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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慕郎百花羞`-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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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重叹息了一声,原来早被识破了。突然她又生气起来:“那你既然知道我上山了,为什么不早点去抓我,让我被吓个半死。”
  奎木狼把脸凑到她的眼前,嘿嘿笑笑:“我去的晚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才知道我的好。对不对?你看你见我的时候,多激动,多热情,简直对我投怀送抱,让我很不好意思。”
  他咳嗽了两声,又道:“其实我也是颇为内敛的人,脸皮也薄的很。你见到我的时候惊喜万分,莫非,莫非是对我有了爱慕之心?”
  雪画儿的脸色马上红如胭脂。她急急分辨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狼君不要误会。”
  奎木狼又靠近些:“真没有?”
  “真没有!”她恨不得发誓。
  “可是,你明明对我又搂又抱,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已经勾起了我的绮思,却又转眼否认,莫非这就是常说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她的脸色更红了,身子赶紧往后缩:“不是,坚决不是。”
  “我怎么看着象呢?”
  “什么象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孔雀君迷瞪着眼扒在门框上,伸进一个头。
  奎木狼还没等说话,他已经疾步走了过来。
  “哎呀,雪画儿,我看你象是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
  说着他的手就要往她的额头上摸去,奎木狼疾伸手指,横空拦截,拉住孔雀君的手无奈地起身说道:“睡吧,睡吧。”

  美梦

  有了两次失败的教训之后,翌日,雪画儿开始蹲在房间里总结经验教训,图谋第三次出逃。
  思虑了半天,她发现逃跑的方向还是要朝着山下人口稠密的地方才行,这个方针一定要执行,一是容易隐藏自己,二是不会遇见野兽。
  既然朝着山下逃跑,那么一个时辰的时间肯定不够甩开奎木狼。她辛苦奔波一个时辰,他驾云一小会就赶上了。眼下,必须将这中间的时间拉开才行。去直接找他要求改变时辰显然是不合适的,惹急了他直接就开吃了,也不讲给她几次机会了。还是要智取才是。
  怎么拖延他追她的时间呢?最好的办法是找件事情分散他的注意,拖住他,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就开溜。等他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好久。恩,这个办法不错。雪画儿打定了主意,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谋划。
  于是,晚饭之后,雪画儿去厨房洗碗,洗完之后就进了隔壁的孔雀君的房间。
  孔雀君显然一愣,欢喜道:“雪画儿,你找我有事?”
  是有事,还很重要。她“恩”了一声,低声道:“羽翔君,你知道么,有一个人,一直很喜欢你。”
  孔雀君眼睛一亮,急忙走近来,惊喜万状:“真的?是不是你?”
  雪画儿险些一个踉跄,急忙摆手:“不是我,决不是我。”
  孔雀君“哦”了一声,颇有些遗憾失望的样子,懒洋洋道:“不是你,那有什么奇怪的,喜欢我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我见多了。”
  看来是见惯不惊啊。雪画儿忙道:“可是,他和别人不一样。”女人喜欢你,你见多了,男人喜欢你,恐怕还是第一回吧,嘿嘿。
  孔雀君果然好奇,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他对你一往情深,可以说是旷古少有的情缘,足以感天动地。今夜,他托我传一句话来,要约你在天池边见面,向你表白。”
  孔雀君皱着眉头,略一思忖,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不会是奎木狼吧?”
  一猜就中!雪画儿一阵挫败,又连忙摆手:“不是,决不是。”哎,这波月洞人太少了,不是她就是他。故布疑云这一招也不好使。算了,不管他了,先把他们忽悠上天池再说。
  孔雀君拧着眉头,显然被搞糊涂了,不是雪画儿也不是奎木狼,眼下这波月洞只有他们三人,难道是他自己喜欢自己?眼前没有别人了。要不,是外面的谁?
