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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我们之间的事[bl]-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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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计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冲击法学硕士的法律专业的学生,每多看一遍重点,就意味着能多一分成功的把握。 
  我告诉他,我这边的一切都不用你过问,包括我怎么过问你的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你好好看你的书复你的习就够了。我们一起付出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我多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多做什么都是不应该的,你对得起你自己就对得起我了,这就是我现在对待你的方针大计。 

  但即便如此,在我一左一右两个肩膀各扛着一个老齐的麻袋往四楼上爬的时候,他还是出现了。 
  我说,大哥,不是不让你来么? 
  呵呵,我不来帮你,我自己也得搬阿,虽说我寝室没什么东西,但是我也得来看一看啊。 
  后来知道,我们住楼上楼下。 
  这个楼上楼下对我们来讲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就算住对门或者隔壁,能做的还是能做,不能做得还是不能做。转眼之间,他已经搬出去一年多了,对我们而言,寝室是我们各自的世界,回到他住的那个小屋,世界才是属于我们俩的,或者可以推广一下说,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才能把我们之间的世界当作真实的,一旦身旁有了他人,就不得不逢场作戏,告诉他们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悲哀么?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这样的,我们必须把正大光明的感情隐藏起来,而且是毫无道理的隐藏起来。虽说我们身边的人在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之后,未必会对我们另眼相看,但未必本身就意味着有一部分结果是和你的期望背道而驰的,况且世界这么大,朋友有朋友,朋友的朋友还有朋友,光明正大就意味着不怕别人的居心叵测,可是当涉及到这么多人的时候,谁又是可靠的? 

  更可怕的是怎么直面家人。我们这辈人尚且对这样一种生活方式不能做到习以为常,何况比我们更为遵从天罡伦理的爸妈们。理想一点说,就算父母足够开明,足够理解你,可父母们都希望子孙满堂,从生理角度讲我们这样的感情想顺乎天理的制造生命已经没有丝毫的希望,那么面对了养育你这么多年的父母,让他们在天命之年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忍受无后的痛苦,是不是有些残忍? 

  未来就怕想,想起来就都是困难。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明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困难,面对这么多的是非,我们却还能够走到一起,并且决定走下去,这种爱情的感觉,相对于当今我们举目皆是的功利到极点的所谓正常的恋情来讲,是不是伟大得多? 
  有车有房有六位数以上的存款名牌大学硕士以上学历最好是海归家里是名门望族等等等等一系列条件,越来越多的成了异性恋们走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从早年间的傍大款,到现在的非大款不嫁,我们这个社会经历了越来越多荒谬的洗礼。爱情的本质早已经被这些与爱情根本没有关系的事情侵蚀的面目全非,我们却在感叹滥情的同时往死里呼唤真爱。 

  当男女们越来越多的为自己的爱情加入许多和爱情根本无关的障碍的同时,男男,以及女女们,在拼命的把自己情感中的障碍排除掉。可是有一些放任爱情走向低贱和的麻木的人们,却把最恶毒的语言和诅咒给了后边这些虔诚的把爱情当作一种信仰的人们,只因为这些人的爱,和他们所谓的爱,是不一样的。 
  爱情没有是非对错,这句话很对。满世界都在呼唤纯粹的、伟大的爱情,却对同性爱中荡漾的真善美嗤之以鼻。 
  骑着头骡子遍寻良驹,却一口咬定身边的白马不是马。 
  当然,我没有一概而论。我哥一直告诉我身为一个法学专业的还算优秀的学生的弟弟,说话要严谨,同性之间也有虚伪,两性之间也有真情,两边都可以换过来讲,因为这个概率是共同的。 
  只要你把同性爱,也当作爱情。 

