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番外 作者:洛岩(晋江2013.7.11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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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马小星就二十岁了,掉落进这世间也快九年了,她和张玉堂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从初识到现在,两人共同经历了很多事,从砰然心动到相亲相爱,再到痴情深爱,再到现在的相濡以沫,两个人都在良性成长,马小星多了自信变成了娇艳如花的贤惠女人,张玉堂多了稳重成长为一个懂担当负责任的真男人,成亲将是个分水岭,前面将有着不一样的生活,马小星心里有了忐忑。
张玉堂和马小星决定腊月中旬启程回永城,临行前,张玉田拍着张玉堂的肩膀说:“等你们从永城回来大哥再补喝你们的喜酒”,黄子仙眼里满是惆怅,暗恋的人儿要嫁人了。
两人的计划是只要能赶上二月初八的婚礼就成,行的很慢,一路走一路看,让马小星惊讶的是,张玉堂竟然出名了,在最近西北的两次战役中特别是平西战役中张玉堂以英勇善战而闻名,在大元国已是小有名气,经过一些地方时,当地官员会主动宴请张三爷。每每这个时候,马小星便独自回旅店,男人吃饭喝酒喜欢有美女陪伴,她不想看到张玉堂怀抱其他女人,心里膈应的难受。
每次张玉堂应酬结束回屋时,她总是翘着二郎腿,说:“跟本夫人汇报一下,今儿抱美女没?”
张玉堂便笑说:“爷答应你的事,自然做到,不信你闻闻。”
马小星真的凑过去闻闻,没闻到味道,便亲几下做回报。
有时,张玉堂回来时得意洋洋,马姑娘就知道这家伙被马屁拍晕了,扬扬下巴说:“三爷也想让本夫人敬仰一下?”
张玉堂又笑了,一把把她拖到怀里,说:“爷的功劳里本就有夫人的一半”
马小星看着这个男人,他真的是成熟了,便摆出一副欠扁的模样说:“那是自然,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
张玉堂却是认真的说:“爷不是在玩笑”平西战役那次,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怕是真的杀不出来
马小星轻轻亲了下他的嘴唇,说:“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难道我就不是吗?我们互相成就了对方”
张玉堂很喜欢这句话,他们互相成就了对方。
腊月二十九那天,行至洛邑城,一座很大的城池,商业发达店铺林立,经过一个服饰店时,马小星拉着张玉堂走进去,店老板很是热情,说他们店正好有个大户人家定了一套罗裙没要,正适合这位姑娘,不如试试?张玉堂在旁说好,他还真没见马小星穿过鲜艳的罗裙,平时她的衣服不是粗布就是麻布的,款式简单颜色统一为素色,太清淡了些,今天马姑娘也很有兴致便去试衣服。
帘子掀开时,张玉堂眼睛直了,他能想到的词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飘飘秀色夺仙春,只恐丹青画不真。
马小星不自然的拽拽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不习惯太约束身子,为配这衣服,老板还让人给她化了淡妆。
“不贵,就二两银子”老板一看张玉堂的眼神,就知道这生意准成。
二两银子够两月的生活费了马小星正想着怎么还价,张玉堂已经让张宝全掏银子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区区二两银子不算什么。
在张玉堂霸道的命令下,一整天马小星都穿着这好看又别扭的新裙子,花蝴蝶一样四处招摇,张三爷显摆的很,看!这是我的女人!不过只能看不能碰,她是我张玉堂的。
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庆祝生日,两人待在一起就够了,窗外响着鞭炮,明天就是小年了。
“宝贝,看,真好看。”马小星指着天空炸开的爆竹。
“叫爷什么”张玉堂的眼睛幽暗深邃。
马小星困惑,以前难道没叫过他宝贝?
