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美娇娘-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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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哦,老天,求求你赐我无敌的武功吧!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只要你把
绝世武功赐给我,我答应你我绝不杀他,只要让我揍得他满地找牙就行了。
绰隼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喷火的双眸,知道她心里必定正狠狠骂着他。
「这是本王的地方,要走不走是本王的事。」他好整以暇道。
「随便你,我不奉陪。」她赌气地坐到躺椅上,拿起案上的书就着蜡烛看。
绰隼手指头一弹,微弱的蜡烛便被指风给熄灭了。
「喂,你--」
翎儿才喊出一声,便被绰隼吻住。
她忘了反抗,因为他的温柔,这份前所未有过的温柔。感觉就好像她是宝贝,让他极度珍视的宝贝。
那不是他,不是她所认识的他。他本该是跋扈、专横、野蛮、不顾别人感受,
甚至,是不管别人生死的,这些由他不救她便可见一斑。
但,现在的他呢?如此温柔,如此缱绻,如此深情,如此爱怜,这根本不是他
嘛!她疑惑不已,这真的是他吗?他没双胞兄弟吧?
思绪被这份难得的柔情紧紧包裹住,让她亟欲想透析他的脑袋只能沉沦--
绰隼边吻边抱她上床,但并末急着索爱。
他只是柔情万千地一再吻她,直到她快要窒息,快要承受不了这份柔情怜惜时,他才放开她。
翎儿微张水眸,蒙蒙眬眬地凝视着他,样子楚楚可怜,又妩媚十足。
「你呀--」绰隼叹息着开口,却又没了下文。
翎儿困惑地注视着他,不知他搞什么鬼。
绰隼伸手自怀内梭巡一会,然后拿出了一块黑黑的东西递给她。
清凉沁人的东西贴上翎儿,让她不自觉地打个颤。
「这是什么?」黑黑的一团,她几乎都分不清哪个是她的手指,哪个是东西。
「黑玉璧。」
绰隼扶起她,解开她的发髻,让乌丝倾泻散开,然后他托着她的下颔,静静欣赏着此刻娇媚动人的她。
翎儿楞了一会,这份感觉,还真有几分夫妻的味道呢。
如果问她想要一份怎样的爱情的话,她想要的就是这般模样了--丈夫爱怜且温柔地看她,不说话,也能彼此心意相通,她想的就是这么简单,彼此的一心一意而已。
她也有幻想过,倘若有这么一天,那人会是谁?但她是作梦也没想过,今天让她感到怜惜的人,竟然会是绰隼!一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心,控制不了地悸动着,鼓动着,似是要告诉她一些什么真相,一些她极害怕知道的真相!
她敛敛神,不让心再有机会思索下去。
「怎么这个玉璧黑黑的?』翎儿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思绪。
「这是黑玉所做的。」
绰隼执起她的一小撮柔丝轻轻嗅着,然后把玉璧放到她白玉般的掌心上,齐齐细看。
就着明亮的月光,翎儿看清了这物。
玉璧是全黑色,比夜更深沉的黑,璧上有一些奇异的图腾,似鸟非鸟的,但摸上去甚为温润细腻,平滑流畅,完全没有凹凸雕刻的感觉。
「这些图腾是什么?」她问。
「我也不清楚,」绰隼答,牵起她的手一起来到月亮底下,然后抬高玉璧让月光穿透它。「看吧,很特别的。」
霎时,奇迹出现了,黑玉璧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发出五彩的光波,飘飘漾漾,似流水般,渐渐的,光波转暗,黑玉璧的中央射出一点刺目的亮点,是艳红色的,如血。
「啊--」翎儿既奇又讶地叹了一声。
绰隼收回,黑玉璧又恢复原样,好似从未曾出现过奇观般,又静静躺回他手
「听说此物是上古的黄帝所造,所取黑玉有镇邪驱魔之效,不知是否属实。」绰隼把玩着玉璧,轻描淡写说着。
翎儿连忙道:「那你快快收好它吧,这样的宝物,肯定会有很多人想偷的。」
「是啊,那你得好好收藏了·」绰隼顺着她的话道。
「哦,」翎儿应完,才猛地发现不妥之处,她张大水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咦--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收好它。」绰隼笑着。
「我?你说我?可是、可是,这是你的宝物啊。」翎儿吃惊道。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绰隼执起她嫩如白玉的手,把玉壁放进她手心。
「不行,这、这不行啦。」翎儿想抽手。
这种宝物她怎么敢要?如果有一天她下小心弄不见了,而他又向她要回,她拿什么还?不行,怎么想都不妥。
