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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中国鹦鹉-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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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条很好的新线索。”他说,“这个黑胡子的家伙可能是个重要的人物线索。那个姑娘是不是经常在这个地方活动?” 
  “是的。” 
  “她能保守秘密吗?” 
  “我敢保证她能。” 
  “不要相信她。话说得太过可能会招致后悔。不管怎样,还是请她帮着注意一下那个黑胡子的家伙。说不定他是我们破案中重要的一环。”车开到了迈登庄园所在的小绿洲。陈查理接着说:“回到院子里后,要和原来一样,什么内情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再和你父亲打电话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已经了解这儿的情况了。我给他发过电报了。” 
  “你发了?”伊登说,“我也给他发过了两次。” 
  “那么他一定清楚了。我还提醒他注意,这儿电话里传出的声音除了电话机旁的人可以听见,还很容易被屋里其他人听见。” 
  “呀——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 
  大门开了,陈把车开到院内。他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又得去准备晚饭了。记住,我们要等着瞧,耐心点。单独会面时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人看出我的身份。今天中午我的话就不够小心,‘无法挽回’这个词从这么一个低下的、没有文化的阿康嘴里说出来有些不相称,真应该用‘完了,没救了’之类的话。以后我可得尽量用土里土气、让自己显得很无知的词,譬如把沙拉叫杂拌菜。再见,祝你好运。” 
  客厅里,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迈登坐在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前处理信函。鲍勃·伊登进来后他抬起头。 
  “你好,”他说,“下午过得愉快吧?” 
  “非常愉快,”小伙子答道,“相信你也一样。” 
  “我可不愉快,”迈登说,“就是在这儿我也逃脱不了生意场上的事。邮件堆了三天没处理了,我赶了一下午的工作。你来了,马丁,”他看见秘书进来又加了一句,“晚饭前把这些邮件发了,还有这几封电报也需要发出去。开那辆小车去——那辆车适合在这儿的路上跑,速度要快些。” 
  桑恩把信收拾了一下,熟练地折叠并挨个儿装入信封。迈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壁炉前。“阿康把你带回来的吧?”他问道。 
  “是的。”伊登答道。 
  “他的车技还不错吧?”迈登又接着问了一句。 
  “无可挑剔。” 
  “阿康真是个不一般的伙计。” 
  “噢,这倒不是。”伊登漫不经心地说,“我听他说起它曾在洛杉矶开过运菜货车。这是我从他那儿得到的唯一一点信息。” 
  “他很沉默,是不是?” 
  伊登点点头。“沉默得像只牛。” 
  迈登笑了起来。“噢,忘了告诉你了,”桑恩出门后他接着说,“你父亲没有来电话。” 
  “没来?噢,他一般得傍晚才回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今晚往家里打一个。” 
  “希望你打一个,”迈登说,“我不想做出不好客的事,但我急需离开这儿。今天来的邮件有些事——你明白——” 
  “当然。”鲍勃·伊登答道,“我会尽力相助的。” 
  “太好了!”迈登说,“我饭前想稍稍睡一会儿,这样有助于我的消化。”鲍勃·伊登第一次发现这位大名鼎鼎的富翁露出从未有过的人情味儿。迈登悠悠地看着面前这位小伙子,说:“你还体会不到,你这么年轻——我真羡慕你。” 
  迈登出去了,鲍勃·伊登在客厅独自一人翻看他刚从埃尔多拉多买来的洛杉矶报纸,他时不时看见阿康矮胖的身影无声地进进出出——布置晚饭的桌子。 
  一小时后,在这一小片孤零零的沙漠之中,他们又开始品尝阿康的手艺。味道和鲍勃·伊登想像中饭店的美味佳肴很不相同,但吃起来也很不错,阿康显然费了不少心思。当阿康端着咖啡再次进来时,迈登说: 
  “阿康,在院子里生堆火。我们要在外面坐一会儿。” 
  中国伙计顺从地走开,按吩咐的去做了。伊登发现迈登正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微笑着站了起来。 
  “噢,我想爸爸现在该从球场回家了。”他说,“我马上就去打电话。” 
  迈登迅速站起来。“我去打吧,”他说,“告诉我号码就行了。” 
  小伙子告诉了他号码,迈登拿起电话,声音威严地说了起来。 
  打完电话,迈登对伊登说:“顺便问一下,你昨晚想说起旧金山发生的一些事——那些曾经引起你父亲警惕的事,是些什么事呢?——你不介意跟我讲讲吧?” 
