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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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顾阳醒悟过来:“原来战弟一席话居然还另藏玄机?”
苍泽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双眼微闭:“他已经长出虎牙了,只是看他什么时候咬人而已,对主公算是轻的了。”
顾淳哈哈大笑几声:“他恐怕不是只老虎,是只狐狸吧?一席话就将本王圈了进去,这家伙越来越不能轻视啦!”
苍泽呵呵一笑:“主公无需多虑,泽已替主公想好一计,睿亲王未必能轻易如愿以偿的。”
顾淳舒了口气:“先生也不要过于劳心,本王对战儿并没太多戒心,若他二人真能走到一起,本王也没什么顾虑。战儿虽城府越来越深,但对本王却并无危害,否则又怎会在你面前故意露出那么多马脚来?明知你目前还是华国第一谋士,他却并没暗藏自己的居心。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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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阿月便随了顾战学习如何行军打仗,如何排兵布阵,操练起一身精湛的武艺。顾战果真丝毫不留情,完全没将阿月当成女子,上阵杀敌,随时都在玩儿命,马虎不得,自然不能松懈。而且那日阿月的话也令顾战知道了她的决心,若她一日父仇未报是绝对不会对谁动心的。此女心中并无柔情可言,尽是满腔仇恨。若要让这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只能智取,助她完成心愿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捷径。
这日顾战聚积了几人到帐里商议反攻的事情,自然也叫了阿月进来听,他要让她多听,多看,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众人就坐后,顾战看了下帐内的诸人,问道:“我军已在冲水以南休息多日,援军基本已经恢复,接下来就要开始收回失地。诸位对反攻有何提议啊?”
帐里众人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将自己的话放大声了说。苍泽见到众人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要收服失地,当然得启用北疆原来的驻军,援军为辅,方能取胜。”
顾战点了下头:“先生说得有道理。自然是要以豫亲王的驻军为主力,那日本王已分析过北疆的局势,也深知援军有些方面确实不及驻军。”
苍泽淡淡一笑:“睿亲王看来只听明白了一部分,泽是说北疆驻军,这之中也包括了河口城萧将军萧宁白的驻军。虽然人数比不过豫亲王的驻军,却也是熟悉北疆地形,以及对这极寒的气候也很有耐力。”
帐里一援军将领说道:“萧宁白明知睿亲王奉圣旨代皇上御驾亲征,至今都尚未派人来领命,简直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以为背后有个太子撑腰就狐假虎威,这等人为何要将功劳与之一起分享?殿下还是不要去求他的为好。没他,我们也照样能打好这场仗!”
帐里众人脸色微变,这话怎能在睿亲王面前提起?不是当面煽他耳光吗?众人正替此人担忧,忽听见顾战放声笑了起来:“诸位误会了。国难当头,我皇兄怎会不识大体?我兄弟二人平日斗斗嘴而已,此乃乐趣,何来记恨之说?况且萧宁白是父皇任命的将军,皇兄又怎会替他撑腰?岂不是目无君父?他未来是因为此前本王已下过一道命令,让他死守河口城而已。不过本王倒是想去看看他此时有未辱命,看来是要去河口城走一趟了,顺便检查下那里的城防。”
苍泽微微一笑:“是该去检查一下,顺便看看能调出多少兵力协助豫亲王出兵。”顾战对他含笑点头,两人均对对方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顾战站起身,对帐里各人说道:“那就先散帐吧!本王要去河口城走一趟,等确认了那边的兵力,再商讨向北出兵之事。”
众人走后,帐里剩下顾战五人时,顾淳呵呵笑了两声,对顾战说道:“此去萧宁白定会给不少难题予你。”
顾战淡然一笑,看了苍泽一眼说道:“但他不会给皇叔难题不是?看来还得搬出皇叔来才压得住镇。”
顾淳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你皇叔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别动不动就把我当佛像一般搬来搬去,老骨头会散架的。不过你小子确实越来越狡猾了,明知萧宁白不会那么轻易来领命,居然早早地送了道手谕去,他如今是死守也不是,派人过来也不是,这守将做得可真憋气啊!”
