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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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可是,这一切,怎能抚平心中的痛,怎能忘却他的残忍,想起他那比刀剑还厉害的言辞,心,更加的冷了。
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并未睁开双眸:“我要离开。”她知道,他一直守在自己的榻前。
“不行!”坚决的反对着她的话。
蝶舞阳瘦弱的身子,蜷缩得更加的小了。
“舞阳,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们有孩子了。”激动的手,轻颤的拉过她的手轻吻着:“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多么可笑?“不要!”心若死了,孩子又有何用?
“不行!”
却未曾再开口,只是背对着他躺着,手也未曾抽出,只是冷漠的任他拉着。
“舞阳,你说说话,要骂就骂吧,我不开口了。”从身后抱着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舞阳静静的睡着,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什么心事,无非就那么两件,很少,却是足以颠覆所有。
日子,在蝶舞阳每日的浑浑噩噩中度过,若非急事,殇聿甚少离开,可谓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蝶舞阳不开口,不说话,他就在一旁边处理公文边照顾着她。
看到这样的他,蝶舞阳明白,若是自己一直这样,他是断然不会离开,而她,也只有永远的躺在榻上伤心。
然后,为他疼痛,为他生子,慢慢的失去了所有,连一颗伤痛的心。
这两日,蝶舞阳会起榻,偶尔会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发愣,偶尔会抬首看着远处,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却比之前的冷漠相对,已经好了许多。
殇聿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他始终都自信的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哪怕是更多的伤和痛。
夜晚抱着她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她依靠在胸前的平静和温馨。
一切,仿佛不曾发生一般,却也无人提起那件事。
渐渐的,一切似乎封尘了起来,所有的,仿佛是一场噩梦般的远离。
冷眉,依旧在蝶舞阳身边侍候,因为殇聿心疼她,所以冷眉能活到今天;因为蝶舞阳只熟悉冷眉,所以殇聿不曾重罚她。
御陌,偶尔会来,却都是被殇聿唤来看舞阳的身体,看她腹中的孩子是否健康无碍。殇聿是沉沦了,发疯了的在乎,才会被舞阳那故作的平静所欺骗。
每次看到蝶舞阳,他都是深深的叹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长。
难得一日,殇聿有事外出,怕蝶舞阳会跟腹中的孩子过不去,殇聿让御陌前去照看蝶舞阳。
确定只有御陌和冷眉,蝶舞阳一改所有的平静,冷漠的眸间有着慌张:“御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殇聿不在,是最佳的机会。
“姑奶奶,你别吓我。”被舞阳的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转首却见冷眉一脸的淡定:“冷眉,你果然是波澜不惊啊。”这个徒弟,七情六欲太少,是不是自己都得太失败了?
“御陌,我说真的,你帮我离开好么?”难得的,蝶舞阳的眸间有一了丝生气,却是如此的决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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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殇聿会杀了我的。”
不得已,蝶舞阳只得再次开口:“甯妃是我娘亲。”
“咣当”一声,这次某人真的掉在地上了,忘了爬起,不可思议的吞了一口气问道:“蝶舞阳,这玩笑不好。”天哪,这也太雷了。
“你不信我?”
