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半生-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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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王妃的住处了。
收回视线,看到左右两旁的横着的道路,直通一个又一个看似杂乱无章又毫无关联的独立院子,有些是院门紧闭,静悄悄的。有些的更是连门都没有,只有一道凸起的围墙。但是高耸的一式的伸出墙外的屋沿显示出,这原是和这个园子是一体的。
整个景致看上去竟是出奇的清雅而……诡异。对了,就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才让人觉得诡异。
看到我惊讶的目光,信亲王得意地一笑:“看到了吧,整个园子都是父王随着先皇迁都后,母妃亲手一笔一画设计出来的。很不错吧!当初园子建成,听说很多的亲贵都来参观呢。”是不错,可惜看着只觉得怪怪的。
看我不做声,信亲王从鼻子里哼了哼,傲然对身后的雪燕说:“燕儿你嘴甜,咱们一边走一边说,你去跟王妃解释解释这园子的处所和规矩。”
雪燕俏声答道:“是,王爷。”
她转过身对我福了福,一脸崇敬的望着湖心小岛上的建筑群:“王妃,那便是王妃娘娘的住所了,平日里没得传唤,一干闲杂人等不得入岛,连王爷都是五日才能上岛一回,侧妃则只能逢每月初一上岛请安。”说到侧妃时,她小声的哼了一声,在前方的王爷听到她无礼言行,转过头来给了个警告的眼神,她嘟嘟嘴,却也没说什么。
快步走到我左后侧指着左边的一排院子说:“左边住的都是先老王爷的侧妃及姨娘。有些的侧妃姨娘生有儿子的,公子们成家后,在先王故去后,就被王妃娘娘下令把墙封死了,领月例都得从前门绕过来。那些个没生育的或是只生了郡主的侧妃姨娘,郡主出嫁了孤身一人的,才能进园子来逛逛。”
汗,这个王妃专制又独裁,好大的派头。
她看我一副了解的表情。又指了指右边的第一个院子:“那便是侧妃娘娘的院子了,另外一个是小世子的院子。其他的几个院子都空着呢。”看她指侧妃刘氏的院子时,仍眼光流露出的一丝不屑,心中暗道:原来刘氏不太会做人,都得罪了王爷身边得宠的姬女,估计也没少受暗茬子。
不觉走到了湖畔,只见一条两米宽的白玉回廊曲曲折折的直通湖心小岛。不由得咋舌:好生阔气。我赶上两步,并着王爷一道行走,他皱皱眉:“以前香儿和本王一道走着,可没你这样的行为,都是随后走的,你居然和本王并着走的!”靠,自大的臭小子。
我笑了笑,不软不硬的说:“所以她是侧妃呀。”
他顿住脚,突地一哽:“你……”我不理他继续向前走,他也是‘哼’地一下,重重的提步赶在我的前头,怒气冲冲地走去。我暗笑:小P孩,跟我耍嘴皮子?还小着呢!不理会一旁王府众丫鬟姬妾的惊讶,脚上却是不放松紧走两步跟了上前。
不知不然走到玉廊尽头,这才发现围墙大约有3米高,上头还盖着琉璃瓦,两扇看起来颇为沉重的铜门紧闭着,门匾来龙飞凤舞的写着“如意岛”三个大字,定睛一看,发现落款居然是:德寿印。呀,看来这信王妃和先皇交情果然不错。
再看两叶大门中间落锁处饰以镶金嵌玉的龙凤图腾,那三尺高的龙凤团团环抱,栩栩如生。且均是以纯金打制,眼睛里嵌着两颗硕大的蓝宝石,威武非常。真奇怪,怎么不是黑眼珠?
