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和谐大宋-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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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放下手中的兵书,从她手中抽过信笺看了一会也笑了出来。但笑过之后赵构极认真的说:“虽然老套,但是也是个极管用的法子,若不是我们事先得知,蔡翛这次定是要被冤枉了。”
“嗯,”秦真点头说道:“既然他动手了,我们也不能等着挨打,但愿他别怪我对他太狠。”
秦真脸上表情灵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她从书桌上拿过笔墨,在纸上边讲解边乱画了一番,将心中的构想都说了出来。
赵构看了高兴的说:“兵书诚不欺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次看他怎么办!不过……你那个秘闻是从哪里知道的?”
秦真吐吐舌头说:“我是宫女啊,宫中的八卦哪里瞒得住我们?一个人晓得了,大家自然都知道了,只是不告诉你们这些主子罢了。”
赵构清咳一下说到:“虽说消息流通是好事,但是这些污秽的东西,你不知道也罢。”
见他那样子,秦真笑着摆手说:“这些等回头再说,我先去太子那边一趟,晚了怕是有变呢。”
她匆匆离开书房,赵构拿起桌上早已乱作一团的白纸,将它揉乱扔到纸篮中,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在今天之前,他只知道蔡攸是个断袖且荒诞无稽的人,却不知他对太监也有兴趣!刚刚秦真面不改色的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着实惊讶了一会。
他又想到,此事过后要整顿下自己殿中的风气了,这些下人怎么能跟秦真讲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其实赵构可冤枉殿里的宫女太监了,先不说他们不会知道蔡攸极力隐秘的事,纵使知道了,给他们一个胆,谁又敢说蔡大公子的闲话呢?
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施。徽宗喜欢戏曲杂技,必然就有人想尽办法的让他开心。而蔡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在徽宗跟前站立了脚跟。
他经常和一帮太监涂花了脸,穿着奇怪的戏服,唱着古怪的戏曲以逗徽宗开心。这不,今晚的紫宸殿中又是嘈杂一片。
蔡攸今晚唱的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殿门,他一心牵挂的,是宣和殿里的情况。蔡翛今晚夜守宣和殿,正是他难得施计的好时刻。
厚重的殿门“吱呀”着打开了,大太监李彦垂首快步向皇上跑去,脸色似是十分不好。
蔡攸停止了说唱,站向一旁偷偷乐着。该禀报“蔡翛强奸宫女未遂”事件了吧?四弟啊四弟,莫怪大哥狠心,谁叫你不安分在家里待着,偏要出头和我作对呢?
李彦脸上的肥肉因为走的急了而微颤,他急速禀报到:“陛下,太子中毒昏迷不醒,情况危机!”
徽宗一惊,起身问到:“桓儿怎样?快快说清楚!”
“太子今晚在东宫书房处理政务,喝了一碗参汤后便倒地不起,请了御医来看,说是中毒所致,现在正在抓紧解毒。”
“究竟是何人下毒?竟然这样大胆!”
李彦低头用不可见的眼神扫了一眼蔡攸,转而回禀到:“宫内的禁军已经将东宫中的宫人全部羁押,等待陛下发落,唯独送参汤的小太监小全子却不知所踪了。”
徽宗和蔡攸俱是一怔,徽宗惊讶于让犯人给跑了,而蔡攸则是惊讶怎么会扯上小全子!
小全子长相秀美、五官精致,是他好不容易才割舍出来,送进东宫做眼线的。想到这里,蔡攸忽然冒出一身冷汗,没有自己的命令小全子断然不会给太子下毒,但这情况……难道有人要陷害他?危矣!
等他惊醒过来是,皇上已经摆架赶往东宫看完赵桓去了,殿中只剩下他和一干穿戏装的太监。一人走进蔡攸说到:“大人,皇上命我们今晚先退了,奴才服侍您更衣换装吧。”
蔡攸浑浑噩噩的任由那太监帮他换下戏服,洗去脸上的彩漆,神情如木偶一般,但心中却如火焚一样。小全子是他眼线的事情难道被人知道了?到底是谁?宣和殿那边的事情怎么还没动静?难道出了意外?