“就是因为太信了才吓着了。”若是如此,也难怪蝶舞阳会如此恨殇聿了,殇聿的理想,他比谁都清楚,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不能放弃什么,残聿从来都是一清二楚,他喜欢蝶舞阳,甚至会为了蝶舞阳去死,却也无法放弃帝王霸业,那是他最终的梦想,更是最初支撑他活下来的理由:“那……那,你……”
“所以我要离开,我无法呆在他的身边,一个杀了自己娘亲的人,我真的无法面对,哪怕是一分一秒我都不能。”一种挣扎的苦痛,在蝶舞阳的脸上露了,太过的痛苦,让她整张冷漠的脸都皱成一团:“夜夜被他拥着,可我却不曾入眠,一睡下,就是一场场的噩梦,御陌,你帮我,一定要帮我。”
心疼的看着这样的舞阳,御陌有些左右为难,殇聿对蝶舞阳的疯狂,那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而如今,蝶舞阳呆在他身边却是如此的痛苦,殇聿过得自然也不会轻松。
冷眉瞥了御陌一眼,随即抱着蝶舞阳:“没事,他不管,属下带你走。
“喂,喂,喂……傻小子,你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御陌一把拉住冷眉往外冲的身子:“就算是离开,你也不能如此堂而皇之啊。”
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冷眉看着他:“你真的愿意?”每日看着舞阳如此,他看着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如此的女子,本就经历了生死,本不该如此疼痛,但不想世间最残忍的事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还不赶紧把我易容这物取来。”
御陌的医术,那是无人能及的,易容术虽不是很精湛,但也能混过府里的一些将士,一路行过,虽然是盘问再三,却也是有惊无险。如此,可见殇聿对舞阳的在意,却也可以看出他的彷徨。
一行人出得府门,便一行两马出了竭城,在城门口,自然又是一番细细查看盘问,毕竟殇聿不在,御陌出城,委实是有些让人不解,虽不曾查到任何可疑之事,也只得偷偷的让人前去报告了殇聿。
除了谒城,蝶舞阳便拜别御陌,而冷眉,更是选择跟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回殇国。
“冷眉,你做什么?”原本以为冷眉不过是要送蝶舞阳前去,现在看来却是不再回为了:“你怎么可以不回来了”
“我要保护小姐。”
“你没搞错吧?谁是你的主人?殇聿吧?”歉然的看了蝶舞阳,让她不要误会:“再说了,为师的在殇聿身边,你怎能不回来了?”
“后会有期吧。”别开脸去,冷眉不去看他眸间的紧张,手中只是紧紧的抱着蝶舞阳。
懊恼的抹了一把脸,御陌竟然有着不舍:“为师养育你十多年,如今你便这样离去么?”
没有说话,冷眉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
深深的吸气,在某种程度上,冷眉和蝶舞阳还是有些相像的,一旦决定的事情,无论对错,都是一条道走到黑。蝶舞阳当初的决定,如今已经后悔,那冷眉呢,他将来后悔又该怎么办?两人隔了千山万水,他又怎么前去?
“冷眉,我自己前去殇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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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属下一定要伴在小姐身边。”
“罢了,罢了,你去吧,你去吧。”冷眉护着蝶舞阳,其实也是护着殇聿,蝶舞阳是殇聿的命,若她不好,殇聿又怎能安然?想通了,也便不再难受了。
甩袖,御陌策着马儿缓缓的转身,风中幽幽扬扬的传来他的声音:“他日若见,别忘了还有一个为你做了肚兜的师父就成。”
一句话,说得冷眉俊脸薄红,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决然的策马奔驰而出。
一马两人,似乎是蝶舞阳这段时间长有的生活,每次,冷眉都会伴在自己身边。对于她,其实蝶舞阳早就知道她是一名女子,虽不知冷眉为何女扮男装,但她对自己的一份心,却是终生无以为报。
日夜兼程,却仍然能感到身后紧紧的追随,不仅仅是冷眉,连蝶舞阳都能越来越浓厚的感觉到殇聿气息。
终于,还是未能逃出,当被殇聿追上的时候,蝶舞阳心下黯然。
急急的追上前来,殇聿在众人面前开口:“每日的沉默,难不成只是为了今日的逃离么?”
“对!”
深吸一口所,殇聿决定自己不能生气,不能伤心:“舞阳,你赶紧跟我回去。”坐于马背,他的脸上,有着连日担心的疲惫和紧张。
无视这一切,蝶舞阳冷冷的开口:“不!”
“你以为你说不,我便能放你走么?”
“不会。”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要我过去你才心甘情愿么?”
