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 作者:柳长街(晋江2012-08-16完结)-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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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的、羞愧的、懊恼的、残酷的、以及让人血脉喷张的活色生香的记忆碎片,轮番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为了不让陈凌雁担心,林茧面上努力维持如常的表情,可是,对于日日同食、夜夜同寝的人,要想瞒过,可能性本就很小,何况,陈凌雁那样一个敏锐的人。可是,在她假装入睡的同时,陈凌雁也一样安静的假装入睡,两人一样僵硬的闭着眼睛、意识清醒的迎来天明。
白天的时候,偶尔,林茧还会打一个盹儿,可是,陈凌雁却除了三餐时间,不是在书房忙碌就是出门,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她知道,陈凌雁在等她说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把陈凌雁看得亲近,即使在心中已经把他上升到了近似林筝的存在,可是,他毕竟不是林筝,那些搅扰着她的羞耻记忆,她可以很自然的对林筝说出口,却绝不可能在陈凌雁面前开口;已经安静了很久的身体里近来日渐肆虐的蠢蠢欲动的欲\望,仿佛那糜乱的过往的化身在嘲笑她一般。
要是让陈凌雁知道,她躺在他的身边身体都能产生冲动,知道她的身体只是因为回到这个城市就变得淫\乱,她宁肯去死。
以为改变了,却最终什么都没有改变;以为自己已经干净了,却只是暂时把那糜乱的过往封在了记忆的角落而已,一旦记忆袭来,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刺激,她的身体自身,就变得不受自己控制的产生冲动。
在这种极力想要战胜羞耻、淫\乱的自己的情形下,林茧再没有了平常心来分心应对端王,也渐渐不能忍受随着他那口口声声的「姐姐」所袭来的充满被耍的耻辱同时又充满欲\念流转的日日夜夜的过往。
姜爵自然不可能猜到林茧此刻的心情,他只为自己一再的剖白却因为过去的欺骗始终不能被林茧信任而感到沮丧,但是,他既然决定了要得到林茧,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儿小小的沮丧轻易的放弃,所以,用让林茧听来更加火上浇油的方式道:“为什么姐姐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就算曾经对你有所欺骗,可是,现在的我,对姐姐是真心的呀。仅仅为了戏弄你,我有必要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锦州吗?而且,还是在小叔的别邸。”
“王爷的心,高深莫测,林茧无力感知。所以,林茧只能斗胆猜测,您执着的如果不是我间接破坏了王俊元和陈大人的婚事这件事,那就是我们曾经的床第之事了吧?
如果只有得到才能让王爷死心的话,王爷请随我来,我的身体,任由您处置。”一时意气,一时软弱,一时被不断袭来的情\欲交缠的过往冲昏了头脑,林茧提出了荒唐而大胆的邀请。
奇怪的是,话说出口的刹那,林茧的心中有羞耻、又自责,更多的,却是一种脱开了束缚,任由自己下坠的解脱感。
反正她不过是这样的人罢了,即使努力让自己过得清心寡欲,藏在角落的记忆被掀翻倾倒出来时,映照出来的,全部都是沉沦于欲\念的不堪画面。即使是生意,即使是身不由己,那些充满欲\望的夜晚也是曾经属于她的真实。然后,在她自己假装不在意的期间,司掌欲\望的神明,把那样放荡堕落的她的身体改造成了,即使她努力想要过干净清澈的生活,身体本身却被愈来愈深的欲\念控制,不能自已的状况。
既然这样,直接下坠好了,她本来就不是适合生活在阳光下的人,那么,再一次,坠回黑夜就好。
这样,那些世人的眼神,也变得名副其实了,她也不用在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干净一些而对自己竖起层层枷锁了,那些似乎关心她、似乎在乎她的人,看到她自己选择下坠,也该对她失望,回到他们自己的生活了。
姜爵听得出林茧话语里的意气,也隐约感觉到了,一旦迈出了这一步,他跟林茧之间,也许就再也不会有靠近的机会了,可是,在林茧夹杂着挑衅、引诱、屈辱与放荡的目光下,姜爵一时没有把持住自己,随着林茧到了她的寝室。
即使时隔多年,毕竟是出身于妓\院,勾引和诱惑早就是被调教出来的身体本能,在林茧自己也被欲\望左右,并放任自己任由欲\望左右的情况下,所散发出来的诱惑,足以让清心寡欲的神明动欲,本就对她存了心思的姜爵,自然更是不能抵挡。
