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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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已觉星辰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托鲁心头笼罩上一股萦萦酸楚,看着自家公子正睡着的清静的容颜,却夹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默默地叹惋
了一声,轻轻将灯熄灭。
每一天,托鲁都会陪着他去府里的地下暗室里,那里面常年冷寒如冰,连带着呼吸出的气体都会凝结成雾,缓缓飘散在冷寂中。托鲁从来都是缩着身子抱成一团,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公子倾坐在台阶上,轻轻地抚摸着石棺的表面,柔声地说些话给躺在里面的人听,只有在这个时侯,托鲁才会看到公子如以前那般温和煦意的神情,偶然间,竟还能看到他唇角微扬,隐隐的笑意。托鲁静静的看着,心里涌起的却是一抹尖锐的疼,蔓延开来,直直地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掉泪。
…
第八章
自Asuran出事以来,真便再也没有出过宅门了。基拉常常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个一贯沉默寡言的孩子,托鲁每天都会向他叙说一下当天公子的情况,基拉心里,终究是一块石头沉沉地压着,连同呼吸也变得异常的沉重。他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可抑制的悲哀,是自己,把Asuran带到了他的身边,带到了阿斯哈府,Asuran确实那么尽心地在改变着这个孩子,将自己的才华一点一滴无私传授给他,陪伴了他六年。如今,他却永远不在了……而且是在那孩子已经再也离不开他的时候……或许当年,是自己做错了啊……
基拉的心里对Asuran充满了愧疚之意,如若自己不逼着他进府,或许就不会经历那些事,那么今日,他还在好好的活着,那样一个才华横溢、性情温雅的孩子,就这般……永远离去了,基拉甚至觉得自责难抑,还有真,付出的情意再也收不回来,剩下这般空荡荡的神情活在尘封的记忆里。他还有一辈子……...唉,幽幽地发出沉重的一声叹息。
默默走回房间,翻出一只陈旧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小的配饰,基拉有些无奈叹惋地摇了摇头,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心中。
“夫人?!今日不是陪娘去庙里祈福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基拉听到脚步声,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芙蕾温柔贤徳地偎了偎身,朱唇含笑,月貌花容。“妾身是与娘一起去过庙中祈福了,只是途中突觉身子不适,娘便差人送妾身回府了。对了,相公手上拿的是玉佩么?好漂亮啊,能给妾身瞧瞧么?”她微带娇嗔地柔声说着,便喜上眉梢地迎了上去。
基拉慌忙撤回手中的玉佩,将它放入贴身的里衣中,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芙蕾笑了笑,温和道:“这个……呵呵,夫人若是喜欢,我下次送个更好看的给你。”看着芙蕾仍是一脸端庄贤徳的笑容,脸色却是差了几分,基拉觉得有点左右为难,默默叹了口气,关切地问道:“夫人刚才说身子不适,可有大碍?我叫管家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罢!”
“妾身无碍,大概只是伤寒,睡会觉便会好的,谢过相公关心,妾身先回房了。”芙蕾微笑着欠了欠身,便径直回房去了。
基拉本还欲说些什么,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终究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成亲这么些年,虽在外人眼里是羡煞人的一对鸳鸯眷侣,而真正的个中情感,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基拉的心里明白,终究是自己亏了她,为了真,没有让她做母亲,让她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转过身,基拉沉默地离去。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29 22:16 回复此发言
63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 =|||||||。。。。。。S你真的是很老实的小攻啊!
