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鸟(强男强女)--p-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克尔惊叹地说:“这可真是大手笔。”
“Z一向舍得在我们身上投钱。”埃里斯自豪地说。
奇斯倒是抓住了他刚才那段话中一闪而过一个词语:“你说我也认识?”
“是啊,说起来,我们其实都是在轻骑兵学校合作过的。”
“究竟是谁啊?”
“我们的随队医生啊,Doc。Lee。”埃里斯感叹道,“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就是长得最像非洲难民营里跑出来的那个。”
奇斯大脑里立即映射出一个排骨般的人类影像,心里紧紧一拧。李失陷了?那可是一个和他一样经历了轻骑兵学校的选训依然平安无事的人。那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 ***
白兰度的手下办事效率足够高,半个小时内就将李鹭送到当地老巢进行急救。因为是贯穿伤,不用费神取出子弹。棘手的是她的胃部被击穿,胃酸从穿孔中透出,腹腔组织损伤得很厉害。
他一直站在屋子里,隔着一层无菌罩,看医生为她打开伤口,修复胃囊,清洗腹腔,然后缝合。
李鹭变了很多,几乎让白兰度认不出来了。变高了一些,结实了一些,像是一个干干巴巴可怜兮兮的花骨朵略微得到了养分而滋润开了的样子。但她还是那个睡着的时候嘴角会露出笑的李鹭。过去的伤害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迹,至少在梦中她是没有受到伤害的,这让白兰度感到安心。
医生们陆续走了出去,各种测量仪器还连接在她身上,心跳是低于常人的四十五至五十六下,血压也偏低。
白兰度拖了张椅子,在贴着无菌罩又最靠近李鹭的地方坐下,专注地打量她。麻醉药效要再过几个小时才消退,不过医生说她还醒不了这么快。创伤很严重,失血又多,最少要观察三四日才能确定是否度过危险期。
好像又活过来了,白兰度把手掌贴在透明的高分子薄膜上,隔着一米的距离抚摸她的脸颊。她在皱着眉,嘴角却是挑着乐的。带着一贯的嘲讽味道,看上去却显得开心。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乐呀?
普通麻醉药的剂量对李鹭作用不大,手术中她屡次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无生命的金属器械在自己体内摸索。好像有一句话是那么说的,吸了毒的人不会去吸烟,因为吸过了那种浓烈的味道之后,就再也不觉得烟叶能够过瘾。相对于白兰度曾经用在她身上的原始试验药剂而言,普通麻醉药就是那个无法让她产生足够刺激的烟叶,淡而无味。
李鹭晕乎乎的,失血让肉体虚弱,使神智混沌。她大概知道眼前不断扩大的绿意不是现实,而是很早经历过的过去。
*** ***
委内瑞拉是个让所有踏足其上的人都记忆尤深的国家,在这个以热带雨林气候为主的国度里,森林覆盖面积达到了一半以上。
李鹭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足委内瑞拉,为的并不是观光旅游,她被杨和埃里斯押到这里,据说是要参加一个叫做“轻骑兵学校”的选拔训练。
临行前,Z用囧囧有神的电子特效音与她进行了通话,信誓旦旦地声称“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附带说明“这只是个小小的训练而已”,并且强调“组织里的卡尔和布拉德去年组队获得了第二的成绩,所以今年才给了无国籍组织额外的几个参训名额”,最后要求她务必“好好把握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简直就是放屁,如果是那种小打小闹的选训,还需要分配参训名额吗?
如果是小打小闹的选训,潘朵拉组织会硬性规定其成员必须要参训并且坚持到最后一个阶段?
生性谨小慎微的李鹭当即上网搜索了“轻骑兵学校”这个名词,出来的前几条都是关于这个学校的训练如何如何轻松之类的报道。她在怔然三秒之后,当即从倒数的条目抽了几个网页出来,却见里面说的恰恰相反,大肆宣称这个训练难啊会死人啊,淘汰率在50%至80%之类的啊。
于是李鹭当时华丽丽的被Z那个囧人囧趴下了。原来网络狂人Z同志仗着艺高人胆大,为了骗她甘心参训,黑掉了好几个介绍轻骑兵的高点击网页,将选训内容统统改了一遍。于是就呈现出搜索结果的首页是歌舞升平,而搜索末页——所谓的被掩埋在假象后的真相页——则是哀鸿遍野。
好不容易到了被布拉德和卡尔押送上两栖直升机的那一日。杨抱着布拉德不放手,哭天抢地地喊,为什么啊,我都已经参赛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陪两名菜鸟经历一次地狱生活!
