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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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詹姆斯的影响，在创作中大量地使用内心独白和象征手法，表现主人
公的下意识或潜意识，刻意描写变态心理和糜烂生活，追求烦琐的细节描写
和奇特的用语。其思想内容和语言都很晦涩，令人难以理解。他的第一部短
篇小说集《都柏林》，采用现实主义手法，描写城市下层人民的日常生活。
他从在 1916 年写的第二部小说《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开始，又采用新的方
法进行创作，以内心独白的方式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其外在世界则通过人
物的感受而出现。他的代表作《尤利西斯》，发表于1922 年。它将人物的言
行、思想和感觉的偶然转念、瞬间印象和联想，像流水一样全部表现了出来。
整部小说数十万字，却仅写了3 个人物在10 多个小时中的意识活动，被视为
意识流小说的典范之作。如果说美国亨利？詹姆斯开了意识流小说的先河，
那么乔伊斯则通过努力把它推向了一个高潮，并开了战后盛行的法国、美国
新小说派的先河，在创作方法上甚至影响了一些进步的现实主义小说的创
作。
最典范的意识流小说
爱尔兰乃至世界上最典范的意识流小说，是爱尔兰作家乔伊斯（1882—
1941）在 1932 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尤利西斯》。整部小说长达几十万字，
却只写了3 个人在10 多个小时中的意识活动。它通过都柏林3 个典型人物，
即愤世嫉俗的虚无主义艺术家德达路斯、能力平庸和品质卑劣的广告经纪人
布罗姆及其不贞的妻子毛莱，在1904 年6 月16 日早晨8 点到夜间2 点40
分将近19 个小时中的意识活动，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阴暗面，也嘲弄了作
者自己所谓“永恒人性”的丑恶。小说不仅将人物所有的行动、言谈，而且
把人物思想、感觉的一切偶然转念、瞬间印象和联想都表现了出来，以连接
不断的下意识行动和内心独白，构成了一幅复杂的万花筒式的图画，特别是
大量使用了内心独白来表现主人公的“潜意识”，刻意描写人物的变态心理
和糜烂生活，追求烦琐的细节描写和奇特的用语，其思想内容及语言都晦涩
难懂。作品以其独特新颖的创作手法被人们公认为20 世纪文学的一部“奇
书”。它的问世，不仅为意识流小说增添了不少光彩，而且还开了战后盛行
于法国、美国的新小说派的先河。
最著名的小说
爱尔兰最著名的小说，是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1864—1960）写的长篇
小说《牛虻》。作品发表于1897 年，由3 卷和1 个结尾组成。它描写19 世
纪30 年代意大利革命者反对奥地利统治者、争取祖国独立和统一的斗争。主
人公亚瑟出生富裕家庭。他在严酷的现实斗争中逐渐认识了教会的反动与伪
善，愤然离家出走辗转流浪于南美各地，受尽了各种凌辱和折磨，锻炼成为
了一名坚强的革命战士。在13 年后，他重返意大利，经常以“牛虻”的笔名
发表嘲讽教会和贵族自由主义的文章。后来，他为准备武装起义冒死偷运军
火，不幸被捕，在狱中经受了各种酷刑和病痛的考验，英勇不屈，从容就义。
小说通过对牛虻战斗一生的描写，深刻揭露了反动教会的伪善以及封建统治
者的凶残，热情歌颂了人民的革命斗争精神。作品成功地塑造了意大利爱国
志士牛虻的光辉形象。牛虻出生在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在意大利民族解放火
热斗争的感召下，他毅然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他对天主教会的反动本质有着
深刻的认识。他“把意大利比作一个醉汉，搂住一个扒手的脖子在哀哭，而
那扒手却正在掏他的口袋”。那扒手并非别人，正是庇护斯九世。他认为新
任红衣主教蒙泰尼里“即使不是一个流氓，也是在流氓掌握中的一个工具”，
他就像“一块拦路的石头”，“非把它一脚踢开不可”，以开辟意大利民族
