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生烟 作者:指砂间-彼岸(起点2012-4-17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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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瑾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如萧公子就随我等上一等,等我的丫鬟回来了,我们也就知道路了。”沈烟建议。
听了这话,萧玉瑾想了想,眉间酿出笑意,“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就随姑娘等一等。”
又过了半刻钟,还不见画屏回来,沈烟蹙着眉,心里不安。又向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岔路口处,转身时却被一阵大力击中脑袋。脑中顿时一空,人也晕倒在地,晕倒之前耳边分明听见响起有人的惊叫声。
……
沈烟醒来后,便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努力眨了眨眼。过了片刻才将眼睛睁开。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处破旧的屋子,墙壁上、墙角处、头顶上都结了一层一层的蜘蛛网,地上布满灰尘,甚至长了绿油油的苔藓。
屋子并不大,里面放置着一张缺了角的方桌,上面的油漆都快掉光了,显出斑斑驳驳的印记,甚是难看。门关着,沈烟试过打不开,应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萧玉瑾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体倚在墙上,垂着眼睛,那长随在他的旁边,双眼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烟在睁开眼睛时,扫了一眼四周,在联想一下晕倒之前的迹象,便知自己被劫了。唔,只是没想到,萧玉瑾和他的仆人也一样被抓了。
不知道画屏有没有事,她若是回到那个路口却发现自己不在了,该有多担心,也不知有没有遇到劫持她的人。这万一……,况且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府上的人该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沈烟又仔细的扫了一眼屋子,却在她的脚边发现了一线紫色。她挪开脚,在她的脚下压着一株紫色的花苞。她用手捻起,转动了一下,也不知这是什么花。
旁边有人道:“这是罂粟花。”
沈烟望过去,“萧公子见过这花,好像盛京城里没有人种着这种花吧!”
萧玉瑾解释着:“这种花我也只在皇宫里见过,御花园里就种着这种花,是从西京移栽过来的。这种花并不常见,只有西京才能看到成片成林的。这花色尚显鲜艳,应是被摘下不久。”语毕,神情思索,又好像有些不解一般。
沈烟暗忖,这次的情况好像不那么寻常。那些人的目的是她,还是萧玉瑾。在此之前,她除了在燕王府见过见过萧玉瑾外,并没有其他交集。所以,那些人的目的应该不会同时是他们两个吧。当然,按照实际情况来看,沈烟觉得萧玉瑾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他出生皇室,这里有出现了罂粟花。唔,莫非有人与萧玉瑾有仇,现在这算是报仇,抑或是报复。
当然,也可能那些人的目的是应为她,若是这样,沈烟就不解了,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有什么事也不会寻到她的身上。
也许,那些人没什么目的,只不过他们碰巧遇到了这事儿。
第三十七章 处境
更新时间2012…1…25 8:00:49 字数:3328
“咣当”一声,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沈烟抬头,望向门外。
一个年约二十出头,身材瘦小的人走了进来,环顾了一周,尖着嗓子说着:“你们已经被我们抓了,识相的就老实点,免得吃苦头。只要你们乖乖地听话,等我们目的达到了自会放了你们的。”
萧玉瑾不急不缓地问道,“不知你们抓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斜了他一眼,声音细小尖刻,“那么多话做什么,小心我生气了哇,那你可就是自讨苦吃。”又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们抓人的目的子是为了钱,等钱到手了自会放人的。”
嗯,沈烟觉得这人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将嘴角的那颗痣挣得扁扁的。这人本来就瘦,这样一来就显的更难看了。不过,这个人是不是主事的人还不知道。也许,这人只是个打下手的,什么也不知道,那样的话……。
沈烟开口:“我们被抓来了这里,也许我们家里的人还不知道呢,若是这样,你们如何能得到赎金呢。”
那人闻言觉得有理,遂问道:“那依你之言,该怎么办。”
沈烟眼睛一亮,假意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一共有三个人,不如让我们其中一人回去报信。这样也好通知我们的家人回去报信,出钱赎人。你们得了钱,我们也能回家,岂不是皆大欢喜。嗯,你看怎么样。”
萧玉瑾闻言望了过来,眉间带着三分笑意,三分了然。
