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之男妓未泱生 作者:泱华(jj2012.11.24完结,不伦之恋)-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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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生的手抓着地,青筋暴起,指甲血肉模糊,嘴唇被咬破,秘。穴被欺得撕裂,流下猩红鲜血,惨不忍睹。
两行清泪,换一个念生。
我的小闺女,幸好没再让你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你的爹爹……终究低贱,不能给你幸福。
救不了你,也救不了自己。
泱生趴在地上,抱着赤。裸的自己发颤,身子冻得发紫,悲戚的眼隐在乱发间,额前湿了几绺青丝。
*
婢女给念生换上了喜庆的红装,梳起可爱的童子鬏,直夸念生好看。
这个发式和爹爹梳得一点都不一样。念生通过模糊的铜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漂亮有余,灵气不足,又是痴痴傻傻的光景。爹爹不在,她没心思装聪明;李适只要她听话就不伤害爹爹,又没要她聪明。念生麻木地把手递给了婢女,任她领着去找李适。
广平王府太大,房楼又太相似,念生被绕得迷迷糊糊,脸上显出些不耐。婢女见念生傻乎乎的,以为好欺负,就故意带她多绕了几圈,直到念生累得受不住了,才抄近道到了李适的院子。
李适刚从书房出来没多久,穿了件月白的厚外袍,皮肤早就恢复了白皙,一双杏眼饶有趣味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念生,哈哈一笑,把她拽了过来,抚着她的眉间,问:“小东西,怎么来得这么迟?”
念生见到李适又惊又惧,本能地想要后退。李适不悦,语气稍稍严肃,想吓吓她,“不听话么,那就……”
“不要!”念生连忙摇头,眼里竟然迅速地蓄起了泪水,想起爹爹被欺压的惨状,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不听话爹就要被欺负,她能怎么办?念生咬咬唇,呜咽着说:“宅子、宅子太大了、儿走不来!”
始终都是个傻妞儿啊……李适看念生蹲在地上哭,心里隐隐觉得有点心疼。他捂住作痛的地方,剑眉轻皱。明明快把她勒死的时候,都毫不怜惜的。
李适的脑海内突然闪过一个念想,惊得他手掌发颤,如遭雷轰!
他对念生这样执著,竟然是因为他嫉妒念生有父亲的疼爱!
想起那个高大却模糊的身影总是把幼时哭泣的自己丢在身后,李适觉得心更加抽痛,不安地抱起念生,放在腿上轻拍。
因为羡慕,所以才执意分离他们,让她成为和他一样没有爹疼的孩子;而这样的委屈太过相似,才会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念生抽抽啼啼,缩着身子不敢动。在念生的世界里,爹是温柔的,风吟小爹爹也对她极好,只有李适,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却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了她狠狠一击。
他欺辱了爹。他叫下人欺辱爹。而他们却丝毫不能反抗。所以李适,是最最可怕且不可抗拒的。
“小桃,”李适一手安抚着念生,一边发问,“怎么走了这么久?”
饶是小桃是李适平时比较宠爱的婢女,现在也不禁捏把冷汗,“回世子,婢带小娘子走得晚了些,请世子责罚。”说完跪在了地上。
李适眼光一闪,好笑地笑笑。从小桃刚进院门的那个眼神,他就知道小桃是怎么看不起念生了,亏他看她平时够灵敏,才差她去照顾念生,“你知道她是小娘子就好。罢了,去拿些胭脂来。”抬起念生哭得楚楚可怜的脸,说:“‘小娘子’莫怕,哥哥在,谁敢欺负你?”
