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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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给爷爷写信诉苦。但这只不过是他幼小心灵的美好幻想，因为他连爷爷
的地址都还不知道怎样写。
《第六病室》写不满俄国黑暗现实的医师拉京，在巡视精神病患者所住
第六病室的时候，因与反抗专制压迫而被囚居在第六病室的“疯人”、青年
格罗莫夫相识并谈吐投机而被诬告为精神病人，也被一同关在了第六病室，
并被毒打摧残而死的故事，指出沙皇俄国为了迫害反抗者，竟将其以“精神
病人”强行收入第六病室“治疗”，而像监狱一样阴森恐怖的第六病室则是
专制俄国这个大监狱的缩影。作品是一篇沉重而有力的控诉书。它比作者以
往任何一部作品都更为深刻地揭露了沙皇俄国的黑暗反动。拉京的死，宣告
了托尔斯泰“不以暴力抗恶”理论的破产，指出只有暴力抗争才有自由。列
宁在年轻时读了这篇小说大为震惊，他在给姐姐的信中说道：“昨天晚上我
读完这篇小说后，觉得可怕极了？ 。觉得自己也好像被关在‘第六病室’里
了。”
《套中人》是一篇出色的短篇小说。它写一个小城的教员别里柯夫，习
惯于把自己的日常用具老装在一个套子里，使自己与世隔绝也像一个装在套
子里的人。他胆小怕事、因循守旧、顽固乖僻，害怕新事物，扼杀新思想，
甚至认为眼中的情人骑自行车上街也是很不体面的事情。后来，他在极其不
安和恐怖之中不幸死去。小说中的“套子”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象征意义。
那把人们禁锢得十分窒息的沙皇专制制度，就是装所有小套子的大套子。别
里科夫的死，预示了旧事物和沙皇专制的必然灭亡。作者用辛辣的讽刺笔调
和夸张的艺术手法，通过“套中人”这一典型人物的塑造，深刻地揭露和抨
击了沙皇政府的反动统治，无情地讽刺和鞭笞了顽固腐朽势力，真实地反映
了19 世纪末期濒临崩溃的沙皇俄国的社会现实，激发人们起来改变这个窒息
和扼杀创造精神的社会。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在艺术上有很高的成就。其主要艺术特点是简练、单
纯、自然、质朴、深刻、含蓄、富于幽默讽刺。他的小说在简短的篇幅里包
含了深刻的思想内容，在平凡的故事中表现了极富意义的主题。他用简洁的
笔触勾画了完整鲜明的典型形象，特别是作品中的笑，随着他对生活认识的
加深而变化，从轻松的笑到含泪的笑、再到辛辣的笑以至带着鞭子的笑，形
成了他幽默讽刺的独特风格。契诃夫不仅是俄国也是世界文学史上短篇小说
的巨将，他与同世纪法国的莫泊桑和美国的欧？亨利被合称为世界三大短篇
小说之王。
最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
苏联乃至世界上最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学家，是苏联无产阶级文学的创始
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高尔基（1868—1936）。他原名叫阿列
克塞？马克西莫维奇？别什可夫，出生于尼日尼？诺夫戈罗德（今高尔基城）
一个木工家庭。幼年丧父，4 岁随母寄居外祖父家。只上过两年学，从童年
开始便饱尝了人间的苦难，先后在鞋店、饭店、圣像作坊、小剧场、轮船码
头和车站等地当童工、下苦力。1884 年开始从事革命活动。1889 年以后，曾
4 次被捕。1892 年9 月，他第一次以“高尔基”的笔名发表了处女作、短篇
小说《马卡尔？楚德拉》。从此，高尔基走上了无产阶级文学创作的道路。
他一生写了大量的作品。《海燕之歌》、《底层》、《敌人》、《母亲》等
最为著名。
诗歌《海燕之歌》，是作者迎接21 世纪无产阶级革命风暴的礼炮，它以
象征和寓意的浪漫主义艺术手法，热情歌颂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呼唤更加
猛烈的暴风雨的到来，号召他们去迎接伟大的革命斗争。海燕是无产阶级革
命者的化身，是胜利的预言家的形象；风、云、雷、电是反动势力的象征；
汹涌澎湃的大海，是日益高涨的革命力量的象征；那些吓得惶恐不安、呻吟
