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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贪欢,攻身为上 作者:摇情月(潇湘书院vip2013-12-15完结)-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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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家里闷久了,突然给放出来,就像是脱了缰的马,秦天想拽都拽不住。
    直觉告诉他,不能上前,可是,他的身体,他的腿脚,却在不由得跟着宠嘉嘉的脚步走上前去。
    宠嘉嘉脚步很快,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人有这么大面子。
    宠康国在S市也算是一霸,她也经常跟着父亲参加各种宴会,她认为,能和她平起平坐的千金小姐不多,能超过她的,自然更是不多。再看看后面跟着送葬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她可不认为S市里会有这么个背景雄厚的年轻女人。
    当然,要是老人嘛,还能说得过去。
    呵,这就是宠嘉嘉的性子,就是连个葬礼,她都要争上一争。
    拉着秦天奔到前面,宠嘉嘉扶着栏杆站稳,探头去看灵车上的照片。秦天紧跟在他后面走上来,还未来得及去看,就听到宠嘉嘉‘啊’的一声,短促,惊恐。
    他好奇的扭头去看,心想,难不成那人长得很吓人?宠嘉嘉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拉着他就要走。
    “秦天,我,我不舒服,我你难受,我要回家。”宠嘉嘉拉着秦天往人群里挤,整颗心都在嘭!嘭!嘭!地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见宠嘉嘉这样,秦天更是好奇,他本能地扭曲去看,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眼睛蓦地睁大,嘴巴微张,吃惊的保持着这个表情好几秒钟。
    灵车过去,他僵硬的转动脑袋,眼神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紧紧盯着灵车。不,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秦天,我头疼,呜呜,我被风吹到了,头疼,我要回家。”宠嘉嘉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他快走。
    可是,正是宠嘉嘉这种颤抖逃避的声音,让他一再警告自己不可能的声音变得软弱,直到被另一个声音取代,是她!你看到的就是她!
    宠嘉嘉把僵直的秦天拉出来,紧张的看着他。
    他就像是被那一眼给吸去了魂儿一样,眼睛不眨,也不说话。
    宠嘉嘉急的红了眼,她摇着秦天喊,“秦天你怎么了,我说我不舒服,我要回家!”
    路边的秦天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扭着头,保持着看向灵车的方向。
    宠嘉嘉心慌,扬起手啪啪给了他两耳光,心里慌乱的流眼泪,“秦天你怎么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秦天摸着脸颊上的痛处,脑中闪过灵车上的照片,真实的感触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他没有做梦。
    他低头去看那个哭倒在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徒劳。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感觉冷冽的风呼呼的吹进胸膛,又对穿着吹出去,那里,好像是个洞。
    在冷风中伫立良久,他敛了神色,把宠嘉嘉送回家,如坐针毡般在家里吃了饭,却是一秒而已坐不下去。
    他开着车奔到原想送葬队伍走的那条路,路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白色气球和肃穆的黑地毯等在原地。
    他没有目的地开着车走在黑地毯上,他只是顺着黑地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山上的墓地。
    可是,到了墓地,他竟然连进入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是私人墓地,他还能看到墓碑前摆着的白色花篮。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盯得酸涩、视线不清。
    夜色降临,他在墓地外,对着那块新立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秦天开着轿车原路返回,行驶在铺着黑地毯的路上,混沌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他能顺着黑地毯找到墓地,一定能顺着黑地毯找到灵堂。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顺着黑地毯,他驱车来到简家原先的别墅,别墅外面还有零星的花圈,但是,大门却紧紧关着。他趴在门上向里面看了很久,空荡荡的别墅,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一丁点亮光,可见,是没有人在的。
    他看了看院门和墙,脱了外衣放在车上,解开袖口,把袖子挽上去,两手扶着大门试了试,准备翻墙进去。
    一束强烈的光打过来,一个保安摸样的人走过来,“喂,说你呢,你干什么的?”
