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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杨柳岸,晓风残月+6番外 作者:醉倚风(晋江2013.6.29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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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的数量并无定制,完全根据当届教主的喜好而定,因此,圣女殿最多的时候有住过两百多名女子,以致拥挤不堪,最后只得分散一部分到邻近的凉音殿居住;最少的时候只住了三、四个人,而所有圣女的命运无一例外地都要殉葬当届教主。
  如今姬伐月继任教主之位不过三年有余,殿中圣女已达五十余人之多,下人看来不过是教主们耽于淫乐罢了,其实,只有教主们自己心里明白,搜罗圣女的真正目的是要寻找玉蛊属意的宿主,因为绝伤秘笈的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择美而幸,云雨之后玉蛊宿之,弑宿主,神功可成。”但事实上除了开教圣主之外,真正练成绝伤神功的,只有姬伐月的师父苍弄尘。
  姬伐月微微烦闷地提步向自己的寝殿走去——那五十几名女子他全都试过,但每次玉蛊皆是毫无反应,他曾经很多次地问过苍弄尘:是否只要依法而为即可?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至于因何历代教主都未能找到宿主,苍弄尘也只能归结为“缘法”二字。
  灵教教主的寝殿原本叫做“忘生殿”,不知是哪一代教主起便改成了“解缘殿”,也不知是否就为解这难得的“缘法”而讨的口彩。
  姬伐月信步走进解缘殿的西偏殿,早有侍女恭敬相候,这个西偏殿原本是留作教主临时会见下属们用的,因此面积倒颇为宽敞,只是,他从不喜欢教众接近他的寝殿,又嫌原先的浴所陈旧狭窄,所以接掌之后干脆将这里改成了浴堂。
  池子造得并不奢华,却十分宽大,几乎占了整个偏殿一半以上的面积,古朴的青石被参差砌得仿若天然的池塘,四股温热的细流自池塘的四个角落涓涓而下,充满了野趣,这水流引的是莫荆山下的地热泉水,蒸腾弥散的水汽中带着淡淡的硫磺味,姬伐月习惯地深汲一口湿润的空气,缓缓张开双臂任由侍女们替他解□上的衣衫。
  几道羞涩含情的眸光悄悄徘徊在他精壮紧实线条完美的身躯上,姬伐月的皮肤虽然莹白,却并不缺乏阳刚之美,肌肉虽然硕结分明,也并不减少分毫优雅气度,这样的身躯,这样的男子,怎么能不吸引含苞少女的目光?纵然日日相侍,依旧难免将一颗芳心儿失落在这迷人的风情中?
  他却只是毫不在意地裸身走向浴池——有些人生来就注定是要受众人瞩目的,他从小就已学会享受这样的感觉,对于女人,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温热的泉水直没到肩膀,天气很热,但是泡到热水里的身躯还是感到毛孔一阵舒松,似是叹息似是□的吐了口气,姬伐月缓缓走向池子的深处。
  长方的池子一端的水只及肩,越向里水越深,最深处可直没过顶。
  姬伐月阖眸闭气,缓步走到池子的另一端,幽长的黑发在水面上漂浮荡漾,许久,才浮出水面来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梳髻,总是披散着及腰长发,只系一根酒红的抹额,有时候,就如今日,什么也不戴,慵懒地任乌丝飘舞。
  姬伐月惬意地倚到池边,侍女们早已退下——他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侧。
  思绪再次回到玉蛊之上,姬伐月不觉又微微蹙起眉,关于玉蛊,其实每一届教主都存在着同样的困惑:修炼玉蛊必须是童子之身,一般由束发之年起开始修炼,炼成的时间因每个人的禀赋而异,有的六、七年可成,有的甚至要十几、二十年方能成型,蛊成之后便开始了漫漫寻找宿主之途,可是,依照绝伤秘笈所描述的练成之后的至高一层境界应是:“无喜无嗔,无欲无情,无灭无伤,形随念至,意同身动,驻颜长生,万邪不入。”但既无生死,那么缘何开教圣主会死?
  念及生死,姬伐月疲倦地阖拢深邃的眸:虽然对外宣称苍弄尘是弃凡飞升,但其实只有他清楚——苍弄尘死了,而且是自断经脉而死。
  一声浅淡若无的叹息,三年多前那个寂寥的秋夜又历历浮现在姬伐月的眼前:那一夜,月色空明,他亲自陪着苍弄尘走进后山禁地中的历代教主的安灵之所。
  看着自小教养自己的师父从容躺入冰棺,沉默了很久的他才终于轻轻地问:“为什么要死?”
