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 作者:蓝白色(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6-29正文完结)-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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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原来一点也不浪漫,也不感人。索性直接问了。短信刚发送出去没一会儿,任司徒的手机就响了。任司徒火速拿起手机,却在看清是盛嘉言发来的微信后,眼里刚升起的希望的火苗又“噌”的熄灭了。
点开盛嘉言的微信,耳边响起的还是盛嘉言一贯的温润的声音:“你忙完了吗?寻寻今天玩得有些疯,我们现在才准备回家。待会儿做晚饭要不要算上你的份?”
任司徒想了想,清了清嗓,不要让自己声音露出什么不好的端倪,这才回了条语音:“不用了,我应该没那么快忙完。”
盛嘉言很快又回:“那大概要几点?太晚了的话我去接你吧。”
估计盛嘉言说完上面那句话之后又下意识的觉得不妥,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随意接送她上下班了,于是还不等任司徒听完他上一条语音,盛嘉言又迅速的补上了下一条:“我是说,你如果太晚下班的话,让时钟去接你吧。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任司徒忍不住苦笑,若是被盛嘉言知道了她和时钟之间现在是个这样的状况,盛嘉言是会骂她傻呢?还是会笑她活该?
***
时钟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上11点。
曾和女星有染的李局前段时间被人实名举报,如今正在接受调查,他手头上这个押上了他全部人力、物力、财力的商业地产项目和李局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如今自然是备受牵连。
李局接受调查一事至今还对外保密,若不是知情人士稍稍向他透露了一些,他至今还不知道银行对他的贷款总是出各种问题的原因。
谁说的情场失意商场就得意?
狗屁。
时钟出了电梯,正烦闷地想要把门禁卡、手机往柜子上一丢,低头却看见了静静摆在那儿的一双女鞋。时钟的动作不由得一僵,顿了顿后,他把手上的东西轻放在了柜子上,换了鞋进去。
其实不难确定女鞋的主人现在在哪儿,公寓里只有厨房那儿亮着灯,时钟循着灯光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她了。
以她的性格,真的愿意等到这么晚,时钟是诧异的。他正欲板起脸色,却看见此时此刻的她正趴在餐桌上,像是睡着了。时钟的表情便随之和缓了下去。。
要是他这个商业地产项目完蛋了,中鑫也就完了,他也就完了。这个女人……他似乎也就没有资格再向现在这样,随意地走近她了。
时钟慢慢走近,无声地拉开她身旁的座椅。打开盖在餐盘上的盖子,是卖相不怎么好的四菜一汤,早就已经凉透了。时钟尝了一口汤,眉头就不由得一皱,但他只是稍稍顿了顿而已,最后还是把那一勺汤喝完了。
米饭一直在电饭煲里热着,时钟给自己盛了一碗,他今晚忙的还没顾得上吃饭,本来就饿了,更何况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时钟就这样配着凉了的菜无声的吃着,动作很轻且始终沉默,直到最后时钟轻轻地把碗筷放下,这女人还趴在那儿,睡得无知无觉。
她的侧脸被垂下的头发挡住了,时钟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把她那缕头发拨到耳后去,可手伸到一半,他又顿住了。
他的手是僵住的,脸上是平静的,读不出什么表情,就在他终于一咬牙决定收回手时,这女人搁在餐桌上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
这女人因这恼人的铃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即将悠悠转醒的样子,时钟倒是足够的眼疾手快,立即倾身过去拿过手机,把手机拨到了静音。
不一会儿再看她,蹙起的眉心已渐渐平展了下去。时钟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是盛嘉言的来电。
不等他挂断、也不等他接起,盛嘉言的来电便停了,时钟眸色深深地看着屏幕上的这则未接来电,思忖了片刻之后,回拨了过去。
盛嘉言应该等的挺急的,时钟这通电话拨过去,等候音响了半声对方就接起了:“你还没忙完么?都这么晚……”
时钟冷冷地打断了他:“过来接她走。”
“……”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令手机那头的盛嘉言陷入了长足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大耳朵醒来之后,又是一出好戏啊哈哈哈哈(一定要模仿雪姨的口吻说这句话才有韵味)
以平均20分钟跑一趟厕所的速度,某色终于还是把这章码出来了……
某色需要你们滴拯救~有苦难言的clock更加需要你们滴拯救~注定炮灰的加盐兄就更需要你们滴安慰……
