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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幸福像花儿-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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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和太阳伞。吉祥极度郁闷的被摄影师拨弄着手脚摆成某个可爱姿势,眼睛一直瞄着一边穿华丽婚纱的木头。吐血,吐血,吐血。明明是同龄,呃,同一个年龄段。
  拿到照片时,吉祥和木头就彻底无语了。照片上,一个童年,一个青年。
  应该夸化装师技术好么,将木头画地像二十多岁的。吉祥基本没怎么化妆,只将眉毛拔掉两三根,化装师说,天然一点好。吉祥摸着自己的眉毛,对着镜子仔细看,确实没看出什么变化,于是放心。
  木头咬牙,坚决不再照什么狗屁艺术照,这哪里是留住“青春”,明明是预见未来。
  吉祥点头,活像为了弥补前几年的空白。
  不过,除却年龄,总的来说,照片还是蛮漂亮的。木头转天已经把照片带到学校去炫耀,只是和吉祥约好,我们千万不要同一天拿过去……
  妈妈和爸爸对吉祥这种心血来潮的行为不予置评,只在吉祥拿回一沓照片后,选了一张,由爸爸拿去照相馆放大,镶框,挂在吉祥的床头。
  妈妈说,幸好你照的不是那种结婚照,没有画太浓的妆,等放假回姥姥家时给姥姥带回去几张。
  吉祥乖乖点头,思考,等放假太遥远了,要不,动用一下那俩人?
  妈妈说,又要麻烦那个丁冬和严峻?
  吉祥和严峻的通信在严峻执着坚持下,一直没有间断,大概每周一封。信里很随意,吉祥和严峻胡乱侃着身边的人,最近做的事,比如严峻踢了场球,吉祥去照了相之类。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絮絮叨叨的,每次又写不少。
  和丁冬的通信嘛,就比较困难了,两个人在信里居然也能吵起来,每封信都是互相对骂的。当然,大家都是文化人,不屑用脏字,都拐弯抹角的用暗语,最直白的就是画画。吉祥的儿童简笔画功底大有长进,若非过了年纪,真想去参加个什么儿童画画比赛,领个小奖状。
  不过,这次,既然有求于人,吉祥还是尽力忽略他的上封信,用极其礼貌的语言非常客套的请他帮忙把照片转给姥姥。沉甸甸的信封里,装着吉祥和妈妈精挑细选出的几张照片,信封上,吉祥贴了四张邮票,生怕邮资不够。
  丁冬终于被严峻羡慕了一次,以前,只是被嘲笑的份儿。
  丁冬和严峻脑袋凑在一起,研究吉祥那几张照片。
  丁冬也必须承认,照片上的吉祥确实担当的起“可爱”两字。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暖暖的,又慌慌的,不敢与照片上的吉祥对视,又忍不住地看,竟有些作贼的心虚感。
  严峻如常,流氓口哨不时从嘴巴里飘出来,但没有任何点评,只有三个字,“还不错”。不过,严峻想偷偷摸摸藏一张照片的行径被丁冬眼尖的发现并严厉制止。
  万一吉祥回来发现照片少了,可是万死不辞之罪。丁冬耐心解释。
  严峻拍着丁冬肩膀大笑,好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全。
  然后,两人勾肩搭背拿着照片去照相馆翻拍。

  于是冬青

  六、于是动情
  吉祥接到两人的电话时,颇有点吃惊。
  丁冬将照片拿给姥姥,小舅舅立刻拨通吉祥的电话,同步拨报姥姥和家里人对吉祥照片的评价。
  丁冬咬着牙根,暗骂自己笨到极点,居然这么久都没有问过吉祥的电话号码,没有想过给她打电话。电话,总比写信要快吧?就算吵架,也吵的痛快些。
  丁冬亡羊补牢,将新买一副磁力象棋孝敬了小舅舅,换来吉祥的号码。
  小舅舅捧着象棋大乐,直跟姥姥和妗子夸“咱家宝宝就是好,离那老远都能给舅舅咱捞好处”,惹得小妗子对其一阵鄙视。
  当然,丁冬可没这么好的共享精神,本想独吞的,可拿着电话思考半天,勇气不足,紧张又惶恐,又实在想不出来和吉祥说什么,只好拉来好兄弟,演一出哥俩好的戏码。
  丁冬拨通吉祥的号码,听到话筒里“喂”的一声,立刻慌忙将话筒塞进严峻怀里。
  严峻狠狠白一眼这怯懦的家伙,对着话筒粗声粗气说“我找吉祥。”严峻有个毛病,一紧张就说话很粗鲁。
  丁冬立刻夺回电话,极其有礼貌的说:“阿姨您好,我想找一下吉祥,我是她同学。”
  听着吉祥妈妈招呼吉祥接电话,丁冬狠狠回白一眼这白痴的家伙。
  好了,两个人一比一,平。
  吉祥以为是木头,拿起电话就一通叨咕:“死木头,我老人家正对着某帅哥发花痴,你有屁快放,放完消失。”
  把耳朵贴在话筒上的丁冬和严峻愣了,这是哪跟哪呀。“咳咳。”严峻同学咳嗽一声。
  认错人了,吉祥大窘,立刻变换美声,甜蜜又温柔的问:“您好,我是吉祥,哪位?”
