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和谐大宋-第8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同他说说话!”
赵构抬起酒樽,喝了一口苦酒不语。岳飞突然回到汴京他并不知 道。若知道,他会提前做些安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措手不及。
秦真见岳飞吃了一会酒就向殿外走去,自己便跟了出去。赵构想 拦,但是想了想,秦真总是要知道这件事的,她现在身体渐渐好了,也不用事事都瞒着。该让她知道了。他只是对宛秋叮嘱道:“好好跟着皇后,小心照顾着。”
“大哥。”
秦真在殿外的回廊下喊住了岳飞,岳飞只停住了脚步,也不回头看她。秦真拉了他的衣袖问:“大哥莫不是一年没见我,不认得了?”
岳飞抱拳行礼道:“末将哪里敢不识得皇后娘娘?”
“大哥?”秦真仿佛受了委屈一般,不知岳飞为何要如此对待她。
“大哥,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生分?”
岳飞看秦真满脸的委屈之色,心中虽有不忍,但是秦真干了他心中最为大逆不道的事,他又怎么能如此心软?
“皇后娘娘若还当我是大哥。就请你和皇上务必记住答应过我地承诺!”
秦真疑惑的问道:“什么承诺?”
岳飞瞪眼怒道:“怎么?自己生了皇子,便要反悔了吗?”
“大哥,究竟是何事?自从我眼瞎到病好。你从未私下问我要过什么承诺,我并不知晓!”
岳飞见秦真说的真诚,怒火稍歇,想一想,那是他和赵构之间的约定,秦真也许真的不知道也不一定。于是便细细的将赵构答应还位给赵谊的事情将给了秦真听。
秦真听完。被打击的连退数步。险险地扶住圆柱才站稳了。
“原来大哥一早就知道了……难怪……”
岳飞不冷不淡的说:“你当纸真的能包的住火?若不是顾念江山稳定,我……”
“你……你要怎样?”秦真不知怎地。心中生起一股怒气,仿佛是因为岳飞不能理解她的苦衷,也仿佛是因为岳飞心中那股子执拗的仁义忠孝。
岳飞被秦真反问的愣住,是啊,不然他要怎样?难道举兵谋反吗?说实在的,他没这么想过。
秦真定了下心神说:“既然大哥不能理解小妹心中所想,我再多做解释也是无用。你和皇上之间既然已有约定,那么我们定然会遵守承 诺,再说……久儿他也无力承担那么重大的责任,你就莫要担心了!”
说完,秦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岳飞看着她单薄地背影,心中仿佛是做错了事情一般难受,可是他明明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他回到府中,吴芍芬顶着大肚子在府前的寒风中接他下马,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他心中终于不忍,对一旁地丫鬟说:“大冬天的,怎么让夫人出来受风?还不快扶夫人进去?”
吴芍芬热泪一滚,深陷的两眼定定的看着岳飞,似有千万句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正在这时,老夫人房中的一个丫鬟过来说:“将军,老妇人请将军过去说话。”
岳飞正好摆脱了尴尬,赶紧去母亲岳娘的房间。
岳娘手捧着一件旧衣正在油灯下做着针线活,虽然儿子出息了,但她日子过地甚为节俭,平日里和孝顺儿媳一起也颇为顺心,只是儿子和媳妇之间有间隙,她做娘地哪里会看不出来。
“阿飞,来,陪娘坐下。”
岳飞挨着娘亲坐下,默默等着她说话。岳娘放下手中地活计,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阿芬是个好女子,你莫要委屈了她。如今她身子重着,你却对她不闻不问,回来也不给个好脸色,娘教你做人的那些道 理,你都忘了吗?”
二卷:鹰击长空 159 解不开的心结
娘……”岳飞不能将吴芍芬参与劫走先帝的事情告诉 无言以对。
岳娘继续说:“穷小子变做了大将军,眼睛也长到头顶了吗?娘虽然不理外事,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年带剑闯皇宫,你当娘是聋了还是瞎了?我一直未管教你,是相信你自己心中有个计较,等着你自己看清楚前路,可是如今见你对儿媳这冷淡的样子,我算是知道我儿子早就黑了心肝!”
