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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的后半生-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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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堪比那初尝人事的少年郎。”我气息不稳,不想与他乱扯,一把推他起身,谁知他有所察觉,用力拽过我胳膊,略弯身躯,那满含情欲的双眸极难得的正色询问:“楚王叔一府暂且不管,如果朕留翊枫一命,将他终身圈禁,信王府上下无关人等一律赦免,你肯不肯一心留在朕身边不做它想?”原来他一直是知道我另有想法的。看到他略带恳求的询问,我大为震惊以及迷惑。他这般心计城府绝情之人,对我百般容忍,数番退让,这到底算什么?
  管他呢,今日只管眼前事,哪管明日雪雨霜。见那双询问的眼眸情欲尤存,我妩媚一笑,抬起右手食指在那唇上缓缓轻移,掂起脚尖凑过头去吐气如兰,声音里满满的妖艳:“陛下,要不要带臣妾参观一下您的龙床?”那双眼眸墨色更浓,声音嘶哑且性感:“要!~”说罢一把抱起我。
  突然间,外边传来不识时务的敲门声,我轻笑,欲求不满的男人不耐烦的问:“谁?什么事?”门外朱三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陛下,兵部尚书和黄臣相都在尚书房候着呢!”男人有一瞬间的迟疑,见状我立刻识趣的准备跳下来。男人手一紧,对着外头吩咐:“天下太平,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顿了顿,继续吼道:“你这总管这做了这么些年,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朱三立即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他满意一笑,低头轻轻咬住我在那棱形唇角做乱许久的纤纤小手,竟拿舌吮吻起来,我脸一红,不好,玩过火了,侧头一看,黄闪闪的龙床已近在咫尺,被男人轻轻放在床上,我正要一骨碌转向逃开,男人一把拽住我胳膊,用极低的磁性嗓音俯到耳边温柔的问:“朕的龙床不但好看,还很好用,王妃要不要试试?”这个男人是个妖孽,不然我怎会被镇住,不由自主的点头说好呢?
  他……十分的温柔,不,是十二分的温柔,一举一动,都让我极其震撼,比之以前任何一次感受都要来得深切,深深腻在其中。
  ……
  待我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男人已整整齐齐的穿好中衣,正拿帕子小心翼翼的帮我极其温柔的上下轻轻擦拭,我大惊,准备抢过帕子自己来,他捉住我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笑道:“朕喜欢这样做。”看到那不容置疑的肯定眼神,我羞极,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在我额头深深一吻,笑道:“朕居然很有成就感呢!”我不理他,四处搜索我的衣裳。他从床尾拿起我的衣裳冲我笑得过分温柔,真当我老脸功夫深厚么?我摇头,一边拿起龙锦被遮住身子,一边起身去夺,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眸似十分愉快:“朕不介意待会再帮小伶雪擦洗一番呢!”
  好吧,你赢了,我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他朗笑,俯身再次吻了一下:“朕帮你穿衣,至于这么痛苦么?”我是不想看到你得意的笑脸好不好?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到笨拙的在我指导下给我一件件的穿好衣裳。我不依不饶的挑衅:“呀,臣妾以为陛下脱女人衣服很熟悉,穿衣定是十分在行,哪知……”
  他不与我答讪,只是惩罚的给我一吻,再度兴致勃勃的努力与我那繁琐的各式衣裳奋斗。看他卖力演出,我亦不语,只是凝视他一举一动。
  终于,衣裳被他一件件正确的挂在我身上,他满意的笑了:“朕仿佛创建了一个新王国。”我被心里欢喜的感觉给左右,冲口而出:“以后不准再帮别的女人穿衣服。”他一愣,随即笑了:“那是自然,帮女人穿衣服,比看一天的奏章要累得多,朕可不想讨累。”看我面色不善,立刻补充:“但是帮伶雪穿衣,朕是心甘情愿的。”
  我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不想动,但是恐怕绿萼在外头怕是急得要哭了,来时我是那般的咬牙切齿,出门却……
