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难忘-第5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南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得咽回下面的话,其实,他只是担心,蕊公主和蝶润的存在,会不会给自己的主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蝶润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子,这几日的安静就是不祥的预兆,而蕊公主更是一个被人娇宠惯了的公主,若是她们一同生事,主人又不解释的话,一定会给主人惹了误会。
“意儿不是小心眼的女子。”司马逸轩淡淡一笑,说,“本王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就算是本王想要解释,她此时也已经歇息了,只要她能够好好的,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本王都可以接受。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去歇息吧,本王也有些累了。”
“是。”甘南轻声答应。
司马逸轩觉得好像是刚刚躺下,就有人在外面敲门,请他起来,听声音好像是甘南,“主人,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来看看您和新王妃的。”
司马逸轩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自己的哥哥来这儿做什么?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宫里等着司马溶和丛惜艾前去上茶的才对,为何跑来这儿?
“知道了,让他先喝杯茶,本王很快就过去。告诉他们,依然是以前的规矩,不许丛府的人踏进半步,所以,请皇后在门外候着。差人去看看意儿醒了没有,若是没醒,就不要惊动她,告诉仪雪,若是意儿还睡着,就不要告诉意儿皇上来这儿的事情。”
外面的人答应着离开,伺候司马逸轩的奴婢立刻进来帮他更衣,司马逸轩换好衣服,有些不耐烦的走出房门,问甘南:“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真是有趣,难得有此心意。”
“主人,好像是皇上不仅带了皇后过来,还有二太子和二太子妃一同前来,刚刚属下看到二太子妃好像有些不太舒服的样子。”
“让她在外面候着,本王不想看到她。”司马逸轩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说,“这样的话,就算意儿醒来了,也不要告诉她这些人过来的事,若是生出什么事端,本王自然会解决。”
甘南点点头,轻声说:“属下这就去办。”
司马逸轩到了前厅,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皇上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好像还是蛮开心的,中气充沛。“皇弟,果然是拥得美人眠,不肯早起呀。呵呵,咦,怎么没看到弟媳呀?”
司马逸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皇兄真是用心,这么大清早的跑来这儿,就是为了要查查我是不是象往常般早起?真是让皇兄失望了,我原本就没有很早起来的习惯。至于意儿,她此时仍是我府中的客人,自由的很,她想如何,我可是干涉不得。”
司马溶一旁微笑着,很礼貌的说:“今日侄儿和惜艾去宫里给父王上茶,父王说皇叔最疼爱侄儿,特意让侄儿过来给皇叔和未来的婶婶敬杯茶,可惜因着皇叔府里的规矩,侄儿的太子妃不能踏入府内半步,所以只能做罢。”
司马逸轩看着面前的司马溶,不错,已经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虽然看起来有些勉强,脸上的微笑有些牵强,可,最起码已经学会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面上。 “罢啦,本王不是一个喜欢遵照规矩行事的人,这茶不饮也罢,况且早上空腹饮茶,对身体并不好,还是谢了。本王替意儿道声谢,待见到她,定会转告。”
司马溶微笑着说:“既然皇叔不喜欢,那就不再要这些繁文缛节,而且侄儿和惜艾只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还未举行大婚,此时敬茶也不太合适,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有皇叔满意的侄媳妇前来替您侄怀茶,得您一心的欢喜。”
司马逸轩只是轻轻一笑,说:“侄儿真是有礼数,选个太子妃也要挑本王喜爱的,可惜,本王只喜欢一个人,而这人偏偏是你的婶婶,真是遗憾。只要侄儿喜欢,这茶是谁敬并不重要。”
皇上突然插口说:“你们叔侄二人不要再站着相互恭维了,来,来,我们坐下说话。皇弟,这轩王府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真是越变越漂亮了,看得朕都想呆在这儿不离开了,这儿,可真是不差于皇宫,难怪皇弟不喜欢坐皇上,这儿,可是连皇宫也比不上的地方呀。”
司马逸轩淡淡笑道:“我这儿只是一个随意之所,哪里比得上你的皇宫,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懒散之人,不愿意操心,否则,哪里轮得到你什么皇上。哈哈——”
皇上也哈哈大笑几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第97章
司马逸轩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兄长,多年的皇宫生涯让原本平庸的兄长也渐渐有了锋芒,有一天,司马溶也会变成这样的皇上吗?突然,司马逸轩忍不住哈哈一笑,可怜的兄长,竟然为了这虚名耗费了如此多的青春,他还真以为,他能够左右大兴王朝的天下吗?有时候,人,总是为盛名所累!