岳飞听到母亲的话语越来越重,“噗通”就跪到了母亲膝下说: “娘,儿子并没有忘记你的教导,时刻铭记于心啊!”
“时刻铭记于心吗?那你告诉我,今上自从登基后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平定了四方让百姓过上了安定日子,你为何还要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娘在你肩头刻的那四个字难道已经没了吗?”
岳飞至此不得不说:“娘,朝廷之事并不是您看到的这样简单,儿子正是时刻谨记要精忠报国,所以才不能对一些事不闻不问。儿子,并没有错!”
“好、好,”岳娘见岳飞顶撞自己,又说:“朝廷大事我这老婆子不懂,也管不着你,但这家里的事情我倒要听你给我说个明白。阿芬未进岳家的门就和你共赴沙场出生入死,她对你怎样你难道不知?如今她临盆在即,你却对她置之不理,这样对待伉俪,你还敢说你没有错?”
岳飞咬牙不语,岳娘见他倔强的样子,心里痛心喝斥道:“罢了、罢了,你走吧,我怎么教出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儿子,以后阿芬生养了孩子,你也别见孩子。就让我们娘三个自生自灭好了!”
见母亲气的浑身颤抖,岳飞心中自觉有苦衷说不出,只好无奈的退出,叮嘱丫鬟好生侍奉母亲,一人坐到空旷的院子中喝闷酒。
吴芍芬一人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岳飞的身影,心中悲凉,却又不敢上前同丈夫说话,就那样看着他闷闷地喝着酒。
…
又说秦真在宫殿外的回廊和岳飞争执了几句负气而走。转到一个园子中生着闷气,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唤她,一回头却见是韩世忠。
“韩大哥……”
秦真不确定的唤道,心中想着,岳飞已经知晓了真相,韩世忠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呢?
韩世忠看见秦真眼中隐约有泪花,便说:“你刚刚和岳兄弟争吵的话我都听见了,先皇的事情我在和红玉成婚不久后便知道了。”
“那……你和大哥的想法一样吗?”
韩世忠忽然笑了。靠着园子里的一块大石坐下说:“对对错错是你们这些心思复杂的人才会去想地问题,我不知道,我只看得到眼前的事情。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与先皇当时相比,谁好谁差一目了然,何必再执着于那些虚无的东西呢?”
秦真望着远处不语,韩世忠说:“岳飞个愣头青,他会生气你也该知道的,他把仁义道德看的那样重,你们的做法……毕竟不是那么光 彩。更何况你和皇上是他一直都很相信的人,这之间的落差,他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你要给他一些时间。”
“哎,”秦真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初做决定之前我也彷徨过,我也质疑过,可是犹豫到最后,有些事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我和赵构虽不指望每个人都能理解我们。但是事到如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有人威胁现有的安定!”
韩世忠一愣。赶紧说:“岳飞他并不曾生出异心!”
秦真望着韩世忠说:“这件事情皇上一直瞒着我,他对大哥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让步。我没想到他竟然
下让位的承诺,他做出这一些决定就是因为相信大哥 心。可是,韩大哥,忠心便能代表一切吗?有忠心便能代表他做的事情是对的吗?我要的是天下太平安定,他所坚持的事情正破坏着这种安 定!”
韩世忠也有些激动,反问道:“你难道要杀了他不成?”
秦真睫毛一抖,凝气说:“他是我大哥,我怎能杀他?他是大宋地功臣,我又怎能杀他?但他手中所控的二十万大军,却会让我和赵构坐卧不安。你帮我带几句话给大哥吧……”
冬日的夜晚,忽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到各人地脸上,冰了肌肤也凉了心。
韩世忠神色复杂的离开皇宫,往岳府而去,他找到岳飞时,岳飞正独自坐在院中喝着闷酒。
“岳老弟,你做兄弟的不厚道哇,明明知道哥哥最爱酒,你却把好酒一个人藏着独自喝起来。”
岳飞苦笑一下,塞了个酒坛子到他的怀里,于是他们二人就这样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在大雪的院落中坐了下来。
当酒坛被他们喝了个底朝天之后,岳飞对着飘落大雪的夜空长舒一口气,低声问道:“我做错了吗?我错了吗?”