着、躲藏着的海鸟，则是向敌人妥协投降的资产阶级政客和小市民的象征。
列宁十分欣赏这篇作品，它不仅对俄国革命而且对国际工人运动都产生了巨
大的影响。
戏剧《底层》，描写城市像地狱一样的下等旅店中一群挣扎在社会最底
层的人的苦难生活，揭露和抨击资本主义制度使他们落在生活的底层陷入痛
苦的深渊的残暴和黑暗的种种罪行，号召底层的人们不但要填饱肚子，而且
要奋起斗争改变不合理的现实。
戏剧《敌人》，描写在党的领导下迅速由自发走上自觉的革命道路的工
人群众反抗工厂主的斗争，指出工人阶级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资产阶级在
俄国的统治即将结束的事实。
长篇小说《母亲》，是高尔基最优秀的代表作，它描写俄国无产阶级革
命运动的发展和群众的觉悟过程，塑造了世界文学史上以巴威尔为首的第一
批自觉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的英雄形象，预示着资产阶级必然灭亡、无产阶级
必然胜利。
其它重要作品还有《鹰之歌》、《小市民》和自传体三部曲《童年》、
《在人间》、《我的大学》以及其它长篇小说、政论、特写、回忆及文学论
文等。
高尔基的创作继承巴黎公社文学的革命传统，在世界文学史上开创了世
界无产阶级文学进一步发展和壮大的新时期，并对这一伟大的文学的发展产
生了深远的影响。十月革命胜利后，高尔基为苏联社会主义新文化和新文学
的建设作出了重大贡献。1934 年，高尔基被当选为苏联作协主席，他向世界
进步作家呼吁抗议日本侵略中国。1936 年6 月18 日，高尔基逝世。高尔基
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列宁在20 世纪初说“高尔基同志用他
的伟大的艺术作品把自己同俄国和全世界的工人运动结合得太牢固了”，“高
尔基毫无疑问是无产阶级艺术的最杰出的代表，他对无产阶级艺术作出了许
多贡献”。高尔基以其伟大的文学成就，被誉称为“革命文学之父”，被列
入了世界十大文豪之林。
最重要的当代作家
苏联最重要的当代作家，是苏联20 世纪作家肖洛霍夫（1904—1984）。
他出生于顿河地区一个店员家庭。上过中学。国内战争时期参加苏维埃政权
的征粮队，任粮食采购员、检查员和机枪手，常在草原上与白匪作战。1922
年在莫斯科当装卸工人、泥水匠和会计。1923 年开始文学创作。1926 年起用
14 年完成了长篇巨著《静静的顿河》。1932 年加入苏联共产党，完成长篇小
说《被开垦的处女地》第一部。1937 年被选为最高苏维埃代表。1941 年以记
者身份参加了反法西斯战争，同年获斯大林文学奖。1945 年获卫国战争一级
勋章。1954 年被选入作家协会理事会主席团。1960 年完成《被开垦的处女地》
第二部，并获得列宁奖。1965 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金。1967 年被授予“社会主
义劳动英雄”称号。1971 年被选为作协书记处书记。他曾三届被选为中央委
员，5 次获列宁勋章。《静静的顿河》和《被开垦的处女地》第一部，使作
家赢得了国际声誉并成为了20 世纪世界伟大作家之一。
《静静的顿河》共4 部8 卷，是作者的代表作。它被称为“史诗性的巨
著”。小说以1912 年至1922 年10 年间两次革命（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和
两次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国内战争）中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描
绘顿河两岸500 万哥萨克人在走向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转折关头所经历的艰
苦严峻的道路。深刻反映了布尔什维克党领导革命人民最终战胜地主资产阶
级的发展过程，歌颂人民的胜利。哥萨克是俄国历史上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
从15 世纪起，俄国内地大批不堪忍受农奴制压迫的农奴、仆役、流犯和市民
纷纷逃亡边远的顿河、库班河大草原成为了“自由民”，并且建立起了自治
性的哥萨克组织。他们酷爱自由、英勇善战、粗犷强悍。后因沙皇统治的欺
