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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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歌不好说什么。只好迈步而出。
因为两人之间这么一闹,有些话并没说清楚。而偏偏步行与花园里,身后的太监宫女虽然隔着些距离,但却依然十分相近,这使得鱼歌不好说什么,这一路行起就老皱着眉头。而蝉衣心中也盘算着什么。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两人带着一路随侍东转西转之时,鱼歌忽然开了口:“园子那边挺热闹啊,她们不需要回避吗?”
蝉衣闻言抬头去瞧,在鱼歌的手指之处终于看到了前方花丛亭台处有些人在围着嬉闹,只是因为离地远,嬉闹之声不大,若不注意也还真就看不到,于是蝉衣认定这是鱼歌想制造环境与自己言语,她只好转身对着身后地侍从们说到:“怎么回事?本宫陪使臣前来。这园子里怎的还有他人?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是谁在那边,都统统打发了去。”
侍从们当即就应着少了一半地人。只有秋月和两个太监还跟着。
蝉衣与鱼歌前行。秋月故意拉着两个太监往后拖着,口中轻声说到:“你们猜猜那边是谁在闹?你们说会不会是几个以为大王在游园,想搏个机会被大王看上的啊?”
秋月地话,立刻引起了这两个太监的兴趣,三人就在那里遥看着猜测了起来。
鱼歌看了一眼秋月,故意向前几步,指着一朵花问那蝉衣是什么品种,借此又拉开了些距离。
“有什么你快说,不要再兄妹什么的纠缠,我还是那话,我和你做不了兄妹。”蝉衣捧着话微笑言语,但话语却是不耐烦的口气。
鱼歌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真忘了,忘的干净。也好,你忘了好,这样地痛还是留给我吧。”
蝉衣斜了鱼歌一眼:“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有缠着我的功夫,你还是想着怎么和大王解释你手套下的秘密吧。”
鱼歌呵呵一笑言到:“罢了,就如此吧,蝉衣也好,还是,芙儿也罢,你只要过的好就好。”
蝉衣的双眼立刻睁的溜圆:“你说什么?芙儿?”
鱼歌看了蝉衣一眼:“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又……”
“你误会了,我只所以惊讶是因为,因为大王的心里有个人的名字就叫芙儿,我不过是惊讶这芙儿是谁罢了,既然你知道,是否可以劳驾你告诉我,她是谁?”
鱼歌看着蝉衣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说到:“算了吧,你说了你不是她,那么她是谁,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我也没必要和你提起。”他说完抬头看着前方:“那几个人好像过来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秋月说地没错,她们一准以为是大王亲自游园呢,看来想从这边过去也不过是怕太监们借口撵她们,既然她们这么想看,那就让她们过来好好看看,你可不是大王。”蝉衣说着故意走到旁边地一角楼台处。
鱼歌笑着看了看过来的人也跟着过去了,秋月则扯着那两太监立在了楼台之下。
很快窈窕地身影在花丛里出现。应和着几位太监还有那么些贵气的味,蝉衣看着觉得有个人的服饰打扮好似夜昭容,便唇角一勾,靠近了鱼歌伸手指着前方说到:“使臣大人您看看那边。”
鱼歌抬目望去,不过是宫殿的脊兽在日头下青面,他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看,正想问蝉衣,结果注意到蝉衣盯着楼台下的人,不觉也目扫过去,就看见走来的是两个便妙龄女子,各穿着一身宫装慢步轻摇。
鱼歌正要笑,却听到身旁蝉衣的话语:“和我挨的近点。”
鱼歌一愣以为听错,却听见蝉衣轻声地催促:“快点。别看她们。”鱼歌当即也没多想,依言与蝉衣靠的很近,连她头上双凤冠的凤尾都撞上了他的金冠,略勾了他的发丝。鱼歌吃痛便伸手去取那被勾了头发,略离开之后。看见蝉衣地凤冠上还挂着自己地两根的头发。便顺手就给取了下来。
这一小动作是鱼歌地无心之举,也在蝉衣的计划之外。当下不觉地红了脸,忽一看到楼下仰望而抬头的两人。嘴里便说了句:“错了。”
“错了?”鱼歌听到蝉衣这没头没尾的奇怪一句,不明就里的问到:“什么错了?哪里错了?”