那人想了片刻,觉得这话甚是有理,对着他们倒是客气了些,“你说的倒不失个好办法,还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我这次立功了,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说着,又独自嘀咕道:“可不能让刘六那小子占了全部好处。”
沈烟听了心中一动,貌似这人还真不是个能做主的,但她又求功心切,想干件大事。这种人嘛,通常都是很好利用的。
那人想明白后,对着几人又迟疑了:“你们有三个人,那放谁会回去好呢?”接着视线就在三人身上瞄来瞄去。沈烟被被的视线看得极不舒服,但她谨慎地没有开口,她可不想惹恼了那人。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长随立即开口:“让我们公子走吧。”
那人瞄了一眼萧玉瑾,即使他不懂行,也知他那身衣服价值不菲。他果断的摇摇头,“这人不行。”
那长随听了这话,焉了一下,又灰心地垂头坐了回去。
萧玉瑾视线望着沈烟犹疑不定,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要不,让我的下人走吧!有我在这里,量他也不敢不回去报信。”他知道那人否决他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怕是担心他弃几人而不顾。
那人闻言倒是鄙视的望着他们俩,“真是的,一点骨气也没有,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的。”
萧玉瑾沉默,忘了沈烟一眼,目光沉静。
沈烟淡淡的说道,”好,我也同意,让这位公子的下人先走。唔,我看,还是快快让这下人回去报了信,你们也好早早拿钱,我们也好早早回家,再折腾,天就黑了。”
这个嘛,他们一共有三个人。让谁回去都是很好想的,萧玉瑾腿脚不便,让他回去铁定耽误事。唔,当然,前提是他能自己独自走回去。要让自己回去,她还是担心的,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萧玉瑾刚才那一眼,想必也是担心这个吧!
最终,那人还是放了叫方池的长随回去报信,然后,嘱咐了她们好好的先呆着,就出去将门锁了。
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寂静,沈烟蹙着眉,目光望着头顶,想了很多,想的也很杂很乱。
萧玉瑾靠着墙,想着方池能不能安全地出去,安全地带了人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抓他们的是什么人,但他觉得这也并不是普通的绑架那么简单,那些人的目的也可能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这世上,人们所执着的无非就是钱,色,权,三样。但他觉得都不是,如果是为了钱,大可设法送信过去,让人拿了钱来赎,不可能现在还没收到钱,现在差不多都过了一天了,所以那些人的目的不在于钱。如果是因为色,他望了一眼身边的安静淡然地女子,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那些人并没有将沈姑娘独自关着,可见也不是为了这。如果是因为权势,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不是个闲散的王爷,手无实权,那些人要是为了权势,大可不必找上他。
暮色渐渐暗沉,随着最后一缕阳光辙出屋外,屋内一片黑暗,能够瞧见的东西物件屈指可数,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沈烟觉得茫然,又有些紧张,她从来没有在这样暗的环境里待过。她怕黑,自从落水那件事后,她就害怕黑夜,若要她在没有亮光的地方待着,她会觉得胸闷发慌,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每晚睡觉时,值夜的画屏或流萤会点一盏羊角灯挂在帐子上。
这样的寂静黑夜,让她觉得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望见一阵黑。
她觉得又回到了那年冬天,她和哥哥在池边玩。她在前面跑,哥哥在后面追,草边路滑,结果她脚一滑,掉进了池中,哥哥上前拉他,也随着掉了下去。
好难受啊!这事什么感觉,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一样,推不出去,沉沉的压在胸口上,像是要将她压弯压碎一样。
有哭声,是谁在哭,四面八方都好像有人在哭。那些声音,或高或低,忽男忽女,时前时后,她听不真切。那些声音,将她包围住,出不去了。
她想逃出去,那些声音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她,她觉得她快要被扯得四分五裂了。
身边有人高声说话:“沈姑娘,你醒醒。”
突然之间,那些声音、那些纷乱的手像是瞬间消失了。恍惚间,她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时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平复了许久心神才稳定下来。
回过头,她发现萧玉瑾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后。他的脸庞温润,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泛着玉石的光辉,像是一束阳光,突然投身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于是希望升起,从此黑暗不再。
萧玉瑾眉间暗蹙,望向她,“沈姑娘,你刚才没事吧!”
