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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美人妆+1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3-10-29正文完结)-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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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儿,你且忍忍,大姐一定尽快救你出去。”诸多的顾虑跟纯真的妹妹说不清,林缃绮只能柔声宽慰。

    “大姐,不能带我走,那你留下来陪我行吗?”林紫绮凄切切看林缃绮。

    林缃绮把妹妹抱紧,忍了半晚的泪再也没忍住,一滴滴滑落紫绮的髻发间。

    自己真没用,眼看着可怜的妹妹担惊受怕,却什么也做不到。

    “大姐,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林紫绮哭泣着攥紧林缃绮的袖子再次哀求。

    林缃绮说不出那一个好字,她若是留下,没有帮阆寰阁办事,阆寰阁还有什么理由帮她保全她的妹妹?

    且,她们不能只希图眼前暂时平安,得想办法除掉仇人为爹娘报仇,为自身觅得以后的安稳。

    林缃绮久久没有出声,林紫绮的眼神从热烈的期盼变得苍茫。

    “大姐,紫儿不是想为难你,紫儿是害怕了,大姐,你不知道,在到这里之前,我……”林紫绮连说了几个我,身体不停抖索。

    她先前的遭遇,不需说林缃绮也能想像,心中只恨不得杀了无用的自己。

    紫绮抖了片刻,忽地啊地一声尖叫,接着不停后退,双手狂乱地摆动,口里狂叫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怎么会这样?林缃绮周身的血凝固了,她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心头的猜测。

    “紫儿,我是大姐。”林缃绮徒劳地说着,想近前安抚紫绮,紫绮面上惊恐之色更甚,双手摆了一阵后到处摸索,林缃绮但见眼前寒光一闪,胸口锐疼,紫绮不知从何处抓到一把剪子狠狠地扎进她胸膛。

    真疼!可皮肉再疼也疼不到心尖的痛。

    “血啊!血啊!我杀人了……”林紫绮一扎之后,尖声高叫,两眼圆瞪惊恐地看着自己带血的手。

    这么大声,可别给外面的人听到,林缃绮正惊怕着,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苻卿书,看到林缃绮胸前的剪刀时,苻卿书眼里闪过冷厉的寒光。

    “宗主,我三妹……”

    “先包扎伤口。”

    “宗主,你先帮我安抚我三妹。”林缃绮看紫绮状近崩溃,急坏了。

    苻卿书阴沉的脸变得更难看,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砸到桌子上,撩起袍裾哧哧几声撕了一圈布扔给林缃绮,“到隔壁房间包扎去。”

    紫绮那样子,她怎么能走开?林缃绮视线粘着林紫绮挪不开步。

    苻卿书瞟了她一眼,拿起桌面茶盘里两个木雕茶杯朝大床走过去。

    双眼专注地望着林紫绮,苻卿书微微一笑,笑容温煦如春风拂面,紫绮的尖叫哭喊在他的笑容浮起时神奇地消失了。

    “紫绮,我今天刚学会抛球,你要不要看?”他柔声问着,不等林紫绮说话,手里两个杯子高高抛起。

    他双手弹动,杯子像小球从他右手到左手,在空中交错着来来去去。

    开始时,他弹得不快,杯子起落时,让人憋着一口气总担心杯子会掉下来。后来,越来越快,只见影不见杯,又让人担心他到底接不接得住杯子。

    林紫绮腮帮上挂着泪水却不哭不闹了,眼珠随着杯子骨碌碌转动,头部轻轻摇晃着。

    像是过了许久,其实只有说几句话的时间,苻卿书收了杯子,挤着眉头语气甚是不平道:“紫绮,不能光是我做给你看,你也要做给我看才行。”

    “好好,我也来。”林紫绮两只红通通的眼睛焕发出活泼泼的生机。

    “太好了。”苻卿书拍手大笑,大男孩一般,把杯子搁下,双手一扯一撕,床上褥单子给他撕下好大一块布,那块布在他手里几个緾转,眨眼间成了一个布球。“紫绮,给你这个布球。”

    “你甩的是两个我只甩一个,对你不公平呀。”

    “没关系,我是男人,吃点亏是应该的。”苻卿书拍胸脯,一副毛头小子硬装英雄的模样。

    林紫绮抛起小布球,咯咯笑着,声音带着沙哑的脆嫩。林缃绮抿唇,悲中含笑,拿起瓷瓶出了房间。

    坐着马车返回阆寰阁的路上,苻卿书脸色阴沉得要把周遭的空气冻僵。

    林缃绮没有半点感受,她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怎么把紫绮从教坊里救出来。

    目睹紫绮的现状,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也狠不了心将紫绮留在教坊里等自己报仇后再解救。

    靠自己是没办法救紫绮的,只能求苻卿书了。

    可自己才为阆寰阁办成一件事,要他冒天险救紫绮?