可是,在最关键的一步到来之前,姜爵咬破嘴唇停下了动作,他身体依然附在林茧身上,却用极力控制欲\念而青筋绽露的手拿过被他刚刚撕碎的林茧的衣裙盖住她的下\体道:“果然不可以”
此刻,如果有一个黑暗的冰窖的话,林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天知道,在姜爵还没有进来之前,她的下\体已经分泌了太多的□,整个身子仿佛如灼烧一般被欲\望控制了,以往,从来都是她意识清醒的为客人服务,即使饮下催情的药物,她也能以自傲的理智保持头脑的清醒。可是,在姜爵停下来之前,她的意识,居然如当年第一次接待王俊元时一般,完全陷入迷乱。
林茧羞惭地闭上了双眼,姜爵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用了出生以来最坚定的意志力,让自己的欲\望慢慢冷却。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经过了对两个人而言仿佛重生一次的漫长时间,姜爵冷静下来,一面从林茧身上起身,一面伸手仕途帮她擦拭泪水。
可是,姜爵的手还没触到林茧的脸颊,身子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来甩离床榻。
随着一声撞击和茶杯摔碎的声音,毫无防备的姜爵,跌在圆桌上,撞击过后,身体甩向内外室相连的门边,在珠帘断裂的声响中,本以为会摔倒在地的姜爵,却被一股力量拖住了急剧下坠的身体。
☆、第二章
白逍一手揽住姜爵,一手招架着陈凌雁的攻势道:“师父,冷静些,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
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死了更好,陷入无边黑暗的林茧,听到打斗的声音,未及多想,便上前奔到端王身前,只期盼着,自己能够被陈凌雁一掌打死。
陈凌雁虽然在意识到林茧冲过来时收了掌力,但是,还是在林茧的胸前留下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掌印,让她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趁着陈凌雁照顾林茧之际,白逍点了想要挣扎的姜爵的穴道,把他带出了房间。
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林茧,抓着陈凌雁的衣襟绝望而自我厌弃的解释道:“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引诱王爷的,而他却在最后停了下来。”
为林茧把脉的陈凌雁在确认她心脉并无大碍之后,在把林茧抱上床,用薄被裹住她的身体道:“你不用替那个畜生说话,他们此行的目的,我已经从白逍口中得知了。只是,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惊了。你放心,就算他是皇上的弟弟,我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林茧抓住欲起身的陈凌雁的衣袖,撑起身子急急地道:“不咳咳不是的,真的是我的错咳咳咳咳呕让你失望,很抱歉,但真的是我的错,能够死在你的手上,我很开心。所以咳咳咳所以,不要迁怒别人,我不值得一点儿都不值得”
虽然林茧一再辩解是她的错,可是,她颈间和胸前一块块的淤紫,却不可能出于她自己之手。
但是,此刻,比起姜爵来,眼前这个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却还在袒护伤害她的人的傻丫头,更让他挂心。
深深换了一口气,陈凌雁敛去大半的愤怒,坐在床头,用薄被将林茧重新裹好,把她抱在怀里道:“傻丫头,这种程度的伤,只要喝两幅养血固气的药就会恢复了,你不会有事的。所以,别提那么晦气的话题。
我知道你刚才受了屈辱,可是,你不是那种长在温室的娇滴滴的小姐,那种程度的伤害,就要生出死志,我要看低你了。”
听到陈凌雁温柔安抚的话语,感受到背上颤抖的温暖,林茧多么希望,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只是端王侵犯了她,那样,她也不必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让如今最不想看到的人看见。
可是,既然已经被看到了,她反而也松了一口气,陈凌雁数月来的宠溺与呵护,抵得过她近三十年生命所享受的所有。
她是连父母都不疼爱的人,身边对她好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也许,她本就是前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这世投胎来还债的,所以,她本来就不该祈求幸福和温暖。