  苍弄尘的身手姬伐月是亲眼所见,那样惊世骇俗的功力已近半仙之境,决非寻常之人所能企及,而年已近七旬的苍弄尘虽然眉、发如雪,但身姿音容却一如常人的而立壮年之态。
  至今他仍记得当年苍弄尘听问之后的那个幽幽感伤的笑:“为什么要活呢?”不等他的回答,径自悠然地望向眼前的虚空,声音凄然飘渺地道:“人不想死是因为放不下生前的拥有,可是,对于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多活一刻便是多一刻的痛苦,纵然能够凌驾众生,纵然能够驻颜不灭,千年万年也不过是多受千年万年的折磨。”苍弄尘轻叹一声道:“碧海青天夜夜心,为师已经熬得太久了,累了,如今你玉蛊已成,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做自己想了几十年的事情。”
  煞费苦心地修炼,再加上难能可贵的机缘,才成就不世奇功,超脱生死,跳离红尘,可是,为什么?心头念念的竟然是如凡人一般死去?
  姬伐月犹豫着没有问,苍弄尘却已含笑阖下眼帘,于是,这个疑问就永远地成了一个谜,萦绕在他的心头……
  “来人!”深邃的双眸骤然开启,姬伐月扬声唤道。
  门外的侍女连忙应声而入。
  哗然自水中腾身而起,飘落在池畔,任由一干女子轻盈小心地为他抹干身和发,姬伐月只是淡淡地道:“传右护法。”
  灵教右护法白夜,是继阿尼之后蛊术仅次于姬伐月的人。
  白夜的身份很特殊,她不仅仅是灵教的右护法,同时也是姬伐月的女人,不是圣女而能入寝殿侍奉教主的,开教以来她却并不是第一人——第一人是原灵教右护法阿尼,而阿尼的叛逃与白夜有着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微妙关系。
  “属下参见教主。”泠泠语声淡漠清冷,雪白的丝衣纤尘不染,冰肌玉骨绝色冷艳,白夜娉婷屈身。 
                   
  作者有话要说:倚风寄语:拥有的越多,羁绊就越深。生之魅力在于悲喜嗔痴,痛,并享受着痛。


☆、第十一章 莫荆风云涛暗骤(中)

  姬伐月正把玩着手中那根挂着一颗剔透灿烂的水玉'1'链坠的赤金项链,听见她的语音才抬起头来:白夜的美纯透幽寒,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微微一笑,姬伐月站起身来,缓步走上前,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肘慢慢扶起,却什么也不说,只托着她的肘走到硕大的落地铜镜前,绕到她身后,将手中的项链环过纤纤素颈为她戴好,然后,只是静静地笑看着镜中美人。
  “教主费心,属下受之有愧。”白夜再次屈身,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水玉链坠闪烁在精巧锁骨的瞬间,她眸底的惊喜、感动、甜蜜和骄傲丝毫没有逃过姬伐月的眼睛——这的确值得任何女人为之惊宠,因为姬伐月还从来没送过女人东西,就连叛逃的阿尼也没有,何况是亲手替她戴上,这恐怕是迄今为止他对女人的最大殊宠了。
  姬伐月淡淡地看着白夜的身影:整个灵教里面,她是最能通透他心思的人,即使阿尼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她才会始终努力地保持那份冷漠,因为她太清楚,对于姬伐月,女人永远是无法掌控的时候才最有吸引力,一旦他确认征服了她的心,就会很快失去兴趣,所以她才要始终努力地维持那冷若冰霜的面具,不过为了将他在身边多留一刻。
  姬伐月伸手拈起白夜的下颌,迫使她直身抬头,俯唇轻轻地点吻着她的樱瓣:白夜那点小小伎俩如何能够瞒过他的心思?只是,吸引与反抗,掌控与挣扎,这样的游戏他目前还没有厌倦,所以即使明知她的心已臣服,却依旧一次次地由着她自作聪明地演下去。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呼吸,姬伐月很清楚这样若有似无的浅啄对于尝过他销##魂炽吻的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所以他并不急着给予更多——他在等着白夜自己摘下那伪装的冰冷倒戈投怀。
  果然,禁不住那样恼人的撩拨,白夜“嘤咛”一声双臂攀上姬伐月硕实的肩,掂起脚想要凑近那双醉人的唇,想要重温那如仙的缠绵味道。
  可是姬伐月却反而直身分开了两对唇的距离低声问道:“想我了?”深邃的眸带着与生俱来的浅浅忧郁,磁性醇厚的嗓音充满致命诱惑的魔力。
  “想。”白夜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她知道,这样的时刻她必须臣服,否则姬伐月真的可能转身离去。
