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千金 作者:陌上无双(晋江vip12.12.23完结,宅斗)-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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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善一道一个人影便钻了出来,敬昭结结实实给敬善施了个大礼“谢谢妹妹。”
敬善连忙上去扶敬昭“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荤话,你我是娘胎肚子里一同出来的兄妹,我不帮你说话哪个会帮你?何况哥哥好过了也才能照顾妹妹不是?不过哥哥可不要叫妹子失望,定要好好读书,读出出息和名堂来。”敬善一脸真诚看着敬昭的眸子,敬昭眼中透着坚定的光“妹妹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苦心,叫那坑害你我的恶婆娘等着!”
敬善点了点头,她相信敬昭说的每一句话,“哥哥你还是快些回去,被爹爹发现你不在男宾里又要受责骂了。”
敬昭点了点头“我说自己是来方便的,现在也该回去了,以后我不在家,你要时时照顾好自己。”敬善点了点头便赶紧放了敬昭走。
见敬昭远去敬善才送了一口气,谁知一回头准备从小路回花厅,却见到一个人影站在树旁,很显然那人已经站了很久,现在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敬善心中一沉。
☆、11偷听
敬善努力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然后对着那身影说道“偷听不是君子所为。”
那人从树荫处走出来,“姑娘怎知道我是君子,不是女子或小人。”那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分明是个男子,敬善忽然觉得自己太疏忽了,若是这情景让人看见还不坏了男女大防,十岁也不算太小了。敬善用袖子遮住脸,道“你到这府中本就是客,还躲在树后偷听,是十分不礼貌吧?”敬善的口气十分不善,毕竟谁说话呗偷听了都会有几分怒气。
不料那男子居然笑了起来,“我本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这树边,是你们聊得太投入,没有发现我罢了,怎的还怪上了我?”只见那男子站在树阴里,因是夜晚,阴影又挡住了他半边脸,根本看不出他的样子,只见他身着靛蓝色镶绣银丝边流云文长袍,黑色金边靴,嘴角微微勾起,衣着华贵,不用猜便知是哪家的公子。
敬善决定不再纠缠,掩面转身离去,只听道后面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来日必定再见。”
敬善回到花厅时众小姐还在聊着天,趁众人不注意她又坐回敬蕙身边,敬蕙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问道“三姐姐怎么头上都是汗?”声音轻的只有她们俩个能听见,敬善擦了擦,“刚去如厕,碰上了外人,怕出了什么岔子,赶紧跑了回来。”
敬蕙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事便好。”今日宴席外人来来往往,外一出了半点事儿,可就真成了笑话。
见敬蕙是真心关心自己,敬善拉住敬蕙的手,笑意盈盈道“谢谢妹妹关心。”敬蕙起初是一怔,见敬善的样子也低着头笑了起来,敬善则是心里想着那人会不会把自己与昭哥儿的对话传出去。
不一会儿前面来人,说戏要开场了,请各位姑娘同各家太太一起去听戏,敬思低声在敬善耳边说道“三妹妹忍心看你二姐姐一个人忙活儿么?你还不来帮帮忙?”敬善自然明白敬思的意思,毕竟嫡庶有别,陪着姑娘们聊聊天倒没什么,领着众姑娘去太太们那里就未必能撑得起来台面了,这要是有了嫡女带路做主,自然腰杆就直了。
敬善眼睛一转“我怎么不心疼二姐姐,二姐姐瞧着吧。”敬善站起身,对着众姑娘道“大家由妈妈和我五妹妹带着一起去戏台子那吧,我五妹妹是个戏迷,路上还能给众姐妹讲讲。”
大家都点头称好,“那就麻烦五小姐了。”敬敏忽然被提了名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大大方方的带着姑娘们出去了,临走时还看了敬善一眼,见敬善对自己微笑赶紧回过头。
敬思问道“你怎么知道五妹妹会愿意带这些小姐去戏台子?”在敬思的眼里敬敏就是个高傲且什么都不懂的嫡女,她是打心底不喜欢。
