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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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若蝶舞阳的冷静,更没有她的那份超然,因此她痛苦,她无助。
因着殇清留下的话,香菱细细地想了一番,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以自己一人的力量,又不能改变什么。其间去找过几次御陌,取了一些药,偷偷地给王爷服用了,也不见有任何的起色。
这日晨起,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药,香菱正待前往昊天院,便听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片刻,便见一名侍女奔了进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她面前,细细看来,仍然能看到她磕头时的煞白的脸色。
身子轻晃,连忙扶住苓儿的手:“何事?”平静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情绪,殊不知紧抓的手,已是微微泛白。
“王妃,王爷薨逝了!”
第一四九章 舞阳绝望骂殇聿 icefirejuly手打
“什么?”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香菱眼前一阵发黑,人就这样晕死了过去。
幸得苓儿扶住她的身子:“王妃,王妃……”自有了孩子以后,王妃的身子就弱了许多:“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王妃扶上榻!”
就如此,殇聿薨逝的消息,不到半个时候,便已突兀地传遍了整个离王府,自然也包括烟雨楼。|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初听这个消息,蝶舞阳正在用早膳,并未有半分反常,只是拿勺子的手轻颤一下,仅仅一下,无人看出,但那洒落在桌上的白粥,却清晰地告诉着她,即便是知道这是假的,仍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害怕。
那种一切都在预料之外的消息,让蝶舞阳无法去探索真假,只有慢慢地接受他安排的一切。如此不能预料的事情,让她感到有些害怕,而香菱,不知任何内幕的香菱,恐怕更加地担心吧?
深深叹气,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香菱醒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满脸焦急的殇清,想着殇聿的情形,她当下急切地要起榻:“王爷,我要见王爷!”
“王爷已经薨逝了!”因为香菱的一句话,殇清的紧张全无,冷漠有余:“你若想见,看到的恐怕只是一副棺木。”
“那舞阳呢?我要见舞阳!”
“不行,你的身子现在不适。”拒绝着她的要求,她越是坚持,他越是强硬。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香菱伤感地说道:“殇清,你变了,变得让我害怕了。”向来,她擅长的便是女人之间的斗争,如此面对殇清这般的无情,也不知该如何办。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她便没事。”
没再说话,香菱只是闭上双眸,不再理他。舞阳不见了,王爷过世了,如今在这个王府,她还拥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她值得留恋的?哥哥,你在哪?为什么不来看香菱?哥哥……
看着她的背影,殇清无奈地退了出去。他爱她,但他也爱权势,因为只有权势,才能得到香菱。虽然不开心,却能看到她的喜怒哀乐,不若以前,只能不断地猜测她的笑、她的泪。如今能真实感受,才发现,原来能如此亲切地感受她,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这样的感觉,如食罂粟,深入骨髓,越来越上瘾。
他一出去,香菱的泪便一滴滴地滑落,落入枕间,氲出一片湿润,渲染一片温热,却在温热过后,余留那透心的冰凉:“爷,你真的走了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出口的声音,甚是沙哑无力,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无助吧!