作者: 纯兰色 2008…11…29 22:16 回复此发言
64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看着那孩子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台前,温和的面容,淡淡的眼神,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好半天,才露出了近似于微笑的神情,唤了声:“爹。”
基拉心里一疼,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温和地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那孩子依然安安静静,什么也不说,空茫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角落里的古琴,不知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抑或是:他的脑海里根本便是空虚一片,什么都不曾想起。
不知静默了多久,真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急忙起身,去给基拉斟茶。浅褐色的清茶缓缓注入青花白底的瓷杯,淡淡的水汽袅袅升起,飘散。茶汤静静地满过了杯子,溢到桌上,轻轻流淌,然后,再滴答滴答地溅落到地上、破碎。他只是眼睁睁看着那茶水,看着它流淌,看着它滴落,看着它破碎,却仍是茫然地、安静地端着杯子,慢慢地倒茶。
“好了,已经斟满了。”基拉握住真的手,移开茶杯,温和地轻轻地说。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悲伤,那种对于自己爱子凌云自负青春年华,却只这般满怀空虚萧瑟,深深的无奈和悲伤。
真勉强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将茶杯递到基拉手上,看向那有着深沉阴郁的浓墨色的台桌,静静走过去欲继续坐下。
“真。”基拉拉住他,静静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交与他手上。“真,这个,是当年我在雁荡山脚下抱过你时,从一个黑衣人身上取下的。如若没错,那个拼命保护着你,将你紧紧搂在怀里的黑衣人,可能是你生身父亲,即便他不是,留着这个玉佩,说不定也能找得到你的亲人。我知道,你在阿斯哈府过得并不快乐,也许寻回了你的家人,跟他们在一起,会好一些罢!”基拉温和的眼神中,一丝淡淡的水光若隐若现、微微闪烁。
真怔了怔,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基拉,却是安静地笑了:“爹,我没事。真留下来陪着你,陪着萨拉先生,哪儿也不去。”
“你又何苦……”声音终至微微淡漠,基拉不愿再说下去。
通体透明的白玉,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如同已然流逝了的生命。正反两面各有一字,篆体。正面为“绝”,反面为“影”。
一日重复着一日,再无任何波澜。天气转寒,难得一日晴光日朗,托鲁搬来椅子置于庭院,硬是把白靖书拉了出来。
江南之冬的一日,阳光柔和,天宇蓝净,无风无痕。
托鲁摇着头,叹气。终究是觉得闷不下去,试着张了几次嘴,总算是开口与自家公子说了句话:“公子,您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奴才陪您去外头走走吧?自从萨拉先生……您就再也没出过门了,现下雪梅开得正盛,奴才陪您去西山林子里看看吧,若是坐于竹楼之上,更是观赏的好位置……啊,公子,对不起,是奴才……”看着自家公子煞是变得苍白的脸色,托鲁突然省起那林子、那竹楼、是萨拉先生活着时常去的地方,方才提起,只怕是又惹起了公子的伤感,当下心头慌乱无措,只得急急地道歉。
“托鲁,我累了,回去睡了。”真温和地安慰了一句,便转身安安静静地离开。
托鲁呆呆地愣在原地,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几十遍,真是愚傻,偏偏又惹起公子伤心。直到真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背影已经缩为小小的一层模糊影像时,托鲁才发现在阳光的映射下,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反光发亮。
“啊,公子,您的玉佩掉了。”急切地捡起,便要追上去还给他。却突然,感觉前面站着个人,抬起头。
“夫……夫人……”
芙蕾嘴角擒起一抹、近似于自嘲的神情。原来这玉竟是拿来送给了那个捡回来的臭小子;基拉、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真真抵不上一个与你毫无血缘的野种。
“托鲁,把这块玉佩给我。我去还给你家公子。”几乎是带着强迫的口吻,却是托鲁六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夫人露出如此不悦而焦躁的神情。
“我……我……夫人,还是我去还给公子吧!”
“给我!你给我,给我!!!”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声音,芙蕾突然冲上前,伸手便要抢。“这是我的,还给我,你还给我!!”