他一路想着一路往宫外走去,当城门刚出现在他眼前时,后面便追来一支禁军,将他团团围住。
“蔡大人,陛下命小的带你去东宫协助调查!来人,带走!”
小队长丝毫没有在意蔡攸是否回话,径直把他捆到了东宫之中。
东宫大殿中,徽宗一脸青色的坐于上端,而蔡翛则身负轻甲,满脸愧色位于他身旁。
蔡翛见蔡攸被捆了来,立即跪在地上求情道:“陛下,兄长定是一时糊涂才会行下这不义之事,但请念在他对皇上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臣甘愿代兄长一死!”
“混账,你不要诬赖我,我做了何事需要你求情?”
徽宗眼中仅剩的一点温度在蔡攸的这番叫嚣中消失殆尽了,他对求情的蔡翛说:“此事甚大,岂是轻易求情就能饶恕的,你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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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亲卫郎——宋阶官名。
待制——宋因其制,于殿﹑阁均设待制之官,如‘保和殿待制‘﹑‘龙图阁待制‘之类,典守文物,位在学士﹑直学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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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缘定乾坤 021 案件后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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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翛无奈的站列到一旁,蔡攸这才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到了殿中空地上。那里,停放了两具尸体!
只一眼,蔡攸的脚便软了,除了小全子以外,另一具尸体竟然是他设计害蔡翛的那个宫女!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死了?
还未等他想清楚,徽宗已经问到:“你可认识这两个人?”
“不认得……臣不认得!”蔡攸急忙否认的说到。
徽宗叹了口气,那个宫女分明就是蔡攸以前向他进献,却因为服侍不周而被贬下的那个女人,自己都还记得,他却不记得了,是急于辩解吧。
“罢了,传大理寺卿进宫调查吧。”只问了这一句,徽宗便不想再问了,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本非常喜欢蔡攸识情趣,深知自己的心意,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便留不得了。
蔡攸事先选了这样一个“特殊”的宫女,本想陷害蔡翛,却反倒害了自己。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并如何陷害的自己,就这样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真是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而在另一座宫殿里,赵构再三求证着问秦真:“太子哥哥真的没事吧?”
“我都说好几遍啦!”秦真用力点头说道:“等过几日事情稳定下来了我就给他吃解药,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
再次得到保证后,他点了点头,又感叹到:“两条人命呐。”
“你现在后悔了,当时计划的时候没见你反对呀。”
赵构一副悲悯的神情说:“除去那个太监是为了趁机除去眼线,那宫女死的却是有点可惜,识破她的手段,不让蔡翛中计就行了,没想到你会将她也杀了。”
秦真不高兴的嘟起嘴说:“计策是我出的,办事的人可是你派去,现在全怪我了!她不死,谁来顶替带走小全子的高手?她不死,蔡翛又怎么离宫捉住罪人?”
赵构无言了,这事……的确需要狠绝一些才行。
秦真瞪着赵构想到,装吧,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的邪恶本性什么时候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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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在审查太子中毒案件时相当为难,虽然整件事情十分明了,证据、犯人什么也不差,但就是不能结案。一个小太监谋害太子的动机在哪?背后有人指使吗?
这些疑问的矛头无一例外的指向了蔡攸,他和那小太监的特殊关系也在后来被调查了出来,可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办法定案,再说,蔡攸害太子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自己想做太子吧?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郓王!
天呐,大理寺卿的脑袋都要痛了,这件事情如何能继续往下查?郓王可是陛下最疼爱的皇子,但是太子又是国之储君,皇上现在,怕是也要头痛了吧!
再另外,大理寺卿本是蔡京一党的人,虽然蔡家父子不合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谋害太子可是抄家的大罪,闹的再僵也是一家人,他又如何敢去抄蔡家?
于是案子便这样无休止的拖着,直到太子得救醒来,大理寺才松了一口气,太子无事了,这件事情便有了转圜的余地。
也许是徽宗想到背后可能会牵扯到郓王赵楷,便默认着将此事大事化小,到最后,蔡攸终于在众多关系的保护下安全出狱了,但是却被革职闲赋家中,在赵楷那里也得不到好,谁叫他连累着赵楷吃了个哑巴亏呢!
