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文学之最-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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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俄底浦斯的故事和特洛亚战争的故事等。神话中还有许多反映希腊人民
的生产斗争知识和手工劳动的。史诗主要是盲诗人荷马的“荷马史诗”，它
包括《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伊利亚特》是一部描写战争的英雄史诗。
主要描写特洛亚10 年战争的最后几十天内的事情。史诗主要歌颂阿喀琉斯和
赫克托尔等氏族领袖的英雄品质。《奥德赛》主要描写在特洛亚战争后，俄
底修斯在还乡途中10 年飘流的艰难和他家中的纠纷。“荷马史诗”是希腊社
会从原始公社制向奴隶制过渡时期的一部百科全书。它在艺术成就上达到了
古代历史条件下所能达到的惊人的程度。恩格斯说：“荷马史诗以及全部神
话——这就是希腊人由野蛮时代带入文明时代的主要遗产。”
第二阶段是前5 世纪至前4 世纪奴隶制全盛时期，即古典时期。这一时
期，文学主要成就是悲剧和喜剧以及诗歌、散文和文艺理论。悲剧主要有三
大悲剧诗人的作品：“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约前525—前456）的《普罗
米修斯》三部曲和《俄瑞斯忒亚》三部曲等，索福克勒斯（约前496—前406）
的《安提戈涅》和《俄狄浦斯王》等，欧里庇得斯（约前485—前406）的《特
洛亚妇女》和《美狄亚》等。喜剧主要有三大喜剧诗人的作品，但流传下来
的完整作品仅有“喜剧之父”阿里斯托芬（约前446—约前385）的作品，其
代表作是《阿卡奈人》等。希腊戏剧反映了奴隶主民主派的生活和斗争，表
达了他们的愿望和要求，具有强烈的政治倾向性。悲剧大多取材于神话，多
有命运观念和迷信色彩，但反映的都是现实生活和斗争。它着重表现主人公
的英雄行为，其形象高大雄伟，气势壮烈磅礴，一般没有悲观色彩，主要表
现奴隶主民主派的自豪感。喜剧多为政治讽刺剧和社会问题剧，多取材于当
代现实生活，对人们普遍关心的重大政治社会问题发表意见，比悲剧更具强
烈的政治战斗性。虽多夸张、滑稽，甚至有些荒诞、粗俗，但主题严肃，反
映了生活的本质。诗歌主要是抒情诗，有合唱琴歌诗人品达（约前522—约
前442）和独唱琴歌诗人阿拉克瑞翁（约前550—约前465）及女诗人萨福（约
前612—？）。合唱琴歌主要歌颂竞技的胜利者、神祇和政治领袖；独唱琴
歌主要是歌颂生活、爱情和大自然。还有提耳太俄斯（前7 世纪末）鼓舞士
气的战歌。这些诗歌对欧洲抒情诗的发展有较大影响。散文主要是《伊索寓
言》，相传是前6 世纪被释放的奴隶伊索所作。书中收有400 多个小故事，
它是受欺凌的下层平民和奴隶斗争经验和生活教训的总结。它通过描写动物
之间的关系来表现当时的人类社会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之间不平等的关系，谴
责压迫，号召被压迫者团结起来对恶人进行斗争。文艺理论主要是柏拉图（前
427—前347）的40 多篇对话录和亚里士多德（前384—前322）的《诗学》。
柏拉图认为文艺是具体事物理念的摹仿，主张文艺为贵族政治服务。亚里士
多德认为，文艺不仅是对现实的摹仿，而且是对现实中那些带有普遍性的真
实的东西的描写，因此它具有认识现实和真理的作用。他认为悲剧是对一个
完整而又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这一理论后来被古典主义者引伸为戏剧
三一律（时间、地点和情节一致）。亚里士多德为西方文艺理论中现实主义
的发展奠定了基础，2000 多年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第三阶段是前4 世纪末至2 世纪初希腊化时期，即奴隶制国家逐渐衰微
时期，其文学成就不大，唯有新喜剧对后世文学有一定影响。2 世纪以后，
希腊所影响的地区被罗马帝国吞并，希腊文学也逐渐被继往开来的罗马文学
所代替。
希腊文学，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具有首创的意义，它为后世欧洲文学的