    “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我报警了!”保安喊道。
    秦天看了一眼紧闭的别墅门,无奈的跳下来,钻进车里驱车离开。
    到了家门口,他走下车,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冷风凛冽的割在皮肤上,他却怎么也不想回家。
    秦家,沈丹芝坐在女儿房间里,看着女儿一会儿大骂一会大笑,有些担心,“嘉嘉,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跟妈妈说说,别一个人憋在肚子里,你刚流产,对身体不好。”
    宠嘉嘉使劲儿抓了抓羽绒枕头,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理。
    简溪死了她应该高兴,再也不用担心她纠缠秦天,跟她抢男人了,可是,想起秦天今天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简溪死了,却永远印在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她或许永远都不能达到简溪在秦天心中的位置。
    她现在很乱,尤其是秦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她知道,秦天一定是去找简溪去了,但是,面对一个死人,她却不能阻止。
    接下来几天,秦天虽然依旧每天都回家,却都是在接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回来之后,他也是一头扎进书房,甚至有时候连睡觉都在书房睡。
    整个人明显憔悴不少。
    这天,秦天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宁,临近中午,他烦躁的走出公司,上车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简家别墅。
    知道简溪死讯以来,他每天都回来一趟,看着那别墅抽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或许,来这儿,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他突然发现,宠唯一说的很对。简溪和他在一起,什么也没得到,还葬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
    反到是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坐上了总裁的位子。
    他把车停在门口,照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除了应酬,向来不碰烟酒的他,如今烟不离手,中指第二指节由于常常吸烟,被熏得坚硬发黄。
    他如往常一样靠在车上,望着那孤独萧瑟的别墅,出神。
    不知站了多久,恍惚中,他竟然看到简溪推开门走出来。他痴迷的看着那思念已久的脸庞,手颤抖的伸出去,做着抚摸的动作,想要触碰简溪的脸庞。
    他想起黑白照片上简溪消瘦的脸颊,心底阵阵发酸。现在的简溪好像长了不少肉,虽然依旧清瘦,脸颊却是有肉的。
    他痴恋的保持着隔空触碰简溪脸颊的动作,连烟头烧到手指都不自知。
    他看到简溪正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看到她眉心微蹙,他的手指变换了动作,想要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秦天眼底涌上碎光,他看着逐渐走近他的人,喃喃唤道,“溪溪……”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声爆喝打断他,眼前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宠唯一抱着一个盒子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
    秦天怔愣片刻,知道自己出现幻觉认错人,忙收回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做掩饰。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别污染了空气!”宠唯一把盒子放在地上,转身去锁门。
    秦天低头去看,见盒子里是简溪的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被宠唯一狠狠踢了一脚,“别脏了溪溪的东西!”
    秦天尴尬地站在原地,表情放柔,语气带着淡淡的哀求,“唯一,让我见见溪溪。”
    “你是谁啊?”宠唯一冷哼一声,她听保安保安说了,秦天几乎每天都来。
    “我……”秦天语塞,他是谁啊?他以什么身份去见她?
    见宠唯一要走,秦天连忙拦住她,姿态放低,“唯一,我只是想见溪溪一面,给她送束花,看在……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
    “呵,情分?”宠唯一冷嗤,“你起诉溪溪的时候怎么不说情分?沈丹芝天天去找简溪闹的时候,你在不说情分?怎么,就你的孩子是孩子,我家溪溪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你,你说什么?”秦天大惊,急切的抓住宠唯一的手问道,“什么孩子?”
    “关你什么事?”宠唯一嫌恶的甩开,掏出纸巾狠狠的擦了擦手,摔在秦天的车上。
    “我……唯一,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溪溪她……她怎么会突然就……就走了呢?”他嘴唇蠕动,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死’字。
    秦天当时知道是简溪推了宠嘉嘉导致宠嘉嘉流产,却并不知道简溪也出了事儿。
    而且,宠唯一提到孩子,他心里就猛地抽搐了一下。他了解简溪,而他是简溪的第一个男人,那个孩子……秦天不敢想。
    “干什么?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啊?”宠唯一咄咄逼人道,“你还有脸来问我溪溪怎么死的?哼,不就是被你那柔弱的老婆给推倒的?倒是你们厉害,反过来反咬一口,把人给往死里逼,能不死么?”