「我说你要就要。」绰隼皱起眉,她又打算拂逆他了吗?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吵嘴的。
「你又霸道了。」翎儿的眉头轻颦,嘟着嘴道。
「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翎儿好生为难地瞅着他,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绰隼纠结的眉头展开一点点。「喜欢就行啦。」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叫我藏在哪好?我怕弄丢啦。」她苦着脸说。
绰隼舒眉而笑。「不怕的,这块玉很有灵性,只要它吸了你身上的气息,你就弄不丢它了,除非有一日你把它送人,让它吸收别人的气息,不然会一辈子都跟紧你,丢不了的。」
「有这么神奇吗?」翎儿诧异地问。
「真的,以前我哥经常要上战场,这就是他的护身符,真的很灵的,保我哥常战常胜,并且无损无伤:而且只要你一想起它,它就会出现,灵的很。」
绰隼说,声音却有些异样,但翎儿看不到他的样子,因为他把头埋进她的发中了。
「那你哥怎么把玉璧给了你?」翎儿轻轻问着,不知为何,她直觉地知道这不会是个好听的故事。
「死了,」绰隼的声音从她的颈窝间模糊不清地传出来。「我拿走了它,所以害死我大哥。」
他在发抖,虽然他极力想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这段往事,但并不成功,因为翎儿还是感到他心里的悲伤。
如此的悲痛,如此的哀恸,还有沉重的内疚,正如潮水般从他心里漫出来,让她的心也跟着惊悸了。
「不要伤心,没事了、没事了。」她像哄一个正在大哭的小孩般,温言轻语地在他耳边呢哝,纤纤的手则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抚着他的背。
绰隼抬起头,眼眶有点微红,但他没哭,他的神情甚至是肃穆的。
「十五年前,我亲眼看着令王下毒的。」他恨声道,眼中氲氤上杀气与喋血。
他虽恨令王,但其实他的心里更恨那个因为年轻不懂事,所以没有把令王下毒
之事说出来的自己!
翎儿掩住他的黑眸,急声道:「不,不要再想了,我不许你再想!」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如此温馨的时刻,她不要让他想起这些会让他变恶魔的事情。
现在,她隐约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冷酷,他的改变大概是从那时开始的吧?怪不得她总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太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世间有美好的事情,更不相信亲情。看来,他哥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绰隼浑身一抖,突然惊觉了。
这些秘密他从没告诉过别人的,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跟她坦白一切!
太可怕了,她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自己所以为的;太可怕了,而他甚至不清楚她的最终目的是什 !
每个跟着他的女人都有着目的,当然不外乎是钱财;野心大些的,就是想在他登上王位时,谋得一个半个妃嫔的位置。
她们的心思,他都清清楚楚,唯独对她,他弄不清,她曾说过她只要自由,其他的金银珠宝,甚至皇后之位都宁可不要,但,真会有这样的人吗?
他不知道,他太习惯怀疑人了,他也太清楚人本性里的贪婪与自私,所以,他根本无法让自己相信她真的是别无所求的。
她这是以退为进吗?他一方面希望他猜中,那代表自己不会受她影响: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自己猜中,他……对人性还有那么一点不敢奢望的期盼在。
绰隼深深凝视着她,越觉得迷惑。
他连一直小心保藏住的玉璧都给了她,他的心到底是怎样认为的?心也认为该送给她吗?
「反正它永远会跟住你,丢不了,你就收好它吧。」绰隼说,有点倦累,悲伤太会让人累。
翎儿也不好再推却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收进怀内,才对他妩然一笑。「收好
了,以后它就跟定我了。」
「它会保佑你的。」他说,惊诧地发现,他真的希望它会保护她。
翎儿对他绽开从未展现过的灿烂笑花,道:「希望如此。」她可不想再被刺客
氺伤。
「弹琴给我听,好吗?」绰隼合上眼,语音模糊地说:「直到我睡着。」
「我也很想操琴,但,我没带琴过来。」翎儿歉然道。
「是吗?」他有点失望。
「我唱歌给你听吧,直到你睡。」看到他有点失望的样子,她居然不舍,她不会病了吧?