布拉德用冷酷并且干脆利落的一脚将粘在他身上的树袋熊踹上机舱,卡尔则讥笑地说:“因为你前年参赛还没到最后关头就被‘击毙’了。”
埃里斯顶着个乱蓬蓬的脑袋缩在直升机舱一角睡觉。他也是潘多拉最近相中的候选成员。同样是狙击手的位置,性格和行为模式与布拉德完全不一样,不是很在意个人形象的养子。
三人组中最惨的还是李鹭,因为刚度戒毒期,又被Z的所谓“恢复性训练”操弄得苦不堪言,现在整一个人就是个皮包骨的黑黄货色,搞得杨曾指着她对Z大吼:“你把这白粉妹送过去不是让她找死吗!”
李鹭被“白粉妹”的称号结结实实砸中,眼里精光一闪就要发飙。
代表Z的CG图妖媚加邪魅加魅惑地一笑,紧接着控制板上传来千伏特的电击,把杨震成一炮灰,控制室里回荡着RP的电子合成音:“肯尼亚的长跑选手哪个不是她这副样子?人家不照样跑得吃得?先管好你自己这副嘴巴再说吧。”
夹在李鹭和Z的爱憎分明之间,杨就是TMD可怜一炮灰。
两栖直升机停泊在委内瑞拉热带雨林的一个无名湖泊里,围绕湖泊,四面已经按国家编制分配了战地帐篷。直升机的声音引得不少人从帐篷里钻出来看热闹。
奇斯和他在阿富汗的战友一起报的名,因为是个人行为,被归在无国籍一组。筹备组刚去仓库搬运配给他们的帐篷和基本单兵装备,于是他们几个都被晾在湖边。
旁边一个两米多高的白色巨塔咂嘴说:“这是哪个国家的参训队,这么夸张,弄个两栖的来。”
奇斯还没说话,里面下来了人。
当先一个是杨,他显然是被踢下来的,以不正确的姿势扑通一团滚入水里。这不能怪别人,他挨挨蹭蹭李鹭揩油揩了几个小时,没有被事主从云层上直踹下来已经很是幸运了。不过如果要杨自己表一个态,他一定会面带不屑地反击:“谁稀罕对一块排骨揩油水。”现在好了,到达了目的地,让他亲吻湖水算是正当防卫限度里的反击。
哪知道四周湖岸上立刻传出了惊慌的叫声。
杨从湖里挣扎着浮了上来,挂了满脸水草和淤泥。他的四周划过几条水道,栖息在近岸的鳄鱼向他那方聚拢过去。
湖里有鳄鱼!
“埃里斯,”杨抬头喊,“我的鳄鱼皮枪套靠你了!”
气氛已经达到了最紧张的关头,他居然还在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眼看两只黑凯门鳄游至他进身三米内,一旦被咬合,将难以逃脱。
其他国的也有武器在手的,只是狙击步枪和突击步枪一般长度在一米左右,大家都是拆装了安在枪盒中带过来的,而如果用随身的手枪,又唯恐精度不够误伤了人。若要下水揪斗鳄鱼,落水者是在湖中心,根本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间兵荒马乱、险象环生。
奇斯的狙击步枪也是尚未拼装,还好短突尚在,身边就是一棵高大的棕榈,他并手并脚攀了上去,双腿紧夹树干倒挂下来。这个角度视野清楚,方位合适,他抬起短突调到单发,开始清除障碍。
头下两米处,一个意大利的特种兵叽里呱啦地对他大叫,大意也是小心误伤人之类的。
第一发子弹命中了鳄鱼的后脑,它翻滚在水里,带得落水者好一阵挣扎。奇斯才记起来这种冷血动物进化程度还比较低,神经中枢泰半集中在脊椎,光是命中脑部尚不足以致命。奇斯一咬牙,只好重新调至连发,一串枪击点落在那条长达三米的黑凯门鳄脊柱上。
用短突连发打出狙击步枪的精度,用倒挂的姿势打出了标准站姿的效果,简直是技惊四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认错,由于本人比较喜欢改名字,所以本文已经换了好几个名字了。从最初的《李鹭》到《路鸟》、《腹黑医生与天然呆》等等……本人以名誉做担保,再也不改名了,就叫做《路鸟》了,真不改了。】
【有大人询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是从认识开始就“在一起”的吗,回答完毕。】
【谁动了我的早餐】
17【谁动了我的早餐】
但凡熟识奇斯面包同志的,都不能不顶起个大拇指承认他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牛人。只不过现在他们身处于委内瑞拉的热带雨林里,轻骑兵学校本年度选训的现场,牛人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