皇上似乎没有看到司马逸轩的表情,只是笑着说:“皇弟真是一个率性的人,你自然是不喜欢这皇宫的束缚,否则当时你就会选择朕如今的位置了,哈哈,我们本是亲兄弟,这位置朕坐你坐都一样。溶儿,来,难得父王今日有时间,又有心情,朕要在你皇叔这儿好好的喝上一杯,你皇叔这儿,好东西要比父王那儿都多,只怕是这皇上的位置他坐或者不坐并无贰样。”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朕的弟媳妇呢?”皇上似乎是不经意的问,“她也确实是太任性了一些,怎么可以朕来了,她连个面都不露呢?就算是和溶儿曾经有婚约在身,也不能够这样避着朕呀。”
司马逸轩微笑着,不冷不热的说:“皇兄,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如此不顺耳,这儿是轩王府,是我的家,我想如何就可以如何,你何必在这儿说这些不中听的事情,让我怀疑你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就显得我太不够宽容啦。”
司马溶站在一边,不说话,静静的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的对话,他们的情形有些奇怪,但是,这似乎又不奇怪,自己是父王的儿子,父王是当今的皇上,就算是皇叔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一个王爷,哪里能够真的站到自己父王的上面?!这样想,就保持了安静,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看着他们有些奇怪的对白。
皇上微笑着,也不冷不热的说:“皇弟,朕这个要求似乎并不过份,只不过是想要见见朕的弟媳妇,这儿也算是大兴王朝的地方,难道朕在这儿随意些也不成吗?好歹朕也是大兴王朝的皇上,朕已经很迁就你,不让朕的皇后和溶儿的太子妃进来,难道还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口轻轻响起,声音里有着礼貌和丝丝无法捉摸的距离,声音悦耳,却让人心中一凛,“大兴王朝的皇上想要见见他的弟媳妇,这理由听来很好。”
丛意儿安静的站在门口,一件浅粉的衣,颜色浅浅的近似素白,随风轻摆,优雅中透着随意,来自现代的她,有着这个朝代的女子没有坦然和率性,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纯净。清晨中微微有些湿意的晨色中,她的皮肤如同凝脂般,清秀的眉,清秀的眼,清秀的鼻,清秀的唇,清秀的笑意,说不出的干净和舒服。
“意儿——”司马溶脱口喊了出来,此时见到丛意儿,有说不出来的激动,甚至忽略了他们之间的身份。
“意儿是你未来的婶婶,这名字可不是你可以称呼的。”司马逸轩身影似乎是老早就等在那儿,虽然刚刚他还是坐在椅子上的,但转眼间就站在丛意儿的身旁,微笑着,和丛意儿并肩而立,“意儿,昨晚睡得可好?”