只听得信亲王抬步上前,按了按凤凰的蓝眼珠,扬嗓朗声说道:“孩子翊枫带王妃前来给母妃请安,请母妃赐见。”
大门向两侧缓缓由内打开,那双龙凤随着开门的动作,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射出或黄或白的闪光,竟似要跃然升空,端的气势逼人,好不富贵。
一眼扫视到岛内的建筑群,大约是三进的宅子,在正门左边又开了个中门,正奇怪它的用处,一旁的雪燕看了看我不解的神情低声解释道:“王妃,这就是如意岛下人花匠的住所了。”
脚下的石子路直通向第一进的正厅,厅上匾上却是:“遂心”二字,这回连落款都没有。这雕梁画栋就不说了,光是这园中的花木就够让人叹为观止了,我跟在信亲王身后,不紧不忙的走了进去。进了正厅便看见正墙上面绘有一幅开得热热闹闹的牡丹图,好一幅花开富贵。
从牡丹图一侧的小门向后院走去,一路上走来碧树成妆,却没有前院那般奇花异草,大多是些桂花、玉兰等树木,余下的也全是草地,看起来清雅了许多。左边仍是开了个中门,这回雪燕不待我看她,小声答道:“这就是伺候王妃娘娘的粗使婆子们的住所了。一到晚间,前院就要落锁的,那边的人不能再进到内两院来的,两院的下人不能再互通有无。”这回正厅上面绘着的却是稀稀落落的芙蓉花,红的粉红的紫色的,几种颜色错落有致的开着,真是美不胜收。
仍是穿过屏墙边的侧门,直进到看到门内的景色,我张口结舌,激动得无以复加,这里已近湖畔,只有一个三十坪左右的陆地,整个坪里遍地开满了玫瑰,分了几个区域,红玫瑰黄玫瑰白玫瑰,各自为营,开得好不热闹。这大冬天的,这个院子也不觉得冷,而且主建筑群已至湖中央,仍是三曲的白玉栏杆,直沿至一幢精致的房子前。那房子下方的十几个角柱一米见方,延入水底,不知深为几处。整幢房子就靠着角柱支撑。我目瞪口呆的随着信亲王,沿着一路玫瑰走到玉廊,只见那小楼的正厅的匾上,赫然书着:巴黎香榭,四个大字。
我拉拉身后的绯红衣袖:绯红,快出来看上帝!~~
绯红不解的问:“主子,您说什么?绯红怎么不懂,上帝是什么?”上帝是什么?你不知道,那这个信王妃又怎么会知道?
信亲王看了我们主仆二人对话,斜了我一眼:“真是奇奇怪怪的,从早上起来就这样,窃!~”
我心情好,忍你!想到这位大约是穿越先锋的婆婆,我就止不住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顺便找她聊聊穿越经历。
看我这回没顶嘴,他满意的笑了笑:“跟本王进去吧!”
靠,等哪天我混了个脸熟,保证比你在这要玩得风升水起。
等等,忘记了,我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是穿过来的?就算穿过来怎么见着就会看我顺眼?还是要先搞清状况再说。
看这如意岛上连带着开门的下人,一直到香榭门口,都只有近十人做事,估计这位信王妃喜静,低声正要吩咐一旁的不相干人在这边岸上等着,只见绿萼已经打点好了,只和绯红,莺燕三人随侍过来。
正厅门口立着两个嬷嬷级的人物,看她们面对着信亲王依旧不卑不亢的态度,以仆见主,看样子这信王妃混得不错嘛。
进了门,暖暖的感觉迎面扑来,熏得人暖洋洋的。只见上首斜坐着一位靠在狐皮坐垫上的素面素服的妇人,身上首饰少量,一头青丝就这么随意的挽在脑后,但仍掩不住那绝世惊颜。一袭舒适的家常服,汲着一双家常绣鞋。坐前左右两旁各放着一个火炉子,里面的银丝炭烧得正旺。手上挽着个手炉,就这么慵懒的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看似随意,却是说不出的雍容大方。她,便是信王妃赵氏竹心了。
信亲王自从进门后便正容肃立,此时到了她跟前,大气也不敢出,立了几秒,顿时便有一旁的丫鬟在我和他跟前的地上麻利的放了两个蒲团,他揖了揖,跪了下去叩了几叩,我见状,也连连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他待我叩完,抬头向他母亲信王妃禀道:“孩儿翊枫昨日大婚,有劳母妃了,今日特地带媳妇给母妃请安。”说罢又是一叩,然后示意我跟着说几句吉祥话。
我连忙恭敬的答道:“媳妇张氏伶雪请王妃娘娘玉体金安。”叩完却是不敢抬起头来。
她听到我这后世清宫剧里常用问候语。‘呵’地一笑,“抬起头来!”