敬善笑着道“其实五妹是想多交些小姐们的,只不过碍不下面子。”敬敏是从小被宠大的嫡女,骄傲的不可一世,自己的姐妹都不愿过多亲近,端着架子,何况别人。但人都是群居动物,在她看见敬思能与众小姐聊得那么开心时她是有心动的,只是放不下身段,敬善不过顺水推舟,望着这个妹妹记着这次的好,以后少砸几次东西让自己也不安宁。
敬思点了点头,“就你是好人一个。”说完戳了下敬善的头,敬蕙在边上看见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却也不敢上前亲近,这就是嫡母教育的不同让庶女的性子也不同,敬思的生母是玉真县主身边的陪嫁丫鬟,敬思从小便由玉真县主抚养,玉真县主规矩大,又对子女管教严,但吃穿用度上却从不差了,以至于在她身边长大的敬思甚至敬诚都是规矩好又极懂眼色的人,八面玲珑也不为过。而敬蕙是一直在继室嫡母的压迫下生活,敬善几次观察过敬蕙的吃穿用度,用的桌椅板凳都有磨损,戴的首饰也不如自己更别说敬敏,连衣服边都有几处旧痕毛边,显然是很多年没有做,或是穿过的。凡是都要看嫡母脸色,说话又怕惹了嫡母不痛快,还不如少说,性子自然就变得小家子气,低调,做个隐形人,这样最安全。其实有时候敬善很可怜敬蕙。
“四妹妹赶紧与我跟二姐姐一起追前面的人吧,一会儿晚了怕是要挨骂。”敬善笑意盈盈,一双弯月眼里满是真诚,敬思也道“四妹妹还不起身?”说完拉住敬蕙的手。
显然敬蕙十分受宠若惊,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有没有都没人注意的庶女,如此情景,敬蕙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勾起嘴角笑着道“好。”
戏依依呀呀的唱了半宿,大伙才兴尽散了,各回各府。
敬善回到流芳苑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整个头都埋进了锦被,这个晚上注定让自己头大,不管那男子会不会说出自己与昭哥谈话,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敬善也够烦心了。
钱妈妈拉起敬善,为她更衣梳洗之后才许她上床休息,许是白天太累,敬善便沉沉的睡去。
鸟语蝉鸣,暖暖微风,京城的初夏虽不如江南那般姹紫嫣红,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昭哥儿离了家,去了白马书院,管家权交回大房二夫人的折磨对象转为敬善,无奈敬善丝毫不露出错处,只能没事找找敬善的茬儿。
今日若不是启娘回府省亲想必二夫人还要想法子找敬善的麻烦。
敬善与敬蕙敬敏还有元哥儿跟着二夫人一起去寿安堂,没进门便听到屋里传来欢声笑语,二夫人撇了撇嘴,走进了寿安堂。
“给母亲请安。”二夫人恭恭敬敬道,脸上没有丝毫起伏,前一阵吃了老夫人的憋,现在总要学乖一点,否则丈夫不站在她这边,那她以后的他日子就完了。
大夫人身边的美人道“见过二婶。”二夫人笑着道“大姑奶奶又俊俏了许多!”
的确,徐敬懿作为徐家的嫡长孙女确实处处都强上许多,未出阁时就有才女之称,又帮着玉真县主管家,出阁之后又嫁给了定北侯府的嫡长子,以后就是侯爷夫人,要说人比人,真会比死人,似乎什么好处都落在了她身上。
徐敬懿身着烟霞云罗花软纱长衣,里面垒珠叠纱粉霞茜裙,梳着一个规整的流云髻,头戴金海棠珠花步摇,金镶宝石翠花簪,瓜子脸,樱桃嘴,柳叶眉,杏仁眼,说不出的高贵华美,卓约多姿。
只是她的眼角多了些娇媚,少了些当年少女气息。
几个姑娘见过大姐后,也是心底异常羡慕,徐敬懿道“这三妹妹还是当年那般清丽脱俗,倒是长高了几分,四妹妹五妹妹倒是第一次见,一个温柔婉约,一个娇柔艳丽,咱们徐家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生得美。”这话说的老夫人心里极甜,老夫人拉过徐敬懿的手“你这丫头,嫁了人还是这般会说!真真儿没有白疼你。”
敬善以前会嫉妒徐敬懿与老妇人之间,但后来也明白了,徐敬懿这种女子,不管谁都会喜欢,见了便印在人心里,以至于嫁了人还在家里呼风唤雨,婆婆疼爱,丈夫宠溺。最后嫉妒只能变为羡慕和佩服。
徐敬懿给了一个姑娘一个荷包,无论是花色还是布料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小沉重就不知了。
敬善只知道自己那份很重,似是一块玉坠子。
徐敬懿道“二婶还是要帮侄女儿说上几句好话,我夫君介绍了一位举子到二叔门下,望二叔好好照顾。”
二夫人见人抬举自己,自己便也顺水推舟,“定北侯世子介绍的人定不会错。”
老太太则皱眉“那是谁家的公子?”大夫人也疑惑,徐敬懿则起身,“是威远侯的嫡次子,家里宝贝着呢,今年一同参加殿试。”
大夫人问道“那威北侯家不是世代武将么?威北侯和世子都是御封的将军,这次子怎么就读起书了?”