太阳渐渐地透过窗棂洒落在她的脸上,惨白惨白,让人心疼。而那滴滴的泪珠,凝结出灿烂的光芒,晶莹璀璨。
殇聿薨逝后,整个王府皆披上了一片白皙,本就是冬日的天气,更添了几分寒冷。洁白的色彩,在冬日里,仿佛那白皑皑的雪一般,与天际融为一色,相得益彰。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麻木,更确切的来说,是一种了然。这一切,与他们来说,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伤心或者悲哀,于他们来说,都是太过奢侈的事情,毕竟如今还没有人敢去得罪玉素夫人,生命和对离王的哀伤相比,孰轻孰重,似乎显而易见。
灵堂,布置得格外得华丽,除却黑白两色的交替能稍稍点缀一丝悲伤,其他看来,皆可视为是一种喜庆。高高燃起的白烛,在一片白净里面,发着昏黄的光芒;漆黑的棺木,泛出一股冷冷的透亮,照出世人脸上的无情。
香菱去的时候,脸上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哀伤,准确地说是一种绝望吧。没有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理解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只是不知如今舞阳要是知道王爷薨逝的消息,怕是比自己还激烈吧。|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静静地跪坐在灵堂前,腹中的孩子,因为她的姿势,不满地闹着,但她却没有离开的力气,只是想着如今躺在棺木里的他,心已如死灰。
直到夕阳西下,苓儿这才催促着她离开。
抬首看天,好干净的天空,此刻西下的太阳,氤氲出的红光,不合时宜地出现,让人燃不起一丝丝的喜悦。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香菱沿着长廊一步一步地走着,还没走到拐角处,却听殇清激动的声音涌入自己的耳里:“娘,我说过,我只要香菱。”
脚步微微顿住,听着那关于自己的言辞。
“清儿,你清醒点行吧?为了香菱,你阻止为娘杀了王爷,这是不是太疯狂了?”
“可是能怎么办?娘,你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若是得不到香菱,拥有这个爵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一个冷战传遍全身,玉素扶住长廊:“清儿,真的非如此不可么?”声音中,有着一种无法改变的无力,在王府中张扬惯了的她,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无能为力。
“是!”坚决如此,却也沁人心扉。
摇了摇头,其实早就该知道不是么?只是无法去接受罢了!“那你去做吧,娘只希望你能够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脚步凌乱地离开了长廊。
娘亲的背影,似乎已经苍老了许多,向来骄傲的那个女人,原来也经不起岁月的折磨。
而听闻这一切的香菱,在听到王爷还活着的隐隐喜悦,被殇清的决绝尽数驱赶而去。她要怎么做,才能够保住王爷的性命?她要如何牺牲,才能够有机会见到那个深爱的男人?
没有做太多的思考,足下已经缓缓地行出。
她的出现,让殇清有些慌乱,适才的一切,岂不是被她听到?只是不知……
“你一定要得到我么?”
她冷静的问话,打断了他的猜想,不得不正视她的双眸:“是!”这个问题,很简单,但却让他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只要他在,舞阳平安,你随时可娶我!”飘飘然地从他身边经过,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却忘了应该要学会坚强,而是任它纷飞而去。随风飘散,吟唱出一串哀伤的歌曲。
本来担心的神情,因为香菱的话绽出万丈光芒,知道此刻她的难过,也不去证实,只是欣喜地去张罗着一切。
香菱有可能嫁给殇清的消息,相之于殇聿的薨逝,更让蝶舞阳彷徨。虽不知是何种情况,但却能猜测到,香菱定然是放弃了什么,不然以她对殇聿的一颗心,绝对不会如此。
不能看到她本人,光是猜测,只能是越来越不安:“冷眉,王妃如今怎么样了?”
“还好。”除了心灵上的恐惧,应该还有绝望吧。
“我要去见王妃。”对香菱,从始至终,她都有着浓浓的歉意,如今仅剩香菱一人彷徨无助。|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不行!”
没再开口,蝶舞阳只是走到门口,看也不看冷眉,一步步朝外走去。她无法不去在意香菱,如今她有孕在身,身子本就弱,若是一旦出了什么事,不仅仅是自己,恐怕最难过、最受折磨的是殇聿。
“小姐,你要去哪?”冷眉的身影,“嗖”的一声飞到蝶舞阳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小姐一出去,所有问题都会变乱的。”
“我一定要见王妃!”双眸坚定地回视冷眉,舞阳毫不退让:“冷眉应该明白,我若想做的事,即便是王爷也不能阻拦!”
这句话,除了王爷自己,体会最深的应该就是冷眉了,蝶舞阳的顽固和冷漠,他历历在目的,能将王爷气得七窍生烟,怕也只有她能做到,稍作犹豫,冷眉已经开口:“小姐且等着,属下去唤王妃前……”
“啪”的一声,有人一掌打在冷眉的肩头:“死丫……死东西,谁让你胡乱答应的?”如今殇聿还没有动静,怎能随便让人知道舞阳的行踪?