冒泡安慰还送积分,此等好事拜托大家不要错过~
第 54 章
“过来接她走。”
此时此刻的盛嘉言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正对着关了声音的电视机;电视屏幕上斑斓的光线衬得他的侧脸很立体;也很僵硬。
盛嘉言反应了很久,才用一点听不出喜怒的声线,立场明确地说:“她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搅你们;我先挂了。”
可正当盛嘉言要挂电话时;时钟那又冷了几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过来接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就这样。”
盛嘉言下意识的一皱眉头,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盛嘉言望一眼饭厅;餐桌上还搁了很多菜,都是合任司徒胃口的几样;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寻寻此刻早已经在客房里安然入睡,因为之前寻寻经常在他这玩到太晚而不得不留宿,客房里有他全套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只是那个女人,却早已连他家的钥匙都还给他了——为了那个叫做时钟的男人。
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却对他说:把她接走???
盛嘉言进客房看了看寻寻的状况后直接就出了门,开着车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电话只能打到孙瑶那里。
孙瑶要去外地拍俩月的戏,这事还是寻寻告诉他的,盛嘉言的这通电话去的正巧,孙瑶刚下了戏,正在和同组的人去吃火锅的路上,孙瑶一边还在和旁人谈笑,一边表达了对盛嘉言打去的这通电话的诧异:“盛大律师,你几百年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怎么了?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盛嘉言的声音全不似她那般打趣,一派的严肃:“任司徒和她男朋友之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孙瑶被问得一愣。
随后盛嘉言便一路开这车,一路听着孙瑶或愤慨、或无奈的把事情的原委大概地解释了一遍,盛嘉言越听脸色越不好,孙瑶差不多讲完了,盛嘉言差不多也快到目的地了,他挂了电话,拐过了前方的十字路口便看见了那栋公寓楼。
他上次来到这里,还是因为他打电话给任司徒,电话却被出租车司机接了,说这位小姐喝得烂醉,让他赶紧来把她弄走。
当时他来接她,自认为做了有生以来最自私的一个决定:删掉了时钟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其实那之后知道了她和时钟还是走到了一起,他内心的感触很复杂,既有一丝欣慰,欣慰于自己那一次的自私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幸福,又有一丝落寞,落寞于她对他的感情,终究是转移给了另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他的感触又多了一分,那就是后悔,自己当时何不再自私一点,彻底毁掉她和时钟的一切可能?
时钟并非她的良人,她又何苦要去放低姿态挽回?
***
任司徒是被人温柔地唤醒的。
“司徒?”
“司徒?”
任司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心里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他终于回来了……
可当任司徒悠悠地睁开眼睛的同时,她蓦地意识到,时钟不会这样叫她,而那个温柔地唤醒她的声音,分明属于——
任司徒彻底清醒了过来,蓦地一抬头,果然看见盛嘉言站在她面前。
盛嘉言对上她的目光后,只柔柔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他的表情那样自然,似乎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解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可任司徒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你怎么……”任司徒环顾一下四周,确认自己是在时钟的公寓,“……会在这儿?”
一提到这个,盛嘉言终于还是没人住叹了口气:“他让我来带你走。”
“……”
任司徒万万没想到,一直很不得把盛嘉言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以防止她和盛嘉言再有交集的时钟,如今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错愕和失望到底哪个更多一点?任司徒已经分辨不出来了,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那他人呢?”