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后世欧洲文学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两大创作方法无
不源于希腊文学；欧洲文学中的主要体裁诸如诗歌中的史诗、教谕诗、抒情
诗、田园诗，戏剧中的悲剧和喜剧，散文中的历史、演说、哲学论文、对话
录、文学批评、传记、传奇和寓言等等，莫不始于希腊文学。希腊文学是欧
洲文学也是世界文学宝库中一块璀璨的瑰宝，它不仅对欧洲文学而且对世界
文学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最早的浪漫主义文学
古希腊最早的浪漫主义文学，是希腊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时期（前
8 世纪至前6 世纪）产生的神话。它最初以口头文学的形式在各部落流传了
几百年，后来散见在荷马史诗、赫希俄德的《神谱》以及奴隶制古典时期的
文学、历史和哲学等著作中。它包括神的故事和英雄传说两大部分。神的故
事主要有开天辟地、神的产生、神的谱系、天上的改朝换代、人类的起源和
神的日常活动等。古希腊人把当时的一切都归结为神的意志，并创造了一个
庞大的神的家族。宙斯是众神之首，下有海神波塞冬、幽冥神哈得斯、太阳
神阿波罗、猎神阿耳忒弥、战神阿瑞斯、火神赫准斯托斯、司商业的神赫尔
墨斯、文艺女神九个缪斯、命运女神三个摩伊拉等。他们全都居住在希腊最
高的奥林匹斯山上。其中大多像氏族中的贵族那样具有不少恶劣的品质，也
有像普罗米修斯那样造福人类的伟大的神。英雄传说是对远古历史、社会生
活和人对自然作斗争等事件的回忆。英雄是神和人所生的后代，实际是集体
力量和智慧的代表。他们又以不同的家族形成了很多系。它们有赫拉克勒斯
的12 件大功，忒修斯为民除害，伊阿宋取金羊毛，俄底浦斯的故事和特洛亚
战争等系统。神话中还有一部分关于生产知识的传说。马克思说：“任何神
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
因而，随着这些自然力之实际上被支配，神话也就消失了。”还说，神话是
“通过人民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
身”。希腊神话是古希腊人最初的意识活动的成果，它艺术地概括了他们对
自然和社会的认识，表达他们对社会不平等现象的义愤，集中了他们的经验
和理想，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和乐观精神，富于浪漫主义色彩，是希腊最早的
浪漫主义文学。马克思说：“希腊神话不只是希腊艺术的武库，而且是它的
土壤。”希腊的诗歌、悲剧、喜剧等都从神话传说中吸取题材，它对后代欧
洲文学特别是浪漫主义文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最早的悲剧诗人
古希腊乃至世界文学史上最早的悲剧诗人，是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
的埃斯库罗斯（约前525—约前456）。他出身贵族，曾参加希波战争。政治
上拥护奴隶主民主派。相传写有90 部悲剧和笑剧。现存悲剧7 部。他的代表
作、前478 年完成的《普罗米修斯三部曲》之一的《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是希腊悲剧中最著名的作品。剧中普罗米修斯的形象，是庄严崇高的形象，
被马克思称为“哲学日历中最高尚的圣者和殉道者”。全剧主要写普罗米修
斯坚贞不屈地同宙斯作斗争的故事，反映古希腊雅典民主派反对僭主专制、
要求民主，渴望公正贤明的君主治理城邦的强烈愿望；作者把这一冲突上升
到了哲理的高度，提出了人类最高的道德规范，即为正义事业而献身的精神
和雄伟气魄。马克思说希腊众神在《普罗米修斯》中，“悲剧式地受到了一
次致命伤”。该三部曲中的第二部曲《被释放的普罗米修斯》和第三部曲《带
火的普罗米修斯》均已失传，据说分别写宙斯与普罗米修斯和解及雅典对普
罗米修斯的崇拜。
埃斯库罗斯还首创了三联剧的悲剧形式，使登场的演员由一个增加到两
个，并缩减合唱，把韵文对白变为悲剧的主要部分，使希腊悲剧渐趋完善。
《俄瑞斯忒斯》三联剧（《阿伽门农》、《奠酒人》、《复仇女神》）反映
了父权制对母权制的胜利和法制精神对血族复仇观念的胜利。剧作《波斯人》