我想到机不可失,听话的抬起来,也睁大仔细看她,两下相互打量一番,她视线一扫,看到我因跪着衣衫贴地而显出的脚型,一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哪知翊枫一直在注视他母亲的一举一动,此刻随她的目光,也看到我的脚型,不由得一惊,大叫出来:“你没裹脚?我怎么昨晚没看出来?”NND,你这小子太无礼了,两次三番的不给我面子。况且昨晚你太忙了,又紧张,没注意才是正常的。
我也是冷然笑道:“是啊,王爷,太后先前没说么?可惜现在退货来不及了。”
“退货?”他疑惑的看着我这标准现在用词,又焕然一悟,正要开口讽刺,哪知一直悠悠坐着的信王妃直起身子,喝道:“成了,都起来吧,伶雪是吧?你也起来。”
哪知这翊枫却也不敢驳母亲的嘴,怏怏的住了口,两人谢了恩,仍由丫鬟们扶着站了起来。
我看到信王妃的手一直在微微的抖,至于这么激动么?我在JJ就看了不少先后穿越同一地点的两女主文章,照这样看,估计她肯定没看。
她犹豫了半晌,估计也不大确定我们是不是同穿人,(这个貌似有语病,但是天使想不到更好的话来)试探地向我问道:“伶雪对咱们府上后花园有何感想或是建议?”
啊,是得搞个文学认亲了。
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伶雪觉得前边园子的路,改叫丽舍大道就更好了。”
她一惊,而后大笑:“是了,是了,我当初就是这样想的。可惜没有法国梧桐。”我也是会心一笑,正要开口说些别的,一旁的翊枫看到我和他母亲相谈甚欢,急了,插口道:“娘,她,她……居然是天足,孩儿让太后、皇上给骗了。”
信王妃怒道:“住嘴,天足又怎么啦?你娘我当初也想是天足呢,可惜上路时,就已经裹上了。”上路?上身才对吧?我暗想。
她想了想,转过身问:“在这儿,你这天足有什么感想?”
我郑重答道:“最大的好处莫约是舒适,方便。”
她骇笑:“是啊,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天足也是件异常幸福的事呢?”
我笑道:“就是,以前也没觉得,电灯电话是怎样的创举,一切只当理所当然。”
一旁插不上嘴的翊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他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天书’,一时想不到法子,只好没话找话:“娘,咱们还是先用早点吧!”
信王妃看我只带两个丫鬟,奇道:“香儿一大早没给你请安?”
我不懂这些七七八八的规矩,真要发问。
翊枫连忙插话道:“娘,是孩儿看这些天来,香儿身子也不大会舒坦,所以就自个拿主意,让她免了这些规矩。孩儿想,王妃也是个大家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个小事,对吧,王妃?”说罢也威胁的看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只好点点头。
信王妃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了想,道:“枫儿,既然伶雪不计较,那就算了,对了,也把你那侧妃叫过来,就着这咱娘俩都在的功夫,来见见正妃,别跟个没事人儿的,只知道拈风吃醋。”
他脸一下红了红:“香儿那不都是着紧枫儿么?”看到母亲现在想起了侧妃,他仍是心喜不已,对我得意的使了个眼色,向一旁的雪莺急匆匆道:“雪莺,去凝香院请侧妃过来给母妃请安。”
信王妃听罢,不喜地说道:“你这身边的雪莺雪燕,重了伶雪的名字,怎么要得?以后让她们改了吧。”
翊枫听罢,也不以为意:“孩儿知道了!以后就改玉莺玉燕罢!”
又闲扯了好一会儿,果然见到那侧妃领着众丫鬟婆子急急的赶了进来,一时间香榭里人满为患,信王妃不满的皱了皱眉:“都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想进都进了?除了刘氏和一个随侍丫头,其余的都给我滚出去!”我进门时没见她发火,现在看来果然不易相处啊?
那刘氏委委屈屈的向信亲王投去可怜巴巴的一瞥,低头不语。连我这旁人看着都觉得弱不禁风。
翊枫看状,心有不忍,正要跨过去安慰安慰,只听上头“咳”了一声,又速速缩回脚来,只是向刘氏摆手。
信王妃冷笑:“好一副夫妻恩爱啊!今儿还是在喜里,枫儿怎的就这般轻佻,全然不把娘和正妃放在眼里!也罢,儿大不由娘。”
翊枫急忙跪下争辩:“孩儿不敢,孩儿只是看香儿身子单薄,又受不得委曲……”
“她受不得委曲?那别人就都受得了?说话好生没道理,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给我这当婆婆的行个礼,我年纪一大把也就算了,还有正妃在哪,小家小户调教出来的,到底没规矩。”
刘氏一听不对,也是唬得跪下:“香儿不敢了,香儿给母妃请安。也给王妃请安。”
我看势不对,王妃动真怒了,也准备意思意思,跪下求求情,还只是躬下腰,她摆摆手:“伶雪你不要动,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