自两栖直升机上下来了一个亚麻色头发的邋遢男人。他站在落地架上,肩扛一支城战突步MP5,一枪一枪的把围绕在杨四周的鳄鱼来了个爆头。因为使用了特制的爆破弹,每枪下去都是一阵脑浆四溅,把湖区染得浑浊不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四周各国派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大都一眼认出他手中的兵器适用于百米以内距离的城市巷战。
不论是奇斯手里的短突,还是埃里斯手里的突步MP5,精度比起狙步都要差上一筹,尤其是鳄鱼一旦潜入水中,还要计算好光线折射的距离差。然而那两人却像是吃家常便饭一般,不片刻工夫就把近在眼前的危机们逼退。
众人才晓得窃窃私语以表示对这两位脱颖而出的牛人的赞叹,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是来自哪一国的。
埃里斯把短突塞回背包:“可能还有鳄鱼没有清除,我先过去。”说完抽出一支大马士革匕首,扛着防水行李袋下了水。
直升机的机师回过头,咂嘴对李鹭说:“刚才不早就提醒你们有鳄鱼了,就不怕弄死人?”
李鹭哀叹地看外面水里那两位,潘朵拉这种地方还能出什么鸟人?再体弱多病的也不会输给鳄鱼。尤其杨那变态用的武器还格外血腥,双面锯齿的合金钢丝弦,往鳄鱼脖子上这么一拉,别管多粗的皮也顶不了他用力一绞。
她两只眼睛往外面一扫,什么话也没说,往嘴里衔了一支战俘刀,背上自己的背囊跳下水去。
机师被看到那把刀就觉得浑身发冷,和潘朵拉的人混久了,有些事情还是会风传至耳中。李鹭那把战俘刀也是有战史的,他不敢再趟这群狠人的浑水,拉起操纵杆直接飞离。
于是这一天,无国籍这一组聚集起了两条众目睽睽下出尽风头的强人——奇斯·威廉姆斯和埃里斯。
至于剩下的几个实在是让人长了眼界。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他在潘朵拉负责的主要是现场实地的情报搜集,与Z正好能相辅相成。为了满足工作需要,练就了号称史上最强的装逼本领。据称有一次他执行完任务没有卸装就回家,他后妈愣是没认出这家伙来,以为是哪个公司上门推销的,用身体硬堵着门不让进。
这次他装得是文质彬彬,鼻子上还架了平光眼睛,皮肤如同没晒过太阳般吹弹可破,让人不禁怀疑本次选训究竟是比体能耐力爆发力,还是比回眸一笑百媚生娇。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李鹭。
如果说杨只是让百分之八十的男子汉大丈夫看不惯,那么她一上岸,则是四周各国友好同志全部傻眼。原来那为期一年的戒毒期和最后两个月的恢复训练把她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硬是变成瘦得只剩骷髅、黄得如同蜡丸的人干。
她从岸边爬起,衣服里显得空空荡荡的。脱下外衣拧水时,也根本不必担心有人会用目光吃她豆腐——身上那件背心只能显出几道排骨的凹凸不平。
“惨”就那么一个字。这种人来参训,纯粹是找死来了吧。
日落前夕,无国籍这一组终于凑齐了十二人,帐篷也及时分发。
美意法派遣的大兵们都以怪异的眼光不时扫视无国籍们聚居的帐篷——从里面出出进进的人太奇怪太诡异了。
只见一会儿出来个金毛的高个子,毫无防备之心地与“左邻右舍”打招呼,一会儿挖姜一会儿借糖,把这里变得不像是丛林野战基地,而像是买菜大妈聚居地。
一会儿又出来个文文弱弱的中个子,坐在湖边发傻,往水里丢玫瑰花瓣、野菊花瓣(鬼知道这些花瓣是从哪里来的),不时吟哦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鸟语。
紧接着出来个周身排骨的矮个子,把文弱的那个领回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