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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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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殿上众人除了豫亲王以外,纷纷向那人投去疑惑的目光。这人是华国刑部尚书石翌,只见他拱手禀道:“此前陛下命我彻查兰妃一案已有结果。”
  
  顾延眉头瞬间逼出一个川字,目光飘向殿下的皇叔,见他脸上似乎并无变化,才沉声问道:“你查到什么?”这人怎么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他皇叔面前提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严格说来,还是给皇室抹黑的事情。
  
  石翌应道:“兰妃进宫当晚只有萧妃去过灵堂,此后又与兰妃在殿外廊下相遇。臣奉旨彻查此事之时偶然间发现了一个隐藏了十二年的秘密。”
  
  顾延冷冷问道:“难道你怀疑是朕的萧妃所为?”目光中透出一股杀气。
  
  石翌续道:“臣正是此意。”
  
  顾延右掌重重拍在龙椅之上,一下站了起来,怒道:“简直是胡言乱语,萧妃如此做,目的何在?”自己宠了三年多枕边人怎会是内奸?何况他还要仪仗她父亲的兵马牵制北疆的昭月郡主,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出事的。
  
  石翌应道:“这就要从十二年前天河关失守开始说起了。”
  
  顾延又要发作,却听见豫亲王漠然般地说道:“皇上何不耐心听完石尚书的话?”
  
  顾延这才坐回龙椅上,按捺住性子说道:“说吧!你到底查到些什么?”他虽为华国的新君,但对他这皇叔还是非常忌惮的。
  
  石翌道:“当年萧宁白萧将军,也就是当今的国丈大人原本隶属定远王麾下,这点大家应该都还有些记忆吧?河口城的由来相信此间老臣无人不晓。”
  
  殿上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喧哗之声骤然响起,这两者的渊源又怎么会不知道?原本河口城只是北疆的一个小型军事驻防,并没现在的规模,河口城的崛起是因天河关落入乌国手中才逐渐形成的。而萧宁白是银狼军团存活将士中为数不多的人,这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听石翌继续说道:“当年定远王驻守北疆,可谓是一直与乌国相安无事。乌国忌惮定远王的威名,从不敢对我华国用兵。但十二年前天河关突然失守,银狼军团一夜之间几乎全军覆没,大家不觉得蹊跷吗?”
  
  殿上众人纷纷点头质疑,均私下议论起来。顾延有些不耐烦了,扬声问道:“这与兰妃的事有什么关系?”
  
  石翌道:“日前臣奉旨彻查兰妃一案,自然要将兰妃进宫前后发生的事情了解清楚,而此时便知道了萧妃是唯一接触过兰妃的人。因此臣大胆猜想,这才命人私下调查萧将军的府邸,无意中在他书房发现密道,这才知道原来萧宁白将军并非华国人,他乃是乌国派来潜伏于我华国的暗探。”
  
  此言一出,大殿上瞬间哗然一片,众人纷纷窃语声声。顾延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声音微颤地问道:“石翌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石翌从袖口摸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皇上,此乃萧宁白与乌国暗通的信件,请皇上过目,若皇上分辨不出真伪,可让豫亲王鉴别。”
  
  韩公公从顾延身边走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信,又拿回到顾延身边,双手奉上。顾延颤抖着伸出手,拿过那封信,展开细看,随着他目光的游动,脸色越来越苍白。
  
  顾淳仍站在原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待顾延看完信,石翌才继续说道:“由此,臣可以断定,那日皇上所中的迷药,恐怕是萧妃所下。目的就是要让陛下与睿亲王殿下自相残杀,乌国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听顾延不停低语:“不……不可能……不可能……”
  
  石翌道:“当年天河关失守时,萧宁白乃定远王麾下一名副将。而定远王阵亡前两日,他忽然请命驻扎当时尚属小城的河口城,未免太巧合了吧?天河关失守当晚,关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至今都是个谜。以天河关的城防加上定远王多年统兵的功绩来判断,即便是措手不及的夜袭,也不可能致使天河关失守。”这可是定远王一生戎马的唯一败绩啊!
  