  于是,还真有点想知道到底是谁托的口信,决定晚上上天池去瞧一瞧。
  雪画儿又折到奎木狼的卧房,将刚才对孔雀君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没想到,奎木狼君更好糊弄,光听到一句“有个人,喜欢你。”已经眉开眼笑的瞅着她,多余的话也没问一句,就爽快的说道:“好,我等会上去。”
  雪画儿暗喜,奎木狼真是个爽快的好糊弄的妖怪。
  雪画儿低头回到了隔壁的房间,忐忑地从门缝里瞅着小厨房的隔壁,一会工夫,只见孔雀君飞了出来,直扑瀑布而去。一个中招的。又过了一会,只见奎木狼也飞了出来,方向也是天池。
  雪画儿一阵激动,太好了,他们在天池边一会面,一表衷情,再一定情,至少也要个把时辰,若是事情不太顺利,孔雀君不肯答应,奎木狼再劝说劝说,引诱引诱,恐怕又要多费个把时辰。等他们私定了终身,下了天池,她早走了好几个时辰了。也许,他们一高兴一消魂,压根忘了追她。
  刻不容缓,雪画儿赶紧的拿起一个极小的包袱,钻到了奎木狼的卧房。他不在,怎么卧房里还全是他的气息,搅的她有点心慌。她径直扑到他的床上,手忙脚乱的就往窗户上爬去。
  突然,屁股上又粘上了一只手,她一声惊叫,从窗户上掉了下来,还好,是掉在窗户里边,摔到床上,不怎么疼。
  扭头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还的奎木狼。
  雪画儿一阵心慌意乱,结巴着:“狼,狼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奎木狼的声音明显带着调侃:“我回来晚了,又要跑到外面去追你,再说,天黑,我怕你跑路崴了脚。”
  “你你,你知道我要逃跑。”
  “是啊,你低个小脑袋跟做贼似的,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再一次的歧视她的智商!太过分了。
  他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丫头,这是第三次。”
  她很不服气,低声道:“这样也算第三次?”
  “那当然,只要你的脚一挨上我的床,就算数。”
  看来以后更要慎重了。
  奎木狼笑嘻嘻的看着她,突然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去睡吧,明日再来第四回啊。”
  雪画儿有点恼羞成怒,被嘲笑了也就罢了,还连着两次又被非礼。这妖怪,实在是可恶。等着瞧,明天我一定成功。
  气哼哼地回到房间,开始谋划第四次。
  翌日,天一大早就被孔雀君给叫起来,开始兴师问罪:“到底是谁喜欢我?恩,昨天我怎么看见奎木狼好象在天池边晃了一下,跟个鬼影子似的转眼又不见了?难道是他?苍天哪!”
  雪画儿连忙安慰他:“你别伤心,昨天是我私自安排的,未经他的同意。对不起,我其实是想调虎离山,方便自己逃跑。真是对不住你,是我假传圣旨。”
  “什么意思?”
  雪画儿无奈,说出了和奎木狼的约定和前三次的失败。
  孔雀君惊讶的睁大眼睛,然后道:“才七次,哪够啊。”
  显然,他也在歧视她的智商,认为她跑不掉。哼,妖怪有什么了不起,要是不驾云,未必追的上她,可惜,这话只能在肚子里发泄,当着妖怪的面是不敢说的,哎,世上不公平的事实在太多了,跟一个妖怪讲公平那不是与虎谋皮么,还是自力更生的好啊。
  这第四次,她耐着性子不动声色的一直等到天黑才开始实施。
  临走的时候,舞樱送了她一包药粉,说是放在饭菜里,可以让人吃完了心情很愉快,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她有点不明白,又追问,怎么美妙的夜晚。
  舞樱笑嘻嘻道:“做他最喜欢的事,就象是做个身心都很舒畅的美梦。”
  她明白了,这药粉估计就是迷幻药,喝了会做美梦。眼下可派上用场了。她把那粉末都撒在汤里了。自己是一口也没喝。倒是孔雀君喝了不少,还抽着鼻子道:“果然是舞樱的徒弟,这倒汤很有舞樱的风格。”
  她瞅着奎木狼,亲眼看着他喝了好几口,才放心。太好了。他做个美梦,等他梦醒了,她已经回家了。她简直忍不住想要偷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黑,两位妖怪各自回了屋子。她静静的等了一会,突然,她听见一声开门声,她扒着门缝一看,怎么孔雀君又出来了。他飞了起来,只听“扑通”一声,奇怪,大黑天的,他钻到瀑布里干吗?难道他已经做上梦了,开始梦游了?一定是,那药粉喝了会让人有个美妙的夜晚,看来孔雀喝的多,见效很快。他的美梦就是去瀑布冲凉?妖怪的思维果然都是匪夷所思的。又等了好久,才见孔雀君湿潞潞的从瀑布里出来了,悄无声息的回了小厨房旁的卧房。
