廓,上方刻着某种看起来像是有尖角的彩带的东西。第二个图案要清楚些:那是
一条伊丽莎白式的大划艇,底部刻着装饰性的波浪线,然而它的中部却被一块怪异
的嶙峋的岩石所切断,那岩石看上去有点像是柱子本身的节疤,抑或是某种表现水
涌进来的传统象征。第三个图案刻的是人的上半身,下部刻着像是波浪的线条,他
的脸部已经磨光,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他的两只手臂僵硬地伸向空中。
    “啊,”布朗神父眨了眨眼,低声说道,“这就是那个关于西班牙人的传说,
不过刻得很简单。这是他站在海水里,举着双臂在咒骂;而另外两个则是他的两个
诅咒:轮船遇难以及塔楼起火。”
    佩龙带着一种傲慢的神色摇了摇头:“但是它们何尝又不像许多别的东西呢?”
他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那种半身像——比如狮子或者牡鹿的半身像——在纹章学
里是很常见的吗?难道横穿那条船的线条不像是他们所说的那种锯齿状的线条吗?
虽然第三个图案不是很像纹章的,但假如把它看作是顶上盖着月桂树而不是火焰的
塔楼,那就更像是纹章了。实际上它看起来就像那个。”
    “但看来奇怪的是,”弗兰博说道,“这些图案确实有点反映出那个古老传说
的样子。”
    “是啊,”充满疑虑的船长说道,“但是你们不知道那个古老传说里究竟有多
少是真正涉及到那些人的。而且,关于那个传说,说法还不一致。这位范肖先生,
他喜欢这类事情,他会告诉你这个故事还有其它几种说法,而且恐怖多了。其中一
种说法是:我那不幸的父亲把那位西班牙人砍成了两半,而这也可以从那些图案上
看出来。另一种说法是:我们家有一座满是蛇的塔楼,而且还进而细致地对那些蠕
动的小东西进行说明。第三种说法认为:图案上船中间的那条曲线是按照传统方法
刻的雷电的样子。但如果加以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单就最后一条来看,巧合的可能
性也是非常小的。”
    “是吗,这话怎么讲?”范肖问道。
    “因为,事实上,”船长冷冷地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家那两三条船遇难时
根本就没有闪电。”
    “哦!”神父说道,从小桌上跳了下来。
    接着有一会儿沉默,他们只听见河水静静流动的声音。然后范肖以一种疑惑的
甚至有点失望的语气说道,“那你认为根本就没有火烧塔楼这回事了?”
    “当然,传闻是那么说的。”将军说道,耸了耸肩,“我不否认,其中有些故
事还有目击者提供的佐证。曾有人在这一带看见了火光,那是某个人穿过树林准备
回家时看到的情景,难道你不知道?也曾有一位在山坡上放羊的在把羊群赶回家时
认为他看到了萦绕在塔楼上的火焰。可是,像这种潮湿而泥泞的小岛看来最不可能
让人想到火焰的。”
    “那个火光是怎么回事?”布朗神父突然轻轻地问道,指着河流左岸上的树林
子。大家于是都紧张起来,更为好奇的范肖甚至一时惊讶得回不过神来。这时他们
看见一条长而淡的蓝色烟云缓缓上升,融入到依稀的暮色里。
    佩龙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吉普赛人!”他说道,“他们已经在这儿宿营达
一周之久了。先生们,我们该吃晚饭了。”说着他转过身,就像要进屋的样子。
    但是那图案蕴含的神秘阴影还在范肖心里徘徊着,他突然问道:“但是,船长,
小岛附近那嘶嘶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那很像是火燃烧的声音啊。”
    “的确很像,”将军说道,一边走一边笑着,“那只是某条独木舟路过而已。”
    船长说话的当儿,一个主管膳食的男仆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黑色衣服,蓄着
黑色头发,一张长而蜡黄的脸。他告诉船长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饭厅看起来像是船舱的样子,不过不是像伊丽莎白时代的而是像现代的船长的
船舱。饭厅的壁炉上挂着三把作为战利品纪念的老式短剑;一张棕色的十六世纪的
地图上画着半人半鱼的海神以及碧波荡漾的海里点缀着的小船。不过镶板上的这些
东西比起那几个箱子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箱子里装着一些颜色奇异、填充得活灵
活现的鸟类标本,来自太平洋的奇形怪状的贝壳以及一些形状粗糙怪异的器械——
让你怀疑野蛮人是否真用它们来刺杀或者烹煮过敌人的。然而说到颜色的怪异,莫
过于船长的那两个仅有的黑人奴仆了——当然除了那个掌管伙食的仆人而外。他们
一律穿着紧身黄色制服。神父善于分析的习惯告诉他,他们衣服那颜色以及他们上
衣的小后摆让他想到金丝雀的模样。而且进而联想到它们的南部迁移。晚餐快要结
束时,这两个仆人走出屋去了,连同他们那黄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脸。只剩下那个负
责伙食的仆人以及他那黑色的衣服和蜡黄色的脸。
    “很遗憾你并不怎么看重那传说,”范肖说道,“实际上,我带了这些朋友来
是想要帮助你的,他们对你们家那些事情都知之颇多。难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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