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贱 作者:江北城南(晋江2012.03.29vip完结)-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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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其实我找了一个盖房子的呀。”
“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盖房子的好,我有朋友找的务农的,整天研究种子化肥。还是你这个活儿好。”
我问他毕业了去哪儿工作,他说:“北京吧。”
我奇怪,“北京?为什么要去北京?”
谭川说,他一直喜欢北京。
我抱住他说,我喜欢你,我也喜欢北京。你去,我也去。
“你爸妈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我妈经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是效仿她。”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说:“谭川,我好像都没和我爸妈说过,我有男朋友了。”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住,回头看我,“为什么不说?”
我无辜,“忘了。”
“……”他转头继续看电脑屏幕,“没关系,等我工作了再说也是一样的。”
“啊?”
“现在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值得骄傲的地方,再等等,给我两年时间。”
我呆了,赶快探身过去,看着他的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确实是忘了!”
他看看我,疑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大概是你忽然提到未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吧。
我拿着本书,窝在另一张沙发上胡思乱想。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谭川,他的眉眼极清,他的鼻梁挺直,他的唇色有些淡,看上去很柔软,亲上去也很柔软……他好像对我的窥伺全然不知,我装模作样地看书,其实是继续窥视他。这样的时光真是让人充满了眷恋。
“江莱,看够了么?”
“……”我发扬我的无耻精神,“没看够,要不你再离近点,我近距离观赏?”
敲击键盘的声音忽然中断,他啪地一声把电脑扣上,扔在一边。电脑弹起还没有安全着陆的时候,他已经一个阔步冲到我面前。我吓一跳,蓦地回神。他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我慢吞吞地放下书,睁圆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佯装镇定。
“近距离的视觉效果怎么样?”他挑眉问。
“唔,尚可。”
“那你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吗?”他似笑非笑。
“纳尼?”
他蓦地起身,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客厅的灯光调得不够亮,甚至有些朦胧。我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着他离我极近的眉眼,言语不能,“壮壮壮士!你要做什么?”
“我要吻你了,专心一点。”他凝视我,轻轻地说。
他低下头,吻下来。嘴唇的触感是温暖的柔软,他在我嘴唇上碾来碾去,细细地吻着。我含混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好像因此而有些激动,渐渐加重了力度。他的吻落在我嘴唇上,脸颊上,耳边,脖颈间……潮湿的吻像夏天的雨点一样密密地落在身上,我觉得自己晕头转向,理智一片混沌。他的嘴唇在我脸颊上一寸寸地流连,渐渐又回到嘴唇上,舌头伸进来,一阵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的深吻。我似乎颤抖起来,心跳几乎连成了一片,这颤抖似乎也连带着席卷了他,此时我们两个似乎是一体的。我觉得自己要爆炸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谭川……”
我瘫软在他怀里,他的吻却渐渐疯狂,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的全身,他控制着我的全部感官。我身上穿的是一件单薄的拉链卫衣,他只消一路吻下去,我的身体便会渐渐与衣服脱离。我难耐地仰着脖子,不出意外地感到拉链滑开,有些凉的空气侵上肌肤,我禁不住抖了一抖。谭川抱紧我,身体有些僵硬,他喃喃,“江莱……”
我喘息着,去吻他的嘴唇,“继续……”
他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明亮的,像是深夜中燃起的小火苗。
我手指颤抖,不听使唤地从他的薄毛衣下伸进去,贴上他瘦劲结实的腰。他的身体因此而绷紧,我嗫嚅着说:“谭川,继续。”
25 船啊船 。。。
谭川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他赤着上身抱住我,发烫而有力的手掌托在我后腰的时候,我禁不住一阵瑟缩,身子更迎向他。他几乎是疯狂地吻我,呼吸不够,我感到难捱,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想给他更多。上衣被扯得乱七八糟,谭川吻上我肩头,细细啃咬。
“真香艳。”他轻喘着,在我耳边喑哑地说,“江莱。”
我额上出了细汗,迷迷糊糊地抱怨,“可是我觉得好折磨啊……你还不如把我吃了呢。”
“我就是要吃了你。”谭川含上我的耳垂轻轻咬噬,细小电流般酥麻。
他的手轻点着我的脊背,一路上移,解开我的内衣扣。我们终于裸…裎相对,他的手抚摸上我的胸,心跳好像已经超出了极限,咚咚得要从喉咙跃出。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我像流沙像水一样,似乎要从高处渐渐滑下。
谭川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放轻了力度,继续吻我,轻声说:“不要怕。”
发烫的手渐渐下移,一路抚摸,从后背至后腰,所经之处像火苗燎过,燃起欲…火。他拉开我的仔裤的拉链,手滑至大腿间。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第一次经历如此陌生的触感,我的心脏一阵紧缩,身体袭过一阵电流,僵硬着抱紧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抚摸过大腿,仔裤褪下腿弯,我几乎被他剥个精光。
我抱紧他,“热……”
他闷笑,“这样还热?”