  丁冬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这丫头果真是双重人格。
  严峻仍旧粗声不改:“喂,我严峻。”
  吉祥一时反应不过来,严峻?你严峻我还壮丽呢。
  丁冬又夺过话筒:“吉宝宝!”
  吉祥一听,怒了:“丁小二,不许再叫我吉宝宝!!!”
  丁冬也怒了,喊:“吉宝宝,请叫我丁冬!”
  严峻抚额,仰天长叹,非常失败的通话记录。
  之后,丁冬也不敢再说什么“就算吵架也痛快些”的话,因为电话里吉祥很彪悍,自己完全发挥失常。
  写信,也失了水准。丁冬懊恼的发现,自己与吉祥的信件95%都是在对骂,另5%就是吉祥有求于自己的那封信。偷偷看看严峻的信,字里行间都是愉快的调笑。“调笑”!哼。丁冬对着吉祥的照片发誓要改良现状,于是不耻下问向严峻同学学习,写一些身边好笑的事。得到的却是吉祥愤怒的回骂:“你不想写信就别写,至于连个信都抄袭吗?”
  严峻听闻,也怪声怪气:咱们身边的事我都告诉她了,你写点别的吧。
  丁冬望天,严重怀疑自己即将因气闷出内伤而夭折。
  暑假回家,真赶上最热的三伏天。
  屋外知了吱吱叫,屋里电扇嗡嗡响,闷热又喧闹,午睡都不得安宁。
  小姐姐带着吉祥到小树林里阴凉处铺条大床单,两人舒服的躺在上面,聊天。——其实,说是怕热躲出来,是因为小姐姐说,有个秘密要告诉吉祥。
  这个秘密就是,小姐姐谈恋爱了。
  小姐姐初中毕业没有继续读书,在城里一个小公司里打工。小姐姐的恋爱对象,就是她的同事,据说长的一般,但是为人处事很好,很照顾小姐姐。
  小姐姐和吉祥并排躺着,触目全是青翠的枝叶。头贴着地面,感觉树出奇的高大。树林里很清凉,心也渐渐少了浮躁之气。知了的叫声仿佛来自天际,动听了许多。
  小姐姐轻轻说着那个男孩,吉祥静静的听,偷偷的笑。
  小姐姐说:“你还是个小屁孩呢,什么都不懂,不过我不敢跟家里人说,只好跟你说了,你要给我保密啊。”
  吉祥掰手指头算:“小姐姐,你才十七岁啊,早恋哦。”
  小姐姐嘴硬:“我又不上学了,才算不上早恋,你没看见,村里的女孩都是十七、八岁订婚的。”
  吉祥一骨碌爬起来,胳膊撑住身体,看小姐姐:“你不要这么早结婚啊,那就没人跟我玩了。”
  “去你的,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小姐姐习惯性戳戳吉祥的脸,笑。
  吉祥放心,躺回原处,揪根草叶放在嘴里嚼:“小姐姐,你千万不要太早结婚,多谈几次恋爱吧。”
  小姐姐大笑:“什么叫多谈几次恋爱?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结婚是大事,多挑挑才能放心。对了,”吉祥又爬起来,严肃的看着小姐姐。“你也不能轻易订婚啊,到时候反悔就不好了。”
  小姐姐摸摸吉祥的头,难得赞同:“所以才不敢告诉家里他的事嘛,家里人最爱小题大做。”
  “恩,我帮你保密,不过有什么动静一定得告诉我。”吉祥很义气的拍拍胸膛。
  “你呀,宝宝,小孩子可是坚决不许早恋的!”小姐姐双重标准。“如果有了,也得告诉姐,不许藏私。”
  两人击掌为盟。
  “接着说你那个他。他姓嘛?叫嘛?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吉祥对那个神秘人物保持浓厚兴趣。
  “那个,那个,对了,你想不想吃……”小姐姐忽然有点吞吞吐吐,妄图转移话题。
  吉祥眯眼看很不自在的小姐姐,大胆猜测:“你的那个他,莫非,是村里的?难道,我认识?”