  鲍勃·伊登飞快地思考着如何回答。“噢,那只不过是侦探的臆想。我倾向于认为那些事仅仅是生拉硬扯的拼凑,你要知道。” 
  “侦探?什么侦探?” 
  “噢,我父亲很自然和不少各色的侦探有来往。他们中有一个报告说一个有名的惯犯到了旧金山而且对我们的珠宝店发生了兴趣。当然,这也许并不具有什么意义——” 
  “一个有名的惯犯?是谁?” 
  鲍勃·伊登并不善于编造谎言,他犹豫了一下,“我——我记不起那人的名字了。英国人,好像叫——利物浦·科德,不太确切了,反正类似的名字。”他嗑嗑巴巴地编着谎言。 
  迈登耸了耸肩。“哼,如果我们这笔交易泄露出去的话,责任全在于你们那一方。”他说,“我的女儿、桑恩和我一直都非常小心谨慎的。不过,我也倾向于认为这只不过是生编硬凑,像你说的那样。” 
  “嗯。”伊登赞同道。 
  “咱们出去吧。”富翁邀请道。他们来到院里。那儿露天的炉子中正冒着高高的火苗,映的周围的柳条椅子红通通的。“请坐,”迈登说,“来支雪茄——噢,你喜欢抽自己的烟,是不是?”他点起一支雪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黑黑的天空。“我最喜欢在外面坐着,”他接着说,“也许有点凉,但和沙漠更接近了。你注意到这儿夜空中星星有多明亮了吗?” 
  伊登吃惊地看着他。“当然——我已经注意到了,”他说。“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早就注意到了。”伊登心里想。 
  屋里,桑恩正在拨弄着收音机。耳边一会儿传来一串恐怖的小故事,一会儿传来小提琴曲,一会儿又是健康美容的讲座,过一阵子又传来一个女人劝导过失者反悔的尖厉的声音。 
  “听听丹佛乐队的演奏。”迈登大声命令道。 
  “我正在找呢,先生。”桑恩答道。 
  “如果我不得不去听那个乱七八糟、让人迷惑的东西,”迈登对小伙子说,“我希望那些节目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翻山越岭而来——带着浪漫的气息。”收音机里突然播起一支明快的乐曲。“就是这个,”迈登点点头,“丹佛布朗宫的管弦乐队——也许我的女儿此刻正随着这支曲子翩翩起舞。可怜的孩子——她肯定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曾许诺两天前就去那儿的。桑恩!” 
  秘书出现在门口,“什么事,先生?” 
  “明天早上提醒我给伊夫琳打个电话。” 
  “我会的,先生。”桑恩说完就不见了。 
  “乐队一直在演奏。”迈登感慨道,“声音从丹佛传来,翻过高高的落基山脉。人真是变得太聪明了,但有些方面也在堕落。伊登先生,也许我是年纪大了的缘故,经常发现自己眷恋过去那些简朴的日子。我小时候住在农场上,冬天的早上去在山谷的小学校上学,真希望自己有个雪橇——艰苦的岁月、逼人奋发的岁月。唉,我真不该把话题扯到那些事上。” 
  他们静静地听着音乐,但不久又传来一则床头故事,引起富翁满腔怒火,吓得桑恩赶快关了收音机。 
  迈登坐在椅子里依然躁动不安。“咱们打桥牌人手不够,”他说,“咱们打打扑克,消遣一下怎么样,小伙子?” 
  “好主意。”伊登答道,“不过,我担心我不是您的对手。” 
  “噢,那没什么——咱们定个限度。” 
  迈登站起来,很迫切的样子,“走,咱们到屋里。” 
  他们进了客厅,关上门。几分钟后,三个人围在桌边,坐在了明亮的灯下。 
  “‘J’为主牌还是换张更大的?”迈登说,“一分两毛五怎么样?” 
  “嗯——”伊登答道,心里摸不着底。 
  他没有把握是有充足理由的,因为这扑克游戏就好像成了人生游戏。他在大学里玩儿过这种游戏,和报界的朋友也玩儿过,那时候还算可以,能够保住自己。不过,与这儿的扑克游戏相比,那些只能算是儿童娱乐。迈登不再是那位注意到星星有多么明亮的人了。他现在注意的是牌的花色,爱抚地摸着每一张牌。这就是迈登——投机商、大赌徒,拥有铁路、炼钢厂,而且掌握着几个海外小国的经济命脉;这个迈登在华尔街忙了一天之后,晚上还曾一度到四十四街的赌馆去消遣。 
  “三张‘A’。你出什么牌,伊登?” 
