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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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亲自给念生上药,只是唤他的随从给她抹药,自己则坐在一边品茶,还说:“唔,还不如雪山之水泡得好喝呢。”
摸在皮肤上的手指尖有微薄的茧子,力度轻柔,念生感到那随从的怜惜之意,觉得一阵恶心。她的身体,为什么要给爹爹以外的人碰?她打开随从的手,冷冷说道:“我自己来。”
随从微微一愣,顺从地低下头,把药瓶递给了念生。
温如凉哈哈一笑,也不知道在乐什么,念生皱起眉头,狠瞪了那个负心汉一眼,眼光顺被瞥过穿得灰扑扑的随从,命令道:“你出去。”
见随从出屋了,念生给自己身上抹好药膏,她把药瓶放在鼻前嗅了嗅,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像是很久以前温如凉给她的那瓶,心想这人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还不是以前的那些药品。
“要去哪儿?”念生发问。
放下茶盏,温如凉意犹未尽。到了河南他便急急往回赶,路上都没心思享福。可惜他还是晚了,八年前就杳无音讯的人,如今再怎样也找不回来了。
他眼前浮现一个红衣童子娇艳的小脸,眼如狐,笑如花。淡淡笑开,算是祭奠了刻骨的过去,温如凉说:“啊,今天太晚了,你歇息吧。对了,我的随从借你用,他……很会伺候人,是我从徐将军那里抢来的呢。”
“恶心。”除了这个词念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喜新厌旧的温如凉,一个样貌平庸的下人他也不放过。小爹爹爱错了人。
温如凉起身说:“我住在竹林那边的院子,有事让我随从带你去,没人敢拦。”
念生早就听说过当今陛下的龙体都是靠着温如凉来调养的,所以就连李适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医术无双的人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大概也不奇怪。念生猛地坐了起来,急切问道:“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也许他能带她去找爹爹……
看着念生圆眼里强烈的期待,温如凉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美丽的眼睛眯起,说:“我能,但我不想。”说罢就离开了屋子,任念生大喊大叫也不回头。
念生气得下床把他用过的杯子摔向刚进屋的灰衣随从脚下,“你给我出去!”讨厌的温如凉,比八年前还讨厌!
她静下心来,悲哀地趴在桌上。好不容易有了一线希望,她不能放弃……就算厌恶温如凉,也许讨好讨好他,他就会答应自己的。
“爹爹,爹爹……”她要疯了,现在她才深刻地明白了,为什么在她说和泱生恩断义绝的时候,泱生会失心疯了。
想念滋长在心间,却被心爱之人生生斩断,那比温如凉灭绝她的希望更为残忍。
灰衣随从沉默不语,只是静静拾起地上的碎片,手被扎破了也不知。
他面目普通,眼睛是狭长一条,里面隐约有点点波光,倒映着念生的粉色绣鞋。
在来的时候就有人嘱咐过他,说里面的主子脾气很坏,已经打伤好几个照顾她的宫女了,连太监她都敢打,不过皇太子殿下宠她,也没人敢说什么,要他千万小心,别受了伤。
看着那人怜悯的目光他就知道这些话绝非虚假,但是作为皇太子的宠妾,她难道不开心吗?
随从把碎片扔到外面去,又开始捡床边的碎玉,冷不防被念生扔过来的一个木凳砸到,跪在了碎玉上,膝盖感到一阵疼痛,他皱起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念生。
“看什么看!让你滚出去你没听到吗?”念生擦干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带我去找你家温郎君,有要事相商。”
不管温如凉怎么冷嘲热讽,为了爹爹,她都要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念生被逼得性情大变,啊啊啊啊,我就说不写宫里的事会顺手的多……
爹爹要粗线了哦~
☆、与君共归去
*
侍从走在前面,步子不大,却透着一股慌张,念生跟在身后,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奇怪。不知道温如凉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念生也只好沉住气跟着他走。
温如凉的房间在竹林一头,常年见不到人。听闻那处曾是一个得宠的妃子所居,后在林子里惨遭杀害,血液都溅到了竹子上,从此经常闹鬼,成了皇宫里的一个禁地。
念生心中疑惑,纵使温如凉不忌讳这些,他住在那里,意欲何为?恐怕他的目的并不明朗。而且这一路居然真的没有人拦,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她明白,这是李适的默许。
不管是那个曾经骄傲的少年,还是这个现在位高权重的皇太子,李适都彻底地放弃她了。
太多的疑问在念生的脑子里打转,进入树林后一阵阴风吹在她身上,她打了个哆嗦,用双臂环住自己。侍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脱下了外衣。
“你做什么!”念生后退一步,这样恐怖无人的林子里,这样一个奇怪的侍从,她一阵恶寒,喝道:“把衣服给我穿上,让太子殿下知道可留不得你!”