丛意儿微微一笑,有些为难于此时的这种情形,虽然她确知自己不爱司马溶,那只是以前的丛意儿深爱的男子,她喜爱的是司马逸轩,但看到司马溶的欢喜和随即出现的失落,仍是有些不愿意太令他伤心,侧头看了看司马逸轩,嗔怪着:“你昨晚回来的很晚,不知去了哪里,害得我今早晚起了些,没想到皇上会亲自来这儿看望丛意儿,真是失礼。丛意儿见过皇上,还有二太子。”
司马溶微垂下头,心头一片茫然,仿佛最珍爱的东西突然间消失了,好像什么东西放到了嘴里,却发现全无了滋味,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在心头却流不出来。
丛意儿犹豫了一下,和司马逸轩一起走到桌旁,坐下,微笑着说:“二太子,我姐姐可好?无论如何,她如今是你的妻,请用一颗宽容的心对待她,可好?不论怎样,她都要陪你一生一世。”
“弟媳妇,你做了溶儿的婶婶,应当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才好。”皇上微笑着,看着丛意儿,心里头真是恼火,也说不出来是因着什么,就是觉得在这个女子面前,有着说不出的挫败感,她总让他觉得,他无法控制这个女子,就好像他无法控制司马逸轩一样,纵然知道司马逸轩是他的亲弟弟,不会与他争权夺利,但司马逸轩的存在对他来说却永远是个恶梦!“惜艾是个好姑娘,为人贤淑,稳重大方,哪里不好,他却偏偏不放在心上,硬是要纠缠着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丛意儿一笑,心中嘀咕,真是奇怪的大兴王朝,怎么可以如此昌盛下来,似乎每一个出现的皇帝都是平庸无奇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如此心胸狭窄,如何治理一个已经存在了百多年的大兴王朝?建立一个国家容易,守一个国家却不容易,就是这样一个皇上。是如何被先皇选为皇上的,又是如何治理国家的?“皇上说话真是风趣,二太子如何轮得到丛意儿教训?惜艾自然是个好姑娘,如果不好,二太子哪里肯娶,他们二人的私事,外人何必去理会,说不定,今时吵了,明时就如漆似胶,皇上,您说丛意儿说得可对?”
皇上一窒,有些强笑,说:“也不怕弟媳妇笑话,朕这个儿子对你有些迷恋,所以,朕有些恼火。”
丛意儿笑了笑,说:“皇上担忧了,世人不过是得不到最好,得到了不过如此而已。您也晓得,二太子并不喜爱丛意儿,只不过是突然有人争了强了,引了些好胜之心,您和丛意儿伯父之间的戏语如何可以当真,惜艾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哪里舍得让她与人分享一个男子?丛意儿不过是一个过客,莫要当真,反而无趣。”
“不是的,我不是一时好胜,是,突然间发现,你如此的让我心动,所以,我心不甘情不愿,就如当时皇叔怀疑我不能在丛惜艾和你之间做取舍般,我如今也怀疑皇叔是不是能够给你一生一世,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喜欢游戏花丛间的无聊男子,大不可以顶天立地为国做出些事情,小不能专心善待身边的女子,你与他在一起,我真的不舍得!”司马溶沉声说,此时屋里没有外人,只他们四人,司马溶不想把话放在心里,脱口说出。
丛意儿心中苦笑一下,这个司马溶,早干嘛去了,如果他以前可以好好的对待一心痴爱他的‘丛意儿’,此时哪里来得如此多的麻烦?丛意儿命中注定要嫁给大兴王朝的君王,此时,自己是不是在违抗天意?会不会给司马逸轩带来不必要的风雨?
司马逸轩面带微笑,并不说话,只是听司马溶说,一只手轻轻握着丛意儿的手,一阵温暖无声的传达着。
有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脚步却轻轻的,并不仓促,站在门外的甘南立刻迎上前,那是轩王府守在大门的侍卫,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甘南示意他先回去,然后自己走到厅门前,声不高但清晰的说:“主人,前面的人过来传话说,二太子妃突然昏倒了,想请问一下二太子要如何处理?”
司马溶眉头一皱,冷冷的说:“何时变得如此娇弱,动不动就昏倒!让她在轿内歇息一会就好了。”
丛意儿心中一寒,这种语气,这种神态,这种漠然,太像她刚刚来到大兴王朝的时候,他对待‘丛意儿’的态度,她愣在那儿,想起他们的初见面,阳光下,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却心存鄙视之意的捉弄她,视她如同草芥,甚至还更加不堪!真是想不明白那时的丛意儿为什么会喜爱这样一个男子,难道仅仅那一次的误会,一次误以为的救命之恩?“二太子,您应该去看看惜艾。”
“她那样对你,你竟然还可以原谅她?她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皇叔的爱,才不惜用你替她嫁给我!”司马溶恨恨的说。
“溶儿,乱讲什么!”皇上有些生气的说,“惜艾她是你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后,你怎么可以在这儿乱讲一通,她若是如你所说,怎么会嫁给你,怎么会事事替你考虑,若她有意于你皇叔,何必等到此时,就以她的容颜和聪慧,怎么可以一直引不起你皇叔的注意,定是有人——”说到这儿,他狠狠瞪了一眼丛意儿,继续说,“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