描写希腊军在希波战争中战胜外族的入侵，歌颂雅典公民保卫祖国的昂扬斗
志。
他的悲剧作品，结构单纯，语言雄浑有力，神话形象，寓意深刻，反映
了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成长时期的社会政治生活和道德观念，突出描写了自
由公民的爱国精神和英雄气概。这些悲剧尽管在艺术上不免粗糙，但就其内
容和形式方面却作出了许多开创性的贡献。埃斯库罗斯被恩格斯称为“有强
烈倾向的诗人”和“悲剧之父”；马克思把他和英国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并称
为“人类最伟大的戏剧天才”。
获奖最多的悲剧诗人
古希腊获奖最多的悲剧诗人，是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的索福克勒斯
（约前496—约前406）。他一生得过24 次戏剧奖。他在政治上先接近奴隶
主贵族派，后加入奴隶主民主派。他也是创作最多的一位悲剧诗人，相传写
有130 部悲剧和笑剧，现存7 部完整悲剧。这些悲剧取材于神话和传说，多
描写理想化的英雄人物与命运的冲突，以及他们终究不能挣脱命运的摆布而
走向毁灭结局，反映了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权在盛极而衰时期的社会面貌。其
中以《安提戈涅》和《俄狄浦斯王》两部最为杰出。《安提戈涅》的演出，
使诗人获得极大成功。安提戈涅是底比斯王俄狄浦斯的女儿，因违抗新王克
瑞翁的禁令，埋葬阵亡的哥哥波吕涅克斯，因而被处死。但暴君克瑞翁也众
叛亲离，落得个悲剧下场。剧作描写了宗教伦理和残暴的法律的冲突，表现
了作者提倡民主精神，反对独裁制度的思想。《俄狄浦斯王》被称为希腊悲
剧的典范。它写忒拜国王拉伊俄斯为避免神所说其子命中注定要杀父娶母之
祸，竟将自己的婴儿俄狄浦斯抛于郊野。俄狄浦斯被科任托斯国王波吕玻斯
收养。他在长大成人之后，亦从神那里得知自己要杀父娶母的命运，于是决
心反抗，逃往忒拜国。他在行进的路上，不料打死了一位老人。这老人正好
就是他的生父，但他并不知道。后因他为忒拜国人民消除灾害有功，便被拥
戴为王，并娶了前王寡后，殊不知寡后正是他的生母伊俄卡斯忒，他同样不
知实情。后忒拜国发生瘟疫，神示说必须把杀害国王的凶手驱逐出境瘟疫才
能平息。俄狄浦斯决心为民消灾，四处查访凶手，结果发现凶手竟是自己。
在悲剧真相大白之后，伊俄卡斯忒悲痛自杀，俄狄浦斯刺瞎了双眼流亡荒野。
剧本着重刻画了主人公反抗“命运”但又不能逃脱“命运”摆布的悲惨遭遇，
显示出命运具有伤天害理的邪恶性质，反映雅典自由民对于社会灾难无能为
力的悲愤情绪。他的整个剧作，结构严谨，情节曲折。他取消了传统的“三
联剧”形式，把同时登场的演员增加到了3 人，并添设彩画布景，改进悲剧
音乐，为希腊悲剧的进一步革新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最杰出的喜剧诗人
古希腊乃至世界最杰出的喜剧诗人，是古希腊三大喜剧诗人之一的阿里
斯托芬（约前446—约前385）。相传他写过44 部喜剧，现存《阿卡奈人》、
《骑士》、《和平》、《蛙》、《财神》等 11 部。代表作是《阿卡奈人》
和《鸟》。《阿卡奈人》是诗人第一部成功的喜剧，也是一部最著名的反战
喜剧。它通过漫画式的夸张手法和表面上很不严肃的讪笑打诨的场面来反映
生活，其目的在于扫除雅典公民中的主战心理，号召订立和约，共同对付波
斯的侵略威胁。《鸟》是现存的唯一以神话幻想为题材的喜剧。它写两个雅
典人和群鸟一起在天和地之间建立了一个没有贫富和剥削，都以劳动作为生
存的唯一条件的理想的“云中鹁鸪国”。它在诗人的作品中，在艺术上是最
优秀的、在结构上是最完整的一篇。作者从维护因战争而破产的自耕农的利
益出发，反对伯罗奔尼撒战争及主战的激进民主派。作品善于运用讽刺手法
和夸张怪诞的幻想形式，大胆抨击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衰退时期的各种不合
理的社会现象，广泛涉及奴隶、农民、妇女以及哲学、艺术等各种问题，并
指名讥讽当时的权贵。创作的目的是发扬真理，支持正义，提高公民的道德，
引导人民走幸福之路。他最早明确地表述了文艺的社会功能，把为国家教好
人民作为好诗人的标准。为希腊乃至整个欧洲文艺批评奠定了基础。所作喜
剧形式自由奔放，语言机智锋利，并把喜剧同抒情诗结合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