“他说去楼下买包烟,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再看到我们两个。”
盛嘉言说完,再看任司徒,觉得她连瞳孔里的光都微微有些僵住。盛嘉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了:“或者……你在这儿等他回来?我去楼下车里等你。”
任司徒垂着头沉默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定,直到这时余光瞥见了搁在开放式的流理台上的那几个脏的餐盘——
是她今晚做的那几道菜时用的器皿。
顺着碗碟向下看,便是厨余桶。她做的菜全被倒在了桶里。
哪怕他只吃了一口她做的菜,她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顿感无力回天。又或者她真的不擅长倒追这种戏码,在看见被倒在厨余桶里的东西时,她就已经退缩了。
眼看任司徒一言不发地起身,却不是朝玄关方向走去,盛嘉言不由得问:“你去哪儿?”
任司徒并没有回答他,就这样沉默地绕到了流理台,竟卷起袖子洗起了那几个餐盘。
盛嘉言看着她那看不出情绪的背影,难免有些错愕。任司徒也很诧异自己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洗盘子。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莫名地回想起早上时钟离开时说的那句:“你用了碗筷不洗,难道要我替你洗?”
如果他们以后再也不相见,这句话就会成为他们这辈子进行的最后一次对话……自己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吧,洗干净餐盘,也就等于不留下任何一点她来过的痕迹。任司徒这么想着,就有一滴眼泪“啪”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洗几个盘子都能洗到哭出来,她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幸好那滴眼泪很快就被流水冲走,不留一丝痕迹,她把餐盘放进消毒柜,回眸对盛嘉言说:“不等了,走吧。”
出了公寓楼,任司徒来到自己那辆停在路边停车格里的车旁,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公寓楼。
回眸时看见盛嘉言已经上了他的车——盛嘉言的车就停在她不远处,似乎疑惑她怎么还不上车,于是闪了两下车灯示意她。任司徒也就没工夫再做最后的流连了,直接按下了车钥匙,拉开了车门。把车钥匙放回兜里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的钱包,便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任司徒从钱包里取出那张门禁卡。
前几天她来这儿找过时钟,试图用这张门禁卡进他家门,可惜显示的是门禁卡已经失效,时钟那时候就已经是把门禁系统都换掉了,她却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可以、也必须把这张已经作废的门禁卡给扔了。
任司徒摩挲了一下门禁卡的边缘,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可最终还是一咬牙就把门禁卡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上了车,和盛嘉言的车一同驶离。
***
时钟是看着她的车走的。
他就倚在公寓楼旁侧的墙壁上抽着烟,烟圈弥散间,他看见她走出公寓楼,看见她上车前还忍不住回望一眼,最终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他手里这支烟差不多也燃到了尽头。
只是又吸完了一支之后,时钟仍旧没有上楼的打算,家里或许还留着属于她的气息,时钟其实挺担心自己只要嗅到一点关于她的气息,今晚的他做的这一切就会功亏一篑,他就会忍不住去找她。
只是现在完全不是时机,自身难保的时候,他不能企图依靠这个女人的港湾来取暖。商业地产的项目多停一天,就多带来近百万的损失。他今天早上也是被电话急call走的,所入股的朋友的夜总会涉‘黄,涉‘黄风波虽然暂时还没闹起来,报章新闻上暂时也没有什么端倪,但也足够让相关人士焦头烂额了。而他早上才刚收到风声,专案组的人下午就造访了他的办公室。他还在忍不住感叹屋漏偏逢连夜雨,经人提醒终于得知蒋家早前就已放话要整他,如今这些接二连三的风波,很有可能是蒋利德在替那不争气的儿子蒋令晨和一直在走下坡的利德建设出口恶气。
时钟站倚在墙边,吹着夜风,不知不觉小半包烟都已经抽完了,戒烟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又大量的复吸,身体其实是有些受不了的,他的手机响起时,他只觉得喉间干‘涩,是个陌生号码。时钟一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