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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解密北京大案 作者:丁一鹤-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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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4月两人结婚后,粟森的家庭没有能力为他们买房子,靠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工资收入买房子更是杯水车薪。谭一虹的父母不忍心让女儿受苦,便让小两口和他们住一起。虽然粟森很不愿意寄人篱下住在岳父岳母家,但是,自己没有能力买房子,也只好做这个权宜之计了。 

        粟森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结婚后自己跟妻子就是一家人了,自己家境一般,将来的前途和生活全要仰仗岳父一家照顾。所以,粟森为了表示对谭一虹的忠心,他把财权交给妻子,工资全部交给妻子,谭一虹每月按时给粟森发放零用钱,粟森也没什么意见,安心和谭一虹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粟森想:“以后这个家庭所有的财产都是我和妻子的,还分什么你我啊。” 

        粟森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他结交了很多朋友,免不了有一些应酬,这样粟森兜里的零花钱就花得特别快。有时候连续请上几次客,兜里就见底了。粟森的这个“毛病”很快被妻子发现了,谭一虹开始翻看粟森的口袋,见他兜里钱多了就拿出来,少了就补上,一般能够保持在几百元左右,粟森觉得妻子是在关心自己,又省心又满意。 

        但是,谭一虹在金钱上的控制使粟森慢慢有些捉襟见肘。有一段时间他连续请朋友吃了几次饭,谭一虹嫌他花得多,免不了嘟囔几句。对此,粟森虽然不太愉快,但毕竟自己也太过分了,所以对妻子的数落他还是坦然接受了。 

        夫妻交恶,矛盾丛生冷战升级 
        粟森的家庭境况是无法跟谭一虹相比的,所以粟森在跟谭一虹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一直在努力缩短他们之间的差距,在银行工作了几年后,粟森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发挥才能的机会,就想另觅高处,以证明自己的能力。谭一虹也觉得粟森在单位里干下去也没什么出息,也希望粟森出去开创一番事业。 

      第三章遗落在加拿大的血色浪漫(2) 
        在谭一虹的鼓励下,1995年年底,粟森毅然决然辞去了令人羡慕的银行工作投身商海。之后,在谭一虹父母的帮助下,粟森到了一家商贸公司工作。但是,能力平平的粟森在这家公司干得并不愉快,工作了几年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与谭一虹结婚之后,对这家公司厌倦了的粟森又央求谭一虹帮忙换一个工作,于是谭一虹找到在某单位担任领导的舅舅,舅舅就让粟森到他公司下属的机票代理处工作,并给粟森安排了经理职务。 

        谭一虹全家满以为粟森这回应该满意了,好好工作了。谁知干了几年,粟森依然一事无成,又不想干了。这回谭一虹也生气了,让粟森自己找工作去,可是一无所长的粟森在外奔波了几天后,发现比自己年轻学历高能力强的人比比皆是,没有哪个公司愿意要他,于是他也懒得出去了,就窝在家里吃闲饭。 

        结婚时间一长,两人的脾气都暴露出来了,他们都是性格倔强的人,脾气同样比较暴躁,两人常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跟岳父岳母一起居住,粟森“赋闲”在家,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生活,不能不使两位老人有所微辞,他们也不能不旁敲侧击地提醒女儿。每当谭一虹下班回到家里时,发现粟森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打游戏,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一次谭一虹生气地说:“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像个男人吗?哪家的男人没在外面工作赚钱养家啊?你就知道吃闲饭!我怎么瞎了眼找了你这个累赘。”粟森也急了:“你说谁是累赘?我不过是暂时没有工作,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知理亏的粟森没敢和谭一虹继续吵下去。 

        当天晚上,谭一虹洗澡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粟森顺手就接了电话,谁知对方听见是一个男声后,马上就挂了。粟森莫名其妙,一查电话号码,居然是自己以前在银行的同事王京生。当年,王京生也是谭一虹的追求者之一,现在依然跟谭一虹同在一个单位。联想到最近谭一虹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而且还时常在外面应酬,有时候深夜才回家,不禁让粟森疑心顿起,接着粟森又查看了谭一虹的手机短信,又发现一条王京生发来的内容暧昧的短信,粟森禁不住妒火熊熊。 