侍从的手颤了一下,低下头,背过身去,拿着衣服的手向后伸,一句话也不说,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竟是想把外衣给她穿吗?念生犹豫地抬起手,停在半空中,没有去接也没有落下。
侍从的背影清瘦,长发挽成一个髻,扎在头顶上,炎热的天气他却裹得很严,除了脸和手没有一处皮肤是露在外面的。念生恍惚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人的背影……像极了她的爹爹。
爹爹没有见过温如凉,何况这个人长得和爹爹一点也不像,爹的眼睛,美丽出尘,但这个人的眼睛很小,几乎看不到眼球。念生苦笑,她只是思念爹爹过度了,爹怎么进得了宫呢,“把衣服穿上,如果别人看到,那是死罪。”
灰衣侍从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来,重新穿好衣服。这时林子里开始有诡异的声音响起,念生心中害怕,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紧紧地跟在侍从身后,侍从的灰衣衣角甚至能吹到念生的裙子上。
忽然一声凄厉的喊声回荡在林间,念生怕得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侍从,那人似是被念生吓了一跳,然后手拍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肢。
“爹爹……爹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人的胸膛很暖,和泱生很像,念生的忍耐在这一刻崩塌,沉浸在这个相似的怀抱中,“爹,我怕……”
侍从的手缓缓摸上念生的头发,细长的眼睛里流出一点点泪水,长叹一声,说:“念生……”
那声音念生再熟悉不过,清醇似水,婉转动听。她侧了侧耳朵,害怕是自己的幻觉,试探性地问了句:“爹?”不可能的,爹进不了宫的,他们长得不像,是温如凉想戏弄她,一定是的!
念生使劲,想要推开瘦弱的侍从,不料他力气一点也不像他的身形,念生被他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耳边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她能感觉到他在隐忍着什么,嘴唇在她的耳垂上慢慢摩擦,却怎么也不敢亲上去。
“念生,是爹。”侍从低喘,恨不得把念生的身体揉碎在他的怀抱里,“我在河南遇见了温如凉,他闻到了你给我的那瓶药膏的味道,然后我就说了你小爹爹的事情,他为了报答我们就带我进宫。”
他松开震惊的念生,拉着她的手摸进他的衣襟,小声地说:“爹的记号,你还记得吗?”
周围都是光滑的皮肤,唯独手指那一处,有细微的不平整之感。念生抬头,入眼的却是一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
泱生知她太过小心,继续解释:“他怕皇宫的人认出我来,给我做了易容,”他捧着她的脸吻住她,舌尖侵入,一开始就无法收拾,微喘着离开她的唇,“还喂我吃了些能瘦身的药,所以你认不出来。”看念生自责欲哭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是在恨没有及时认出他来,用手指拂去她的泪珠,泱生说:“爹不怪你。这不安全,咱们还是去温如凉那去。”
为确保不会有人看见他们之间异样的举动,泱生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念生还是没有动,他抿住易容后的唇片,问:“怎么了?是不是冷?”
念生还是没反应,只是用那双圆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目光贪婪而留恋。泱生环视一周,终于伸出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普通的面容笑起来十分朴实,却掩不住其中浓浓笑意,低声说说:“走吧。”
冷不防被两条胳膊勾住脖子,泱生被拉得俯下。身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就被念生湿热的吻堵住,一条香滑的小舌在他嘴里肆意挑衅,泱生本就压抑许久的欲。火一下子被勾起来,含糊地说:“别在这……”方才还警告他这是死罪的人,现在怎么这样做?