  看我又开始神游,他也不提醒,只是轻轻牵着我的手,待我回神,已和他手拉手走到了门外,看到朱三、绿萼及几个亲近宫人低着头,仍掩不住一脸的暧昧,别人不说,朱三是武林高手,耳力自是不比一般人,其他人或许靠推测这大半天我进去干嘛了,估计朱三小受总管怕是听得个七七八八,我恼羞成怒,大力准备挣脱那双执在一起的手,他却是紧紧握住,含笑而视。
  我面红耳赤的和绿萼二人坐上宫轿,一径回得信王府如意岛。
  绿萼真是个乖孩子,平日里最喜欢八卦别人,却对我这做主子的一言不行不评论半句,仿佛我杀个把人都是对的、天经地义一般。
  一宿无话。
  到了第二日,风平浪静。
  第三日,再度风平浪静。
  第四日,从宫里传来正道消息,楚王爷趁除夕之夜,在户部侍郎刘扬(嘉靖三年由户部参事晋升的)协助下,趁各路将军大臣都齐聚宫中之时,大肆犯上做乱,后又牵扯信亲王爷上阵,信亲王爷深明大义,最终协助皇上一举拿下各路叛军。信亲王爷此刻身负重伤,此刻留在宫中静养。
  此事现已查清来龙去脉,特将楚王爷及刘扬满门抄斩,男仆发配边疆充军,女仆一应充官婢。
  信亲王爷虽与刘扬姻亲,但念其迷途知返,特恕其罪,免去其辅恩将军一职,削亲王爵,仍领郡王一爵,世袭罔替。侧妃刘氏,许以皇国寺出家为尼,永世不踏红尘,府上其他人等,赦。
  原来他真的做到了,事情最后得以这般处置,到底是和他底下的大臣们如何商议的,事情能做到这份上,我也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大门口的龙飞凤舞的“信亲王府”一匾,在热热闹闹挂了两年后,终于悄无声息的换上了“信郡王府”。知根知底的大臣们都不再踏足王府半步,职位低的官员也间或听到些风声,再不似往日般殷勤来往,一时门可罗雀。
  府上的从人们都已经赦了回来,不知怎的人确少了许多,连岛上的人,由先前的十二个,除去我嫁了的两人,只得三人回来,明明都是婆婆信太妃多年的老臣子呀,我觉得奇怪,转身问嘉靖帝,他嘲谑一笑:“不是每个吃信王府饭的人,都拿信王府饷的。以后是你当家,朕帮你清理了一下,这下干干净净的,再无闲杂人了。”我大骇,敢情还有许多间谍或双重间谍,都查什么呀?查信亲王今天在哪办公,晚上在哪睡觉,每天起夜几次?巨寒!~
  ……
  信亲王犯上做乱,因正妃与皇上有染,在狐狸精王妃的枕边风下,满府平安苟活,是京城此刻传得正盛的豪门世纪大绯闻,人人津津乐道,一时间,京城风流贵妇信亲王妃(不,信郡王妃)张氏伶雪再度声名鹊起。
  曾经传说的奸夫,原来不是大附马,而是嘉靖皇帝,大家都弄错人了,大附马背黑窝了,难怪当时长公主过信王府找麻烦去铩羽而归。——京城百姓如是说。
  那信郡王妃生得妖娆异常,媚可祸国,当时一嫁进信王府,竟生生将那京城第一美人侧妃刘凝香比了下去。一时间,众人花千两黄金只为求得信郡王妃玉照写真一张。
  ……
  自从信王府的禁令解除后,我便差绿萼带暗卫一起上街打探坊间消息。毕竟,我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外在形象的。以上便是绿萼带回后整理出来的消息。我很奇怪,为什么这般枉议皇室,居然没人出面阻止,这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我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
  第十日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信郡王回府来了,信郡王府再度戒严。我得到消息,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出岛来看他。那守着正院的,正是我熟悉的周勃财统领,嘉靖对他并没放松警惕。周统领见我准备去看翊枫,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便恭身让我进去。
  我见到他时,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无关感情,或许感情在我和他之间从未有过,不管如何,此刻剩下的,是全然的怜惜。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平日里那样得意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如今如同小老头子,胡须未剃,头发干燥。刚满20岁的人,看起来仿似早过而立之年。莺儿正在伺候他喝水,见我进来,她乖巧的放下茶杯,向我福了福,低头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自我进门后便一直默默打量我,此时见房内无人,冲我一笑招手道:“你来了,坐过来罢。”我顺从的坐到床沿,想了许多的话却说不出口,沉默了半晌终于纳纳开口:“你……”
  “你……”他正巧同时出声。见状,他笑得苍凉:“我来说罢……你还好吗?”