  满意地一笑,姬伐月轻轻放开拈着她下颌的手,退后了半步,淡淡地笑看着眼前孤寒消融的白夜——除了阿尼,他还从没有主动去解过其他任何女人的衣带,他喜欢俯视女人解衣时的各种情绪:娇羞、犹豫、胆怯、期待、妩媚、挑##逗……每个女人都不尽相同,甚至同一个女人的每次也会截然迥异,但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没有人能抵抗他的意志,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诱惑。
  白夜垂首咬了咬唇,终于抬腕伸向自己的衣带……
  姬伐月好整以暇地闲闲笑看,任由她将自己的矜持、冷傲、羞涩一件件剥离,最后,只剩下莹白无瑕的完美身躯略略失措地呈现在他的注视之下。
  姬伐月抬手轻轻抚摩她柔滑的肩,细腻的肌肤在幽暗的灯火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比之圣女宫里的任何一个佳丽都毫不逊色,他欣赏地一笑,白夜却已盈盈倚入那片如酒般殷红的怀抱,唯一还在身上的就是姬伐月刚给她戴上的项链,水玉链坠辉映着如雪肌肤,这一次姬伐月没有令她失望,摄魂夺魄的热吻迷醉了一片痴心……
  ……哦吟娇喘声渐渐平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种火热的气息,白夜软软地蜷在姬伐月的臂弯,享受这难得的温存——知道他不会让她待得太久,因此只有尽可能地抓紧时间捕捉这寡淡似无的柔情。
  姬伐月心不在焉地揽着她皎好的身躯,思绪却再次回到玉蛊之上:一年多以前他偶然间发现玉蛊竟然对火辣暴烈的右护法阿尼有所感应,虽然阿尼的姿色并不算出众,但对于蛊术的领悟和驾驭能力仅次于姬伐月本人,当时他便认为所谓玉蛊的宿主,不单要拥有美貌,更该掌握强大的蛊术,这样才能吸引玉蛊宿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要了阿尼,又加紧助她修行蛊咒之术,却不料几番肌肤之欲后,玉蛊的感应非但没有加强,反而彻底消失了。
  正当他懊恼不解地时候,却又发现玉蛊对白夜有所感应,这一次他没有躁急妄动,小心观察了很久,确认这样的感应始终未变,才有所行动,他推断之前玉蛊所以对阿尼失去了感应,可能还是因为她的姿色不够,而白夜是蛊术仅次于阿尼的人,容貌也是上品,相信假以时日勤修蛊术必然能够成功,谁知阿尼竟突然盗走玉蛊叛教出逃……
  姬伐月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这个蠢女人,以为被玉蛊宿附就能挟制于他,就能与他相守到老?却不知道,玉蛊宿附之人注定要成为他修炼神功的牺牲品。
  轻轻地冷哼一声,姬伐月俯首在白夜酥##胸前一吻,低声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乖乖地守好总坛等我回来。”
  白夜原本绵软的身体陡然僵硬——刚才那一吻并非出于什么缠绵情意,而是姬伐月向她下了“噬心蛊”,这种蛊虽然厉害,但却很难下成,因为宿主身上必须要有一件金器,且下蛊之人必须要在宿主心志最弱的时候起咒,才有可能成功。
  “你不相信我……”白夜的语音里带着难掩的轻颤,美眸中恐惧和绝望的泪水已难自抑:原来他是为了向她下噬心蛊才送了这根项链,如此精美绝伦的链坠也不过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令她忽略这是一件金器的事实!
  “傻瓜,我在保护你。”姬伐月笑了笑说——噬心蛊催动的时候令宿主有万蛊攒心的痛苦,但也因此,凡被下过噬心蛊的人,就再难有别的蛊侵入其身,换句话说,除了姬伐月,已没有人能用蛊来害白夜。
  再不去理会她眸中的情绪,姬伐月起身离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抚她,因为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比如京城那个伤了蓝幽的神秘高手、比如玉蛊的下落……只有一点可以确认,玉蛊一定还没有宿附在阿尼身上,否则,她死了他应该成就神功才对,何况,如果玉蛊成功宿身,她一定会找上门来,又何必躲进皇宫?
  看来玉蛊一定是被阿尼隐藏在皇宫的某处,深宫如海,想在那么多亭台楼宇中寻找一个被隐藏妥帖的小之又小的东西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好在所有的蛊物都会与修炼者有着某种程度的感应,而玉蛊仿佛尤为密切,姬伐月蹙了蹙眉:看来只有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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