顾战呵呵一笑,也不答话,朝帐门走了几步,才转头对阿月说道:“愣着干嘛?跟本王去河口城走一趟吧!”
阿月哦了一声,立马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某战一个人在园子里得瑟:“这章还差不多,好歹本王也是聪明人。对付阿月那臭丫头,简直是手到擒来。有恩于她,她将来还不以身相许?”
某香幽幽地说道:“别忘了男主名单上还有个某启没登场呢!鹿死谁手,尚未知!”
某战惊愕:“你打哪儿出来的?你偷听本王私隐,该当何罪?”
某香剔着牙,咬着牙签说道:“你的世界是我创造的,我就是你的上帝!你管我打哪出来的?”
某战不屑地说道:“香大人,你会是上帝?笑话!”
某香不怒反问:“听说过God is a girl吗?”
某战茫然:“什么?”
某香丢下牙签闪人,留下一句:“Bye!”
某战跺脚:“你……你给本王回来。不说清楚,你就想走?”
某香人已走远,但还是应了他一句:“我家的读者大人们还等着呢!你确定?”
某战抓狂:“你给本王好好写,少不了你的好处。把本王写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本王重重有赏!”
某香:“……”胃部有点不良反应,估计抽的!
香香想说,顾战性格是有缺陷,而且很惹人厌,但他的确在阿月的人生里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阿月一生不可能只遇到好人,还会有很多的坏人。
以往香香写文总是狠不下心去写坏一个人,但这次香香想尝试,因此大家不必着急!
这本书很长,所以不要那么快站边儿吧!呵呵!还早着呢!
☆、赛马
天地间一片茫茫的银白,鹅毛一般的大雪铺天盖地随着北风呼啸而来。冲河南岸,一行人骑马缓缓走在已被积雪隐匿的官道上,若不是事先看过地图,估计都会在这大雪肆虐的北地误入迷途。这群人的右手边是早已结冰多日的冲河,晶莹的河面通透明亮,早已不是往日的流动之美,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静逸美态。
领头的其中一人披着厚厚的貂裘斗篷,裹得严严实实,貂毛圈起的帽子里只剩下一张看上去略显俊逸的脸,除此以外全身都被斗篷覆盖,看上去更像是裹了一床棉被骑在马上,无比滑稽。斗篷仍不时随风摆动,寒气透过那些缝隙侵入斗篷之内,尽管他长年习武身体不错,但仍是为之打了个冷颤。而他的身侧略后的位置,一员小将身披银甲,腰身笔直,后背上长长的红色披风随风飞扬,将那披风上银色之蟒抖动地活灵活现,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精神抖擞,威风无限。
走在他身前的那人略微回头,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心里来气,低声问道:“你要不要这么威武啊?女人还是收敛点儿好。”堂堂睿亲王居然被一女子比了下去,叫他颜面何存?
出发那日风和日丽,没想刚走了两日,天气骤变,不但风大雪大,连呼吸都染上了入肺的寒气。此时顾战只觉得自己叫了阿月跟来简直就是他此生犯下最大的错误。尽管身后跟着的亲兵个个都如同他一样,但却更显得眼前这人不识抬举,极度不给自己面子。虽然还有一人也不太畏寒,但那人毕竟也是男子,不至于将自己陪衬地如此狼狈。豫亲王世子长年驻守北疆,早已习惯了这里的寒冬之气。
虽然此时阿月仍是以男子的模样跟在他身边,圣旨未下,她的身份还暂时没透露给别人,但顾战心里却是很清楚的,无论人家知不知道,他都觉得自己很丢脸,非常丢脸。
阿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很冷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生在大都,长在大都,那里四季鸟语花香,气候温和,怎比得这可恶的北方?他略微仰头望向天际,低低哼了一声,却接了一脸的雪花,雪碰到脸,被脸上的温热融化,滑到下颌,水珠却仍保持着雪的温度,他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谁知阿月解下自己身上的红色披风,单手向他递来:“喏!拿去。”顾战也算对她有恩,冻坏恩人的事她是不会做的,这样的天气别说她穿了一身甲胄,里面还有亵衣,就算只穿一件薄衫又如何?她阿月也一样不怕冷,她从前可是不穿衣服的。
顾战这次真被她气得差点就一鞭子抽过去,这死丫头不但把自己踩在了地上,还不忘了碾上两脚。他重重哼了一声,眼睛咕噜一转:“阿月,本王今日要考考你的马术,来和本王比比!如何?”耐寒比不过,其他总能胜她一筹吧?得把她比下去,否则怎么挽回自己的面子?
