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王妃-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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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离歌和卿云突破仙老人所做的阵法和机关,安然无恙地进入了仙谷。
此时正值春天,仙谷里百花齐放,蝶儿在花中起舞,一派生机盎然。
“仙老头!云丫头来看你了。”卿云放开嗓子喊道。
“仙老前辈,小生也来了。”离歌感染了卿云的情绪,也跟着叫道。
而回答他们的只有谷中的回荡声。
“咦?!难道仙老头不在?”卿云挑了挑眉,推开了屋子的门。
木几上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馒头咬了一半,可是屋内却不见人影,好像腾空消失了般似的。
“离歌,仙老头……”
离歌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后,才道:“仙老前辈武功高强,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得到他。应该是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卿云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也对,仙老头性格怪癖,找不到他的人也是正常的。”
再次看了看屋子,卿云说道:“好久没来了,不知我的房间变成怎样了。离歌,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
当时卿云受伤在仙谷住下后,卿云用每天给仙老人讲故事的条件换来仙老人为卿云整理出一间房间。她还记得当时仙老人气得咬牙切齿,胡子都竖起来了,就因为她霸占了他屋里的位置。
想起这些,卿云的唇瓣不由得微微扬起。
那些日子过得也挺快乐的。
第二卷 命落离宫结良缘 魅绝4
仙谷里就只有一间木屋,一进屋子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小的厅子,厅子两边分别有一扇门,一扇是是仙老人房里的门,另一扇是放杂物的。当时仙老人把放杂物的改成了卿云的房间。
卿云笑着推开那扇里面放杂物的门,和离歌一起走了进去。
房里摆了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的,人走在里面也有些困难。
卿云叹着摇头,“唉!仙老头趁我一走,就马上恢复原状了,都不知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离歌笑着环视了房内一周,道:“仙老前辈的东西岂是平常物。女人,你看看你左边的那根小巧的绣花针。”
卿云瞥了一眼。绣花针头锋锐,闪着冷冽的寒光。下一刻,她的双眼马上惊讶地睁得圆鼓鼓的。
“天!是失踪已久的京觉师太的七星连绣针。”
离歌含笑点头,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本发黄的书,随便翻了几页后,他道:“这是当年轰动武林的《长生决》。”
卿云接过一看,也啧啧赞叹起来。
“原来仙老头这里藏了那么多宝物,等会见到他一定要向索取几件。”突然,卿云怔了一下,她看到房里不显眼的角落里有一本书。
书是浅蓝色的封面,封面上用行书写着“论武林各派优缺”。
卿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这间房里什么杂物都有,连她两年前所写的书都有。这是不是说明她的书也是宝物一件?
这时,离歌的视线也顺着卿云的目光落在那个不显眼的角落,但是他看到的不是那本浅蓝色的书,而是一幅被宝蓝花瓶压住的画。
离歌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抬起花瓶,拿起了那幅画,卿云也凑了前去。
两人第一眼看到这幅画时,双双屏住了呼吸,心里尽是震撼,双脚仿佛被钉子定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画中画满了大朵大朵的血花,血花上一个红衣女子随意地坐着,轻抚着玉琴,红色的裙袂盖住了妖娆的血花。那女子美的令人窒息,令人震撼,一个妩媚的眼神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俯首称臣。银眸轻轻一扫,足以摄人心魂。
红衣女子的唇角轻扬。嫣红的唇瓣如涂上了人血般的妖娆,周身的血花都在灿烂地为她开,邪魅地为她绽放。
她全身上下仿佛都在诠释着“魅”这个字。
如果说卿云的美是一种不似凡尘,连仙子也要羡慕的美,那画中的女子的美就是一种不属凡尘,连修炼了千年的狐妖也要自叹不如的美。
过了许久,卿云和离歌二人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出了那红衣女子的名字:“魅绝。”
即使没见过琴宫宫主,仅仅是听过她魅人的风采。但是魅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除了魅绝还有何人?
