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by 莎乐美 [两攻一受]-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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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孟恽决定自己先独立调查清楚再说!——哼,想到这里就又想到汤宏那傻小子……居然窝
藏嫌犯……算了!反正要论斗智斗勇,那一脸蠢相的傻大个是铁定斗不过他如此聪明的孟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在案中扮演神秘角色的“第四者”,为什么会住在汤宏那里?看
样子似乎还是汤宏的女人?……好象有点什么不对劲……这也太巧合了……
是不是另外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内情?
正在想,突然电话响了。
孟恽拿起电话,“喂?”——“哦哦哦!飞哥,不好意思!我马上来接你们!”一拍脑袋……上
帝,他居然忘了堂兄孟飞和他未婚妻今天要从美国回来!
赶紧请个假,奔回家开出自己的奔驰车——哦!不是他自己的,是父亲孟昭雄替他买的。象他这
么贫穷的警察,光靠自己薪水是买不起进口车的!虽然毫不喜欢这个对自己和母亲冷漠生疏的父
亲,可是——拿人手软……所以看到父亲在花园里劳动,直起腰来问自己“去哪里”时,孟恽还
是很客气地回答了“飞哥和他女朋友回来了!我去机场接他们!”
“噢。”父亲犹豫了一下,难得地居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接他们吧。”
啊?——孟恽有点吃惊,记事以来父子俩好象还没这么亲密地在一起呢!……所以当孟昭雄洗了
手出来坐到他身边时,孟恽真是浑身不自在。
一边开车,一边偷眼看这个身为自己父亲的男人,虽然已经年及四十,可是依旧身材高大,仪表
堂堂,对女性,特别是那些中年欧巴桑一定有致命的吸引力……难怪他总对母亲不闻不问……是
在外面有情人吧……可是,却从来没听说过那些情人的存在……
孟恽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突然很好奇……这样的男人也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吗?如果有,那么父亲
心仪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父子俩一直都没有说话。孟恽全神贯注地开车,孟昭雄则平静地直视着前方。从他深邃凝固般的
眼睛里依旧看不出任何神色的波动。
这时车子开到了南大路,孟恽却发现了一件倒霉事——又堵车了!
形形色色的汽车排成了长蛇阵,谁也别想往前挪动一步。站在远处交通指挥岗台上的交警声嘶力
竭地挥动着手臂吼着什么,急得脑门子直冒汗。
“又堵!真他妈的倒霉!”孟恽恨恨骂一声,只好擎着方向盘,紧靠前方车辆把车停在路边。没
办法,只好先打个电话给孟飞,让他们耐心等着。——等多久?“就凭本市这破交通?耐心等上
一上午吧!”
没好气地吼完,孟恽卡地挂了电话,打开车窗往外面望,却发现路边不远处正好是市第二人民医
院的大楼。院门前有一条很宽的大道——形形色色的护士和病人正川流不息地来来去去。
靠近公路一边停满了各色的小轿车。
吸引住孟恽眼光的是其中一台最炫的黑色加长林肯。华贵,典雅,让孟恽不由自主地很想知道它
的主人是谁。这辆车停在最靠近路边地方,显然是刚刚才驶进院里的。
正想着,车门就开了,先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然后他俯身到车里,仿佛小心翼翼地扶
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个女人呢?其实那个人全身都被包裹在严严实实的宽松厚外套里,
头上还裹着围巾,根本看不清楚面孔……可是身段是没法隐藏的……那明显膨出的肚腹,一眼可
看出是个怀孕已久的孕妇。那男子小心地把女人扶下车,那女人似乎是晕车了,往前迈了一步,
突然身子一软就倒在男人身上,那年轻男人慌忙一抱捞住她,让她依偎着自己,女人几乎整个身
子都沉甸甸地依靠在男人身上,年轻男人就抱着那女人,维持这种姿势静止了好久……似乎是在
等待她的晕眩过去。
虽然看不清楚,可是孟恽觉得那年轻男人的侧脸上一直带着柔情的微笑。………好体贴的好男人
阿!是他太太吗?……正想着,那男人似乎意识到孟恽的视线,猛地回过头来!
“啊!”孟恽吃了一惊,不觉叫出声来!
