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鸟(强男强女)--p-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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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凯无动于衷地说:“没关系的,我用的子弹更狠。”
埃利斯望天。
被子弹射中,最值得庆幸的情形就是直接洞穿,那样连连动手术取出子弹都不用;而最惨的就是子弹留在体内,一些会变形的高速子弹在射入人体后会变得扁平,它们会在人体内翻滚,造成外部看不出来的恶劣伤害。
其中最为令人发指的就是达姆弹,一旦被它击中,绝无洞穿的可能,弹头会变成十几甚至数十小块嵌入肌体,无法清除。也就是说,如果被它击中躯干部位,基本上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弗凯居然用着比达姆弹还要恶劣的飞行武器。这可是国际刑警会插手追查的罪行,日内瓦会议谴责的就是弗凯这种人。
弗凯说:“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对付的是毒贩,用什么样的武器都是轻的。”
杨突然回头,说:“最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又迅速转头回去记忆建筑构造图。
埃利斯闭眼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布拉德拍拍他肩膀说:“走吧,我现在在想,是在弹头里填炸药比较好还是填毒药比较好。”
“嗯。”埃利斯点头,把大提琴箱一提,跟着布拉德进了书房。
奇斯这时候从洗手间里出来,他脸上头上都是水,表情冷得吓人,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经过杨身边时,他眼角余光都没有往杨那边瞟,似乎对于他推迟救人行动很是不满。基于职业素养,他会配合好组员的所有行动,可出于个人情感,他不想再注意到这个人,以免火上浇油。
“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一些个人看法?”杨问,他的语气很挑衅。
“是的。我觉得你的时间安排不合理。” 奇斯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他。
“想打架?马子被人抓了就这么沉不住气?”
奇斯猛地转过身,惊诧地看坐在地上仰视自己的杨,然后一字一字地问:“你知道我和……在洛杉矶的事?”
杨挑着嘴角凉凉地笑。
奇斯双手交握着平静了几秒钟,把心中的郁闷和不平全部压下去,走回墙角开始整备自己的武器。
“你很好,值得信任。”杨突然说,“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因为愤怒就被冲昏了头脑,希望在任务中也能这样。”
奇斯愕然地“啊”了一声。
杨摇头笑了:“刚才是试你的耐性呢。好好准备,时间一到就出发,绝对不会拖。”
*** ***
夜晚二十一时
三辆军绿色的越野车通过了门禁,它们有来自多维贡的最高阶通行密码。在穿过将近一百米的草坪之后,停在八层楼的主建筑前。拉斯维加斯近郊的夜晚很安静,车锁打开的声音很轻脆。
两个保镖服色的人已经从当先一辆车里出来,守在中间那辆越野车门外,车门打开,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率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那是充满了力量之美的匀称双腿,关节细小,而大腿小腿则蕴含了结实的肌肉,显现出一种合乎人体力学的完美形态。
玛丽从车上下来,她的发髻一如既往盘得发亮,紧紧地贴着头骨。最近她又染了发,现在是深棕的颜色,与她当下迷彩军装一步裙的着装很是搭配。
阿基斯家族元老赋予的通行密码让她在这栋产业里畅通无阻。不过这显然还不够,玛丽进入电梯间,立即让两个人去处理二层的监控室事宜。不管怎么说,等会儿要做的事情如果让白兰度看到,他们所有人都会面临相当大的麻烦。
电梯显示器的数字一路上行,直到第七层,门口打开,外面守着的是阿基斯本宅管家席巴?古吉多殿。他还是板着那副死人脸,人到中年,头发却是银白的色泽,完全退去了年轻时的淡金色。
“好久不见。”玛丽说。她并不感到十分意外,毕竟里面躺着的是那个人,以白兰度少爷这几年的表现来看,就算他亲自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玛丽嘲讽地笑了一笑,不过这不可能,身为阿基斯这一代的当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来挥霍?