蓦地,卿云和离歌注意到了画的下端有一个字迹浅浅的署名——仙。
卿云心一惊。
能将琴宫宫主的魅画得如此淋漓尽致,如果不爱她,又怎么能够画出如此真实的魅绝呢?
如果仙老人爱的是魅绝,魅绝爱的绝尘老人,而绝尘老人也爱着魅绝的话,那当年的白骨崖一战岂不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悲剧?
杀死自己所爱的人,死在自己爱的人的剑上,那是何等的痛苦?
又或许,白骨崖的那一战另有隐情?
然而,如今是真是假,就只有仙老人知道了吧!
琴宫宫主魅绝,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莫名的,卿云的心里这一刻升起了一个强烈的渴望,她想清清楚楚地了解魅绝,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离歌,我们找找,看看这间房里还有没有关于魅绝的东西?”
看到卿云坚定的眼神,离歌有些惊讶。他很少见她会这么执着于一件事情。他点了点头,道:“好。”
然而,找了整整一天,他们几乎把整间房都翻了一遍,除了那幅画外,他们一无所获。
卿云失望地抿着唇。
离歌依然一脸平静,看了看外面变黑的天,他笑着安慰卿云道:“女人,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等下次遇到仙老前辈再亲自去问他,比起我们忙找一天好得多。”
卿云只好点了点头。
天色微暗,月牙悄悄地冒出,星星点点也随着而来。仙谷里的木屋依稀可以看到家具的轮廓,木几上的茶早已变冷,咬了一半的馒头也变硬了。
卿云失望地垂下眼帘。
看来仙老头还没有回来。
“离歌,我们要不要留张纸条告诉仙老头我们曾经来过?”
离歌点头,从白色的衣襟中取出一朵干的梨花放在木几上。“这是绝尘谷的信物,相信仙老前辈应该看得懂。女人,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青衣会担心的。”
“嗯。”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在两人走了不久之后,一扇门在黑夜中无声地打开,一位蓝衫老人走进了卿云和离歌刚刚走出的杂物房,弯腰拾起地上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收进衣衫中。沧桑的眸子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只见他轻轻地跺了几下脚,整个人顿时凭空消失。
一个阴冷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冰块,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白得让人心颤。进入了这里,宛若掉入了寒冷的冰谷。
仙老人在冰上行走,他的眼神空洞,直直地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一扇铁门前,他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涌上温柔的颜色。
他轻轻地推开铁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仿佛怕惊扰了谁似的。
而铁门的后面,静静地摆放着一个诺大的冰棺。
而冰棺内躺着一个红衣女子,她的脸毫无血色,但是依然魅得惊人。
仙老人跪趴在冰棺旁,双眼痴迷地看着冰棺内的女子,长满茧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他的脸上溢满了温柔之情。
“我的绝。”
第二卷 命落离宫结良缘 劫持1
夜凉如水。
铺着白色狐皮的贵妃椅上半躺着一个慵懒的女子。那女子身着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云纹绣百蝶度花裙,高高的流云髻上斜斜地插着金雀珍珠步摇。轻轻一晃,金光摇曳,好不富贵。
只见那女子睫毛轻轻一扇,低声唤道:“紫杏,禧儿睡着了没有?”
“回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刚刚睡着。”
双蝶阖上双眼,轻轻逸出一声。
“那就好。”
片刻后,她问道:“皇上现在在哪里?”
“回贵妃娘娘,皇上现在承德宫批阅奏折。”
双蝶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他不会来了。
自从知道他不是小时候的司徒公子后,对于他,她有种莫名的抗拒和厌恶。她的一生就这样栽在他手中。
大好的年华呀!