这些日子,对于陈凌雁对她的好,她手足无措的生受,受宠若惊的雀跃,却也时刻伴随着随时都会结束的不安。
本来,她以为,在林筝的墓碑前的祈求,会让那结束的一刻迟到。
可是,就算没有任何外力,她自己淫\乱污秽的身体,被欲\念左右的软弱理智,还是让她知道了自己不配待在陈凌雁身边。
被人爱屋及乌的宠溺,却对对方生出欲\念,这样不知羞耻的她,不该被任何人善待。
尽管她也想在陈凌雁面前留下一个尽可能好的印象,可是,最不堪的一面被看到了,林茧反而有松了一口气的快感,比起战战兢兢接受他人的宠溺了,无所畏惧的自己一个人生活,显然更适合她。
她本就是黑暗与污秽的出身,就算穿上盛装,离开了黑暗,也不是适合光明的存在,只是在光明之下,映照出了在黑暗中不为人知的丑陋与污秽而已。
也好,尽管她真的还想在被人宠溺呵护,想要回报这样善待她的人,可是,如清涟所说,她能为陈凌雁做得微不足道,现在,又变得这么污秽,已经没有了待在陈凌雁身边的资格。
林茧挣开陈凌雁的怀抱,退到墙边道:“不是的,凌呃您听我说,今天发生的事,确实是我的错。
也许是回到锦州的原因,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原因,不,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所有这些都是借口,我本就是一个淫\乱又污秽的人。
今天今天其实是我挑衅引诱端王的,一方面,我对他真真假假的纠缠感到厌烦,不想再应对;另一方面,其实”,说到这里,林茧用力咬住了下唇,垂下眼睑,目光闪烁,片刻沉默之后,林茧抬起头,以囚犯赴死的心态看向陈凌雁道:“其实其实我自己也想做!以前我从来只以为自己是迫不得已接待客人的,但是,最近,我才知道,也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身体,近来,就算没有任何人刺激,我的身体也会不断被欲\念缠绕,甚至”,林茧闭上眼睛吼道,“甚至对您
所以,是我勾引了端王,但是,他却在最后停了下来。曾经需索无度的他,却在欲\望勃发的时刻停了下来。
以这样的方式被端王厌恶,说实话,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您也不用再善待我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善待。自己一个人活着,是最好的。
明天,不,等下我就离开。林筝那里,我再没有脸去见了,虽然很失礼,请您祭拜他的时候带我向他道歉,要他别在看着我了。”
林茧说着,坐直身子向陈凌雁低头施礼。
林茧等着陈凌雁离开的脚步声,可是,在一阵让人窒息的静默之后,等到的,却是衣物悉索的响声,随着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林茧震惊地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具如白玉雕刻一般的身体,以及,不属于雕像,而属于活人的,欲\望勃发的下\体。
对上林茧的视线,陈凌雁带着安抚,同时又含着尴尬地对林茧笑道:“虽然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极力忍耐的,似乎并不是小蝶你自己。
因为想要我而觉得羞耻吗?我也一样;因为想要我而对林筝感到惭愧吗?我也是的。
用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在隐忍,害怕自己失控,连片刻都不敢入睡吗?”说到这里,陈凌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苦笑道:“我也快要崩溃了。”
说着,陈凌雁坐到床上,掀开附在林茧身上的薄被,抚摸着她颈间的淤紫道:“看到你被姜爵这样对待,我感到愤怒,却不是因为小蝶受到了伤害,而是因为我也想做同样的事。”
这样说着,陈凌雁伸出舌尖,舔上了林茧因为震惊,而僵硬地动弹不得的颈项,初始,只是轻轻的舔舐,渐渐地,变为吮吸,渐渐地,甚至变成啃咬,在林茧疼得抽了一口气之时,陈凌雁才放开她露出血渍的颈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道:“不惜让小蝶受伤,也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新的印记,不是为了保护小蝶,而是想要独自占有你的欲\望。
在你眼中,我是像林筝一样对你温柔无\欲的依靠吧?
最初,我只是想通过照顾你,来留住心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的林筝;可是,从你因为记不住琴曲而自责的那天开始,仿佛找到了共犯一般,我对你的照顾,只是想要照顾你,或者,我还安慰自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