韩世忠一掌按到他地肩头,问:“兄弟,你们共战多年,如今不用打仗了,不用看着士兵死去了,你心中欢不欢喜?”
岳飞点点头。
—
“乡间里不用卖孩子了,大家都有饭吃了,这样好不好?”岳飞再点头。
“发了大水有人治,闹了灾害有粮发,百姓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 嘴,你何必要扰乱着太平盛世呢?”
岳飞红着眼睛问韩世忠:“今上地皇位来地不正,他和秦真通过行谋逆之事才得到皇位,你难道要我对这种大罪置若罔闻吗?”
韩世忠叹口气说:“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呢?若在事情发生之初被你知晓了,你要去阻拦,我什么话也不说,甚至会帮你。但是到现在了,天下都太平了,什么事都往的方向发展了,你再去追究这些事情有意义吗?”
“再者,你追究下去有何意义?今上念着往年地情分才对你一让再让,逼急了,你可知道后果,到那时你准备怎样?揭竿而起?那时你就会成为自己最恨的叛贼了!”
“我并没有想过要谋逆!”岳飞强调的说道。
韩世忠说:“是、是,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今上把皇位还给正统吗?可是你确信换了新皇对百姓有好处,他一个小孩子能把江山治理得好?何为精忠报国,你要多为百姓想想,这一点你妹子做的比你好太多了!”
岳飞低头沉思了一会问:“是秦真让你来的?”
“哎,他让我转告你几句话。”韩世忠有些不忍说出口,但仍旧咬牙说:“皇后说,你若真是为了社稷和苍生着想,就辞官归隐吧,她会极力为百姓造福,也会谨记对你的承诺,绝不食言。”
岳飞手中的酒坛“砰”的摔落在地,怒极反笑着问:“她要夺我的帅印吗?”
见他有发怒的迹象,韩世忠按住她说:“我听完后也生气,但是仔细想想这却是两全之策!你对今上心存不满,兵权在你手中只会引起间隙和疑惑,若以后因此引发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就晚了!秦真让你辞官,是为着你和你家人的性命着想啊!”
这一夜的雪下的极深,直到天微微亮时,宛如雪人的两人才从园里散开,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二卷:鹰击长空 160 大力肃清庙堂
康三年初,靖北大将军递交帅印辞官归乡,赵构没料 岳飞这样,一时拿不定主意,将这个奏请按压了下来。
当赵构在药室找到正在陪赵久的秦真时,他说:“岳飞无故被削,这样的变动传到军中是会引起大变动的。”
秦真语气平淡的说:“这不是被削官,他只是看到天下太平,归乡休养,将士会理解的。”
赵构见她表面上没什么,实际心里肯定不好受,便说:“你何必这样做呢?将他调至边疆也是一样的,等我们什么都做好了准备,将江山交给镜儿的时候,再由他来辅佐镜儿,这不是很好吗?”
秦真反握住赵构的手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他手中握着二十万兵权,你当真睡得安稳吗?我并不说不信任你,但是要镜儿能担负重任还需个上十载的光阴,这期间若发生一些异数,危机的可是大宋江山社稷。待镜儿继承了大统,若镜儿愿意,再重用他也是一样。”
赵构说:“既然你已经想的这样透彻,那便依了你吧。只是朝中的一些小将多不能担当众人,他这一走,这么大的空缺不好办呐。”
“你呀,那么大个人才搁你旁边,简直是被你浪费了。”
赵构不解,思索了一下问:“你是说刘琦?”
秦真点头说:“你将刘琦呆在身边做了十几年的护卫,却不知他实乃大将之才,别人委屈着照顾了你这么些年,也到了一展抱负的时候 了。”
赵构笑着点头:“有些人放得离自己太近了,果然看得不太清 楚。”
在寒气去尽的暮春之时,姬无欢带着襁褓中的赵久准备离开皇宫。这些日子里。秦真也想明白了,她跟着孩子去昆仑山也帮不上忙,而她更大的责任在于和赵构一起为天下造福。于是她强忍着心中地不舍,左右亲了亲孩子,才将赵久交给师兄。
“五师兄,久儿日后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姬无欢点头说:“你放心。我会时常带着他回来看你的,也一定尽全力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