  雪画儿又耐心等了一会儿,这才蹑手蹑脚的偷偷钻到奎木狼的屋子。
  他一定是做美梦了,呼吸绵长,绵长。
  她喜滋滋的往床边摸去,刚刚上到床上,突然脚腕上一紧,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她差点尖叫起来。硬生生忍住了。看来奎木狼最喜欢的美梦就是抓捕。现在他一定是做梦在扑捉猎物,她千万不能挣扎,一挣扎他就会兽性大发,当场将自己啃了。迷幻药会让人不清醒,他此刻一定失去了理智,千万不能惹怒他。
  奎木狼抓着她的脚腕往前一拉,她扑通一声就扑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是一个反转,成了他扑在她的身上。虽然,虽然隔了被子,可是这姿势实在让人无法觉得怡然自得。
  他也没说话,只是呼吸很急促,隔着被子紧紧搂着她。她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僵硬着身子听他的呼吸。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和胸脯的交界处,上下摩挲着,似乎想往下,又似乎想往上,他的手往上一回,她的心就狂跳一下,他的手往下一回,她的心就狂跳好几下。
  还好,他松开了手,然后把头凑在她颈窝里闻了闻。然后,他的嘴唇放在她的肌肤上。她提着心几乎又要尖叫,还好,他没咬。亲了两下,仿佛睡了。
  她仍旧一动不敢动,有狼口逃生的感慨。她觉得自己的逃跑越来越失败了,第一次还跑了很远,第二次比第一次近了许多,第三次,是在窗户上被抓住的,第四次,直接连窗户还没摸着,在床上被抓住了。
  她用脚趾头碰了碰床边的小包袱,非常的郁闷。

  私奔

  她本想趁着奎木狼睡着了,再接再厉再来一次第五回出逃。不料,她的胸脯上横了一条胳膊,她的大腿上还横了一条大腿。她竟然被压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她试着挣扎一下,想从他的胳膊和大腿下挪出来,不想,奎木狼的胳膊和大腿象铁柱子一样纹丝不动。她怎么越挣扎,贴着他的怀抱越紧?他的腿都快圈住了她的腿。她不好意思再动了,再动就成了团在他的怀里,严实和缝的“贴合”着他的身子。
  她又羞愧又绝望。自己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接触男子的身体,竟是这么个惨烈的局面,眼看着要被一个男妖怪硬生生“压”着过一夜了。半侧半搂半压着她的奎木狼大王一动不动,呼吸绵长,绵长……
  她悲愤羞愧的睁眼熬了半个时辰,终于熬不住,睡了。
  ……
  朦胧中脖子很痒,她挠了挠,怎么碰到温热的肌肤?她一个激灵醒过来,昨晚的事全想起来了。
  奎木狼正拿着她的发梢在轻轻扫她的脖子。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被晨曦照射出幽幽的青光,如上好的缎子。他笑的很好看,但是带了点邪气和不怀好意。
  她立刻全身滚烫,因为感觉到他的大腿还压在她的腿上,这个可恶的妖怪,压了她一夜,眼下她的腿都有点麻了。她咬着牙一坐起来,就去搬他的大腿,居然纹丝不动。手感还不错,貌似肌肉很结实,她心里怦的一跳,不要想歪不要想歪,他是个妖怪。
  “大清早的你就非礼我。”奎木狼懒洋洋的恩哼了一声,貌似很享受这种非礼。
  “我没有。”雪画儿恼了,眼下这情形,明明是他的大腿搁在她的腿上,怎么成了她非礼他了?
  奎木狼扬了一下眉毛,色色的说道:“还说没有,你摸我的大腿做什么?”
  雪画儿面红耳赤,恼道:“是你压着我的腿了,我才没有摸你。”
  奎木狼把被子掀开,道:“你看,你的手还搁在我腿上呢。”
  雪画儿咬牙恨道:“是你的腿搁在我腿上了。”说着,她看了一眼被被子掩盖的画面,实在是太受刺激了。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卷到了膝盖以上,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已经和他的大腿肉贴肉了。完了,这下彻底不够清白了。
  “那你又怎么会跑到我的床上?这是我的床,我的腿放那里都是可以的。”
  妖怪果然蛮横不讲理,雪画儿此刻已经忘记了害怕,生命诚可贵,清白价更高啊。她高声叫起来:“是你非要压住我。”这句话换来奎木狼一连声的笑声,笑的意味深长的暧昧。她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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