徐敬懿解释道“要说这次子,真是京城里的人物,小小年纪文武双全,书读得好着呢,这不听说咱们礼哥儿要准备考试便一起送来了,也好有个伴儿。”
敬善心里琢磨着,以后家里就有两个外姓男子了一个是这位威北侯次子,一位是大老爷江南好友的儿子,虽然两个都还没见到,但以后在府里活动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不能随意而为之要注意男女大防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二叔近期也够累了。”老太太心疼儿子的心里大家都能理解,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门生要是出了状元榜眼探花那也是给徐嗣安长脸的事,何乐而不为。
徐敬懿道“祖母这不是偏心了,孙女可不乐意了。”说完一头钻进老夫人怀里,老夫人笑着骂道“还吃你长辈的醋,跟你三妹妹一样是个泼猴。”说完拉过敬善,把两个孙女都环进怀里。
敬慈小嘴一嘟,“我跟二姐姐也要。”说完小手拉着敬思也伏到老夫人怀里,一幅天伦景象。
☆、12十二
徐敬懿身为长房媳妇儿,回娘家半晌就回了侯府,从娘家出来一脸疲倦,不再是刚才屋里那副明亮的样子。
马车里锦绣给徐敬懿捶着腿,徐敬懿疲倦的靠在马车壁上,闭着杏仁眼。
“大奶奶,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怎么不多跟县主和老夫人说说话?”锦绣是徐敬懿身边的大丫鬟,从娘家带到婆家一直是敬懿的得力助手,在敬懿身边自然有几分薄面说话也颇为大胆。
徐敬懿冷笑“我若不回去侯府还不乱了?婆婆不就是看我管家得力才对我刮目相待,公公更是因为这个,说起真心喜欢,他们倒是更喜欢老四的媳妇儿,现在老四越来越出息,指不定以后出了什么乱子这世子之位就会变成四房的了。”
锦绣点点头“大奶奶所言极是,四奶奶那嘴是真真儿的会说话,死的能说成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她又不用管着家,却还受着极大的宠。”
敬懿睁开眼睛,满眼疲倦,似乎在回忆从前,痴痴地道“若是能回去再选择,我是绝不愿嫁给嫡长子的,夫妻平平淡淡过一生,岂不比忙忙碌碌来得快活。”话毕,又轻轻闭上了眸子,微微叹气。
敬善这几日倒是清闲许多,没有了让自己忧心的昭哥儿,徐敬敏忙着与新交的小姐们玩,对她也多了几分客气,顺水推舟的人情还是很管用的。至于二夫人,早就忙得翻了天,大夫人真是一个好手,掩盖的那么好的账目,查了个底朝天,生生查出了那么多漏洞,等着叫二夫人还钱呢。
具体的情形敬善还是听李福家的说的,那日在寿安堂,大房夫妇,二房夫妇加上老夫人,围了一圈,桌上放了一摞账目,一个账房仔仔细细把账目的漏洞讲了一遍,讲得二夫人的脸从红到紫,从紫到青,连徐嗣安都气得手直抖,让二夫人把这差了的银子都拿出来。
老夫人气得捂着头倒在炕上不说话,这时贤惠的大夫人开了口“有些缺帐的银子都是二弟妹这些年买店铺赚的,还有下面的人贪的,这些就不要算在内了,二弟妹只要把两处铺子再买回来就好了,一处是米铺,一处是布庄。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也该换了,贪污成风。”
二夫人打开始还以为大夫人真要放过自己,待后来整个人都软了,这些年自己赚的银两恐怕是要没了,这两处铺子都能顶上自己一个小庄子了。自己培植的人这一下子也全让大夫人给换了,势力恐怕不仅大不如从前,还可能再也动不了手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老爷几番承诺,回去又与二夫人大吵了一架,说二夫人让自己在大房的面前丢足了脸面,哪的钱不好贪非得贪自己家的钱。
二夫人则早准备好了托词,说是自己一心替二房着想,外一有一天大房非要分家,二房分到的一定是极少的,以后该如何过日子,难道要儿女饿死?自己不过是提前拿点属于二房那份。
听了这话徐嗣安自然不会感动,他向来重视手足情,要是因为钱闹僵了,说出去不够丢人,宁可穷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