    这求恳很过份且是强人所难,无数个念头在林缃绮脑海里翻滚。

    下马车了,苻卿书一言不发径自往他住的清晖院走,林缃绮略一迟顿,轻轻地跟了过去。

    苻卿书想着心事,竟没有发现,待得推开房门回转身时方发觉林缃绮跟着来了。

    “你跟来做什么?”

    “宗主,我胸口的伤很疼,想是没包扎好,宗主能帮我包一下吗?”林缃绮飞快说着,不容许自己退缩。

    “你要我帮你包扎胸口的伤?”苻卿书眉头冷硬,虽是问话,斥责之意却如刃劈风,尖锐凌厉。

    林缃绮被劈得面赤,咬牙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只脚跨过门槛往里挤。

    苻卿书双手按住门板不避不让。

    夜已经很深,整个阆寰阁笼罩在沉沉夜色里,一片静寂中两人的心跳声格外分明。

    林缃绮深吸了口气,轻轻启唇,“求宗主帮我救出我三妹,缃绮愿为宗主为阆寰阁做任何事。”

    “愿做任何事?”苻卿书反问,不疾不缓地道:“这个任何事,包括自荐寝席?”

    虽是决定要做了,被他挑开来说,林缃绮还是感到无地自容,她低头,却不改初衷,“是,缃绮愿意。”

    “真的愿意?”苻卿书低笑,林缃绮的下巴被他一把勾起。

    成了吗?心底有欣喜有悲凉痛苦,抬眼对上苻卿书幽如深涧的寒眸时,林缃绮被冻得遍体生寒。

    苻卿书半倾身,低下头细细打量她,像品评买卖物品,许久后缓缓开口道:“林缃绮,你妹妹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你妹妹受辱不得,你便受辱得?”

    他在关心自己!林缃绮一阵恍惚疏神。

    “回去吧,别胡思乱想,有机会我会尽力救你妹妹出来的。”苻卿书松手放开她,双手重新按上门板。

    有机会?这个有机会不知是多久以后,想着紫绮的张惶,林缃绮飞快地伸手按住苻卿书要关门的手,猛一下凑近,踮起足吻了一下苻卿书的脸颊。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那根本算不上吻,苻卿书按着面颊,望着林缃绮的眸色如涛汹涌。

    已经不要脸了,不能半途而废,回想着风月扇上描绘的一切,林缃绮勾住苻卿书脖子。

    花瓣似芳香的两片唇贴上苻卿书的嘴唇,林缃绮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勾划苻卿书嘴唇,试探着向里面挤。

    苻卿书身体僵直,没有接纳,也没有推开她,盯着林缃绮的目光凛如极地坚冰。

    他见惯风月,却从没有碰过女人,也从没有女人敢在不经他同意的情况下不顾他的意愿胡来。

    苻卿书没有推开林缃绮,他愤怒她的侵犯,他要在她以为已掳获他时狠狠地推开她羞辱她。

    这是他一开始的想法,他气恼林缃绮毁了他的清白。

    很好笑,无论给谁品评,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谁都会说是男人占便宜,他偏偏觉得,林缃绮夺去他的初吻是毁他清白。

    后来,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狂颤起来!

    我疯了,竟然沉迷陶醉盼着不要停下来……

    不能再继续下去,苻卿书扳住林缃绮肩膀退后一步,“林缃绮。”他要喝令她停住,要把她往外推的,可他只叫得了这么一声,再说不下去。

    “宗主。”林缃绮的声音微微发抖,微一停顿后,她又贴近前,湿漉漉的舌头伸了进去。

    唇齿有些招架无力,细细的火苗汇集成焰,苻卿书按着林缃绮肩膀的双手变成勾抱,无意识地摸索着,指尖抚过她细密繁复绣着云纹的领口滚边,碰上凉软的脖颈肌肤后再舍不得离开,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

    林缃绮身体一颤,颈部被摩挲的地方着火似滚烫。

    不应该如此的!她只是想献身,却没想动情,危险的感觉令得林缃绮无所适从。

    摩挲她脖颈的手突然松开,林缃绮刚欲喘出一口气,忽觉耳垂一热,苻卿书反客为主,唇齿侵上来咬住她的耳珠儿。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垂窜进她的身体,热辣辣直冲小腹之下。