    “你……不,不可能。”当初,秦天听宠嘉嘉说是简溪把她推倒的,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可是,一想到宠嘉嘉流了产,便相信了宠嘉嘉的话。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用自己的孩子来污蔑人。
    而且,他与简溪的分手,是不可为而为之。他知道简溪还爱着自己,而他也爱着简溪,奈何,他们两人之间相隔了太多太多。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了解宠嘉嘉的性子,他以为,是宠嘉嘉上门奚落简溪,简溪因为知道他们有了孩子,心生恨意,一不小心害嘉嘉流产。
    “哦,宠嘉嘉孩子没了,就是简溪推得,简溪孩子没了,命也没了,就是她自己的作的了?”若是她般的是砖头,她一定会忍不住直接把秦天给开瓢,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唯,唯一,那个孩子,孩子……是怎么回事?”秦天高大的身子颤抖着,他靠在车上,才能勉强站稳。
    “孩子?孩子都死了,你还问什么?”宠唯一冷冷地说道,“不过说起来,那孩子也可怜,他刚在母亲怀里形成胚胎的时候,母亲就抑郁成疾,他也跟着吃不好睡不好,连身子也比别的胎儿长得慢,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从母亲肚子里流出来。后来,他母亲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的身体一跟着健壮起来,没想到,唉……没想到却还是没能来到人世走一遭。”
    秦天脑中紧绷的弦砰的崩断,大半的身子瘫软在车上。
    听宠唯一的叙述,简溪是在家人出事的时候怀上的,时间正好对的上,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在嗓子里变了调,“那孩子……那孩子是……是我的?”
    宠唯一冷冷地扭头看他,眼睛发红,“你也配!”
    “不……”再也支撑不住,秦天跪在地上,身体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看到如此痛苦的秦天,宠唯一却觉得还是不够,她把箱子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到秦天面前,“看看,你好好看看,你不是要见简溪吗?你给我睁大眼好好看看她!”
    “你看到她的脸了吗?你看到她深陷的脸颊,高耸的颧骨了吗?你看到她无神的眼睛、一心求死的眼神了吗?”宠唯一揪起秦天的头狠狠的凑在照片上,“你知道简溪最后瘦成什么样子了么?一米六八的个儿,她只有五十多斤,她的手瘦的皮包骨头,能看到青青的血管。她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头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温香软玉,快活似神仙吧。”
    “知道是谁把她逼上绝路,知道谁把她们母子逼死的吗?”宠唯一狠狠的把手一放,任由秦天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秦天,你说,是谁把溪溪逼死的?是谁杀了她的孩子?是谁打破了她最后活着的希望?是谁逼死了她全家?”
    跪在地上的男人双手伏地,额头抵在粗粝的地面上,身体抖如筛糠。
    宠唯一驱车离开,远远的看去,秦天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如一座墓碑。
    因为简溪的死,宠嘉嘉对简溪的起诉便不了了之了。
    宠唯一窝在宁非怀里,跟着母亲学织毛衣。
    之前织的失败品被宁非发现,还拿去带了一整天,她觉得宁非哪是故意在丢他的脸。
    不用想,就知道宁非脖子上带着的围巾是哪来的,而宁氏公司的员工自然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老板娘那拿不出手的织功,宠唯一自然是丢人丢大了。倒是宁非连这种认不出是毛巾的物体都往脖子上围,给他招了不少女员工粉儿。
    “哎哎,错了,线往下压。”倪诗颜拿毛衣针敲了唯一一下手,“好好织,做事儿三心二意的,你能做成什么。”
    “我年轻嘛。”宠唯一反驳道,“再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也没心思再去开花店了。”
    店里见了血,肯定是不吉利,那花店开下去也没什么发展了。再说,她开花店本来就是为了简溪,现在简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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