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多指教.一不做,二不羞 作者:临渊鱼儿(晋江vip2014-05-08完结)-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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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阵恶心感久久未去,她坐在微凉的地上,一手搭在马桶边缘,一手抱着肚子,阵阵干呕起来……
☆、第62章 穷途末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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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身体发出的反常信号;苏曼画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像潮水般淹没了她的心。
手温柔地抚摸着依然平坦的腹部;苏曼画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傻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她拿起手机想通知那个最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男人。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真的呢?现在两人间这种冷战的状态,如果闹了乌龙;会不会让他空欢喜一场?
还是等确认了再告诉他吧?苏曼画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吴源每次负责接送的工作;一丝不苟,戴茜也贴身陪伴,所以去医院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天从三叔公家回来的路上,苏曼画中途起意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吴源也没起疑心,“少夫人,我在外面等您。”
反正有戴茜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也有保障。
然而进了超市,苏曼画又找了个理由支开戴茜,一个人兜兜转转地绕到了医药专柜,匆匆付了帐后,才如释重负地在人群中和戴茜回合。
“少夫人,您去哪儿了?”戴茜高高举起手里的香草甜筒,小心翼翼地避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艰难地走到苏曼画面前。
苏曼画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支吾道,“我不小心被人……挤出去了,后来就怎么都找不到你。”
戴茜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少夫人,您要的甜筒。”
苏曼画笑眯眯地接过,“谢谢啊!”忍不住在上面舔了一口,清甜的滋味让她唇边笑意更甚,但想到了什么,她把甜筒拿远了些。
“怎么了?”戴茜留意着她的动作,疑惑地问。
“没什么,”苏曼画耸耸肩,“太甜了。”绕过去牵住戴茜的手,“我们回去吧,吴叔该等急了。”
这段时间戴茜跟在苏曼画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知道她的失望,她的悲伤,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仿佛曙光冲破阴霾,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鲜妍的美丽。
然而,怎么能不开心呢?初为人母的体验,是上帝多大多丰厚的恩赐?
看着验孕棒上那双头并进的两根线,苏曼画高兴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了,她有宝宝了,她真的有宝宝了!
她的月事一直很准,也没有什么妇科隐疾,具备完整的生育能力,前段时间某人又那么卖力,不中奖才不正常吧?
宝宝啊,宝宝啊!苏曼画躺在床上翻滚,快乐得只想在仰天大喊几声,但又怕惊扰了楼下的杨嫂,只能咬着被子,直到笑出了眼泪。
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好消息,她多么需要!
不得不说,母性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冲破一切阻碍,一切隔阂,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哪怕此刻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外貌出众,清俊无双,虽然会被她拉下一点水平,但宝宝一定也会长得很好看吧?
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神奇的小不点儿来到这个世上,有着似他们的眉眼,像他们的脾性,血液里流动的是他们共同的血液……
虽然那孩子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受精卵,甚至还没有长成人形,但光是想象着,苏曼画已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幸福。
男女之间,大概就是以这么一种隽永的亲密方式深深联系在一起的吧?婚姻可以破裂,爱人会劳燕分飞,但是孩子,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个女人要多爱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承受同时折断二十多根骨头的疼痛,为他生下孩子?
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某种意义上,这条等式是不成立的,因为对女人不公平,但是沉浸在母性光辉中的女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能为心爱的人生下后代,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光荣使命。
虽然知道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那种巨大的喜悦缠在胸口,久久散不开,急于寻找一个出口,苏曼画压着“砰砰”跳动的心口,拔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曼画听到那个久违的男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像是配合她似的,那边也在沉默。
私人会议室里,权铎用力握着手机,直到指节发白,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给他打电话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愿意……理他了?权铎闭了闭眼,他不敢妄自猜测,只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你,”苏曼画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两个单音,“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回一下家吗?我,我有事和你说。”
“权铎,你看一下这个方案……”电话那边突然插‘进一个女人的声音,苏曼画心一惊,差点忘了呼吸。
那个声音,她不陌生,是莫心盈的!
那么就是说,他们此刻在一起?呵……
权铎警告性地瞪了莫心盈一眼,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苏曼画已经挂了电话,随意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他的心底浮现一股无力感。
她不理他的这些天,他仿佛置身地狱,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想回去看看她,想抱抱她,想亲她,想狠狠地爱她……
但这一切,都只能想想而已。
他不能,现在计划正到了关键时期,有太多人为之付诸了无数心血,他的母亲、他的二哥为它牺牲了生命,他的父亲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念念不忘,甚至无法含笑九泉……
它太重要了,关系到权氏家族的生死存亡,重要到如果必要,他要牺牲个人的幸福……权铎无力地揉了揉眉心。
曼儿,对不起。
“你无需怪我,”莫心盈抱着一叠文件,冷冷开口,“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她在解释自己刚刚插话的原因。
权铎定定地看了过去,莫心盈继续说,“如果我的姑姑知道你们还藕断丝连的话,一定会联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到时候不只是她,连我的父亲也会插手进来,你确定你有自信能护她不损分毫?”
“所以,以我之见,你应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保护起来。”
莫心盈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嘲讽,但是是有道理的,权铎听进去了,“这件事情,不必你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莫心盈嘴角僵硬,“那就好!”
