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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墨竹系列作品-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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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尘……”他梦呓似地低语,俯下身,指尖轻轻碰触著君离尘乌黑的长发:“我还以为,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的。” 
  本以为早就干涸的泪水滑落他的脸颊,滴落在君离尘的发间。 
  “离尘,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也没有把你忘记,可是……”从再见的第一眼开始,他尘封的记忆就开始复苏。因为他的灵魂,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完全遗忘。“你所记得的君怀忧已经死了,在很久以前,在皇宫里,服下了毒酒。所有的一切,本来就应该在那个时候结束了啊!” 
  他的指尖滑过君离尘的眉峰,抚平那深深的褶皱,心又纠结到了一起。 
  他哪里割舍得下?哪里割舍得下啊! 
  “对不起,离尘。我撒了慌,当年,我并不是那么想的,那一杯也不是什么毒酒。我只是……以为自己能够安排好一切。你不知道,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你原谅我,好吗?” 
  他把头埋在了君离尘的发间,无声地恸哭著…… 
  我有多少年无法入眠,只是为了害怕在梦里见到说恨我的你。曾经发生过吗?那记忆里的一切……每一个白天的开始,我会觉得一切从来没有发生,只是一场遥远的梦。每一个夜晚的来临,那一句句的话语,一幕幕的场景,甚至那种印在骨髓里的痛苦,会开始侵蚀著我,让我再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于是,我只能告诉自己,我已经疯了,是疾病的折磨令我疯狂。 
  是我自己虚构了你这样的人物,虚构了自己一切的痛苦,来作为寻找死亡的借口。 
  哪怕我心里明白,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谎话…… 
  我总是感觉自己应该死去,跟随著京城里那场燃烧的大火,跟随著你一起埋葬在时间的那头…… 
  只是因为,你不在了…… 
  我还以为,我已经失去了你。偏偏,上天却还没有打算放过我这颗好不容易粉饰太平,千疮百孔的心…… 
  我曾经以为,只有时间是不可逾越的距离。没想到,最终阻隔了我们的,却是无法开口诉说的痛苦。近在咫尺,却不能诉说……在决定沉默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在一刀一刀切割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我这么近,这么近地看著你那么珍惜著他?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本应是属于我的一切?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地抢走了你……为什么他居然能说,他感觉自己是你深爱的那人? 为什么……我不但不能反驳,还要强迫自己心存感激……我的心是多么怨恨这令人疯狂的命运,怨恨著这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恶作剧。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还能靠在你的身边,缠著你问天上的星宿。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还能躺在你的膝上,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哪怕只是能这样守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 
  就看在,我就要真正地……永远地失去你的份上…… 
  他紧紧地贴著君离尘的长发,轻声地呜咽著…… 
  温热的手掌碰触到他的脸颊,他的哭泣嘎然而止。 
  他抬起头,看见君离尘睁开了双眼。 
  他的心猛地一惊! 
  明明点了足够份量的昏睡香料,君离尘也没有服用过中和的药物,怎么可能会在天亮以前醒过来的? 
  “你……”君离尘吃力地说。 
  他这才发现,君离尘的目光没什么焦距,明显是处在很不清醒的状态里。 
  他迅速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怀忧……”君离尘用手肘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朝著眼前不甚清晰的身影喊道。 
  他僵立住了,指甲紧紧地掐进手心,雪白的绷带上渗出了新的血迹。 
  “不要走……”君离尘想站起来追赶,却发现自己四肢软绵绵地用不上力气。“……不要……” 
  他的齿根一阵紧咬,直到牙龈里流出了鲜血。 
  君离尘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摔到了床下。 
  他听见摔倒的声音,想要回头搀扶,也只能硬是忍了下来。 
  “怀忧……”君离尘拼命地想要撑起身体,却怎么也做不到,只能竭尽全力地喊道:“只要你敢……” 
  听到君离尘声色俱厉却十分微弱的叫喊,他猛地惊醒了过来。 
  君离尘只看见那个模糊的背影毫不理会他的警告,直走到墙边然后平空消失,一时急怒攻心。只觉得有一口气涌了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五章
 
  天还没亮,历秋没有惊动任何人,拎著行李想要悄悄离开。 
  就要走到大门的时候,他看见了坐在门边笑容灿烂的舒煜。 
  他停下了脚步。 
  舒煜看起来就像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走,专程在这里等著送他。 
  历秋的目光一沉。 
  他是临时决定提早离开,连机票也是刚刚才打电话改签好,舒煜当然不可能会知道的。 
  “舒医生,这么早就起来了?”他停了下来,礼貌地和舒煜打招呼。 
  “历先生不是更早?”舒煜晃了过来:“怎么这么早就走啊!我还以为是中午的飞机呢!” 
  “临时决定的。”历秋突然觉得,舒煜平时看起来可以说是可爱的笑容,居然有点危险的味道。“我已经改好航班,过三个小时就要登机了。” 
  “是吗?”舒煜撇了撇嘴:“这么急,连再见也不准备说了?” 
  “大家还在睡呢!我想还是算了。”他敷衍地说:“谢谢你特地出来送我。” 
  “其实,我这个人有个奇怪的嗜好呢!”舒煜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 
  历秋怔住了。 
  “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奇心旺盛。而且,如果被什么谜团困住了的话,哪怕是不吃饭睡觉,怎么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是吗?”历秋有些防备起来。 
  “是啊!就像历先生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大的谜。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神秘也保守了最多秘密的人。”舒煜摸著光洁的下巴:
  “说实话,我都好奇得快死掉了。” 
  “神秘?秘密?”历秋笑了笑:“舒医生这是在开玩笑吧!我这么普通的人,怎么会和什么神秘,秘密的事情扯上关系的?” 
