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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解密北京大案 作者:丁一鹤-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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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慎义为了防止马德抓住他的“小辫子”,他表面上做出服从和屈从的样子,对马德来了个不软不硬的“攻势”,那就是投其所好,搞点“小恩小惠”。王慎义这一招,跟马德担任专员后对付赵洪彦的招数如出一辙。 

        2001年春节就要到了,按照惯例,每年市财政局都在春节前准备一笔钱,馈赠给为绥化市做出贡献的上级领导和对绥化市有过支持的有关部门。这一大笔钱,完全掌控在王慎义手里,但又由马德安排决定。王慎义借此机会从中留出了2万元钱,并以“沟通感情”为名,送到了马德手里。2万元钱对于马德来说,那只是个“毛毛雨”了,不过,这一举动完全表现出了王慎义对马德的屈从和恐惧。 

        2002年春节前,王慎义从财政款项中又留出了5万元钱交到马德手里,马德乐着说:“王市长,外界传说你我有很大的矛盾。其实这里有什么呢?也不过就是顺心与不顺心罢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俩团结起来,那苍蝇是飞不进来的!你说呢?” 

        王慎义笑了笑,说:“你说的对呀!只要你我一条心,我看绥化的兴旺发达指日可待!” 
        马德是最不愿意听王慎义的大话套话了,他厌烦地挥了挥手:“好了!我还是那一句话,谢谢你没有忘了我!”王慎义自讨没趣,转身就走了。 
        后来,王慎义在出国考察回来以后,他来到马德的办公室,送给马德一块欧米茄手表和一瓶法国香水。 
        当马德东窗事发以后,王慎义感到自己解放了。为了遮盖自己的罪行,就在中纪委和省纪委决定召开绥化市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通报马德罪行大会时,已经调离到黑龙江省环境保护局的王慎义,几次请求返回绥化市参加这一“举足轻重”的会议,以示自己的清白,以示自己与马德不是一路货色,以澄清在绥化市内传出的各种流言蜚语。 

        王慎义如愿以偿了,他和中纪委、省纪委的同志们一起,坐在主席台上,堂而皇之地“扬眉吐气”了。不过,伪装的就是伪装的,不到半年时间,王慎义就被“双规”了。 

        被移送到司法机关后,王慎义在监狱中写给律师15封信自述其心路历程,其中大骂马德“政治流氓”。在审判前,王慎义拒绝了律师对其作罪轻辩护的建议,坚持要求无罪辩护。王慎义认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有自己的原因,也有外部的客观原因。马德作为市委书记,党委班子的班长,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马德买官卖官收受贿赂的情况,难免影响自己。这就是王慎义自己认为无罪的理由。 

        但是,王慎义为多项市政工程减免税费,以收取他人送来的钱物共计188。9万余元,那是铁证如山的。 
        夫唱妇随“贪内助” 
        在马德买官卖官受贿大案中,马德的妻子田雅芝是一个重要角色。刚开始,田雅芝因为马德在外面包养情妇,出于报复马德的心理开始受贿,后来她的动机就发生了深刻变化。田雅芝不但参与了多起受贿,最终她本人被认定受贿374。6万元。就在2002年3月,田雅芝和马德被“双规”之前,她一直是马德行贿的代言人和财产保管人。田雅芝是在法院系统工作,被“双规”之前的职务为黑龙江省林区人民法院副院长。熟悉田雅芝的人,都这样形容她:她的官太太气特别重,一般人都不在她眼下,文化素质属于一般水平。 

        外界传言,田雅芝和马德感情始终不和,经常因马德有外遇而争吵不休,但在受贿上,她却为马德的犯罪推波助澜。田雅芝在多种场合经常说的话就是“马德花销大”、“儿子在北京准备买房”之类的话语。据知情人士讲,有一位县委书记光听田雅芝所说这类的话,不下有8次之多。确实,她的话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马德得到的贿赂一般都交给她。至于她单独收到的贿赂,则向马德说一声,之后自己就将钱款存了起来。 