赵构在书房里看着在太阳下踢毽子的秦真,果然不能小看她,利用敌人的棋子反将敌人一军不算,还让己方得到了无限好处。还好,她是自己人……
想到这里,赵构难免回想起与秦家父女相识并走到一起的经过,从最初的争执、偶遇,到后来的求教、相知,一切似乎都很自然,但是他却总觉得自己太过幸运,秦真本人包括她身后的势力是他还未能全部了解的,但他能肯定一点,这个势力,很强大!
能够得到秦真的帮助,该庆幸自己当初遇她吗?又或者,是她选择了自己?
赵构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许徽宗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关爱郓王,而使得太子被人看轻,所以在赵桓痊愈过后,徽宗对他关怀备至。
而险些被牵连的蔡家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因为蔡翛捉贼立功,在太子的请求下,蔡翛升秘书丞,随太子左右,且一度被搁置的迎娶帝姬之事,也提上了日程。
随着蔡攸事件的平息,郓王安静了好长一段日子,再加上蔡京在朝中帮太子造势,赵桓渐渐以一个新形象出现在众朝臣面前。当大家看见太子变通融了,并不像以前那样爱憎分明,有庆幸的,也有惋惜的。
以前与太子不和路的人,渐渐开始探视风向,希望能够改善之间的关系。而那一帮正直忠诚则焦急万分,不断的有折子递往东宫,劝谏赵桓洁身自好,近贤臣、远小人。
赵桓不断的权衡着该如何对待众臣,他既不想失去最近努力争取到的一点支持,也不想让忠臣们寒了心,心下也是彷徨不定。还好,有秦桧相伴左右,凡事还有个商量的人。
一卷:缘定乾坤 022 金子就要发光
自从赵构的脚伤彻底好利索了之后,就恢复了隔天学武的课程。那太傅担心又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不再撵赵构的护卫和侍女,而是让赵勇和秦真跟在一旁照看,不管是学马还是射箭,又或者是搏击,他们都可以全程陪护,想来这太傅也因为皇子受伤受过不少处罚了吧。
头些日子他们一直在户外的教练场练习武学技术,而昨日恰逢下起秋雨地面潮湿,太傅便在书房里给赵构讲解兵书。开头本来都好好的,可是当太傅从“议古”话题引申到“论今”话题,并旁征博引说宋朝“守内虚外”的策略是多么造福于民时,秦真一个忍不住便和太傅争论了起来。
这太傅是强硬的保守派,而秦真偏偏又不是软柿子,两人身份虽然悬殊巨大,但是却整整争论了一个半时辰,到最后,如赵构所料,秦真赢了,太傅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到最后只得气的击桌而走……
本以为此事争论一次便算了,谁知赵构刚刚被告之,太傅上书要求隐退,不干了!理由似乎是才不如稚子小儿,枉为人师。
当他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真像是做坏事得逞一般坏坏的笑着,赵构无奈的说:“这回好了,最开始怂恿我学武的是你,现在赶走老师的也是你,没有太傅我学什么?”
秦真满不在乎的说:“这怕什么,若说到武艺、兵法,比他厉害的人多的去了,再请太傅就是。”她这说的可是真心话,这个太傅的确入不了秦真的眼,昨天终于抓住机会将他气走,现在得赶紧给赵构找个好老师才行。
赵构果然问到:“听你这么说,心里倒像是有了推荐的人选?”
秦真略有忧愁的说:“其实金子多的很,但好多都被人埋没了,好不容易有露面闪光的,也都被排斥到边疆去了,现在在你身边能用得着的,我只想到了一人。”
“是谁?”
秦真清清嗓子说:“是去年刚刚被贬值的员外郎李纲,你可知道他?”
赵构自赵桓当上太子以来,也逐渐了解了许多朝廷政事,李纲这个人他有点印象,但却说不清楚,就如实回答说:“听说过,但不太清楚。”
“李纲是政和二年的进士,是难得的文武全才。这几年来他也算是官路亨通,一度升为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但是他错就错在太过率直,去年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