  “我不觉得啊!你的身上,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才对。”舒煜挑起眉毛,笑得坏坏的:“而且,这些秘密和这个地方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吗?” 
  “舒医生最近压力太大了吧!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历秋看了一下手表:“我还要赶去机场,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下次有机会见面,我再好好地听你说这些好了。” 
  “你晚上失眠,总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悠,可转著转著居然会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冒出来。这些,不就很神秘吗?”舒煜侧著头,浅色的头发和可爱的脸蛋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在课堂上请教问题的学生,一点也不像是在刺探别人的隐私:“还有,你受过很复杂的深度催眠治疗,你自己知不知道呢?” 
  “这些和舒医生你没什么关系吧!”历秋淡淡地回答。 
  “只是我的职业病而已。”舒煜耸了耸肩:“因为失败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反效果,这种治疗方法一般是理论多过实例,一般是用暗示的方法影响病人的记忆和某种观念。而且,需要这种治疗的……” 
  “一般是精神分裂症的患者,或者有著严重自杀倾向的人。”历秋替他说完:“那么,舒医生觉得我是属于哪一种类型呢?” 
  “你应该有过很严重的自杀倾向吧!”舒煜的目光转到了他左手手腕的位置。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历秋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可怕的伤口:“是,我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精神分裂和自杀倾向。这些不是在车祸里受的伤,而是我不断割腕自杀留下来的。不过我运气实在很好,总能在最后一刻死里逃生。” 
  “原来你自己都知道?”舒煜有些惊讶地说:“知道得这么清楚又能够冷静面对的病人,倒是很少见的呢!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暗示,才会有这种效果的?” 
  “舒医生不是因为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所以想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危险的吗?”历秋垂下眼帘:“现在你是决定让我离开呢?还是要找人来制服我呢?” 
  “啊!你误会了,我可从来没觉得你是危险的。”舒煜笑著:“我说了,我只是觉得好奇。我来过很多次了,也常常被这间大房子弄得晕头转向的。你明明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却像是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而且,你对于这个家庭的认识,显然不是陌生人会有的。你居然没有一点疑惑,这里真正能决定一切的人不姓月川而姓君这件事,就像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还有就是对于君先生身边的‘怀忧’,你装作毫不在意,可又总是用奇怪的目光……应该说是复杂到极点的目光看著他。我想,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你的表现实在是太古怪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历秋皱起了眉头:“我再说一遍,不论是君离尘或者君怀忧,我的确和他们素不相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可是最好不要擅自冠上一些古怪的猜测。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如就把我当成一个精神病患者就好。” 
  说完,他绕过舒煜,朝大门走去。 
  “原来,‘怀忧’姓君啊!” 
  历秋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居然和君先生是同一个姓氏呢!这种姓氏在是十分少见的啊!”舒煜在他身后笑吟吟地说著:“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恐怕这座房子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吧!不知道君先生是不是知道的呢?” 
  历秋握紧了手掌。 
  真是言多必失!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回过头,看著舒煜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郑重地问:“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舒煜弯了弯嘴角:“只要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就很满意了。” 
  “那你究竟在好奇些什么?” 
  “你……知道君先生和‘君怀忧’之间的事,知道得还很清楚,是吗?” 
  历秋看著他,很久才僵硬地点了下头。 
  “这就会让我更好奇了,你要知道,这位太上皇的来历可是整个月川家族最大的秘密啊!”舒煜走到他面前,一脸抑止不住的好奇:
  “我能直接问,你究竟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呢?”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又能猜出多少呢? 
  “这才是一直困扰我最主要的一点,虽然我肯定你是知道,或者说认识君先生这个人的。可是君先生好像对你完全陌生,在这段时间之前,他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你的存在。”舒煜露出伤脑筋的表情:“我本来猜想,你也许通过其他的方式,或者是从蝶小姐嘴里知道的。不过,这好像也不太现实,据我所知,君先生出现的时候,蝶小姐已经离家有一段时间了,这中间也没有和家里联系。” 
  “这和蝶没什么关系。” 
  “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吧!”舒煜提醒他:“我记得蝶小姐在医院里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强烈地要阻止你来月川家。还有,她第一次去见君先生的时候我也在场,她的反应很奇怪,她怕君先生,虽然君先生的确很可怕,不过外表上也不至于令人怕成那个样子。可是她看见藤原先生的时候的表情更加精彩,我想,藤原先生的外表虽然非常俊美,可是那显然不是主要的原因。她是听到君先生喊‘怀忧’的时候,才有的那种表情。就和你第一次看见藤原先生的时候,一样非常地微妙。” 
  “原来,那天晚上,你也在场。”这么说,他一直就在附近观察著。 
  “我最近也失眠呢!只是出来散步碰巧看到的,大家都太专心了,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舒煜抓抓头发:“不过,我可以断言,蝶小姐知道的事并不是很多,比起你来差得很远。至少,你认识‘怀忧’的样子,而蝶小姐最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你真的很有天份。”历秋冷冷地说:“不去写推理小说太浪费了。” 
  “还有一点就是……”舒煜也不在意他的讽刺:“那块玉,应该是你遗失的吧!” 
  历秋目光一凛:“为什么这么认为?” 
  “很简单,你在医院里陪著蝶小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脖子在近期内受了擦伤,有一道浅浅的勒痕。接著我留意到造成勒痕的,是你脖子上系著的红绳,那种红绳的编织方法很特别。君先生拿出玉来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我没有在你身上真正看到过那块玉,不过,我还是认为,那块玉就是你遗失的。”舒煜越说越起劲,像是要让历秋的脸色更难看些才好:“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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