  大殿上所有人越来越相信这番言辞,定远王的威名华国谁人不晓?当年先皇曾当众称赞其为华国唯一一个可以北征乌国的将领,连乌国都能攻破的将军王,怎么可能守不下一座固若金汤的天河关?这之中必然存在一个阴谋……
  
  顾延又将目光投向他皇叔,只是顾淳却一直没说一句话,表情淡然,竟然没对这番话感到惊讶。顾延微微皱起眉头问道:“皇叔仿佛知情?”
  
  顾淳淡然应道:“臣并不知情,只是当年与定远王一同镇守北疆之时知道他文韬武略华国无人能及。对天河关破城一事一直也心存疑虑,今日殿上石翌之言,令臣恍然大悟而已。”
  
  顾延眸瞳微敛:“皇叔也相信此言不假?”
  
  顾淳应道:“当年萧宁白乃是一介布衣,定远王在军营操练兵马时无意中发现了他的才能,才委以重用。天河关城破,银狼军团高级将领之中仅他一人存活,确实令人怀疑。”
  
  石翌接话道:“臣已查明。萧宁白从军前乃是北疆一庶民,家里做着毛皮生意,时常与乌国有生意往来。而他的父亲却是不折不扣的乌国人,到北疆定居后才换了华国户籍,萧宁白十四岁那年便加入了定远王的银狼军,此后屡立战功,引起了定远王的注意。”
  
  边境平民之间的往来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有人故意渗透,确实也防不胜防。石翌继续说道:“皇上,适才臣呈交的信件便是铁证,而且臣在他府邸之中发现了不少与乌国互通的信件。请陛下定夺!”
  
  大殿内瞬间陷入了沉寂,顾延此时只觉脑袋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头绪。如果石翌没说谎,那萧妃的确有可疑,但是他却又没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萧妃所为。但无论怎样都好,萧家的罪名恐怕是洗不去的了,手中信件中确实已经证明萧宁白与乌国一直都暗中有联系。
  
  顾延沉思一阵说道:“传朕旨意,缉拿萧氏一族及其所有党羽。命他交出北疆兵权,暂由昭月郡主苏月接手其北疆所有兵营指挥权。火速派人拦截萧立含,押解回京听候处置,命中郎将敖夕接手他手中五万兵马,带兵擒拿睿亲王。”
  
  顾淳听完圣意,微微转身低沉着声音问道:“皇上还是要执意擒拿睿亲王?”
  
  顾延微微皱眉,殿下众臣也偷偷向豫亲王投来窥视的目光,均在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如今皇上下令擒拿萧宁白无异于自断手臂,虽然是迫于无奈,但众人均知皇上手里的兵马全都掌控在萧氏一族手里,现在要与萧宁白翻脸,他唯一能仰仗的兵力就剩下豫亲王而已。至于那个中郎将敖夕,不过是刚刚提拔,在军中威信并不算高,甚至还不及昭月郡主之名。
  
  顾淳淡淡说道:“皇上已下旨处理萧氏一族,皇城护军将无人统领,此时再派出中郎将敖夕,恐怕皇城的安危堪虞啊!”
  
  顾延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他不是要对自己发难,想想皇叔话中也不无道理,于是点头了下头,说道:“那就命敖夕即刻率手下兵马回京护驾!”
  
  散朝后,顾延独自在御花园里徘徊,心情沉重,感觉十分疲惫。一人走到他身后,对他行礼:“皇上。”
  
  顾延对来人挥了下手,急切地问道:“接下来该如何?萧宁白手中的兵力可都划归到了苏月手里。”他也是不得已,现在北疆领军将领中,也只有这个昭月郡主暂时可信。至少皇叔一日不翻脸,他还是会护着自己的。
  
  来人是他的谋臣中的一位,刚才也正在商议此事,见他问起,立马回道:“现在陛下只能靠敖将军了,尽量拉拢豫亲王。只要豫亲王仍站在陛下这一边,世子与昭月郡主必不会带来多大威胁。况且如今北疆有变,萧宁白未必肯束手就擒,指不定昭月郡主与萧宁白之间大战难免,郡主与睿亲王交情再好,恐怕也是自顾不暇。睿亲王虽然统过兵,但从来都没一支自己的军队,不足为惧,不如下旨让世子……”
  