泱生闷哼,抓住念生抚摸他硬物的小手,责备道:“先去……念生你干什么?”
“我不想再等了。”念生吻着他,心中既开怀又悲哀。处在被动的劣势下,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现在不去做想做的事情,她不想等到再次插翅难飞的时候后悔。
解开泱生的裤带,念生蹲下。身体,掏出泱生的硬物,张开小口便急切地含入嘴中。她想给泱生最好的,趁着她还能给的时候。
狠狠地吸吮着泱生的坚硬的阳。根,舌头兼在顶端来回扫动。泱生粗喘呼吸,清醒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任念生胡闹,然而积攒了太久的想念在东宫见到她时就已经难以克制,何况现在心爱的人为他做这么破格的事情。他闭上眼,想象着给念生上药时她光。裸的身体,紧皱双眉,神色痛苦又愉悦,一手掌住她的后脑,将硬物往她喉咙深处捅去。
念生不适应泱生这么激烈的动作,干呕了一声,泱生猛地惊醒,提搂起她,凶狠地咬着她的娇艳的唇片,沉声说:“不要在这里,”他眼神一转,看见了不远处的假山,打横抱起轻飘飘的念生向那里走去。
念生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低声嘟囔:“真好啊……爹,不是梦吧?”
“不是,念生,爹爹在这里。”
所有言语,以吻封缄。
如果有什么是假的,那么一定是在远处瞭望着的温如凉,笑得冰冷。他身后,是躺下的三个暗卫,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温如凉掏出一瓶化尸水,洒在他们身上,那些尸身,霎时不见。只剩下血液在林子中流淌,和那个冤死的贵妃的血,一同刻在竹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福利……话说,上章就三个小朋友留言了,叔好伤感……
☆、与君共归去
*
林子里很冷,泱生怕冻坏了念生就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念生也怕冻到泱生,毕竟他现在已经瘦得不成形了,“爹,你穿。”
阴冷的感觉暂时冷冻了泱生急急预发的欲。望,他抱着念生走到假山后,坐在一块大石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他想了她这么久,在宫城外干着急,甚至想要恢复容貌委身于他人,还好在路上遇见了温如凉,有了进宫的契机。
泱生一句话也不想说,瘦得双颊凹陷的脸在念生的脸上的轻轻蹭着。他的女儿过得一点也不好,那么乖巧迟钝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怎么会随便虐打下人?她在家里的时候,把厨娘都当亲生母亲一样来讨好的。
莲目流露凄凉,泱生闭上眼,从她的唇片吻起,轻轻柔柔,并不深入。他明白她的心急,李适如此反复无常,她是太怕那些恐怖的变数了……“念生,你受苦了。都怪爹没用。”
念生摇摇头。她从来都不怪泱生,他已经把最好的都给她了,她还能再要求他什么?她在他鼻尖吸气,闻不到他以往身上浅淡的兰香,只有仆人身上常有的汗味。她皱了皱眉,温如凉还真让爹爹干活了么?
“爹,温如凉又……不想小爹爹,他为什么要帮咱们?”在李适身边呆太久,受过其他女人的陷害,她不敢再单纯地相信一个表象了。
泱生眸色一暗,不敢告诉她,风吟是真的替他们死在那场走水里了。她还小,就让她以为她的小爹爹是去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了吧,“他个性很怪,”相处多日,温如凉性子多变,时而冷漠时而邪魅,同时也狂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且信他吧。”
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让爹看看你变了没有,”他勾起念生的下巴,隔着手指在她的下巴上亲吻,“瘦了。”
念生眼里蓄着泪水,再见泱生,她心里没有太多激动,反而是铺天盖地的苦涩,将她淹没灭顶。泱生的手枯如鸡爪,黄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脉根根分明,念生心疼,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