“再叫一遍给爷听听”他很喜欢这个称呼
“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她叫的开心。
“爷喜欢,以后就这么叫” 他咧了嘴笑的很傻。
“我是你什么?”她歪了脑袋问。
“心肝!”他想了想认真的说。
马小星头埋在他怀里笑起来,不是笑心肝这个词,是笑张玉堂严肃的样子,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黑色幽默,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总是被马小星这个伯乐所发现。她推着他往床前走,到了床前,便扑倒在他身上,娇滴滴说:“让心肝和宝贝一起做做快乐的事吧”
一月底他们回到了永城。
☆、变故
马小星被安排住进了张家在城外的一处宅子内,派了一个婆子几个丫鬟服侍着,婆子姓孙,能看出这女人眼里有审视和监督的味道。张玉堂说万事有他,每天他会过来看她,马小星才安了些心。
她在这宅子里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到二月初八上花轿就行,所有的一切张家都安排好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小星有些不安,她叫了孙婆婆来问,为什么没聘礼送来?孙婆婆说马姑娘在这里只是暂住几日,聘礼都放在府里不用来回折腾,马小星又问张玉堂在张府内看到有聘礼没有,张三爷说不知道,她便让他回家去问。张玉堂当天晚上还真的去问母亲,张老太太拿了本册子说有啊,张玉堂翻了第壹页就合上了,他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只要知道有就行了。而张老太太却是暗暗舒了口气。
第二日,马小星便拉了张玉堂去拜访她的朋友们,孙婆婆拦在门口说:“姑娘要待嫁之人,怎可如此没规矩?”张玉堂在旁厉声说滚开。孙婆婆这才放了两人出门,马小星带张玉堂去拜访了老范,吴空,老富头和徐家新夫人,这是她在永城的所有人脉关系。
张玉堂回家后,张寿亭并未多说亲事的事,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莫让爹失望”
二月初五晚上,张玉堂进门时又被孙婆婆拦住,说过两天就要过门了三爷再进来就坏了名声。
张玉堂一瞪眼说爷不怕。
他进门时,马小星刚做完了一个荷包,这是她第一次摆弄荷包,在西北这几年耍小剑要比耍针线顺手。
“小鸟?” 张玉堂拿起荷包仔细盯着绣针的图案看。
马小星苦笑,又拿了另外一个荷包给他看。
“牛?”张玉堂盯了半晌问。
马小星快哭了,说:“是鸳鸯和老虎,本是给你绣的,太难看了,扔了吧。”
张玉堂顺手把两荷包塞怀里,说:“爷不嫌弃。”又补了句:“高大刚说来喝我们喜酒”
“他有没有恭喜你,说你张玉堂娶到马姑娘是三生有幸?”马小星歪歪头问。
“你怎么知道?”张玉堂惊讶。
马小星笑了,以前高大刚去拜访他们时总说这句话,这种时候肯定会再说一遍。
“爷这几天就不过来了,再忍几天。”张玉堂搂了她小声说。
“恩”马小星点头,院子豪华,衣食无忧,但她很不喜欢,坐牢房一样,是为了张玉堂才忍着的
“再叫一声” 他抵了她的额头柔声说。
“宝贝” 马小星叫的甜密。
张玉堂吻住了她,良久才分开。
“等成亲那天,你再重新给爷带上。”张玉堂把自己右手的手链取下来给马小星戴在左手上。
张府书房内,张寿亭脸色深沉听着孙婆婆的描述,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原本是想等玉堂成亲后放马小星一条活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老三完全被她控制在手心里,这样的女人太有心机,日后必成大祸。
二月初七的晚上,孙婆婆走进房内,躬身说:“老太太想找姑娘说几句贴心话。”
“老太太?找我?” 马小星大感诧异,自她进入这宅子后,除了张玉堂没人来看过她,老太太找她?这个时候?
“是”孙婆婆恭敬回答。
马小星说:“你先去外面等,我随后就到。”在随身包裹里找了件贴身穿的浅色小褂,咬了手指快速写下几个字,又塞回包裹里,摸了摸袖子里的小剑,才出了门。
孙婆婆前面引路,一直走到院子后门口,有辆马车停在那里,马小星心里打起了鼓,越来越觉得不对,刚一犹豫,孙婆婆已推着她上了马车。
马小星坐在车里竖起耳朵听,马车不是往城里走而是往城外走的!伸手刚要掀马车上的门帘,只听几声鞭声,马疾奔起来,她被颠到车的后端,这时马小星害怕了,闭了眼命令自己保持头脑冷静,以不变应万变,马车跑的飞快,马小星被颠的上下左右弹跳着,就这么一直往前跑,应该跑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来。
“下车”一个浑厚的男声冷声喝道。
马小星抖了抖腿,一咬牙跳下车。
月光下,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一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拧了马小星的两只胳膊反转过来要绑绳子,另外一个人拿了布袋准备往她头上套。
“等等”马小星喝道。
要绑绳子的大汉不禁住了手,一个被杀的人竟然有这样冷静的声音!