“怎么了?”孟昭雄正在闭目养神,睁开眼问他。“没什么!”孟恽回头才注意到交通已经疏通
,车队正在缓缓前移,他也慌忙加大油门……跟着前方的车子行驶,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男人…
…不是上次在汤宏那里看到那个高个子的皮肤黑黑长得很英俊粗野的年轻人吗?
他好象是汤宏的组长?名字叫什么……于江的吧。
……原来这家伙有老婆了啊。
嘿……这个看起来粗暴又没教养的黑道干部也居然有老婆了……还怀孕了……汤宏那家伙似乎也
有个女人……堂兄孟飞也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些家伙,都挺走桃花运的嘛!
只有自己,还是光棍一条……哼!孟恽心里好不是滋味……连汤宏那个蠢小子都有人要耶!自己
可是不知比他好多少倍的好男人!为什么偏偏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
“怎么了?你刚才突然惊叫一声。”
父亲突然问孟恽,让他吓了一跳。“啊,没什么!好象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To be continue
莎·S
CHAPTER26
…………
假使……故事的发展到这里突然断弦……回顾往事。
20多年前,有一个叫于彦章的高中男生,他虽然为他的见不得人的秘密肉体而自卑羞耻,可是他
的心目中却一直向往着美好的人生。
但是,他的肉体的秘密却被同班的三个男生窥破!被他们强暴,然后居然怀孕!
……不得不辍学,以自己身为男人的认知却只能躲进偏僻的乡镇医院里把那个孽种生下……扔了
……孽种。
他们毁了我而我毁了你。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我心里肺里肚子里的血肉,要撕要咬先得让我自己
!
被毁了。是吗?
可是……他还年轻,还是有机会。
父母承诺让他大学一毕业就到美国去做手术——变成真正的男人!
从此堂堂正正!好高兴,从此可以正常的沐浴阳光,正常地微笑,正常地恋爱,正常地婚姻,正
常地人生。那时,他好年轻。……然后上了大学,谁知道,又遇见……那三个恶魔!……哦,不
,开始是三个,后来是两个,有一个去了美国。
……父母不在的那段日子,被反复地蹂躏,强暴,虐待,最后只觉得所有的肢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是一堆任凭人揉来捏去的死肉。……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没人饶他……救
他的是他自己,还有汤森的妹妹。……终于从被他们囚禁的人生里逃脱,去了美国诊治……却又
……回来,万念俱灰,……可是,自己还年轻,还有希望,还有机会,是吗……
然后终于屈服于父母的意志,进了父亲领导的机关,做一个平庸而安稳的干部……然后的生活就
过得很平静,带着于江,年少意气,早已消失殆尽,
于彦章唯一的心愿,只是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足矣。虽然,儿子于江对自己那仿佛带着憎恨的强
行侵犯,还是会让他时时痛苦到极点。因为这具见不得人的肉体,甚至要被身上流着自己血脉的
至亲所歧视和憎恨!
好痛苦,或者,不是痛苦,而是寂寞。因为痛苦和寂寞,心也变冷变硬。连温情都是淡淡。再付
不出年少时代炽热的希望和感情。
送儿子上大学,认识儿子的同寝室同学孟飞,他几乎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对自
己表示温情和理解的……男人。
女的是汤磊。
虽然被这青年以要挟兼无赖的手段强行占有了肉体,可是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甜甜的深深的情
话,心头为什么还是要时时地温暖和酥松。
……人啊,总是渴望被爱的啊。
从小到大,从少到老,谁不是,谁不是!
只是,没想到……仿佛甜蜜前景的开展,却也正是恐怖生涯的再次重复。
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白嫩的害羞的温柔的秀气的少年,他已经是步入中年的男人,娶过妻有个儿
子的父亲啊!可是,还是被刘卫强行关进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日夜不分,地被一次一次侵犯和
蹂躏,强迫自己为他生育后代,还不断地遭受辱骂和毒打……那段时间,于彦章一直有一种错觉
,觉得自己已经不复是男人,不复是人,而只是一只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里的土拨鼠,一头被强
迫受孕和不断地生下一窝窝猪崽的母猪。……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而现在呢?当然好了,自己出来了,自由了,虽然肉体的残缺依旧。而纠缠了自己半生的那
三个恶魔呢……汤森已经死了,刘卫即将死了,而孟昭雄,……在这三个人当中,于彦章对孟昭
雄其实并不那么憎恨的。……就算了吧。
怎么样?是不是所有的帐就结清了?