骗收买而变得愚昧粗野，狭隘偏见，充当起沙皇镇压革命的刽子手和国际宪
兵的角色；顿河也从自由的根据地变成了反动的堡垒。但在革命前，哥萨克
内部已开始阶级分化，其矛盾达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十月革命爆发后，被
推翻的各种反动势力纷纷逃亡顿河流域，妄图把顿河变成他们颠覆年轻的苏
维埃政权的反革命根据地。“静静的顿河”开始“波浪翻滚”，哥萨克面临
着革命与叛乱、真理与偏见、红军与白军的抉择和斗争。上层哥萨克像亡命
徒一样死心塌地地投入了反革命叛乱，大部分中农和落后农民也被他们欺骗
利用，盲目卷入了与红军的野蛮厮杀，而贫苦的哥萨克和备受歧视的“外乡
人”则坚定地拥护革命，投靠红军和布尔什维克。双方经过反复较量和艰苦
的搏斗与痛苦的考验，哥萨克白匪的叛乱才被平息，大部分哥萨克群众转到
了革命一边，苏维埃政权终于在顿河地区彻底胜利。小说以中农哥萨克麦列
霍夫一家的兴衰为主线，以葛利高里？麦列霍夫为贯穿全书的中心人物。葛
利高里年轻时生龙活虎，爱劳动、正直、热情、敢于反对传统习俗和偏见，
反对宗法封建婚姻。他具有哥萨克骠悍的性格和刚愎自用、桀骜不驯的野马
般的个性及暴躁易怒的狂风般的脾气，好感情用事，任性胡为，常与各种社
会力量的代表人物发生尖锐冲突。他目睹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惨景，在十月
革命后站到了苏维埃政权一边与白军作战。但由于没有文化教养，又是在野
蛮的哥萨克偏见世界中长大，他在巨大的革命变革中发了昏、迷了路，解甲
归田后，又重新走上了反革命暴乱的道路，并爬上了师长的高位。后虽退出
白军又参加红军，但未得到红军的信任，不久复员回村。回村后，又投入了
残余叛匪的怀抱。他在理智稍微清醒时，虽也感到自己的路走错了，但又没
有足够的勇气从反革命泥潭中自拔，最终成了悲剧人物。最后，叛徒被彻底
击溃，他孤零零地一人回到了村子。这时，妻子和父母兄嫂都已不在人世，
情人也在路上被流弹打死，家中仅剩下两个孩子和一个妹妹。无情的现实，
宣告了他坚持走超越革命与反革命的“哥萨克中间道路”即“第三条道路”
的彻底破产。作品以广阔的艺术视野、可贵的政治胆略，广泛、真实地再现
了历史上巨大变动的艰难曲折的全过程。它深刻地揭示了转折过程中哥萨克
阶级斗争的复杂、尖锐、残酷及其悲剧意义，从而反映出了旧制度的没落灭
亡和新制度的诞生巩固都是不可避免的，哥萨克转到苏维埃政权方面来也是
历史的必然结果。小说在思想和艺术上都取得了重大成就。
《被开垦的处女地》共两部，第一部尤为成功。第一部发表于1932 年，
描写1930 年工人共产党员达维多夫奉党的派遣，到顿河哥萨克地区和一个村
党支部书记及苏维埃主席一道，领导农民群众清算了富农，战胜了暗藏的反
革命分子的破坏捣乱，克服了私有者的自发势力的干扰，成功地建立了集体
农庄，揭示了社会主义改造这场斗争的全部复杂性、尖锐性和紧张性，大胆
地批判了变革过程中“右”的和“左”的错误倾向，具有惊心动魄的戏剧性
和浓烈的生活气息，在世界各国尤其在我国影响很大。第二部完成于1960
年，主要描写日常生活。
《静静的顿河》和《被开垦的处女地》，在国内被改编成为了戏剧和电
影，在国外被翻译成了多种文字出版。这两部长篇小说，不仅是肖洛霍夫的
代表作，而且是世界社会主义文学的优秀作品。
波 兰
最优秀的诗人和革命家
波兰最优秀的诗人和革命家，是19 世纪波兰作家密茨凯维奇（1798—
1855）。他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小贵族家庭。从小就了解祖国的悲惨命运，十
分热爱民歌和民间传说。在大学时，他就决心“为了祖国、学问和正义”而
奋斗。他反对俄、奥、普三国瓜分波兰，积极从事复国运动。1823 年被沙皇
政府逮捕。次年被放逐俄国并于同年底永远离开了祖国，开始了长达31 年的
流浪生活和为祖国自由解放而战斗的革命活动。1855 年病逝于法国。1890
年遗体运回祖国。诗人在中学时代就开始了诗歌创作，1820 年写成了他最早
的一部浪漫主义抒情诗《青春颂》，号召青年们起来推翻旧世界，建立新生
活。它不仅在波兰青年中广为流传，而且在1830 年华沙起义时成了众口传唱
的战歌。1822 年出版的第一本诗集，反对当时统治文坛的伪古典主义文学传
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