  搬家完毕,我们站在最高层的阳台上放眼四周,葱葱郁郁的野草们体现得倒还真是荒凉。夕阳下,一架飞机从天幕上缓缓拉出一条弧线,金色的,直到消失在远端的天际。 
  我轻轻的用我的肩膀靠着他的肩膀,想象着我们一片混乱的未来。 
  虽说如此,我从来没考虑过放弃。 
  也或许是我本没有认真考虑过如何去面对。 
  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已经走进了在大学的倒数第二个年头的我,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从容。 

  我们对于爱情,最大的困惑,来自于我们只能了解自己,准确地说,是我们只能自以为了解自己。 
  对方的事情,我们是不知道的,这就意味着,我们只能懂得我们之间爱情的一半,而另一半,就只能凭借自己时而显灵的直觉去猜测了。 
  搬完家之后的头一个周六,我张罗着在寝室燎锅底儿,这个倡议得到了光哥的大力支持。在我们那片寝室,张罗点什么事儿只要有光哥的支持,基本就等同于功德圆满。 
  在光哥的倡议下,我们班三个寝室,以及木头他们寝对这件事儿都十分之上心,毕竟搬了新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们都隐隐感到,上了大三,距离我们不是学生的时日,已经为数不多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男生们的大学生涯,是伴随着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大小饭局过来的。 
  大一大二,想把自己喝的成熟。 
  大三大四,却想喝回自己的青春! 


日期:2006…11…21 20:29:03 

  七十 
  印象里,我们那天买了起码20斤羊肉。 
  锅是光哥从他亲戚那的饭店抱过来的,老齐和小蔡负责买菜买肉事宜,我和杨亦搬酒,而高明从开吃前一个小时起就在和寝室管理大妈软磨硬泡,让她网开一面把我们寝的用电限制暂时取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爽到一半突然停电把一锅羊肉变成羊油。 
  干我们这行的,如果没有点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能力,以后和别人谈什么?虽然老师在课堂上就言之凿凿的告诉过我们,这个学校这个专业的真实就业率,也就是实实在在自己出去找到工作,而不是靠父母安排亲戚帮忙的就业率大概是百分之四十强一点,做上专业相关工作的比例大概在百分之十左右,可我们在没毕业之前,还是以国际贸易方面的人才自居,虽说课堂上表现得半死不活,可平时言谈举止方面,总不住的拿国际商务专家的标准要求自己。 

  锅烧起来了,羊肉也扔进去了,十几瓶酒起开了,在这样一个金秋的开端,我们在欣欣向荣的寝室甩开膀子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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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63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我们之间的事'BL'》    第63节 
作者: Gourcuff 
         
  现在想起来,青春是那么可爱。 
  集中坐在锅旁边的,当然是我们寝那六个,其他的人来来走走,吃的排场很大,念书有走读,火锅自然有走涮,想想步入社会之后,哪能吃饭吃得这么无为而治,越来越多的,杯盘碟盏在玻璃托盘上转来转去,人却像被钉在座椅上一样,随着领导们的动作而动作。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越发怀念那种,那种人来人往的寝室聚会。 
  渐渐得吃到最后,其他寝室的同道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上了大三,有事没事的,人们耗在寝室的时间都在变少,总觉得闲的时间越多,心里就越不安似的。 
  当锅边上就剩下我们六个人的时侯,光哥起身把门关上了。 
  我们谁都没说话,互相看着,想着我们一起走过的两年,以及将要走过的最后两年。 

  老齐的脸上,还有那么一种苦,过去差不多一年了,他似乎还没有从这个打击中清醒过来,我们都尽全力向让他的生活过的轻松一点,但是事实证明效果有限。 
  毕竟我们都没经历过他经历过的事情,就算我们再发自内心的表示关切,也只能是隔靴搔痒。 
  高明在向我们倾诉他的苦处,其实外表看去越风光的人,心里边越有一本难念的经,何况高明再精明,也是个小我差不多三岁的孩子。在我看来,高明最精明的地方,就在于他精明的不讨厌,而且十分清楚该在什么时候精明,也正因为如此,高明虽然在学生会飞黄腾达,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在我们,以及我们下届的学弟学妹们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想到这儿,我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这不就是两年前的秦哲么? 
  大学当中总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八面玲珑,既不像我们这样逍遥,也不是洛基那种彻头彻尾的官痞子,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持自己仕途和生活之间的平衡,他们很累,比我们累。 
  说着说着,高娃的眼睛湿了,还是那句话,怎么说也是个孩子。 
  高明也不容易,爸爸是他们家那边不大不小的一个官,说只手遮天距离还不小,可和平头百姓相比真是手握实权。受了大半辈子上级的窝囊气,总希望在儿子这边找补回来,所以早早为高明铺好了一切的路,高明的前途是唯一的,就是念书,考公务员,毕业,然后去做公务员。 
  在父亲面前,高娃子没得选择。 