“那你来对付她。”往后退一步,冷眉面无表情地观看着两人。
挠了挠头,御陌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呵呵,舞阳,那个……”其实说真的,若真让他去改变舞阳,似乎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要见她!”她知道难,但是她害怕香菱受到伤害。
“王妃可算是你的情敌,她若是出事了,对你可是比较好,你这样是不是太傻了?”
“我要见王妃!”
深深地吞了一口气:“舞阳,你仔细想想……”
“我要见王妃!”
“你嬴了。”长呼一口气,御陌猛地转身朝一旁的冷眉瞪一眼:“你笑什么笑?”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在冷眉的脸上出现,很是迷人。
“叫王妃。”嗖的一声,冷眉离开战场。
御陌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看着蝶舞阳眸间闪过的那一丝笑容:“舞阳,你等着瞧好了,一定会自食其果的。”想着她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他不觉轻笑。
香菱前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相迎的蝶舞阳,那隐忍的泪水不觉泛滥,笨拙的身子扑入她的怀里,竟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妹妹……”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舞阳了,本以为她被玉素夫人掳去,如今看来也并非如此了。
轻轻拍着她的肩,舞阳任她在自己肩头哭泣。自己的鼻间,已是酸涩的疼痛不已,殇聿这个男人,太过的自负,让香菱受如此大的委屈,将来即便是不曾发生什么,恐怕也难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久久的,香菱不再哭泣,却也不曾松开,只是趴在她的肩头抽泣。
“王妃,你不可以如此做!”稍稍推开一些距离,舞阳坚定地看着她:“你如此,只会让王爷难过。”|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可是我不如此,会要了王爷的命!”
“王爷此时并不……”
“舞阳,你还不快扶着王妃坐下。”拉了一旁的椅子,御陌慌忙打断舞阳的激动,生怕她说出殇聿的计划。
冷静地刹住,再次开口,舞阳已不再激动:“那王妃一定要保重。”香菱虽然个性不烈,但对殇聿的感情却是格外的忠贞。她只是害怕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做出傻事来。
舞阳的话,听在耳里,很是冷漠,但香菱却是格外的感动。她的性格,比不得别人那般热情,能做到如此,已是分外地关心:“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因为我还有他!”轻抚着腹部,香菱含着苦涩的笑。
没再说话,舞阳静静地看着香菱,八个多月的身孕,已是格外的大了。
“舞阳,你知道么?我真的很喜欢小孩,所以为了孩子,我也会好好的保重身体的。”说是安慰蝶舞阳,其实只有香菱自己知道,最多的是安慰自己。她的坚持,本已经消耗了尽数,却因为殇聿和舞阳,又再一次的坚强:“如今看到你,才发现,原来你比我更苦。因为你连他的床榻都不能接近,一切的一切,只能靠猜忌支撑,是好是坏,你始终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icefirejuly手打,转载请注明|
香菱,她总是这么善良:“不会,奴婢觉着还好!”
“还有一个消息,妹妹怕是不知道呢!明日,将是殇清娶我之日……”
“不!”尖锐的声音传开,是蝶舞阳的挣扎和痛苦:“不可以,王妃,不要!”殇清怎么可以这样?人怎么可以残忍到如此的地步?还在所谓的丧期,殇清怎么可以迎娶香菱?这让香菱将来如何去面对殇聿?
微微地笑笑,却发现笑起来好痛,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妹……妹……”
如此的她,让蝶舞阳不得不跟着难过,薄薄的一层雾水,淡淡地萦绕在双眸之间。透过香菱的肩头,她冷冷地看着御陌,要到何时,殇聿才能出现?要到如何的地步,他才能够给她们安全感?
整整的一个时辰,两人见面,舞阳不断的沉默,香菱不停地落泪。压抑的气氛,让整个大厅变得格外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