  “我要中凤了,”伊登无可奈何地摆摆手,“看样子我得豁出买张旧邮票的钱了。” 
  “好好学着点吧。”迈登得意地说,“马丁,该你出牌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响亮、清脆的敲门声。鲍勃·伊登心猛地一沉。这么一个寥无人迹、一片黑暗的沙漠夜晚,有人正在门口要求进来。 
  “会是什么人呢?”迈登皱皱眉头。 
  “警察,”伊登满怀希冀地猜测道,“他们来搜查赌场了。”不会这么运气的吧,伊登心里想。 
  桑恩收拾了一下牌桌,迈登亲自去开门。伊登在座位上清楚地看到了外面黑暗中的沙漠风光——还有那个站在门口灯下的人,那个穿着风衣、他在旧金山码头初次遭遇、然后在“沙漠边缘”饭店再次见到的瘦男人:沙克·菲尔·麦多夫,这次他没有用墨镜遮住他的眼睛。 
  “晚上好,”麦多夫说,他的嗓音和外表一样冷漠尖厉。“这儿是迈登先生的庄园,我役说错吧?” 
  “我是迈登。你有什么事?” 
  “我来找我的一位老朋友——您的秘书马丁·桑恩。” 
  桑恩绕过桌子走过去。“噢,你好,”他说,话语中微微露出一丝热情。 
  “你还记得我吧?”瘦男人说,“麦克卡拉姆——亨利·麦克卡拉姆。一年前在纽约的一次聚餐时我认识了你。” 
  “对,”桑恩答道,“进来吧,这位是我的老板,迈登先生。” 
  “很荣幸。”沙克·菲尔说。 
  “这位是旧金山来的伊登先生。” 
  伊登站起来,面对着沙克·菲尔·麦多夫。没了墨镜,这个男人的面目显得狰狞凶恶,就像沙漠植物长满刺的枝叶,他蛮横的目光久久地盯着对面的小伙子。 
  难道他意识到他在旧金山码头上的举动已被我注意到了吗?伊登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的胆量是够可以的。 
  “很高兴认识你,伊登先生。” 
  “你好,麦克卡拉姆先生。”小伙子低沉地答道。 
  麦多夫又转向迈登。“但愿我没有太冒昧。”他说,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是在威特康姆大夫那儿求医的——支气管炎,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在这儿太孤单。当我听说桑恩先生就在附近时,就忍不住想过来拜会一下。” 
  “欢迎。”迈登说,但话音里显然是另一番意思。 
  “不要因为我中断你们的游戏。”麦多夫接着说,“是不是在打扑克?是自家的牌局,还是外面人也可以参加进来?” 
  “脱下风衣,”迈登毫无感情地回答道,“坐过来。马丁,给这位先生发牌。” 
  “又像回到家一样了。”来客很痛快地加入了进来,“哎,桑恩,你这家伙近来怎么样?” 
  桑恩像往常一样冷漠地答道:“我很好。”接着游戏重新开始了。如果说伊登在这之前有些担心的话,他现在是完全放弃希望了。跟沙克·菲尔·麦多夫坐在一起打牌,这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给我四张牌。”麦多夫先生从牙缝里扔出一句话。 
  如果先前算是激烈、残酷的交战,那么现在则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拼杀。这位新来的扑克天才,态度极为谨慎——他把牌紧紧地扣在胸前,表情如石,不动声色。迈登似乎意识到对手的强大,也变得异常小心、坚定。这两人是牌逢对手,互不相让,认真较量。桑恩和伊登只是配角,像巨人之战中在一旁观望的小兵。 
  不久阿康抱着一堆木柴进来给壁炉添火,面前的景象使他暗暗吃了一惊,但没有丝毫表露。迈登吩咐他把高脚杯端来,阿康在桌上摆放杯子时,鲍勃·伊登不安地发现这位侦探离沙克·菲尔的手臂不到一英尺远——如果这位可怕的麦多夫知道陈腰间的—— 
  不过麦多夫的心思此刻在别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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