念生又抖了抖,垂下沾满水珠的睫毛,轻轻地应了声“嗯。”
小桃拿来了胭脂,恭恭敬敬呈上,李适随手一拿,单手抱起念生去了书房,把她放在一张木椅上,自己打开胭脂盒,用干净的毛笔蘸了一点,笑意盈盈道:“来,念生。”
李适的脸很阳刚,但不失儒雅柔和。皇室之间勾心斗角的战争,不但让他学会以顽劣掩盖心机,还学会了收敛野心。他此时笑得温柔,面如白石,清润中透着坚毅,杏眼眯起,像是一弧弯月。
念生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觉得那个还是挺美好的少年回来了。
念生合上眼,李适握着细细的毛笔,笔尖儿轻触她光洁的额头,转眼留下半朵红莲。李适收了笔,放在笔架上,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说:“念生,睁开眼来看看。”
那时夕阳照景,屋里是染着红的金色阳光。
她睁开眼,圆眼清澈,水波流转,就像一个深潭,引着人往下跳。眉间额上,红莲悄然开放,娇艳似火,宛如夏日。
李适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然后翘起嘴角,“念生,果然很好看。”
只需一眼,不忘今年。
念生看不见,伸手想去摸,李适抓住她的手,说:“还没干,等会儿。”
大手里的小手软绵绵,就像她稚嫩的声音,甜得让人心颤,李适想,原来恋童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
风吟端着一碗药进屋,还冒着热气。他坐在床边,推推浑身滚烫的泱生,劝道:“泱生,起来喝药吧,都病了快一个月了。”他舀出一勺,接到嘴边吹吹,才放到泱生嘴角处,“你这病着,是等谁心疼呢?”
泱生猛地睁开眼,死白的脸色难掩眉宇间的悲痛,浑身颤抖,悄无声息地哭了。
他的念生,已不在了。再没有人心疼他了。
风吟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什么都没说。泱生遭的苦已经太多了,他如何能再给他添堵?那日他是亲眼看着泱生在大街上、在楼门口被四个下人轮。暴的,那些人和看客走后,泱生自己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回去,形容万分狼狈,面无一丝悲喜。
经历了这样的侮辱,他已经像个木头一样了,也只有提起念生,他还会反应一下,虽然苦痛,但总比一直躺在床上病死好。
风吟叹口气,说:“泱生,快喝了吧,念生……见了会着急的。”
泱生咧开嘴笑,笑得极为艰涩,轻轻仰头,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倒灌青发,低哑出声:“念生……还会回来吗?”上次她会为自己擦身,给自己找热水,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摔得全身青紫。可是这次,什么都没有了!
“……会回来的。那个世子……会有多大长性,念生总会回来的。”风吟的眼角也湿润了。他从没想过,念生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泱生的。念生之于泱生,太过重要,逾于生命,没了她泱生怎么过下去?就算回来,恐怕……
泱生的表情更加凄惨,原本娇嫩的双唇干燥起皮,不断颤动着,喉间无法抑制地发出惨厉的哭声。深邃的眼目像一泊湖水,潮湿且不堪重重憾痛,“念生,我怕他欺她啊!”泱生直起身,发出一声痛吼:“我怕我念生受苦啊——”
他一直捧在手心里亲吻的孩子,怎么舍得给别人祸害?李适是恋童还是想等她长大再夺占?就算念生回来,念生也不会是完整的念生了!
“风吟,我为什么只是男妓?为什么我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就要被父亲卖,被人玩弄被人抛弃!就连现在!连念生也失去了!为什么要这样!”泱生双目空洞,显得痴颠,转过身来抓住风吟的手,打翻了药碗,“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念生也不给我了?啊?我的念生,为什么不还给我?!”
“泱生你冷静点!”风吟看泱生的状态不好,心里焦急,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让他安定。
泱生迟钝地扭过头,看见外面的星光。夜黑了,他的闺女有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还在床上等着他?
琉璃般但失色的眼睛滑过几许迷茫,泱华歪歪头,忽然放开风吟的手,下床穿好鞋子,急急往外跑去,外衣也没穿,只穿了里衣。
“泱生!”唉,疯了这是?风吟直摇头,也跟了出去。
冰天雪地,寒风凛凛,仅着一件单衣的泱生,白色的衣,苍白的脸,还有疾跑时呼出的白气,在夜中格外醒目。
泱生一步没停,直直跑向了广平王府。正门和偏门自然有人把守,他不能靠近半步。但是就在墙外站一站,感受一下念生,也是好的。他在东面没人看管的外墙停下,身子顺着墙面缓缓滑落。
好累,忘了自己还有病,终是体力不支了。泱生把耳贴在墙上,什么也听不到,他却笑了。我和念生,只有一墙之隔呐。
风吟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地给跪在地上的泱生披上了一件厚衣。
身子热得厉害,泱生的头脑有些发昏。他的眼神掠过一角,好像是个……狗洞?他摇摇脑袋,努力维持清醒,睁大眼。
确实是一个狗洞,很小,一个成人是难以爬过的。泱生刚提起来的心,又忽的被砸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惨笑不止。
“念生!——”
你我,再不能见了吗?
