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谁半世流年 作者:往生传(凤鸣轩2013-06-02完结)-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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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联系雨晴回来,可是联系不上她。从八月份开始,我们就断了联系,准确的说是正面联系。我只会定期收到国外照顾她的管家打来的电话,我开始有些担心。
但是夏叔叔对我的这些顾虑不以为然,他的意思是雨晴现在渐渐长大了,算是有思想的小少年了。他甚至有些笑我这个做姐姐的太过敏感。
是我太敏感了吧,国外的思想还是有些先进的,等雨晴回来我还是要好好跟她聊一聊的。范寒歌破天荒的亲自给了我一通电话,要求我陪她去选婚礼那天的衣服。
坐在申家客厅里的我再一次拨通了雨晴的电话,电话那头永远是转接语音信箱。
收起电话,范寒歌从楼上走了下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想要关怀的语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该作何称呼,只得朝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她轻佻一笑:“还不习惯叫我小妈?你可得习惯啊,因为不知道我心情什么时候好才会放你出去。”她抬起手看了看指甲,那是我喜欢的青色,那么顺眼,一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可是我们都没有时光机,可以调头的只有回忆。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看着她从楼上走下来,她嘴角的笑意一直存在:“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么好的儿媳妇儿,没有父亲的陪伴我还不忍心呢。”
“最好是像你所保证的。”话虽这么说,我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怎么样?”我有些恍神了,范寒歌褪去浓妆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这些年虽然不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但是她身上本就有的优雅气质被完美的激发出来了。
“你真是狠心,我结婚你都要抢风头。”我淡淡地陈述着事实。
听了这话她豪气一笑:“我说你开玩笑就要像个开玩笑的样子嘛,板着张脸,不过还是很好笑啦。”说罢她转过头去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很心安,她杳无音信的那些年,我最关心的就是她的生死。现在她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我心里是接受的。
她可以冷漠可以骄傲可以无情,对我做任何事情,看上去对我是不利的,虽然我会反抗,会不解,但是我打心底里知道她不会是个轻易失去自我的人。
我记得那年在医院时她看着窗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们还会再见面,但是你永远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我。”
现在我明白了,她依旧是她,依旧值得我交付全部信任的她。
范寒歌又开始刁难别人了,好像是腰围小了点。她现在就喜欢这样。
我上前去解救那位快急哭的小姐:“要这么刁难人家吗?再说把你的细皮嫩肉勒坏了,到时候谁负责?反正你浑身上下都上了保险,又不要你出钱。”范寒歌瞪了我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位量衣服的小姐还是惊魂未定,我朝她笑了笑:“没事了,下次记着看好尺寸。”
范寒歌把头昂得高高的:“到底谁才是妈!”我淡然一笑,看着她像个孩子一般赌气,暗暗想,我们很久很久没这样了吧寒歌,只要你还懂得去快乐,我就很放心。
我随那位小姐去签单子,在路上那位小姐笑盈盈地说:“很久没见到像你们这么亲密的姐妹了,现在这个社会,有的是真钞票,却没多少真感情了。”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远去的范寒歌,并不作答。
换完衣服,她原本还很孩子气的脸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瞬间凝住了。
还沉浸在刚刚的玩笑中的我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于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问她:“出什么事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范寒歌突然像受惊似的把电话按在胸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我心里也明白,她生意上的事情我怎么好过问:“你不必回答我,申太太,我就随口问问。”说罢,转身送还衣服。
范寒歌神经质地拉住我,我看着她:“怎么了?”她怪怪的,样子看上去特别慌。难道申家破产了……我暗暗笑着。
最终她觉得自己失态了,极不自然的收回手:“还好衣服就送你回去吧。”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女人脾气怪得很。
婚期将近,我决定把自己的任何杂念都排除,先是把这场婚礼办完,然后安安心心地陪在宋清越身边,其余的事情先搁置一边。
这些天我什么人都没见,一是不想见,二还是不想见。一这么想,瞬间轻松多了,甚至心情好到哼着歌在厨房里做起了老家的煎饼。
这种煎饼是我跟菊子小时候常做的,里面有秘密武器。菊子的动向很神秘,听林爷爷说菊子干大事去了。我的婚礼她自然不会出席了,林爷爷说菊子很争气,我到现在都记着她说会保护我的话。
我不介意这些,这婚礼随着日子的推移越来越没有盼头,我居然脑袋里会想着因为申以乔这些天的“冷落”。算是冷落吗?我敲了敲脑袋,想什么呢!
33。正文…心照不宣的守候(五)
我擦了擦手,看着煎饼冒起了烟,不一会儿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正在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的时候,叙言的小脑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敲了敲他的脑袋:“这些天又到哪里鬼混去了,几天才见得到你一次面。”
他装作乖巧的样子蹭了蹭:“姐,你看看我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哪有时间风流快活,再说你弟弟早就心有所属。”他一边说着眼睛盯着我锅里的煎饼。
我靠在桌子上,正好挡住他的视线:“请不要猥亵我的煎饼,OK?再说你这话都说了一百八十遍了,你就是不肯透露那位大家闺秀。”
他撇了撇嘴,不着痕迹地咽着口水:“以前不说那是那事根本不可能,现在不说那是这事有戏。”
我翻了翻白眼,装腔道:“亲爱的杨公子,到底是哪家小姐,为何还不肯告诉奴家啊?”