  我点头不语。
  “他……待你还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仍是点点头。
  他苦笑,头转向里侧:“唉,这怪不得人,他说对了,的确是我把你送给他的。如果当初我也这般敞开心扉待你,你也不会跟他罢。”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看他精神萎靡,我不禁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他见我面有悲色,愣了愣,伸出手来准备帮我擦拭脸上的泪痕,我一僵,他有所察觉,尴尬的放下手,强笑道:“没怎么,只是功夫被废,四肢无力而已。”
  原来是这样,他或许再也不能生龙活虎的乱蹦乱跳了。
  “你还气我利用你么?”他低声小心翼翼询问。
  我摇摇头。事已至此,谈不上谁利用谁。如果当初他真的一心一意待我,我就不会再遇上嘉靖帝了么?呵,真讽刺,不是早遇到过了么,当初未名湖畔初见,魔障便已产生,如果后来翊枫真能待我真心,我便不会做它想么?我生平最恨委屈自己,胆儿小却不甘心,如果有看中的人或物,我是死活都要博一把的,真是冤孽。
  “你会看不起我么?”他不死心再问。
  我笑了,握住他的手:“成王败寇,我有什么立场看不起谁?”他笑了,仍是一如既往的灿烂,如同初见一般。
  又沉寂良久,他再度出声,“我们可不可以从头开始?”他幽问。
  我愣住,又绝望的摇摇头,看他神情落寞,我摇头苦笑:“相信我,翊枫,这是我的损失。”
  他微笑,“是吗,那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我一时语塞,不能回答,怔怔看住他。
  过了许久,他淡淡的说道:“你知道外边都在传些什么吗?呵,每天都有人在外头‘小声’交谈街边巷闻,正巧我刚刚听得见。大家都说我信王翊枫靠女人苟活。”
  我连忙安抚他:“活着就好,是他念你们兄弟一场,无关女人的事。”
  他叹道:“活着。到如今我才明白,活着真不容易,得要许多的勇气支撑着。”看我警惕防备的眼神,他笑了:“你放心。你会好生待涵儿视同已如么?”
  我正襟危坐,信誓旦旦:“那是当然,明儿带涵儿来看你。”他满意的笑了。
  又坐了许久,见他已生倦意,我帮他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状似睡着的他突然以极低的声音劝道:“他对其他人都是无情无义,独独待你,宛若珍宝,你要惜福。”
  我震惊,何德何能,我认识的两个相互算计的男人,到了最后都能如此宽容的对待我的一切不合规矩的常理,得亦喜,失无忧,退让者还能微笑的送上祝福,这都成什么事了?
  他们只是生不逢时罢了,我黯然神伤。
  出了院门,周统领亲自护送犹自感伤的我到岛门口,绯红带着涵儿迎了上来。涵儿一见我便扑了上来,娇声嗔道:“娘,你上哪去了,涵儿一醒来,就不见娘了,以为娘又不要涵儿了。”我一把抱过他,在那粉嫩的小脸上磨蹭了几下,笑道:“涵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么会不要涵儿了?”想起今天翊枫的状态不大好,情绪低落,或许让涵儿前去闹闹,心情会好很多,想了想,吩咐绯红:“你把小世子带到前头给王爷瞧瞧。现在王爷在休息,你在那稍等一会,待王爷醒了再进去。”看绯红有几分不情愿的样子,我怒瞪过去,她再无异议。我叹了口气,又转身叫住正要离开的周统领:“可以带小世子前去探望王爷么?”并以恳切的眼色询问,他也是个识趣的人,客气的笑了笑:“娘娘多虑了,当然可以,请小世子随卑职来。”
  哈,我如今这般处境,前前后后的人都学得乖了,一口一个娘娘,既无前缀,又无不恭,不管将来怎样,总归是不会叫错的。
  ……
  这夜,我睡得极不安稳,恶梦连连,远处清晰的传来二更的打梆声。涵儿和绿萼绯红都住在牡丹园子里,这般半夜时分,香榭里静得可怕,顿时了无睡意,只得下床来随意披上貂袍,踱步来到小花厅的酒吧台前,寻到婆婆当年的珍藏西域红葡萄酒,自斟自饮。呵,这喜欢喝几杯的人,总归不是个好人,新旧两个身份的我,都爱极这杯中物,我苦笑,人啊,烦恼时,恨不得立刻醉生梦死,一了百了。半醉半醒间,仿佛见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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