*注:唐代女子多自称为“儿”,详见作者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注解:百度来的,说大唐时的女子多自称为“儿”,而小姐称为“娘子”,男子称为“郎”。就这么用吧,只有在对外人说话的时候才会这么正式的,用这些字。如果有知道正确用法的朋友,可以指出,我会改正,谢谢。
这几章写得糙了,日更赶得急,文字上没有润色,只顾着人物的对话和心理了,十分对不起大家!
所以这个文以后的更新速度会稍稍放缓,不是说隔天更,而是我会慢慢写、慢慢改,其实这一章写了十个小时……所以一周五更还是能保证的。慢工出细活,希望大家谅解。
另,本文已经下了新晋,月榜凶残,泱生近期是挤不上去分频月榜的,所以请大家顺手收藏、留言,支持一下泱生!
做了一下改动,是不是人物的现代感太强了?感谢拉芽苏的指正和帮助!
☆、谁与亭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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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个狗洞,很小,一个成人是难以爬过的。泱生刚提起来的心,又忽的被猛砸了一下,俊美的脸上惨笑不止。
“念生!——”
你我,再不能见了吗?
泱生、泱生这是什么眼神?风吟看不懂,仔细想了想才惊了!“泱生!你竟然想钻狗洞!”
“狗洞怎么了,我不就是一只狗吗。”泱生整个人愈来愈呆滞,嚅嚅说:“只可惜我还爬不过……能爬进去就好了……爬进去我就能看见念生了……”
风吟一看,泱生的眉眼间哪还有一点清明在?“泱生你别这样!生生看了该多心疼,你想想念生,想想她……”风吟咬了咬牙,反正泱生现在不清醒,烧得糊涂,骗骗他吧,“生生在楼里等着你回去呢。你不回去,那孩子不是又要不睡觉了?来,跟我回去。”
泱生半张开嘴,好看的脸显得很傻。他想起念生彻夜等他回去的场景……
*
念生睡不着,趁着李适睡得沉了,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坐起来,披件衣服踏上鞋,就推门出去了。
她不认路,因为府里实在太大,走着走着也不知道去哪了,只觉得那个方向,能让自己的心砰砰乱跳,里面一个声音在引导她:走过去,走过去!
这么大的郡王府,只有几个巡卫。每当有提着灯笼的巡卫走过,念生就蹲到柱子后面去,渐渐走得偏了,就再没有巡守的人了。
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农历),脚下有一层绿绿的小草,踏上去感觉很绵软,像泱生给她温柔铺上的小褥。她屏住呼吸,看着即将撞上的青墙,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肯停下,就好像……泱生正站在外面等着她一样。
她在墙根那蹲下,把耳朵贴上去——“生生在楼里等着你回去呢。你不回去,那孩子不是又要不睡觉了?来,跟我回去。”
心蓦地一紧,念生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是小爹爹!可是,自己明明在这里,为什么他要说我还在烟雨楼?他在和谁说话?爹……爹也在外面!
我和爹爹有感应呀!念生惊喜得跳了起来,笑得脸上的肉全部堆到一起,活像个包子,兴奋地扒着墙继续听,黯淡了一个月的眼闪着灵动的光,在夜里也是闪闪发亮。
“你让我去找她!”这声暴吼让念生吓得后退了几步。声音好像爹,可是爹从来不这么说话……念生不敢出声,怕惊动巡守,回头看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才又走回去,心砰砰直跳,就要跳出她的身体。
“啊!”念生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向后趔趄了好几步,还好尖叫及时被吞没,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只手从墙下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洞伸进来,正盲目拨开挡住狗洞的杂草,胡乱摸索。
尽管那双只瘦得骨节突起,可是念生怎么会忘。就是那样一双手,抱了她整整八年,给了她这世上最好的保护。
爹爹!念生捂着嘴哭出来,跑了过去,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