“这不是本宅管家席巴?古吉多先生么,真是很荣幸能在异国他乡与您重逢。”
席巴管家微欠身之后说:“少爷吩咐过,让您在本宅里待命。”
“是吗?元老们认为少爷在美国呆得太久了,催了数次都不见回来,于是让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您一来就直达七层,看来是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请了。”席巴淡淡地道。
“你也知道元老们对组织的控制力。” 玛丽拿出一份文书递交给席巴,“
席巴浏览一遍,微笑道:“看来元老们对于年轻人的任意妄为不会坐视不管。无论如何,白兰度少爷就算成年了,也要受到种种约束,毕竟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
这个时年近五十的管家和玛丽不一样。玛丽是看着白兰度少爷长大的,少爷比家族重要。而这个管家是看着老宅长大的,白兰度少爷仅仅是老宅的一个附属品,这个管家从十几岁初出茅庐之时就有了死军神的称号,做事残酷狠毒,不可能像她一样事事以白兰度为中心。
管家始终维持不亢不卑的态度。
“里面就是让白兰度少爷逗留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吧。”玛丽问。
“您说的是。您要去看那位病人最好快一些,还有十分钟就会有护士前来帮她翻身。对了,里面守着两人,雇用兵团今年的状元秀和亚军秀。”
“两位新秀啊,让人期待……”玛丽舔了舔嘴角,表情很嗜血。
席巴再欠身行了一礼,让开道路让玛丽和她所带来的人往七层的走廊里进去。而他自己依旧守在电梯口。
走廊里守着两名雇佣兵,为了更好地扶植白兰度少爷的势力,玛丽自己也在雇佣兵队伍里面干过,所以知道这群人的弱点。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要么就和他们拿枪说话,要么就和他们拿钱办事。
他们似乎是雇佣兵队伍里展露头角的能人,玛丽嘴角含笑,一路直直地朝他们走去。她的脚步异常飘摇,根本就是夸张地在走模特步,配上她身上的军服套裙,让守在那里的两个人摸不着头脑——这骚女人到这里是来表演时装秀?
“席巴先生让我来看看情况。”她说。
“你站住,”雇佣兵之一回答,挺起手中的枪械,“少爷吩咐不让任何没有通行许可的人通过。包括您,玛丽小姐。”
“少爷已经给了我通行许可,否则你以为凭我的实力,能够毫发无伤地通过席巴管家那一关吗?况且监控室那边也没有传来非正常侵入的警告吧。”
雇佣兵将信将疑,她说的是事实。监控室和管家席巴先生都没有发出警报,也许玛丽是真的得到了通行许可。
这期间,玛丽没有停下脚步,她说:“我给你们看看少爷的亲笔文件。”
他们更犹豫了,这片刻的犹豫足以定胜负,当玛丽从怀里掏出一把75口径的短枪,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翻身的余地。玛丽是很出名的难搞的女人,她现在主要活动范围是在现任当家身边,可他们也听说过她也曾经在雇佣兵团呆过,她在短距离内用枪的速度和准确性无人能及。
玛丽心情很不好,对跟她上来的人说:“绑起来丢一边去。看来光长肌肉是不行的,回去我要给雇佣兵团锻炼一下大脑。”
*** ***
玛丽站在病床前,身后的手下帮她打开灯光开关,于是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几年过去,她还是从前的学生样。玛丽抚摸上自己的眼角,那里已经有了的细纹。
原本以为这个人已经下地狱了,可才过了这么些年却又冒了出来,玛丽感到不安,总觉得这件事会对白兰度产生莫大的影响。那个孩子越长越大,到现在她已经没有继续控制他的把握了。可是保护他的安全的决心依然坚定。
“玛丽,该怎么处理?”身后一名扎马尾的男人叫她。
他是从多维贡随玛丽一同前来的手下,名字普通得掉渣,就叫做约翰。约翰负责药品开发,因为擅长人体试验,在多维贡里绰号“约翰医生”。比起约翰这个俗名,他本人更喜欢医生这个称谓。
“先取血样。”玛丽命令。
“仅仅是取血样?这可是珍贵的样本,听说她被注射过Hell Drop的原始试验药剂,是唯一存活的珍品。”
“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够从少爷手里把人抢走?”