  据他自己说,虽说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孩子一样,可是回到家面对他爸,他就得把在学校面对老是那一套拿出来,都说家里边是心灵的港湾,可在高明这儿,这个概念不成立。 
  所以高明常说,我只有在寝室的时侯才是我,其他的时侯,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我步入官场作提前准备。 
  早早预定了公务员的预备役,高明的苦,也真够叫人心疼的。 
  我们静静的围在桌子旁,在我们完全陌生,却要陪伴我们走完大学最后两年旅程的的寝室里,说着我们想说的话,干着我们想干的事儿。 
  在我们尚且年轻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自己处处受约束,时时受阻挠,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们那时没有真正的趋向利益,也没有真正的受别人的利益所左右,所以我们是自由的,虽然我们觉得不自由。 
  在众人当中,我的话是比较少的。 
  自从我拥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感情之后,在寝室聚会的时候我总是努力克制自己,克制自己喝下的酒的质量,控制自己说出的话的数量。 
  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喝爽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像上次,我差点剪断我们幸福可能的那次零仃大醉一样。 

  所以我在一旁,大口吃肉小口喝酒,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着他们认为无法忍受和承受的事儿,想着我们各自经历的,外人根本看不见,甚至连想都想不到的生活。 
  屋子里热气腾腾,大家谈兴正浓,我的汗不住地涌出来,顺着我的手臂流下来。 
  20斤羊肉,在还剩下2斤多的时候,有人敲门。 
  光哥起身开门。 
  是木头。 

  我们想燎锅底的消息,告诉的第一个寝室外的人,就是木头。 
  木头和我们寝室的人的关系很融洽,再加上我和他的交情,使他很到以前就成了我们寝室编外的正式成员,我们常常开玩笑的说,木头阿,给你弄个地铺,你到我们这儿当个插班生挺好的。 
  但是这一次的提议,却被木头一脸抱歉的拒绝了。 
  从他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他拒绝的原因。 
  所以我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周末木头都得回家的,他妈管他管得忒严,怕他被小姑娘拐跑了。 
  我和木头是大家常常开玩笑的模范夫妻,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大伙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木头势必是找他的男朋友去了。 
  他的男朋友在毕了业之后,靠木头家人的大力帮忙考上公务员,并且被某省直机关录取。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没有木头家里人的关系,这哥们不可能拥有目前这样一份被大多数人羡慕的职业,虽然我一点也不羡慕他。 
  在这里我再稍带说一下木头的家境吧,我也是在临上大学之前才搞清木头家的势力的。木头的爷爷和爸爸都是我们这个城市财税口的要员,掌管着好多工商业主大户小贩的生计问题,木头的妈也是名门之后,因为据说木头的姥爷曾经是全国工商联的一位成员,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红色资本家,抗美援朝的时候似乎捐过坦克。再有木头那个庞大的叔叔阿姨姑姑舅舅队伍,似乎也是藏龙卧虎,有在我们那座城市里边可以扭转些局部地区乾坤的人物。 

  木头一直对这些东西讳莫如深,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些方面的问题,以上这些消息的来源是我曾经那个舌头颇长的同桌,还有一部分来自我妈,因为去开家长会家长之间免不了说些这个,里边应当有些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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