阿月哦了一声,策马向前,顾阳见她中计只能在旁微微摇头轻叹,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顾战的居心呢?连他这样在顾战面前略显呆笨的人都看出他这堂弟不怀好意,她居然还那么单纯。只是此时他又不好出声劝阻,否则战火就会烧到他这里来了,他可不想被自己堂弟折腾,唯有很不讲义气地看着阿月走进狐狸的圈套里。
只听顾战一声令下,二人扬鞭,两匹骏马踏雪飞奔而去,身后扬起碎雪化作的白色尘埃,留□后缓缓而行的卫军大队。两人策马飞奔过冲河南岸,空旷的雪原之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却又很快没入了漫天风雪。
这场马术比赛不出顾阳所料地以睿亲王顾战胜出而结束,两人缓缓回到众人面前时,阿月似乎一直在低头沉思着什么。顾阳见她此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唯有暗自摇头。不过可怜的睿亲王殿下也没真的如他预期的那样为这样的胜利感到骄傲无比,虽然腰杆稍微挺得比之前直了些,却一脸懊悔,因为他此时觉得更冷了……
顾战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一个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连看都懒得去看阿月了,她现在一点没受影响,还是之前那般英姿飒爽。为了不给自己找气受,顾战只能独自走在队伍之前,心中咒骂,这场该死的风雪什么时候才停啊?
顾阳看着他堂弟的背影,低声一笑,阿月看了看他问道:“何事发笑?”
顾阳放低声音说道:“知道你为何输给他吗?”
阿月摇头,她刚才也为这事纠结了好一阵,虽然她骑马的日子不长,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可是勤加操练的,马场上谁不赞叹哪!可明明阿战手脚不便,冷得直哆嗦,还是赢了她,难道他的马术真的比自己好吗?这就是望尘莫及吗?
顾阳低笑说道:“你呀!就没发现他到哪都骑的这匹棕色马吗?此马有名,名唤‘疾风’,乃是他十六岁受封亲王时皇上所赠。是匹一日千里的神驹啊!你身下的军马虽然矫健,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而且此马跟了他两年,与他心意相通,你又怎是他对手?”
阿月盯着顾战的背影,恨恨地说道:“哼!他胜之不武。”这个词还是前几天阿战教给她的呢!没想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阿月没象顾阳那般压低声音,顾战在前隐约听见阿月说什么胜之不武,极不情愿地回过头来问道:“什么胜之不武?”
顾阳立马插话道:“没事!”
谁知阿月怒道:“胜之不武说的就是你!”
顾战见这丫头发脾气了,还挺有趣,立马放慢速度,与她并肩而行,问道:“我又怎么胜之不武了?”
阿月指了一下他身下的马说道:“你用千里神驹‘疾风’来与我的普通军马比,就是你胜之不武的原因。”顾阳原本想阻止的,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忙将头偏向另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但他感觉得到两股杀人的目光正向他投来,为保自己小命,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落在了两人身后。
顾战收回自己的目光时,面带微笑,脸上写了个忠字:“好吧!就算是我胜之不武了,谁让你没自己的马?”
阿月奇怪了,转头去看身后的顾阳,似乎他也一直骑的是同一匹马,喃喃问道:“阿阳也有自己的马?”
顾战呵呵一笑,来劲了:“自然,上得战场的大将都会有匹自己的马。世子身下那匹虽及不上我的,却也是一日八百里的骏马,名叫‘踏雪’。”
阿月问道:“为何叫踏雪?你的马跑得快所以叫‘疾风’,他的马跑得也不慢,为何不以风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