  小姐姐消声。
  “啊?不会吧?谁?”吉祥开始小心求证,努力在脑袋里翻找村里男孩的名字,“咱们春香姨家大儿子?叫什么来着?”
  “不,不是他。”小姐姐难得脸通红。
  “那是?”吉祥挠头,恨自己记忆力如此差,基本不记得几个人。
  “宝宝,你还是别问了。”小姐姐哀求。
  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是大家共同的劣根性,尤其是八卦秘闻。想吉祥乖乖不问,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吉祥开始漫无边际的乱猜,开始诱导,开始逼供……
  “天呀,吉宝宝同学,你真是越来越难缠了!”小姐姐捂着耳朵,崩溃投降,吐出一个名字。“丁夏。”
  “丁丁丁……”吉祥嘴皮子颤抖起来。“丁夏?丁夏?”
  “恩。”小姐姐坚定点头,目光游移。
  “天哪。”
  这是那天吉祥说的最后两个字,直到吃晚饭,睡觉,吉祥都保持沉默。
  姥姥们只当吉祥累了,只有小姐姐心知肚明,心虚地不敢同吉祥多说一句话。

  于是入夏

  七、
  丁冬同学,为何名为丁小二?必然,前面还有个“丁小一”或“丁老大”之类的人物。
  丁冬的哥哥,就是丁夏。
  丁夏,何许人也?
  全村孩子的梦魇,魔鬼、大灰狼、鬼子、鬼……
  吉祥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丁夏的传说,一直对那个人保持着莫名的敬畏之情。丁夏的传说,是小姐姐讲的。
  小姐姐是丁夏的铁杆粉丝。每每提起丁夏大名,总是眼睛射出璀璨光芒,如江水滔滔不绝堆叠各种词语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我想投奔他。”这句话是小姐姐演讲经典闭幕词。
  几年后,小姐姐终于也成为全村孩子的梦魇、魔鬼、大灰狼、鬼子、鬼……做了“丁夏精神”的继承人。
  丁夏,大小姐姐两岁,大丁冬6岁,大吉祥7岁。
  丁夏,一年级时进入学校小混混团,二年级就打败六年级的老大自己做了老大。(虽然吉祥私以为那是因为六年级的老大是因为升学的缘故离开学校,但在小姐姐的嘴里坚决是“打跑”,吉祥不敢亵渎小姐姐的神灵。)丁夏与瘦弱的丁冬不同,丁夏从小就是个粗壮的孩子,比同龄人要高一头。
  丁夏驰骋校园时,有一大群喽罗,似的学校处于近似白色恐怖气氛下。经常有人闯进某间教室,勒令大家交出零用钱,或某种新奇的东西,因为“我们丁老大想要”。不给就抢,抢不到就打,告老师更要打,放学后堵在厕所里群殴。整天听闻孩子哭,大人骂。有大人带着孩子找到丁家,丁校长和老校长也只能陪笑脸陪不是赔礼道歉然后送丁夏竹板炒肉。玩劣的丁夏,打不哭,骂不听,管不住。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错。丁校长身兼两职,两罪并担,懊恼不已。可怜书香门第的丁家因了这孩子几乎坏了两代的名声。
  祥和的小村子,被丁家这条臭鱼搅和的四邻不安。
  丁夏去城里读了初中,之后,就真的只剩传闻,据说他最终还是因打伤同学被劝退,不回家在外租了间小房子做了街头混混。丁家人不再提他,全当没了这个儿子。丁夏每年回家两三次,回家原因各不相同,实在混不下去缺钱了,打架重伤回来养病,过年,大概就这些吧。
  小姐姐一直关注着他。可能,全村,只有小姐姐关注他。但小姐姐从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只在他回村时远远的站在墙角看着,看他自远处走来,看他向远处走去。
  吉祥知道小姐姐的心事,一直以来,只以为是类似于偶像般的崇拜。没成想,小姐姐竟痴迷到这种地步。
  小姐姐说,起先大概只是单纯的崇拜和仰望,只觉得他是个传奇人物,敢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但是,有机会慢慢接触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人。或者说,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很普通的人,不再如少年时那般张狂,成熟了很多,内敛了很多。是个男人了。
  “男人?”吉祥咬着这两个字眼,笑,略带点迷茫和嘲讽。“一个不容于家人的人?”
  小姐姐生气了。这么多年,小姐姐第一次对吉祥生气。因吉祥的口气,因吉祥的话语。
  “你不懂,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懂大人的事?”小姐姐大喊,狂乱地挥舞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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