现在于彦章就站在医院的隐蔽的长廊边,等待着给他去办手续的于江。
那个医生是于江的下属的姐姐——于江说,可以放心,她绝对不会泄密。儿子微笑着用手做了一
个往下砍的动作……“放心,如果她敢泄露一个字,那么我向你保证,本市的死人群中马上会多
上一具无头女尸。”
儿子笑眯眯地对他讲,一手抱着他,一手就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摸来摸去。从颈窝摸到大腿深处
,手指就又暧昧的插了进去……那里经过方才一场激烈的性爱,还是充血和湿润的。所以于江的
修长的手指很容易地就探了进去,被他探进秘密花园的底部,也让于彦章还是酥软和敏感到极点
的肉体无法忍耐地开始扭动。
“不要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手一伸进去居然就扭着屁股缠上来!真他妈的淫荡!”于江恼
火地从他体内拔出已经沾满白浊蜜液的手,狠狠打了他脸颊,看他膨胀的腹部一眼犹豫一下还是
狠狠地打了他的臀部和腰。“贱人!真是不配让人好好对待!”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到父亲脸红肿起来,漠然的眼睛里慢慢浮出一层雾气般的东西,儿子却还是
把怜惜和火热的嘴唇贴在了于彦章的嘴唇上。狠狠地吻他,仿佛带着一种要把他连骨头带皮肉都
吞进喉咙里肠胃里然后消化成毒一般血液的意气。
然后带不甘心般表情,屈辱而又憎恨地说一声。
“你这么让人厌恶,我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爱你。”
于彦章知道这个外表冷酷残忍的儿子是如何地迷恋着自己。他简直不能忍受没有自己陪伴的夜晚
。仿佛每一夜他不拿他那年轻强壮的肉体在自己衰弱而放荡的肉体上彻底享乐个够,他就无法入
眠般。……可是于江同时又是残酷的,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残忍地反复蹂躏和虐待他的肉体。完全
不管自己怀着身孕同时又是多么筋疲力尽和虚弱。
每次被儿子强行压倒,强行扳开双腿被直截了当地贯穿进体内最深处,于彦章蜷缩着冰凉的身子
颤抖着,忍受着那极度的痛苦和快感的同时,混沌的大脑,仿佛都在模模糊糊地想着:跟于江在
一起,自己大概迟早也会被他的爱绞死。
于江的爱就象是海洛因,让人无法自拔地诱惑,然后却也只能是一条路:死。
只是,在快感中死而已。
确实,在快感中死。因为下一瞬间,他已经无法思考,被于江剧烈穿插着的肉体,立刻被点燃了
快感的火焰,那深深凸入自己体内的硕大的火热的男性性器,仿佛是已经具有了生命力的独立的
生物体般,拼命地往自己体内深处狠狠顶进去,更顶进去,仿佛要突破自己的肠、胃、肺腑,从
胸膛里喉咙里出来,把自己身体里一路的血肉都燃烧枯焦,啃啮干净。
“啊啊啊!”被儿子粗鲁地更往两边拨开双股,以方便他更深的插入,被这强暴般的交媾弄得痛
苦不堪而又欲火中烧的于彦章只能发出啜泣般的呻吟。
“轻一点……轻一点……”哀求儿子手下留情,却只换来他更兴奋和更疯狂地顶撞。深插入自己
体内最深处的男性肉刃越发坚硬和膨胀,简直如一柄烧红的粗大铁杵强行塞进他狭窄的肉壁里,
并且还在不顾他的死活继续寸寸往他肚子里推进。
知道自己的呻吟和哀求只能使于江的肆虐心态更加高涨,于彦章不禁泪流满面。
常常在肉体喘息的空挡里想起孟飞,那个带一点点无赖,又带一点点孩子气的温柔的年轻男孩。
……
连他在自己头脑中的影象都已模糊,而他又怎会再记得自己。
……现在于彦章就怀着麻木和漠然的心情站在医院的长廊的树下,树上麻雀在叫,一片树叶飘到
于彦章肩膀。他伸手拂落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