蝉衣撇了鱼歌一眼:“你不懂的,我还以为是夜昭容过来了呢,结果不是。”
鱼歌看了下那楼下已经走远地身影说到:“她们是谁?不是你说的什么夜昭容?”
“那是两个美人,云美人和瑶美人。”蝉衣轻声解释着就要下楼。此时鱼歌却问到:“为什么来的是夜昭容,你就要和我亲近,你不怕流言吗?”
蝉衣回头一笑:“流言有的时候能害死人,可有的时候也是帮手,用的好了,我不但没什么,传流言的人反而会倒霉。只可惜,不是夜昭容,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我想你的计谋能得逞。只是我怕是有点麻烦。”鱼歌手背在身后说到。
“你说什么?我没看错?”蝉衣愣住了。刚才过去的明明是那两个美人。并不是自己以为地夜昭容啊,再说他又不认识夜昭容。怎说自己没看错呢?
鱼歌似乎知道蝉衣想什么,对着她一笑,轻声说到:“那里刚才游戏地是三个人,可只过来了两个,看来有一个可并没过来啊,也许你所期望的流言很快就会出现,只可惜若真是这样,我倒要陷入这流言之中了。”
“还有一个?”蝉衣不信一般地趴到楼台上,往花丛里扫,鱼歌忽然到了她身后伸手作势将蝉衣一抱:“嘘,成全你,让她看吧,只不过,这样的话,你家大王倒是有机会很快将我撵出去了。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蝉衣一笑:“我说过,你的心机很深,女人这些把戏你倒很清楚,你不是要求什么铁的秘术吗?这样一来,也许没机会了哦?”
“蝉衣你听着,你选择了忘记那就忘记吧,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忘记了,你只要记得好好过好你的日子就好,不要再和我一样在痛中挣扎的没有休止。”鱼歌的话一说完就松了蝉衣的腰,双手抱拳对着蝉衣作揖到:“得罪。”说完不等蝉衣再说什么,就自己下了楼。
蝉衣站在楼台上,心中有些毛毛的,鱼歌最后的话语让她觉得别扭,她正要下楼去追问他这话了痛中挣扎是什么意思,却见一位公公急忙的跑来。
蝉衣一看是韩路也忙整了下衣裳,下了楼台。
“使臣大人,大王已经解了酒起来了,正召您过去在流音殿相见呢。”韩路才说完看见蝉衣下来了,忙对着蝉衣行礼说到:“贵妃娘娘,大王在奉天殿等您。”
蝉衣忙应了后,对着鱼歌一个福身:“使臣大人,看来今日是没时间去清溪院了,日后若大王有安排,那蓉儿再相陪了。”说完便先离开了此处去院门外乘那轿辇去了。
而鱼歌对着面前的公公才说了:“请带路。”韩公公却让身后一个下人捧了个拖盘出来说到:“使臣大人,照规矩,您入宫是不可以佩戴武器的,还请您将武器放到这里,待您出宫之时,小的们会归还的。鱼歌的眉一皱,随即笑言到:“公公您开什么玩笑?在下又不会功夫带那武器做甚?再说了,公公要我放下武器,您看看,我这武器在哪里啊?”说着伸展了双臂,一副随您看的样子。
韩公公撇了下嘴角,无奈地说到:“大王有旨,等您放下九节软鞭,就带您去流音殿。使臣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洒家。”
可鱼歌一听这话,当即就双眼圆睁,不由地说到:“他怎么知道我带着九节鞭?”
今天更的晚了些,下午睡过头了,抱歉,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四)
景灏坐在床上伸手扶额,一脸的郁色。此刻他的后背凉凉地,身上那蚕丝织就的亵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宫女进了殿,送来了新的亵衣给景灏换上,抱着那汗湿的亵衣退了下去。景灏呼出了一口气:“真的要这样吗?”