对于爱情,她栽也不敢奢望。如今的她,唯一可以得到就只有……
“贵妃娘娘,蓝公公求见。”突然,一个宫女匆匆走进。
“让他进来吧。”
“小人参见贵妃娘娘。”
“起身吧。”双蝶望了望四周,“紫杏,你和其他人一并退下。”
“是,娘娘。”
一会后,屋子里只剩下双蝶和蓝公公。
屋子里一片寂静,双蝶闭着双眼,似在假寐。而蓝公公则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默默不语。
不久,双蝶睁开双眼,仰望窗外的星空。
整个星空浩瀚如海,星光璀璨。
双蝶的银眸冉冉地升起了一股渴望的情绪,那片深邃的银色似乎要将整个星空包裹在其中。
蓝公公不由得一颤。
那样的眼神,是对权力的极力渴望。
“蓝公公。”淡淡的声音。
“是,小人在。”
“说说最近的情况吧!”双蝶再次慵懒地闭上了双眼。
“回贵妃娘娘,这一年多以来经过皇上的大力整顿,朝廷里的反派几乎全无。不过依小人之见,兰尚书大人,文中书大人,司空门下大人以及右相大人只是表面顺从,其实内心依然是不从的。这点皇上亦是清楚的。只是这四人手握重权,皇上暂时也不敢动他们。”
“这四位大人最近跟太后走得很近吧!”
“是的,兰尚书和文中书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司空门下和右相是先皇提拔上来了,先皇在世时,也和太后娘娘走得很近。”
双蝶的睫毛轻轻地扇了扇,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蓝公公,你会帮本宫的吧!”
蓝公公立即双膝跪下,嗑了一个响头,“小人必定永远效忠娘娘。”双眼里布满了无尽的沧桑。
这是他闯的祸呀!
“呵呵……”双蝶掩嘴轻笑,一串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从口中发出,渐渐的,轻笑变成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倏地,笑声戛然而止。
一丝狠光从银眸里一闪而过。
“这是应该的,所有东西本来就是本宫的。”
马车上。
卿云坐在软榻上,身子倚在床边,眸子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洋溢着柔和的神情。
紫衣坐在一旁,轻笑道:“夫人,这次回娘家一定过得很愉快吧!”
卿云抿唇一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天空湛蓝得让人心喜,一朵朵软软的白云在天空中随意地飘游,偶尔还会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过。
“紫衣,你觉得这天空像什么?”
紫衣凑了上前,仰起头盯着天空许久后,她才闷闷地说了声,“像尊主的眼睛。”
“啊?!”卿云一怔。她倒是没有想过这点。
紫衣脸色奇怪地看着卿云,问道:“那夫人觉得像什么?”
“这广阔的天空呀……”卿云微笑。像那人心怀天下的胸怀……
澄澈的眸子溢出一股柔情,像天山上的雪被春天融化为一潭柔水。
仿佛看出了卿云此刻心中所想,紫衣静静地看着卿云,眼底深处有一抹淡淡的欢喜,以及深深的宠溺。
许久,卿云回过神来,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本书,翻了几页后,叹了一口气,“唉!又要开始不见天日的写书生活了。”
昨天跟离歌去了一趟卿云阁,打扫了一整天,才清理掉了卿云阁里的蜘蛛网和灰尘,还有一大堆的催文信,累得她腰酸背痛,好像骨头都散了似的。
本来她还想偷懒多半个月的,可是现在想不写都不行了,连写书的工具都搬了回来。
都怪离歌!
哼!坏离歌!
“哈楸!”突然紫衣打了个喷嚏,她看了卿云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眼后,当下明白了她无端端打喷嚏的原因。
唉!那个女人在骂着他呢!
“夫人不是很喜欢写书吗?”紫衣笑眯眯地问道。
卿云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写书的成果是美好的,但过程却是痛苦的。黑夜中,烛火下,只有自己一人孤独地提笔写书,看着纸上越来越多的笔墨,心中虽然满足但却总有多多少少的怅然。”
紫衣一怔,心中顿觉酸涩。
“夫人,那以后你写书的时候紫衣陪你。”
卿云动了动嘴,刚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