“热!”
“想要我吗?”
“明知故问……”
谭川微微撑起身子,我躺在他身下。他捉住我的手腕,灼热的手扣着我的,带向他腰间的腰带。我的指尖微微颤抖,手指在他的操纵下,解开他的皮带。朦胧灯光下,我看到他腰线侧肌两条清晰明朗的线条,直插三角地带,真的让人血脉喷张……
我觉得,如果谭川此时说一句小言男主都爱说的“喜欢你看到的吗?”这样狗血的话,我会把他踹飞然后冲到洗手间流鼻血……万幸,他没有说,只是问:“嘿,看够了么?”
“没有!”我的视线丝毫没有移开。
……
氛围全没了。
“别说话!”他说。
“为什么不说!谭川你经常锻炼吗?身材好性感啊……”
“……”
“我觉得你的腰线比你的脸还要好看!”
“……”
“当然你的脸也很好看……啊!”
我猛地睁大眼睛,下…身被突如其来的疼痛胀满,疼得让人想死。我全身僵硬,嗓音里立刻带了哭腔,“呜呜,你趁人之危……”
“这叫趁虚而入。”他低头吻我,额上有薄薄的细汗。
谭川一手穿过我腰下,紧紧搂着,贴近他,近一分就是一分的疼,我两腿打颤。
“别动,”他声音里似乎压抑什么,他贴近我额头,抵着我。
我仰起脸去亲他的嘴唇,我们接着吻,谭川动动腰又推进几分。
他身体的一部分埋在我身体里,下…身酥麻温润。我难耐地要命,禁不住曲起两条腿,攀上他的腰。这个姿势是最容易承欢的姿势,谭川几乎是野蛮地亲着我,下…身一阵重重的撞击,我的惊呼被他吞进肚子。等他离开我的唇,我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江莱,”他低低地唤我,额头抵上我的。我们汗湿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眼角,有一滴泪滑下来,“我把你弄哭了。”
我摇头,在他身下说:“我开心。”
他似乎要抽身离开,蓦然一阵空虚,我抱住他,“不要离开我。”
谭川继续吻我。我稍微分心,他一挺身,腰肢下压,向更深处压迫进去,我一个没有准备差点背过气去,一口咬上他肩膀,谭川倒吸一口气。他眼里的光让人害怕,我带着哭腔说:“涨,难受。”
他抱紧我,手托住我的腰,哑声说:“会过去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野的节奏渐渐和缓,谭川温柔地对我。
我紧紧抱着他,像随时会失去那样抱紧,而似乎一离开他,我就会被绝望的空虚吞没。
*****
醒来时是在卧室的床上。
天已经大亮,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不适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谭川的下颌。而我全身光溜溜的,身上盖着被子,整个人像只大章鱼一样趴在他身上。
“醒了?”我才一动,他的声音立刻从头顶传来。
我动了动,翻个身,像是从高处滚下来,躺在了床上。谭川支肘撑着脑袋,垂目看我,目不转睛。他伸手理我的头发,手指在发丝间轻轻摩挲。
我伸臂抱住他的腰,他把我捞过去偎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懒洋洋地问他。
“六点多。”
“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他看一眼床头的闹钟。
“那你醒来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看你。”
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黑的眼睛,轻轻地问他,“昨天你高兴吗?”