叙言正襟危坐:“这位奴家速速给本公子送上煎饼。”看着他胡子拉碴还一脸天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跟你闹了,看你最近辛苦,说吧,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煎饼咬了一口:“我还想吃那红烧肉,真的跟雨晴说的一样……”一听到雨晴的名字,我的眼神黯淡下来。
叙言停了下来:“姐,你或许真的太在意了,雨晴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关怀她有时是好事,但是她也要自己摸索着去成长的空间,你不能总是管着她啊。”我笑了笑,点点头。
他见我缓和情绪了,又开始了杨氏独门逗人开心法:“哼,我吃醋了啦!人家好歹还是你亲弟弟,你都没开口关心过人家。”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逗得我哈哈大笑,于是我也配合着:“哟,到底是谁逗我家小叙言生气啦!瞧这小脸拧的,把我心疼死了。”
叙言做呕吐状,浑身打着哆嗦:“姐,你变异了,你太配合我了,我反而受不了了!怎么办,这招失效了,以后还怎么逗你开心啊。”
我给他递了碗汤:“你才变异了呢,好了,就此打住。我来准备我的独门红烧肉了。”
“那行,煎饼给我留着,我去洗个澡。”他半途又折回来咬了口煎饼,边咬边说:“真好吃,邪了门了。哦,对了,院子外面有一辆车,看上去像是姐夫的,停了好久了。”
我笑着的脸僵住了,手也停了下来。他来做什么?我居然有些开心,不,这是错觉是错觉,我心里只装得下宋清越。
我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切着我的肉:“是吗?他没打电话通知我啊,他要来自己会进来的。”
“不对啊姐,听这话你像是在赌气啊,怎么吵架了啊。”
我擦了擦手,将洗好的肉放在锅里:“多管闲事,谁吵架了。去洗你的澡吧!”
叙言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转身:“姐,没吵架干嘛在心里纠结那么多啊,要装得自然点就出去叫他进来啊。”
我继续放着调料,想想叙言的说的有道理。我什么时候这么爱在心里计较这些小事了,而且对象还是申以乔。
我解下围裙,走了出去。院子外果然有一辆轿车,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我渐渐走近,看清了开车的是老刘叔,后座上的人用手撑着头,似乎在痛苦的思考着什么。请他们进来也没什么,正好亮一亮我的手艺。
老刘叔似乎发现我了,转过去对申以乔说了什么,申以乔的身体一怔,然后车就急速地从我跟前划过,整条街只剩下我呆呆地站着。
“什么意思嘛!看到了也不打个招呼!就算是朋友也该有这点礼貌啊。”怎么申家的人都怪怪的,我撇了撇嘴:“算了,不管我的事情,豪门恩怨多,我还是踏踏实实地做我的红烧肉去吧。”
又在日历上划去了一个日子,还有三天,妈妈的礼服,叙言的礼服都准备好了。其实我还暗自准备了一套跟爸爸身形一样的礼服,我期盼着他能过来参加。虽然我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老刘叔,把正式请柬发出去吧,你要看好少爷,千万别让他知道啊。”千叮咛万嘱咐地挂了电话,夏叔叔的声音出现在了楼下,他坚持这些天住在我家,他说要亲自送我出嫁。
我知道他是想弥补我的缺憾,就是爸爸并不能出席。夏叔叔真的是个好人,虽然夏阿姨曾经做过错事,不过还好有雨晴这个懂事的女儿。
“你是说夏阿姨早就去了国外了。”我惊呼,怪得不近期夏叔叔老是不让我见她。
夏叔叔搓了搓手:“国外的条件好。”
“那雨晴知道吗?”
夏叔叔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就是她接去的。”
我站了起来:“什么!雨晴受她妈妈的打击已经很多了,不管是不是雨晴自愿的,你都不该答应。同意她去国外就是想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自己治好自己。现在她天天对着阿姨,怎么能静下心啊。”
夏叔叔按着我的肩让我坐了下来:“因尘,我承认你是个好姐姐,你太过紧张了,雨晴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了决定谁都别想改变她。而且,她是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情的,也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放松点,说不定对着她妈妈,对两个人都有用。之前我们不是还讨论过关于她们母女的相处问题吗?现在是一举两得啊。”
我仔细想了想,夏叔叔的不无道理。“那这次她回来我要跟她谈谈。”夏叔叔肯定的点点头。
雨晴在婚礼的前一晚破天荒地给我留了语音,一切安好之类的,总之都是我想听的话。我查了一下天气,那天晴空万里这才放了心。
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拉着妈妈说话,妈妈拒绝了我,给我泡了杯热牛奶。我知道,得漂漂亮亮的,精气神一样都不能少。
叙言倒是破天荒地没加班,吵着要帮我打包行李。正在我们吵闹的时候申以乔推门进来了,屋子里安静下来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在妈妈的提醒下颇为尴尬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吃了吗?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
申以乔招牌式的笑容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倦。他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口气分外爱怜的说道:“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客厅里的人都知趣的散了。
我只得干笑,脸微微红了。
他突然抱住我,吓了我一跳,这样子就像之前宋清越抱我的时候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我感到申以乔的整个身体是疲软的,便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我想看看我的新娘……”
“就这么简单?说实话!你不会撒谎!”是的,他在我面前是极其不会撒谎的,宋清越也是一样。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因尘,你对我的信任有多少?”
我愣住了:“干嘛想到问这个了?”对他的信任?我没想过,虽然之前我下过决心今后只信任自己,但是在某些方面,我对他们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这种方面具体的我说不出来,但是这种感觉却很强烈。
我刚想张口说话,他立马打住我:“别回答我,因尘,我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怀疑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记着这点,我就知足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就要娶你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就来,不愿意你随时可以走。”
“傻瓜,我怎么会走。”我还要给你看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呢!不容我多说,他就离开了。是不是好事将近,大家都变得很敏感啊。
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笑着睁开了眼睛,十一月三十号到了。一大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