        粟森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冲进卫生间就对谭一虹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哼,我说你怎么开始嫌弃我了呢,原来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谭一虹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解释,但是粟森什么也听不进去,两人开始吵了起来。从此,多疑的粟森常常盘查谭一虹,两人的关系一度紧张起来。谭一虹一看粟森什么事也不干,却时刻猜忌自己,她干脆来了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气得粟森成天在屋里乱转。 

        怀疑妻子有外遇,是引发粟森和谭一虹发生激烈冲突的导火索。但深层次的原因是自己寄居在岳父家,有没有能力成就一番事业,粟森内心里感到无比自卑。随着与妻子冷战升级,粟森心里特别难受,也很矛盾。他想跟谭一虹分手,但又下不了这个狠心,家里人也劝他忍耐一下,千万不要离婚。这段时间,粟森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脾气暴躁。 

        但是这样的生活毕竟不是正常的,粟森苦苦想着对策。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前途,粟森想到了出国。如果出了国,就只有谭一虹和自己两个人了,自己将不再寄人篱下,也没有了情敌的威胁,那该多好啊。粟森想起2002年6月时,岳母曾经提起她有熟悉的人可以办移民到加拿大,当时还问过小两口想不想移民。 

        下定决心之后,粟森征求谭一虹移民加拿大的意见,谭一虹不置可否。于是,粟森向岳父岳母提出了想移民加拿大的想法,认为出去可以找到新的发展,将来生个孩子就是加拿大籍了,外籍华人在中国多吃香啊。谭家二老见女儿没有反对,觉得粟森有这个想法可以支持,作为父母应该为他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总比呆在国内什么事也不干强啊。 

        谭一虹的父母为女儿女婿办的是投资移民,也就是在加拿大有投资的,其家人可以移民到加拿大。为办移民,谭一虹的父母总共花费了65万元人民币,其中粟森的父母拿了10万元。 

        移民国外,争吵中掐死妻子 
        2004年8月2日,在办理完所有移民手续之后,粟森和谭一虹抵达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顿市,因为谭一虹的表姐赵雯3年前已经移民到埃德蒙顿市,所以他们也选择了该市,认为彼此可以有个照应。表姐赵雯帮他们提前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月租450加元。 

        到达加拿大一个月后,粟森和谭一虹的永久居民证也办下来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国度里,两人都觉得十分茫然,谭一虹决定先到语言学校学习英语,先把语言关过了,以后生存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临出国前,谭一虹和粟森通过银行往加拿大银行电汇13670加元,到加拿大后,两人领取了当地的信用卡,每人6835加元。但这些钱都归谭一虹管,谭一虹每天只给粟森5加元,粟森需要钱时,必须向妻子开口讨要。谭一虹做梦也不会想到,对钱如此的控制会让自己魂丧异乡。 

        两人在语言学校从周一到周五都要上课,所以粟森和谭一虹除了上课就是在家里呆着,或者跟表姐见面吃饭,生活十分单调。毕竟两人都没有工作,清淡的生活让谭一虹很怀念国内的生活,所以谭一虹常常在家里给父母和朋友打国际长途电话,有时被粟森碰见了,问她给谁打电话,谭一虹却不理睬他,电话依然打得有声有色,欢声不断。打得多了,粟森便怀疑谭一虹在给王京生打电话,粟森为此很生气,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和老婆到了加拿大,老婆却还在念念不忘国内的情人。粟森一直忍着这口气,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第三章遗落在加拿大的血色浪漫(3) 
        离开北京到达加拿大之初,粟森觉得终于离开寄人篱下的生活了,情敌的威胁也解除了,但是没想到在人地生疏的异国他乡,不但妻子念念不忘国内的情人,自己生活上也更加拮据,妻子每天只给5加元,只能掰着指头花,还不如在国内那样花钱如流水。加上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粟森的心情越来越郁闷,脾气也渐渐暴躁起来,开始和谭一虹吵架斗嘴,两人的关系搞得越来越紧张。到达加拿大的整整2个月之后,粟森终于发作了。 