    他们身体纠缠于朦胧月色里,急促的心跳声紊乱了彼此的神智。


8。皆因无计非不愿

    铛地清脆的碎瓷声,还有短促地啊地一声同时响起,林缃绮迷乱间未及回神,苻卿书一带一拉把她扯进房掩到身后。

    “宗主,属下……属下……”兰薰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本来想表现一丝醋意出来的,可对上苻卿书坚冰一样的眼神,她却吓得身体微颤。

    苻卿书深吸了吸气,将心中的懊恼和失落压下,瞟了地上的托盘汤碗一眼,淡淡道:“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饮食自有人料理,你是左使,不要自贬身份。”

    兰薰走远了,苻卿书久久没有转过身,林缃绮看着他宽阔的背膀,心乱如麻。

    许久后,苻卿书侧身让到一边,缓缓道:“回去吧,把今晚的一切忘了。”

    未能一鼓作气,又给这样明白拒绝,林缃绮咬了咬唇,双手捂脸愧不能当往外奔。

    肩膀一沉,苻卿书从背后按住了她,“林缃绮。”他沉声唤她,轻轻道:“林缃绮,我了解你的心情,我曾经也跟你一样,恨不能以身相替让我的亲人活过来,那时,只要我的亲人能活着,倾我所有,包括尊严性命,我在所不惜。”

    那你怎么就不能帮帮我?我妹妹再呆下去,疯病就治不好了。

    林缃绮鼻子酸涩,喉咙堵得厉害说不出来。

    “这时候救你三妹一线成功的希望都没有,我不想拿整个阆寰阁陪葬。”苻卿书松开林缃绮转身回房,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门外响起悲苦的低泣,许久后,离去的脚步声响起,零乱沉重。

    苻卿书靠到门板上,头部高高仰起,冷峻漠然的俊脸浮起人前不曾出现过的苍凉与悲怆。

    他愿意帮林缃绮,不为美色。

    那日林缃绮即便没能通过考验,他也愿意帮她。

    因为,林缃绮的悲苦和滔天恨怨他也曾经历过。

    因为,杜威也是他的仇人!

    西宁国君贪生怕死懦弱无能却又多疑好忌,国君之位当年本是身为嫡皇长子的林肃的,林肃为娶苏蔓作正妻且唯一的妻子,被西宁老王幽禁两年仍不改初衷,其后更是公开宣布叛离皇室放弃皇位,皇位才落到西宁王头上。

    林肃娶妻后不问政事,只与夫人恩爱一家子和乐美满,西宁国君却因自己上位名不正言不顺,总怕林肃篡位,此次找不到人挂帅无奈派了林肃,却又怕他手里有兵自立,粮草兵器供应不足,林肃守戎城时不只没有给杜威的远威军致命打击,反倒是总在被动挨打。

    杜威使了离间计兵不血刃破了西宁,一般战争中,对降国的俘虏都是比较优待的,比如这次,远威军在西宁虽说不上对百姓和官员秋毫不犯,却也很仁慈了,只收礼没有到各府扫荡搜刮,西宁皇族和朝廷高官的女儿,也没有带回来一个。

    南昭军在林肃那里并没吃到亏,杜威却对林家人如此残忍,苻卿书觉得,那不是简单的因林肃是主帅的原因,他派人详查了林肃苏蔓和杜家的一切,发现了一件陈年旧事。

    这件事,苻卿书从林缃绮的言行中看出来,她并不知情。

    林缃绮的母亲苏蔓是杜威母亲白氏的表妹,名是表妹,实则与亲姐妹无异,苏蔓自糼爹娘双亡,在白家长大的,白氏大了苏蔓十岁,自小很疼她。

    林肃性情潇洒好游山玩水,对南昭的名寺古刹很向往,有一年他以平民身份到南昭游玩,偶遇了苏蔓。

    两人互生情意,林肃等不及回国禀报,也许他情知禀报君父得不到同意,于是想先斩后奏,他在南昭买宅第和苏蔓成了亲。

    成亲后林肃独自回国想说服君父同意后他迎苏蔓回西宁,西宁王听说他要娶南昭一平民女子为正妃,大怒,不同意,把他幽禁起来。

    苏蔓在他走后日夜苦等相思成疾,后来又发现害喜了,白氏心疼她,把她接到杜家照料,未料竟给自己招了祸。

    见过苏蔓的人曾赞道:“笔墨难描其风流,只那一抹背影,便胜过人间美景无数。”

    这样一个美人,每日含愁带怨,像烟水里的月影如梦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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