沈烟的脸色仍有些泛白,她坚持着开口:“我没事,多谢公子的关心。”迟疑了一下,接着说着:“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黑夜。”
萧玉瑾了然点头,“刚刚沈姑娘的情绪十分不稳,想必是被什么事扰住了,陷入其中。我听人说起过,许多人处在自己黑怕、恐慌的环境里,就容易被触动心事,陷入某种令自己记忆深刻的事情中难以自拔,有的人甚至沉溺其中,再也没醒过来。姑娘想必也是如此,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姑娘还是早早打开心结才好。”他好像不习惯一次说那么多话,中间停了几次才讲话全部说完。
沈烟一阵思索,是她的心事太重了吗?也许吧!那件事是她心中未曾结痂的疤,一碰就疼。她一直藏在内心深处,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
有种说法,有些事就像伤处一样,不要太过关注它,不同要去管它,等它结痂了,自然就会好的。若你太过在意,就会变得患得患失,整个人就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一样。
也许,在她的内心里,一直是愧疚的。如果她能安静些,不与哥哥那般玩闹。哥哥也不会为了救她掉进池子,哥哥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因此而失了性命。哥哥,是因为救了她,才会死的。所以她一直给自己暗示着,这件事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所以事实上,她从未释怀过。
不提及时,便会好好的。但凡有诱因在,整个人便会自动进入某种状态中,不可名状,也无法解脱,除非,自己能想通。万事自苦,只因太执着,但要放开,岂是易事。
沈烟笑得苦涩,“哪有这么容易的,要不然这是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因执着而自苦的人。有的人为权,一生汲汲于名,最终身败名裂。有的认为钱,钻营一生,最终养了个败家子,将积蓄了一辈子的财富挥霍一空。有的人为情,付出的多,伤害的也多,最后郁郁而终。”
萧玉瑾听了这话,目光微闪,“沈姑娘的话也颇有道理只是不知,姑娘的感慨从何而来。”
沈烟收回思绪,淡淡道:“不过是看了些闲书罢了,萧公子想必是不看这些的。事实上,我倒觉得这些书不全是不好的。有时候,书中的一些事可以映射着现实,从中可发现一些问题,也能找到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
萧玉瑾没接话,只是专注地听着,眉目沉静整个人透着一派怡然,好似所处的不是他人檐下,而是自家庭院。
沈烟望着这人,心里不住的感叹着,难道他就一点多不担心现在的处境。自己虽然表现的淡然,事实上也是很担心的。
正想着,却发现萧玉瑾好似有些不大对劲。他的眉眼皱到一处,压根咬得紧紧的,脸色发青,额上淌着汗,整个人倚在墙上,像是随时要倒下来一般。
沈烟喊他,他也好似没有听见,毫无反应。沈烟挪了过去,发现她好似在隐忍这着什么痛楚一样,手紧紧攥成拳,拳上青筋暴起。
沈烟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自己对医理也不再行,帮不了他,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看着她忍受这痛苦,却无能为力。
像是过了许久,萧玉瑾缓缓睁开眼,面色虚弱,望向一旁的沈烟,眉眼放柔,“刚刚吓着姑娘了吧,我这病经常那个都会发作的,姑娘不必担心,歇一阵就会好的。”
第三十八章 看戏
更新时间2012…1…26 8:00:17 字数:3495
沈烟了然点头,“我以前也是经常生病的,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下一刻就会喘不过气来。但每次最终还是挨了过来,虽然我的病现在差不多都好了,那时的感觉还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