        2004年10月2日下午,当天是星期六,表姐赵雯打电话约谭一虹晚上6点一起吃饭。从图书馆看书回来的粟森见谭一虹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自己,粟森想起家里的东西快用完了,就想趁周末的时间去采购,把下一周需要的日用品都购置齐全。于是,粟森对谭一虹说:“你给我25加币,我要去买东西。”谭一虹一边描着眼影一边说:“我不给你,你就知道花钱,不见你挣钱,我还有事要出去呢,你在家呆着吧,星期天再买。” 

        见谭一虹口气冷淡,粟森一听就急了:“不行,你今儿就得给我,我星期天有事。”谭一虹把化妆品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说:“你着什么急啊?今天我没钱,我要出去了。”说完就往外走。 

        粟森一把抓住谭一虹:“今天你不给我钱你不能走,我受够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好?一个大男人身无分文你让我怎么活啊?” 
        谭一虹也火了,朝粟森吼了起来:“粟森,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你简直是狼心狗肺!今天我就是不给你钱,你能把我怎么着!”谭一虹感到深深的委屈,她从小都在父母的溺爱下长大,没有受到什么挫折。但来到异国他乡,她将独自面对丈夫的拳脚,再也不会有父母来帮忙了。所以她越说越激动,她几乎吼叫着说:“粟森,你就知道打老婆,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什么本事也没有,除了花我的钱你还能干什么?” 

        粟森站在那里被谭一虹数落着,无言地站在那里,全身所有的热血一下子涌到了头上,脑袋里一片空白。粟森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谭一虹冲上来用手抓他的脸。粟森没想到谭一虹这么骂自己,再一想到自己的那顶“绿帽子”,他觉得自己快发疯了,他上前用手狠狠地掐住谭一虹的脖子,嘴里叫着:“我掐死你,掐死你!”直到谭一虹一动也不动了,粟森才松开手,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 

        看着不动弹的谭一虹,当粟森意识到自己把妻子掐死之后,他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但是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挣扎着来到客厅,在沙发上一直呆坐着。粟森呆呆地在客厅里坐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在一阵敲门声中清醒过来。原来,与谭一虹约好6点见面的赵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到谭一虹,便赶到谭一虹家敲门。粟森听见敲门声后没敢开门,直到赵雯离开后,粟森呆坐着直到第二天凌晨。 

        仓惶逃亡,却逃不过法网恢恢 
        粟森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后,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回国。于是,粟森把谭一虹的尸体藏到了衣柜里,用衣服遮挡住。然后,粟森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这个租住了2个月的家。 

        粟森用信用卡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了1000多加元,买了10月6日到北京的机票。他不敢再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只好住在一家旅馆里。为了防止别人认出自己来,粟森还专门到一个自己去过的小商店里买了两个假发套。因为有命案在身,心力交瘁的粟森每天提心吊胆地躲在小旅馆里,时刻担心警方会马上查到自己。 

        回国之前,为了迷惑赵雯拖延时间,粟森给赵雯打电话说:“我们今天和同学一起租车到外地旅游去,你给国内的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别着急,我们10月6号就回来。”同时,粟森还给自己的侄儿发了两个短信,让侄儿转告自己的父母,他和谭一虹去外地旅游,过几天就回去。 

        2004年10月6日,粟森仓惶踏上回国的飞机,10月7日回到了北京。当飞机滑落在北京国际机场跑道上时,走下飞机悬梯,粟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悄然坠落。离开了加拿大,粟森的精神压力小了一些,但是,他知道警方会随时找到自己。所以粟森并没有回家,也没有跟任何亲友联系,而是买了一张当晚去山东青岛的火车票,因为那是他和谭一虹结婚旅游时去的地方。在青岛呆了两天后,粟森又打车去了烟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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