他叹息着,他不愿意是这样的相对。
刚才的小憩,让他入了梦。
梦里的男子与自己在打斗,一条九节软鞭舞的生风,却招招狠手打向自己的要害。一双眼,只有愤怒的火焰,却丝毫没有那份亲和的清澈。
这就是那短暂的梦的全部内容,在他睁眼醒来的那刻,他的背上是一片冷汗。
虽然容貌是模糊的,可是那双眼,那身形却是可以让他肯定那人就是鱼歌的。尽管他的记忆里鱼歌是个不会功夫的人,但是,他的梦几乎没有骗过他,他一想到凌家被灭门,就意识到也许鱼歌真的就是凌傲瑾,而那愤怒的火焰只怕是因仇恨而来的迁怒。
“贵妃娘娘到!”有太监的唱诺声响起,景灏赶紧从这份郁色里挣脱出来,听着殿门打开,看着佳人出现在后堂。
“臣妾见过大王!”蝉衣福身行礼。
“来,如何?”景灏伸手抓了蝉衣,一边拉往软塌上一边问到。
“回大王的话,臣妾幸不辱命,您交待的事已经办妥,就是……”蝉衣说这埋了头。
“就是什么?”景灏不解的问着。
“就是那鱼歌公子十分狡猾我几次提及他都推脱了过去,不得以。臣妾只好借泛舟之机,身立未稳,他来扶我时,一把扯掉了他地手套。”蝉衣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还请大王不要责怪臣妾用此办法……”
“好了,你也是没办法不是。那手套下可有什么?”景灏几乎可以想到答案。但是还需要确认。
“右手如先前所见,似美玉无暇。可左手的虎口到手背上都是一片嶙峋的疤痕,似是被。被刀细细的划过,不,应该是很凌乱很深地划过,总之臣妾说不大清楚,似乎是毁掉什么印子一样。好大一块地嶙峋。”蝉衣把自己第一见的感觉说了出来。
“嶙峋地疤痕,似被划过毁掉的印子?是他,一定是他!”景灏说着伸手拍了下桌子。
蝉衣吓了一跳,转了眼珠说到:“大王说是他,难道鱼歌公子还有别地身份吗?”
蝉衣的话惹的景灏抬了眉眼:“是牵扯了点什么,不过,这个和你无关。好了你回去休憩吧。大中午的让你顶着这金冠和这繁琐的华服,估计你也累了,回去沐浴一下睡一阵子。晚上了孤去你那里。”
蝉衣微微一笑:“是。大王,不过大王。臣妾还要一事要说,在与鱼歌公子聊时,鱼歌公子与臣妾直言,这次来就是为了什么铁地什么秘术,他说,大家面上都可以就这般,他也只当是为了乐舞而来,但私下里该怎么就怎么,他也不想隐瞒,说要臣妾和您说一声。”蝉衣说完眼扫大王的反应。
景灏的鼻子一搡:“哼,难不成孤还不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借此机会叫我自亮宝物吗?未免小瞧孤了。”
蝉衣忙一低头:“哎呀,是臣妾糊涂,臣妾怎么就没想到……”
“好了,不碍事,你不必忧心那么多,快去歇着吧。”景灏对着蝉衣笑笑。
蝉衣立刻听话的告退了出去,景灏则招来几个亲随,吩咐了一番。就在交代的时候,韩路捧了那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是那九节软鞭。他叹了一口气,打发了大家去做事,然后套上了龙袍去往流音殿。
到了殿前,在知道了鱼歌已经在殿中以后,他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殿,不管任何事。与此同时他还命令大家离殿十步,并且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不是他自己宣召,谁也不可以进殿。
看到众人都退到离殿十步的地方之后,景灏推开了殿门,迈步而进,并关上了殿门。
流音殿内,燃着薰香,锦帐纱罗垂地,十分的静谧。
一个直立的背影站在殿中,似看着那金色地龙椅,一动不动。
景灏叹了一口气:“孤来了,你这次来难道是想杀了孤吗?”
“是,我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你却知道了。”鱼歌没有回头,只低声回答着。
“我不过是才知道地,你就是凌傲瑾吧。”景灏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是啊,遗漏地该死之人,想不到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爹是被陷害的,其实先王也是受骗之人啊!”景灏说着随意地拣了个位置坐了。
“陷害?现在你们知道是陷害了,可当初呢?”鱼歌说着转了身子,此刻他的脸上竟然流着泪:“好,就当你们都是被蒙在鼓里,可是明明下了旨说流放,为何却派人来灭口?别和我说那就是匪徒,那些只能欺瞒不知道真相的人,我可是看着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杀人的!”
“……”景灏说不出什么,因为在他的内心他也一样责怪了自己的父王下手如此的狠,更责怪自己的父王明明答应了自己却……君无戏言,只有天知道他对着四个字是何等的忌讳。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都是这样的残忍!”鱼歌说着突然就冲着景灏奔了过去,手也呈爪状。景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