解放的道路。牛氓有着坚强的革命意志、顽强的战斗精神和惊人的革命毅力。
他对敌人刻骨仇恨，对人民则无比热爱，对自己所从事的正义事业坚信不疑
并无限忠诚。他为了意大利的民族解放和祖国统一，视死如归，慷慨就义，
在意大利革命青年中，在意大利民族历史上，树起了一块不朽的丰碑。《牛
虻》问世以后，被译成了多种外国文字出版发行，鼓舞了无数革命志士为祖
国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而战斗牺牲。
法 国
最早最著名的史诗
法国最早最著名的史诗，是中古时期（约1080 年）的英雄叙事诗《罗兰
之歌》。它也是《查理大帝》组诗中最杰出的一篇。它是在11 世纪民间流传
的英雄叙事诗的基础上，经过教会阶级加工而成的。现存最古的本子是19
世纪发现的12 世纪的手抄本，最后一行诗中有杜罗勒都斯这个名字，他可能
是民间艺人或该本的抄写人或加工者。全诗用罗曼方言写成，共291 节，4002
行。每行10 个音，尾音是谐音不是押韵。叙述法兰克王国查理大帝和他的十
二重臣之一的罗兰远征西班牙与阿拉伯人作战的史事，描写远征军归国时遭
受袭击的情景，歌颂忠贞于国王与“亲爱的法兰克”的爱国主义精神，赞扬
勇于战斗、不怕牺牲的英雄主义，反对无原则的封建内讧和卖国主义。查理
大帝征战7 年，所向披靡，仅剩萨拉哥撒尚未征服。狡诈的萨拉哥撒王马尔
西勒遣使求和。查理依侄儿罗兰建议，派罗兰的继父即查理的妹夫加奈隆前
往。加奈隆由此对罗兰怀恨在心，决意报复，在谈判时与敌人勾结定下毒计：
在查理归国途中袭其后队。加奈隆回报查理大帝，谎称萨拉哥撒臣服是实。
于是查理决定班师回国，并接受加奈隆的建议让罗兰率领后队。当罗兰2 万
人的军队行至荆棘谷时，突然遭到10 万摩尔兵的伏击。罗兰奋起迎战，但终
因寡不敌众，全军覆灭，罗兰英勇战死。最后查理大帝援兵赶到，只见法兰
克人尸横遍野，痛愤追击，大败敌军。查理大帝凯旋回国后，处死了卖国贼
加奈隆。史诗取材于778 年查理大帝远征西班牙的史实，但为了主题的需要，
其中不少包括加奈隆其人都属虚构。《罗兰之歌》，是欧洲后期英雄史诗中
最有代表性的一篇。恩格斯在谈到《罗兰之歌》时指出：诗中的查理是新兴
封建阶级统一国家的象征和理想；罗兰是一个理想的骑土：爱国、忠君、勇
敢并富于献身精神。
最长的寓言诗
法国最长的寓言诗，是13 世纪的《玫瑰传奇》。它也是法国城市文学中
的一部重要作品。分上下两卷，共22000 多行。其规模之大、篇幅之长，在
法国文学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上卷4000 多行，作者威廉？德？洛利斯（？
—约1235）。它以玫瑰象征贵族妇女，写诗人是怎样爱上玫瑰而受到环境阻
碍的故事。下卷是在洛利斯死后，由民间诗人让？德？梅恩（约1240—约1305）
续成，共18000 多行。它叙述诗人在理性和自然的帮助下，终于获得玫瑰，
并以理性和自然的名义，批判了禁欲主义和蒙昧主义以及社会的不平等和天
主教的伪善，谴责了13 世纪教皇用来蛊惑人心、压制“异端”的游乞僧团，
表达了下层市民的社会政治观念。整部作品在中古时期产生过广泛的影响。
最典型的骑士传奇
法国最典型的骑士传奇，是法国诗人克雷缔安？德？特洛亚（12 世纪在
世）的代表作品之一《郎斯洛或小车骑士》。约发表于1165 年。它写亚瑟王
的骑士郎斯洛和王后耶尼爱佛的恋爱故事。郎斯洛为了寻找耶尼爱佛，不惜
牺牲骑士的荣誉，不骑马而坐上小车，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爬过了一道像剑
一样锋利的桥。在比武场上，他对耶尼爱佛唯命是听，绝对忠诚，集中体现
了骑士的爱情观点。
最早的象征主义作品
法国最早的象征主义作品，是法国诗人波德莱尔（1821—1867）在1857
年出版的诗集《恶之花》。它有《忧郁和理想》、《巴黎画景》、《酒》、
《恶之花》、《叛逆》和《死亡》6 个诗组，100 首诗歌。它通过作者本人的
生活经验，反映了近代资产阶级颓废文人和艺术家的精神危机。作者在诗集
中，把他的痛苦、绝望、迷惑、悔恨以及摆脱邪恶、向往天国的情绪等，赤
裸裸地暴露了出来。他对自己认为是邪恶败坏的东西，却采取迷恋和欣赏的
态度。这也是他以《恶之花》作为诗集名称的缘故。作品以极端浪漫主义的
形式出现，在当时轰动了巴黎文坛，同时也遭到了官方的攻击，并被处罚金
300 法郎；而当时被流放的著名作家雨果却说它“像星星一样闪耀在高空”，