“让我死个明白,谁要杀我?”马小星沉声道。
绑绳子的大汉心道这个女人好胆量!犹豫了下,说道:“奉张家老爷之命”
“我明日要嫁张家三爷,他怎么会杀我?”一听张家老爷,马小星猜到了几分,不死心,又问。
“我们只是奉命,不过,张府此刻还在准备张三爷的婚礼,娶的自然不是你”刚才的大汉又道。
“少跟她废话,办事要紧”另一人不耐烦了。
“我一弱女子在布袋里插翅难逃,若再用绳子捆了,死状甚是难看岂不是愧对生养父母?还望大哥成全”马小星声音里有了哭泣。
刚才说话之人不禁看了她两眼,从身影看是个弱女子,谅她也逃不出去,便只用布袋套住马小星,倒提了布袋扎了个口,两人把布袋放在马车上,解了马的绳子,只推了马车,马车便滚下了山,滚到了黑漆漆的翻滚着风浪的黑河里。
此时张玉堂还沉浸在即将迎娶爱人的兴奋中,第二日,迎亲途中,今天难道是个黄道吉日?有好几拨迎亲的人都挤在了路上,众人僵持了半天互不想让,张玉堂皱皱眉头示意自己的队伍退后,让他们先走,好不容易等他们走完了,又来了一个葬礼队伍,吹着唢呐凄凉的很,为了避晦气,还是让他们先行,这样一折腾,已是很晚了,有人来报新娘子那边等不及去迎,花轿已经抬到了张府门口,大家赶紧火速赶回去。
看着穿了一声嫁衣的新娘下轿,张玉堂心里很激动,当红绸递到他手里时,又有一丝异样,和马小星生活了很长时间,两人有很多默契,奇怪的是对红绸另一端的女子感觉很陌生,这是一念之间的事,周围乱哄哄的,新郎新娘已是步入大厅,张玉堂看了眼女方的父母,一对长相富态的男女;他们是谁?礼仪在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又喊:“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众人簇拥着新人往新房走去,张玉堂步子迈的很大,走的很快,他有了怀疑,新娘子几乎是被拉着往前走,旁边的人起哄大笑说新郎都等不及了。
进到屋内,还没等新娘坐下,张玉堂一把掀开盖头,瞬间瞪大了眼,大声喝道:“你是谁?”
这突然的变故,众人惊呆了,新娘子吓得全身哆嗦,张玉堂转身便走出去,高喊着保全儿。
☆、伤情
张宝全赶紧迎上去,张玉堂黑着脸厉声道:“背马”,刚要迈出院子,被张寿亭拦住了。
“今日你若出了这院门,便不再是我张寿亭的儿子。”张老爷脸色阴沉。
“她在哪儿?”张玉堂脸色铁青。
“我不能让那女人毁了你!”张寿亭气道。
“她在哪儿?”张玉堂吼道。
“你这逆子!今日若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张寿亭想去摸剑,没摸到,转头满院子寻找武器。
张玉堂已经抬腿走人了。
张府城外宅子,张玉堂一脚就把孙婆婆踹了个身子朝天。
“说,她在哪?” 张玉堂咬着牙眼睛通红。
孙婆婆看着三爷要吃人的脸,缩了缩脖子,又想到有张府老爷撑腰,便闭紧了嘴巴。
“保全,先卸了她两个膀子,再折了她腿”张玉堂大吼道。
孙婆婆全身颤抖,招了,但她只知道昨夜马姑娘上了一辆马车,去哪,也不知道。
“是谁指使的?”张玉堂脸色阴暗。
“老,老爷” 孙婆婆小声说。
此刻张府乱套喽,一场喜宴变成了看戏,人们喜欢八卦,张寿亭张老爷的三儿子婚礼上扔了新娘子跑了,这条消息传遍了永城。
张玉堂带了些人,沿着车痕去找,终于,追到了黑河边,他的心开始往下沉,浸在了寒冰下。
“爷,怕是”张宝全瞅着河水里漂浮着的马车架子,从昨夜到现在泡在这冷水了,早冻死了。
“去找”张玉堂大吼了声。
没有找到尸体,张玉堂存了希望,沿着河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