看了看周围的人,蝶舞阳知道,若此番回去,她是断然没有任何机会了:“即便你过来我仍然不会过去。”冷冷的一个低眉,蝶舞阳咬牙,从发间拨出那一支白玉簪,抬首,看到他眸间的一丝慌乱。
夜光下,他璀璨的一笑,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猛地将白玉簪深深刺入了自己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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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痛上加痛
“蝶舞阳,你真如此狠心么?那可是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看着她的举动,殇聿的眸色渐渐变得幽冷,先前的紧张已经被一种复杂的情感取代。
“孩子?我从来都不曾想要。”毫不留情,极力回视他的眸光:“即便是死,也不会回去。”
那一刻,好仿佛看到他眸间的怒火,熊熊燃起,只是开始的一点点,慢慢的演变成燎原之势:“你走,给我走,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冷冷的一挥手,他调转马头“哈”的一声,策马扬鞭,带着熊熊怒火,狂奔而去。
曾经,他说过,若是转身,一次之后,她便不可以再坚持了,而她,即便是再坚持的事情,都不会在他再次转身的时候太过坚持,此番,他一次次的转身,而她却只有一个结果。
或许,在开始决定生死相许的时候,两人之间便已经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如今,无非是他的报应,两个逆天而行,始终风雨兼程不算,终究还是落得怨气相向。
整个来势汹汹的马儿,跟随在殇聿身后,奔腾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尘埃,蝶舞阳缓缓低下头来,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下。
一切,终究是完了,完了……
滴落在冷眉的手背,滚烫滚烫。
看到腹上插着的白玉簪,蝶舞阳猛地拭去泪水,紧张的开口:“冷眉,赶紧带我去看大夫,赶紧。”
“是!”马儿再次狂奔,冷眉尽量不让舞阳的身子接触马背,而是抱在自己怀里,以免过分的颠簸让她吃不消。
经过一个小镇,冷眉便让大夫看了看舞阳的伤势,幸好未曾伤及孩子,一切都还好。拿着手间的白玉簪,蝶舞阳轻轻的抚摸着。
冷眉在看到蝶舞阳因为听到孩子安然时,眸间闪过的一丝欣喜,沉重的心缓缓的落下。
看到她似有若无的笑,蝶舞阳有些不自然:“冷眉,赶路。”
“不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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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此处离逐月皇驻军不远。”
“好!”抱起蝶舞阳,冷眉便掠上马背,从而狂奔而去。
一路上,蝶舞阳未曾再想其他,而是一心想着中箭的娘亲。
终于到得军营,没有任何阻碍,蝶舞阳便被还到甯妃病榻前。
脸色惨白的甯妃,似乎早就料以舞阳会前来,一张无神的脸上,满是笑意:“孩子,你来了。”她今生唯一的一次赌注,还是输了,放任舞阳跟在殇聿的身旁,让他们离去,可是,殇聿学是没能照顾好舞阳,没有照顾好她那颗脆弱易碎的心。
一进营帐,蝶舞阳吓了一跳,没想到娘亲已是如此瘦骨嶙峋,如今将近九个月的身孕,除了腹部,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丰满的,想到这里,鼻间了阵酸涩,差点没东下泪来:“娘亲,是舞阳害了您。”轻轻的抓住甯妃伸同来的手,舞阳心疼的喊着。
“傻闺女……”
轻轻拭去娘亲落在枕边的泪水:“娘亲,明知道此番危险,为何要前来呢?”
“因为我怕此番不前来,就见不到我的小舞阳。”如此对决的时刻,舞阳怎能平静的面对,届时殇聿若是伤害了舞阳,她的舞阳一人又该如何面对?“幸好,娘亲来得及安慰……安慰我的小舞阳。”
“娘,您好好休息,舞阳不走了,就伴在娘亲身边。”
“乖孩子,只怕娘亲没那个机会了……”长长的一声叹息,甯妃渐渐的进入梦乡。
舞阳静静的坐在榻前,娘亲如此的消瘦,受伤近二十天,却还是这般,如今还是一脸的苍白,整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里惊惧的担心,害怕娘亲适才的话应验。
因为甯妃的伤势,已经瘦了一圈的逐月皇,不忍的将她抱在怀里:“孩子,你受委屈了。”早就料到今日决绝,只是她当初还是选择了让自己伤心。
“父皇……”原来,他并非不疼自己,只是他的疼惜,比之娘亲和自己都要理智。
那一刻,逐月皇的眸间竟然都是泪水:“终于肯叫朕一声父皇了。”拉着舞阳的手,逐月皇缓步走出军营,父女俩在黄昏中行走着。
夕阳,余晖金黄。
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