      第一章 马德江湖(14) 
        德国作家布莱亚特曾经说过:“贪欲的开始就预示着要在牢狱里而告终。” 
        2005年5月14日,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早餐前后》节目组记者在征得有关部门同意后,对被判处无期徒刑、正在黑龙江省女子监狱服刑的马德妻子田雅芝进行了采访。 

        记者在监狱看到的田雅芝,身材清瘦,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采访时,她的神态还有几分倨傲。可是,一说到她的儿子时,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顺脸而流。从她的言谈中可以看到,她有强烈倾诉自己的欲望。但从她的言语中,说得更多的,还是马德好。马德在被抓以后,也曾经说过:“我对田雅芝是爱,对其他女人是需要。”采访中,田雅芝多次说到她和马德收来的钱都放着没动,是不得已收下的。其实,那时马德和田雅芝在收贿索贿时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程度。有人问过马德:“那么多人送钱,你能记住吗?” 

        马德回答说:“谁送了不一定都记住,但没送的肯定都记住了。” 
        当记者问到田雅芝在买官卖官大肆受贿过程中,有没有动摇过时,她哭诉道:“到了顶峰时期,就是想离开绥化这个地方。如果不出事,2002年10月就回省了。马德就当上副省长,中组部考察完毕,就等省人大换届了。这些钱我们一分都没有动,奋斗大半辈子了,全部家当都进去了,而且把孩子还坑了……” 

        深深的罪恶感,夹杂着痛悔和对儿子的悲伤,袭上了她的心头。一说起儿子,田雅芝无限悲伤地说:“出事以后,儿子关在黑龙江进行隔离已有两年。儿子曾是全省十佳中学生,北京大学毕业,1999年留校。如果不出事,儿子的前途不可估量。在学校时团中央就看中他了,北大这些年从来没留过本科生,那一年北京留下了16个博士,几个研究生,就他自己是一个本科生。那年,他才24岁,后来很快提升为副处级干部。没有一个人不说,这孩子太可惜了。” 

        说着说着,田雅芝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讲起了儿子的成长过程:“我儿子在童年时,从来不和外人玩耍,他除了看书就看书,一分钱我都不让他错花。有时,他渴了向我要冰棍吃,我都不给他买。因为家庭条件挺好,我就怕他学坏了。儿子上学跑运动会时,我都不给他钱,却给他带饭。老师曾抱怨我说,全校没有一个孩子带饭,就你们家带饭。为什么这样要求他?因为我和他爸都是农村孩子,都是地垄沟爬出来的。所以,就这么严格要求他。可到现在,把孩子耽误了……” 

        田雅芝在狱中,已经收到了儿子的十几封信。有的信件已经破了,管教人员用不干胶帮助她粘上了。田雅芝解释说,是儿子的这些信给了她希望,她经常拿出来看看。所以,这些信件都看破了。随后,她就像看到了光明一样,对记者说,我给你们念念我儿子的信吧!“事情发生这么久了,我早已学会了坚强地面对一切,因为我知道未来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奋斗拼搏了。我会珍惜自己,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能为爸妈创造幸福的生活,我也乞盼妈妈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妈妈你自己要吃好睡好,记住把希望放在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相信你的儿子。从小到大,我们吃了不少苦,这些也能度过去的。” 

        田雅芝一边阅读儿子的信,一边对记者说,这些信件是我的支柱,有了这些我才能活下来。儿子在信中说:“人在物质和外在环境条件匮乏的情况下,精神境界会极速提高的,这种经历我曾深深体会,切记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人遭遇不幸,流离失所。只有真正靠感情结交的朋友才会在你危急时不离不弃。当时因为利益和你交往的,也会因为利益没有了,他也失去了……” 

        记者问道:回过头来看,你觉得其他的官员应在马德身上吸取什么教训? 
        田雅芝擦了擦眼泪,说:“一把手管钱管物的权力太大。” 
        记者又问:你现在不恨马德吗? 
        田雅芝似乎内心泛起了一阵阵怜惜之情,说:“不恨!我走到这一步不是他的错。” 
        记者又提问:想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田雅芝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因为这些钱我一直想全部退回去。人活着,有粮万担,吃一顿还是一碗饭。有多少别墅,你睡觉时也是这么大个地方,你死了能背去呀?我过去在农村啥也没有,生活得也挺好。我要的是精神支柱,不是物质。我的衣服老多了,好东西太多了,我穿吗?” 