谭川深深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光华流转,他表情郑重,“如在天堂。”
我笑,“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我又说:“”昨天我睡觉的时候,应该不至于又踹你了吧?”我累得没有力气了。
谭川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忽然笑了。
我好奇死了,“你笑什么,难道我又昨天又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他只是笑,坏坏地看我,就是不说笑什么。 我挠他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快点,现在说不追究你责任!”
谭川拦住我的手,手碰到我赤…裸的上身,我又赶快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催他,“快说!”
谭川嘴角带着笑,“我想到,防止你晚上踹被子,嗯,顺便踹我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问出口我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热,怒视他。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谭川坏笑,“再来示范一遍?”
“去死啦!”我捶他一拳。
我软趴趴的,浑身没有力气。
谭川轻轻压过来,吻我的背,我满足地直哼哼。谭川似乎很动情,从背往下沿着脊背的弧线吻下去,停在腰际。我痒得受不了了,回身打他,“不行不行痒死了!”
谭川笑,我又趴回他身上,压着他,“我沉不沉?”
“再沉一点更好。”
“可是我脾胃不好,吃不胖耶。”
“你小时候不是挺胖的吗?”他来了兴致,说得兴致勃勃的,“脸圆圆的像盆子,胳膊像藕一样,手指像香肠,最严重的是你的眼睛,你明明是杏仁眼,小时候居然像一条线。造化真的很神奇……”
“……谭川!”我忍无可忍,怒视他,“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的吗!就算是实话你也可以委婉点嘛!那是小时候吃了激素激素!你很伤人自尊的你知道吗!”
“……已经很委婉了,我用了比喻。”他慢吞吞地说。
我……我差点气死!
我一气就爱甩手走人,竟然忘记了自己此时特殊的身体状况,刚刚爬起来就觉得一阵疼,脸上一定一阵扭曲。腿一软就跌了回去,正好被谭川抱住。
“哪里不舒服?哪里疼?”谭川紧蹙着眉尖。
“废话,”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哪、里、疼。”
谭川一怔,再然后似乎有些好笑,幸好,他没有明目张胆地笑,只是含笑地看着我。
我气鼓鼓的,“还不都是你害的,哼!”
“大*****,那你说怎么办?”
“你,”我被他揽在怀里,指挥,“躺平了,让我宠幸一回。”
“……”
谭川挪动身子,抱起我,把我放在他身上,逆来顺受地说:“躺平了,来吧。”
“……”我被他逼出内伤,吐出两个字,“无耻。”
“彼此彼此。”他笑着说。
“……”
我本来还怒视他,后来就无力了,“算你狠。”
谭川温存地笑,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恶狠狠地反扑,凶狠地吻他。
唇舌纠缠,他微微张开嘴唇,我大肆地侵入进去,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我一分神,重新被他反攻。谭川的眼睛含笑,嘴上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吻得激烈而诱惑。灼热的手轻轻揉捏我的脊背,渐渐下移,最后来到还有些发疼的腿间。
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还是感到害怕,这种害怕有关于等待。空虚被填满,饥渴得到满足,我和我爱的人缠绵在一起,不理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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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沐浴露是水蜜桃味的,谭川说,我每次洗完澡就像一颗大号的水蜜桃,闻起来就好吃,因此每次一洗澡我都有种自己要诱引他犯罪的感觉。
有谭川给我补习高数和宏观经济学,我发现连学习这种科目也变得让人期待起来了。
我们常常一起逛超市,买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