易子郗神色冷冷地把一叠文件扔了过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是风险预案,在处理那件事之前,三哥,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先看一下。”
因为那份预案,权铎又在公司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而那个有事要和他说的人已经卷着被子蜷缩在大床上。
孤单的身影,随着暗淡的灯光,摇曳不止。
权铎到楼下冲了澡,换了宽松柔软的睡衣,这才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凝望床上恬静的睡颜。
苏曼画侧卧着,一只手贴在脸侧,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弯时蹙时松,喜怒不定。
只有这个时候,权铎才容许自己的手轻轻去抚摸她那熟悉的轮廓,她一直以为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家,其实不是的。
他每天哪怕再晚都会赶回来,然后静静睡在她旁边,只不过,天色未明,他又匆匆离去。
“你回来啦?”
权铎刚翻身上床,饶是动静再小,还是惊扰了苏曼画。
“嗯。”权铎轻轻地应了一声,声线清浅地问,“我吵醒你了?”
苏曼画捉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主动偎进他怀里,胡乱地蹭了几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手暖暖的,擦过他胸口处的皮肤,竟然莫名地让权铎轻颤了一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那些美好的回忆画面似地涌现,一幕一幕,唯美幸福得让人沉醉。
觉察到男人的动作,苏曼画立刻阻止了他,“不要!我好累。”
累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不想他伤了宝宝。
权铎只好收手,改成环在她腰上,苏曼画推了推他,“你不要压到了……”
“压到什么?”权铎哑声问。
莫心盈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窜了出来,苏曼画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嘟了嘟嘴巴,“不告诉你!”
谁叫他瞒着她那么多事?她只有这一个小秘密呢,要吊得他心痒痒才说出来。
所有的所有,都抵不过他是孩子父亲这一个事实,苏曼画已经迫不及待想得到渴望的、一家三口的幸福。
权铎被小女人的娇嗔弄得心又软又暖,“嗯,现在不想就不要告诉我,等到什么时候你想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权铎低头一看,宠溺地笑了笑,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一夜天明,这个时候权铎难得地还躺在床上,苏曼画打了个呵欠,悠悠醒过来,看见躺在身侧的人,嘴巴变换了各种形状……
“你,你怎么还在?”
“怎么,我不能在?”权铎好笑地反问,捏捏她白皙的鼻尖。
苏曼画侧过身,背对着他,赌气道,“你爱待哪儿就待哪儿,我管不着!”
“哎呀!”苏曼画突然惊叫了一声,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真讨厌!”
权铎心情极好地用新冒出的胡茬去磨她粉嫩的脸颊。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接下来某人不解风情的一句话,又让苏曼画脸上的笑意顿失……
“老婆,你要不要到三叔公家住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大家都希望三少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嘻嘻!
☆、第63章 穷途末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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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上笑意顿失,权铎心口沉闷得透不过气来;忙不迭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很忙很忙,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寂寞,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喜欢去三叔公家吗?不如先过去住一段时间,等我忙完了再接你回来?”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权三少也会用这样的低姿态说话呢?可这样的殊荣和宠溺并没有让苏曼画有一丝的开心;她动了动双腿,感觉阵阵寒冷而麻木的恐惧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他真的提出来了!正如前几天莫心盈和她说的那样;他会把自己送走,如果没错的话,再接下来就是随便找一个理由让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再后来……就没有她的什么事了。
那个女人将会取代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权太太,而她苏曼画,将会什么都不是!这样的念头太剧烈,太顽固,侵占了她所有的思想。
不!苏曼画下意识地把手轻放在小腹上,缩着身子往后退,仿佛一头穷途末路的困兽。
权铎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把事情想到了一千步以外,光是看她惊恐的样子就心疼万分,他握住她的手,带近自己,“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发誓,等事情解决,一定会去接你回来。”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权铎低头一看,她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我需要等多久?”
“最多一个月。”权铎想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三叔公家很安全,杨嫂和戴茜也会跟过去照顾你,你在那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苏曼画心一紧,扯住他胸口的衬衫,“很安全?”她探究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你要去做什么?是不是会很危险?”
这样一来,他急着把她送走,似乎又可以用另一种理由解释通了。
“不会,”权铎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眸色深深几不见底,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我只是怕,会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
我不能再次让你以身涉险,我怕……会失去你……一丝一毫会失去你的可能性,我都不会让它发生!所以,一切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感动,苏曼画怕他发觉,垂下了头,“好吧,我听你的。”
这种时候,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要慎重一些,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生命已经有了另一种依托。
即使不为了他,不为了自己,只要腹中的宝宝一切安好,苏曼画心底就盈满了勇气。
女人或许会为爱情奋不顾身,但是能真正让她们卸下荣辱,放下生死的,只有一个简单而神圣的词——母亲。
“嗯。”权铎轻轻应了一声,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肩膀,把头埋入她颈窝处,“老婆,谢谢你。”
夕阳余晖满天,莫玲叶正站在别墅阳台上,眺望远处的层林尽染,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男子,脸上有着斑驳的疤痕,面相看起来有些可怕。
“玲叶,”男人连声音都是低骇的,听起来让人极不舒服,“还差最后一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