  顾延负手走了几步,沉吟一阵说道:“那就这么办吧!立刻拟旨,命豫亲王世子顾阳擒拿睿亲王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对手指:“要不要将本王搞得那么凄惨哪!病了还要被人追杀!”
某夕白了他一眼:“殿下真是厉害啊!病了还能做这个?”
某战无辜地问道:“做哪个?”
某夕哼哼两声:“你看!这出戏恐怕也是你导演的吧?”
某战嘘了一声:“小心本王揭发你!”
某夕沉默……
某月偷偷问某启:“军师,你说他们俩在干嘛?”
某启低声说道:“殿下欲求不满,现在转移目标了,估计要和敖将军发展地下情。”
某月若有所悟地点了下头:“原来如此!”
某战跳起:“容启!你不诋毁本王,你要死啊!”
某启立马拉着某月狂奔:“郡主,殿下要杀启,我们快逃吧!启不能让郡主无故受累。不能让郡主随便生死相随的!”
某香露脸:“喂,本座才没来几天啊?你们怎么就搞出那么多事情来?阴谋一个接着一个!”
某战心道:“还不是你这幕后黑手干的!”
下集预告:某月调戏军师,朦胧情愫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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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

  北疆的风雪自入冬以来便没停歇过,仿佛如同华国的苍穹一般感受到了惊天的变迁。白皑皑的积雪比往年更加的厚,更加的沉了,当人或马踏入尚未清理的积雪时,不免都受到了各种阻碍。
  
  连接大都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无论从马车的造材还是装饰都可以看出这辆马车的主人身份不低,厚厚的车帘也是用上等的锦缎包裹,尽管如此此时却也只有在这近一尺多厚的积雪面前望雪兴叹了。马车上一身披狐裘斗篷的人探出了头,一张满布沧桑的脸上肤色白净,他望着漫天风雪皱起眉头,使得满脸的皱纹越发的明显了:“北疆这鬼天气……哎!看来得弃车了。”尽管一路都与火盆做伴,还是感觉到了此时北疆恶劣的天气,天寒地冻,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驱赶马车的是一位穿着护军甲胄的士兵,此时他转过头来对车里那发出“阴阳怪气”声音的人说道:“韩公公,您身骄肉贵的,还是别弃车了,否则冻坏您,小的回去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啊?”他可是先帝跟前的红人,连当今皇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韩公公叹了口气,拢了拢抄起来的袖子,显得十分畏寒:“老奴手上的可是皇上的军令,无论如何也要快些赶到三石关,否则延误了军情可是要杀头的。现在昭月郡主还蒙在鼓里呢!可不能让萧宁白的人赶在老奴之前哪!”
  
  那士兵应了声:“不过如今车马不能前行,也怨不着公公啊!再说为什么不派护军送圣旨啊?还得劳驾公公您!”
  
  韩公公又望了一眼遮天蔽日的鹅毛大雪,叹道:“难道天要亡我大华吗?”皇上手里哪还派得出有点儿身份的将军啊?即使能派,也不敢哪!谁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站着的有多少是自己人哪?否则这么重要的军情怎么会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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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三石关内议事厅。
  
  阿月手执一本兵书坐在大厅的正上方,大厅中央放着一个装满炭火的青铜大鼎,大鼎正散发着热气,让这寒冷的大厅多了几分暖意。顾淳父子不在,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她单手支在案几上,托着一张俏脸,正神情专注地研究着什么。手轻轻翻过一页书,眉头却皱起来了,目光扫过厅中另外一处案几,见到容启也正拿着本不知道名字的书在翻阅着。
  
  此时他一脸淡然,蝶翼般的睫毛下,一双睿智的星目正随着书本上的字里行间微微转着。他身侧也放着一个火盆,每次翻书前总会将手伸到火盆上方缓缓翻动着手掌替自己暖暖。他身前的案几上一杯热茶仍轻轻地飘起水雾,白皙纤长的手指缓缓端起身边的茶杯,放到他如凝脂一般的嘴唇边。浅尝,又将杯子停放在脸侧,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忘了放下。随着他吞咽那口茶,阿月也不自觉地与他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怎么说呢?此时容启就象一副会动的水墨画,白色的貂裘斗篷衬得他的肌肤越发的雪白,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淡雅,令阿月不觉看得有些呆了。眉目如画,令人移不开眼眸啊!
  
  或许是她火热的目光灼伤了他,容启微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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