“……”扎马尾的男人露出十分遗憾的神情,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取出采血器具。
采血针很粗,洞口有牙签粗细,前端很锋利,毫无阻滞地没入李鹭的静脉血管。
他很快采集了400CC的血袋。他想了想,又抓出一个空血袋继续采集。
“你准备采800CC?”玛丽说,“她要是没命了你也就等着被少爷挫骨扬灰吧。”
约翰医生没理会她,继续帮助没有知觉的病人做屈伸运动,冷静地等待血袋被灌满。走廊上突然传来护士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医生才说:“帮她翻身的人来了,怎么办?”
玛丽皱着眉,拔枪在手走了出去。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不过我喜欢。”约翰医生摸着下巴,第二袋血液也灌满了。他取出第三个空血袋,犹豫了片刻。
病人身上挂满输液管道和测量仪器的接管,电子仪器屏幕上的心跳开始加速,血压降得很低,医生最后忍痛决定放弃,把两袋血液珍而重之地放入保温箱里,又从中取出两袋早已准备好的全血,挂上吊瓶架上给她补充流失过多的血液。
玛丽回来的时候,身上半点血液也没染上,而且刚才也没有声音,显然她没有杀人灭口。约翰医生感到很惊讶。
玛丽知道这变态在想些什么,不耐烦地说:“枪的作用有两条,第一,拿枪和别人讲道理;第二 ,讲不通道理就崩人。刚才我只是适用了第一条。”她把手枪在手指上旋了几转,对准床上的人。很想扣下扳机,不过还不是时候。她不无遗憾地把枪收了回去。
约翰医生取出手术刀,又在李鹭身上削了一小束头发,脚踝上取了一小片皮肉组织样本。他尽量削得很薄,但伤口毕竟是伤口。因为失血太多,渗出的基本是淡黄透明的组织液,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凝固愈合。
他随手横贴了三片创可贴上去,就小心翼翼地看顾手中的组织样本去了,把那片连着肉的皮肤夹在玻璃片里,滴上培养液,一同存入保温箱内。
“每次看到你这么做都觉得你是个变态。”玛丽说。
“皮肤、血液、体毛,这些都是我可爱的孩子。”约翰医生回答。
“你先下去在车里等我。”
“不是找管家安排客房?”
“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度假?我现在就去找少爷,天亮前必须一同离开。”玛丽对留守门口的两名保镖说,“把她提到车上等着。” 只要有她在,不怕白兰度不跟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本这段时间工作好多啊,我好郁闷哪,OTL
【恶魔横行之夜】
黑夜是罪恶横行之时。
从动完手术出来,李鹭很快就醒过来了。然后她感受到了旁边那个男人的存在——白兰度?阿基斯。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和他说话也是一种耻辱。白兰度亵渎了一段过去,所以李鹭要用有生之年做一个了结。
其实从清醒开始她就觉得饿了,然后在心底诅咒这倒霉的命运。她自己做的就是这一行,当然知道自己消化系统被子弹穿透,将有一段时间不能进食,以免感染创口。
自从经历了毒品的洗礼,她的大脑和神经产生了不错的耐药性,大多数麻醉制剂对她起的作用有限。麻醉效果过去后,神经系统很快就对身体所受的伤害做出了真实的回应。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之后,没有什么是不能忍耐的。
她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躯体,柔软的,无力的,就连来帮她翻身的护士们也看不出她意识已经清醒的事实。
每天白兰度会有大部分时间不在她的身边,但依然会频繁地过来看她。李鹭感到胃部在抽痛。
这里环境很好,空气清新阳光充裕,日升日落都看得很清楚。每天早上,阳光会从东边窗口照入,上午九时,护士或是白兰度,会准时地合上百叶窗。
环境好有什么用?有那个男人在身边转来转去,照样会胃痛!况且还不能吃饭!
李鹭快要抓狂了,随着饥饿的加剧,她感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自己随时有跳起来暴走的可能。真的是濒临崩溃,她想。
李鹭开始怀念杨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