绰隼点点头,抱住她幽香柔软的身子,安静地合眼躺着。
翎儿轻轻在他耳畔唱歌,一首接着一首,直到他已呼吸均匀地睡去,直到夜已极深,直到天边的晨星渐渐隐去,她都不肯停下来。
她怕她停了,他就会醒来。
她从不知道,他睡着了,会是这个模样。那么安静,那么安宁,那么简单,那么单纯,白天邪魅佞酷的他,此刻却是这么的这么的让她心动。
她贪恋地看着他,亟欲将他铭刻于心,然后隽永不灭……
第六章
翎儿眨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不明白自己怎么不是在媚红楼。
「小姐,你醒啦?」皖儿笑容可掬地进来,手上托着一盆水。
「咦?」翎儿爱困地揉揉眼。「怎么?我睡了好久吗?」
「快中午了,小姐快起来吧,下午王府有个荷花宴,隼王要小姐出席呢。」鸣儿道,俐落地替小姐洗脸、梳头。
「他呢?」翎儿这时才发现,绰隼不知何时走了,而她居然完全察觉不到。
「谁?』皖儿奇怪地问。
「……」翎儿迟疑着,终于摇摇头。「没事。」
一个这么大的人躺在她身边,她们不会见不到,看不见就代表他走了。
「这是王爷送来的衣裙。」皖儿托着一件淡蓝色调的纱裙,展开来给她看。
「好漂亮。」鸣儿赞叹。
翎儿的唇边泛上一抹甜甜的笑容。「替我穿上吧。」
「小姐好像很高兴。」皖儿抿嘴笑着。
翎儿斜睇她一眼,佯怒却不成功。「贫嘴,今天天气好,我的心情当然好。」
鸣儿和皖儿相视一笑,然后替翎儿着装。
穿上那套淡蓝色的轻纱衣裙,加上淡淡的妆抹,把她身上的娇媚、精致、妍丽都如蒸气般挥散出来,连鸣儿和皖儿两个俏丫头也看呆了。
「小姐,你好漂亮。」鸣儿惊艳叫道。
「是吗?」翎儿疑惑地轻问。长年累月地看着这张脸,早巳没了感觉,她就看不出有多美。
「当然,当然,我们出去吧,皖儿保证王爷的眼睛只会留在你身上。」皖儿兴奋地说,好像她才是那个盛装打扮的人似的。
翎儿好笑,只是参加荷花宴而已,有必要兴奋到这个样子吗?
但她也不愿拂逆两个丫鬟的好兴致,于是便带着两人缓步向宴会方向定去。
荷花宴安排在隼王府的大后院,那里有一个极大的荷花池,听说那儿的荷花花期开得特别长,也开得特别妍丽,堪称隼王府一绝。
当然,这些都是鸣儿告诉她的,她进来王府快一个月了,却连微霜居都没踏出过一步呢。
「听说这次各位王爷公王,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与女眷都会出席呢,当然,少不了王爷的那二十二位宠姬。」皖儿说道。
愉快的心情还持续着,翎儿第一次没为要参加这种宴会而大伤脑筋。
突然,迎面走来一位由六七位丫鬟簇拥着的少妇,年纪二十三、四左右,样子极艳丽,姿态也颇为傲慢、张扬。
鸣儿在翎儿耳边低声道:「这位就是燕葵,燕夫人。」
翎儿轻轻颔首,表示明白,然后她微侧过身,让燕夫人先行通过这条狭窄的鹅卵石路。
但,燕夫人偏生就是在她面前停下。
翎儿在心里叹气,知道这种事无论如何一定会发生,想避也避不了。
燕夫人毫不客气地打量她。「你就是媚红楼的翎儿?」她甚至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
翎儿不想在这里与她闹得太僵,只得点头。「是的。」
「你可知我是谁?」燕夫人几乎是用鼻子在对她说话。
「燕夫人。」她敛眉低额道。
「很好,」燕夫人傲慢地点个头。「王府中所有女眷的大小事宜,都是本夫人处理的。」
「哦。」翎儿漫应。
「听说,」燕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