        记者问:是因为不送不行,才想办法弄钱吧? 
        田雅芝辩解地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不想他再升了,他越升我觉得越孤独。我说嫁给你有啥好处,这个家里里外外什么都我管理。后来,为什么马德上哪里都带着我?他觉得我太孤独了。” 

        记者问:你想没想过你们夫妻俩可能这辈子不一定能见面了? 
        田雅芝点了点头:“想过。那就听天由命吧!” 
        “心甘情愿”的红颜知己们 
        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发出的中纪通'2003'2号《通报》中指出,马德最终走向违法犯罪的深渊,是从放松对自己思想上的要求,贪图安逸追求享乐开始的。他不仅在经济上疯狂敛财,生活上也极度奢侈糜乱。自1996年以来,他先后与多名女人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热衷于灯红酒绿,沉湎于声色犬马。 

      第一章 马德江湖(15) 
        贪官有个把情人不会让人惊诧。可是马德和他的情妇们的交往与交情却令人不解,马德与情妇们的社会、经济背景相差太远。马德从70年代在上海复旦大学毕业,可以说是“高级知识分子”。1982年以来,他一直在国家干部的阵列里拼搏,最后成为权倾一方的绥化市委书记,在黑龙江也是高级干部。但马德的情妇们却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丑小鸭”。有的是餐厅服务员,有的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有的是小商小贩。 

        马德的“艳遇”,是从一名餐厅服务员小姐开始的。 
        1998年11月,马德被任命为绥化行署专员后,行署召开工作会议。会议结束后,与会人员参加在某公司餐厅举办的大型宴会。宴会期间,负责马德专员的餐桌服务员是一名风情万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人。酒后,马德指定这个女人陪伴自己跳舞,离开舞厅后,马德拉着女人来到宾馆的房间里。 

        后来,马德和这个女人由在宾馆里巫山云雨,改为在女人家里颠鸾倒凤。当然,马德一来,这个女人的丈夫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借故走开,大开方便之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德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已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一次,俩人“狂风暴雨”过后,马德问:“你我相亲相爱这么长时间了!我呢,也没给你什么。你有什么要求没有?你不能在餐厅当服务员了!” 
        这个女人欲擒故纵,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和你不图索取,只图相爱!” 
        马德摆了摆手,说:“那可不行!你说,你看好什么工作。你吱一声,我马上给你办!” 
        这个女人捋了捋凌乱的头发,说:“马哥,那你就把我调到检察院去吧!” 
        马德二话没说,用手扶了扶眼镜:“好!一言为定!” 
        马德说到做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威风凛凛地穿上了检察官制服。后来,马德经过这个女人的介绍,认识了她的姐姐。姐姐不同于妹妹,她的目的就是有求于马德,换一下自己工作的环境。姐姐献出了贞操,马德当然也就满足了姐姐的要求。姐姐如愿已偿地来到了新的工作单位,威风八面地出现在绥化市某机关里。 

        同几乎所有的贪官一样,马德没有逃脱“贪官加情人”的腐败定律。随着马德一边职务的不断升高,在官场里平步青云,另一边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妻妾成群的惬意生活。可他哪里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和女人们的这种“忘年交”,完全是建立在权色基础上的性交易。 

        马德参加省级一个大型洽谈会期间,他遇见了一名在哈尔滨某宾馆当客房经理的赵某。赵某身材高挑、举手投足有一种成熟妩媚的少妇之美,使得马德对她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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