给法国文坛带来了“新的寒颤”。在半个世纪之后，苏联伟大作家高尔基也
说，作者是“生活在邪恶中而热爱着善良”的人。波德莱尔的创作，对以后
欧美象征主义诗歌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最早的市民抒情诗人
法国最早的市民抒情诗人，是中古时期的骑士文学作家吕特勃夫（？—
1280）。他出身于社会下层，一生贫病交迫。其诗多半描写自己的穷苦生活。
他讽刺僧侣、骑士、法官和城市贵族上层分子，揭露托钵求乞的游乞僧是腰
缠万贯的富翁，批判罗马教廷的黑暗腐化。其诗富于抒情，为以后抒情诗的
创作奠定了基础。
最有成就的抒情诗人
法国最有成就的抒情诗人，是中古时期骑士文学作家弗朗索瓦？维庸
（1431—1480）。他在巴黎下层社会中长大，生活放荡不羁，先后遭到监禁
和流放，差点死于绞刑。他是个典型的流浪诗人，写过两部诗集：《小遗嘱
集》和《大遗嘱集》。他大胆暴露内心的复杂感情甚至包括卑鄙的感情。他
有时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生活，以半严肃半诙谐的口吻写他的“遗嘱”。
他抱着焦虑和恐惧的心情，面对死亡的威胁写他有名的《绞刑犯的谣曲》，
表示他对生命的留恋。在其他谣曲中，他反映了富人和穷人不平等的社会地
位，指出有钱有势的人、令多少英雄拜倒在脚下的美人和威名扬世的帝王，
与其他人一样，最终都免不了一死。维庸诗集中的谣曲写得特别精采，饶有
民间诗歌的风味。他的两部诗集，反映出15 世纪法国社会动荡不安的状态。
其诗具有浓厚的抒情色彩，使法国抒情诗的发展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最早的近代抒情诗人
法国最早的近代抒情诗人，是法国七星诗社的主要代表龙沙（1524—
1585）。他写过很多作品，运用过各种各样的诗体。他的第一部诗集《颂歌
集》（1550）是模仿古希腊诗人品达的作品，后转而模仿希腊另一位诗人阿
那克瑞翁和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他把爱情作为诗的主题。他热爱现世生活，
追求欢乐。他的抒情诗亲切轻松，对自然景色的描写和诗的感情相当协调。
诗人开了法国近代文学中抒情诗的先河。他在16 世纪欧洲有很高的声望，19
世纪有些法国浪漫主义诗人还十分推崇他。
最伟大的工人诗人
法国乃至世界上最伟大的工人诗人，是巴黎公社诗人的杰出代表鲍狄埃
（1816—1887）。他出生于巴黎一个包装工人的家庭，13 岁当徒工，后来又
当绘制印花布图样的技工，一生过着贫困的生活。他在1830 年，即诗人14
岁的时候，写了第一首为革命人民所喜爱的诗歌《自由万岁》，歌颂巴黎人
民反对波旁王朝的七月革命。1831 年，他将《自由万岁》等在七月革命期间
所写的15 首政治诗歌汇成诗集《年轻的诗神》出版。诗集主要抨击封建复辟
王朝，欢呼七月革命胜利，表示对七月王朝的失望与谴责。1840 年以后，他
写下了《人民》等不少战斗诗歌，反映法国政治生活中的重大事件，号召法
国工人团结一致，向资产阶级进行斗争。1871 年5 月28 日，巴黎公社失败，
诗人被宣布判处死刑。但就在起义失败后的第二天，诗人隐蔽在巴黎近郊工
人区里，创作了震撼全球的壮丽诗篇《国际歌》。其后，他被迫流亡英国和
美国。
《国际歌》，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第一首最著名的战歌。
它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团结起来，依靠自己的力量，用革命暴力
砸碎旧的世界，建立无产阶级的革命政权，消灭一切剥削和压迫，为实现共
产主义而奋斗。表现了无产阶级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的宽广胸怀和大无畏革
命精神。它是巴黎公社文学最光辉的成就，它和公社的事业一样永垂不朽，
在无产阶级文学史上，在世界文学史上，都留下了最光辉的一页。诗人以火
一般的诗句，把公社的原则和伟大理想传遍了世界，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全
人类的传播和普及。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