“夫人,您别这样,这是公子的东西,托鲁不敢给您。夫人,夫人……”
“住手!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主仆两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雄浑有力的、略带沙哑的老者的声音,让那正扭在一起抢夺玉佩的两人都突然一怔,轻颤地,软软地,跪于地上。“老……老爷……”
刹时四周俱静,却闻得一声清脆的、响亮的玉石坠地的声音。哧哧滚落一边,静静停住。幽幽地折射着微阳的光,通体澄澈,碧透明丽。
阿斯哈府主人乌兹米看着地上那物,几乎是霎时间,身形巨震,生生僵住。脑中电光石火急急点燃,千百念头在心中折转。手不可抑止地在颤抖,乌兹米缓缓拾起那块玉饰,端放在掌心,死死地、痴痴地、凝望着,略显苍老的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转,甚至滑落。
“这是……谁带过来的?”沙哑更甚,直带哽咽。
托鲁身子颤了颤,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威明严肃的老爷露出这种,近似于失魂的神情。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这个玉佩会对公子有所不利,会连累到公子,颤抖了下,他鼓起勇气抢先答复道:
“回老爷,这个是奴才在林子里偶然拾到的。见这玉着实美观精致,便将他带回来送给三少爷领赏的。后来,三少爷又把这玉佩送给了真公子。”
乌兹米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托鲁的眼神又如往常那般深邃锐利。他的脑中正在不断在连接、组合着某些事。突然,他的眉头蹙了蹙,转而便已经纠结成一团,竟是一种决然的、无边的悔憾之意。抬高嗓音,已为满腔愠怒胜意:
“来人!给我把托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芙蕾,你去找基拉,叫他速来见我!”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29 22:17 回复此发言
65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呃……这里的S一开始的确是挺老实的…v…
顺便再来解释一下那块玉,默,这里是我忘记改了,S他爷爷有俩手下,一个叫绝影,就是当年和K队大打出手最后救下S的那位,我把他改成了穆,另一位就是现在的风影,我把他改成了雷,默,这里是我忘记改了… …|||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29 22:19 回复此发言
66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看着眼前温润的蓝衣青年,一副小心谨慎、明知道自己被唤来是为何事,却依然装作好像什么都不知等待开解的样子,乌兹米只觉一股愠意涌上周身四肢百脉,满腔的遗憾悔恨便是倒入五湖四海也填之不满。定定地直视着那青年,见他还是在装糊涂不愿自己先开口,终究忍不住一掌挥了上去。沉着嗓音道:
“为何要将真的身世隐瞒于我?为何告诉我说他是你从一农户家抱养回来的?”
基拉被那一个耳光挥得脚步跄了跄,抹抹嘴角的血迹,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样的疼痛直直刺入心里,让他相当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那孩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他身上背负着自己尚还未明的恩怨,甚至可能与自己的家族有关。否则,乌兹米绝不会这般愤怒,甚至还动手打了他一贯最疼爱的小儿子。
基拉温和地回望着他父亲,一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很肯定地说道:“爹,基拉没有骗你,那孩子确实是我从一农户家中抱养回来的,他们实在是无力抚养真,才忍痛将他送给别人抚养的。”
“基拉,你骗不了我,因为——从小,你便不会撒谎。”乌兹米很冷静地对他说道。挑挑眉毛,从内袖里取出那枚玉佩举到基拉面前晃了晃,又是一贯的威严并夹着怒气的声音:“这个,你该最清楚它的来历!!不必再遮掩了,你瞒不了我,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见到这玉佩的主人时,他怀里抱着的孩子可是真?”犀利的眼神,逼得人不敢直视。
基拉倾下头,眼眸闭上,回想起当年那一幕,他的心又开始无法抑制地生疼。良久,终是低声答道:“爹,不论真的身上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我都希望您能够放下,我虽不懂他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请求您看在他是我养了十七年的孩子的份上,将过往的一切全部放下,不要再带给他任何波澜了,您可能不知道,自从萨拉先生死了以后,他的情况一直不好。爹,我求您了,一切都让他过去吧,不要再给这孩子增加其他痛苦了。”
乌兹米怔了怔,随后便自内心颤抖起来。愣愣地盯着基拉,喃喃道:“真……真……原来这么多年……我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他竟就在我的府中,竟就在我的身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