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鸟(强男强女)--p-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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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他脚下的那位连上路都要被人劫掠一番,可谓可怜。
脚步声从三个方向在向奇斯逼近,可见对方小组的领导者是个很有经验的猎人,能够在短时间里判断出猎物的行踪。
奇斯猫腰从狭窄的墙间夹缝急行,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就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内,下面到处都是立柱,比起地上是个容易躲藏的地方……
三十秒后,第一拨三人小组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出现,他们完美地贯彻了互相支援的紧密队形。紧接着第二拨与他们汇合,两组人马轮动向停车场地底进发。
这些人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六人配合起来就能看尽车库里所有立柱后面是否有人。然而奇斯早就预想到这一点,他根本没有躲在随处可见的立柱后,而是坐在车库消防帘顶端上。这金属折叠帘具有很好的固定性,一旦火灾发生,就迅速落下阻隔焰头,是适合蔽身的好地方。躲在防火帘上其实是个赌运气的做法,一旦敌方中有善于单兵作战的,便会提早提防来自头顶的威胁。
奇斯闭着眼睛默数敌方的脚步,脑子里形成出一个敌军力量分布图。
十米、九米、八米……
最接近他的人只有五米的距离了。
就在这时候,车库一个角落里发出一声枪响。声音在地下轰鸣,空气都在振动。这出乎意料的变故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他们迅速向那边包抄过去。
他们上当了,恰好还从奇斯的脚下经过。
奇斯躲在防火帘的死角里,手里的突击步枪早已调到连击的档位,轻而易举地将那六个人全歼。
他在手臂上连划了六个叉——还剩三个。
跳下来的时候,脚边恰好是一个年轻人。那个人是被子弹从天灵盖击中的,红色浆液溅得黑色套头帽黏糊糊一片。套头帽的眼洞部位,可以看到他瞪大了棕褐色的眼睛,兀自不甘心地望着车库天花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
年轻的死者耳里窝着的耳机传出吧兹吧兹的电流声,大概是这边的喧闹从步话机里传到了外面最后三人的耳里,有人在进行呼叫。奇斯被他身上的作战背心所吸引,很快从零零总总的口袋形状判断出里面的藏品。
六个人分工合作很有默契,两个用近战手枪,两个是突击步枪,还有两个是手动霰弹枪。武器装备还真是让人妒忌,要不是因为车库地貌环境复杂,恐怕他们刚才就动用到霰弹枪了。应该是因为担心霰弹枪专用弹药会被立柱反弹回来吧,真可怜,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惨。
——很好,不论是步话机也好,霰弹枪也好,继续贯彻“物尽其用、自给自足”原则!
奇斯眼睛咕溜溜转了两下,一个好主意新鲜出炉,战利品有了最好的用途,外面余下那三人也有着落了。
*** ***
车库外,靠近大楼垃圾回收箱的地方,三个身着城市迷彩的人蹲守着。他们已经确认到同伴的全灭事实。在右臂绑束了黄色丝带的是小队行动的负责人,他迅速判断出形势的严峻。仅凭人数优势是无法干掉对方的。
如今最好的战术就是先行退避,在一地埋伏,等待对方出现。
然而——他抬头四顾,大楼里房屋门口紧闭,每层楼的走廊都是空空如也,一目了然。除了地下车库,再也没有条件良好的藏身地。他正要指挥最后两人做战术防御撤退时,车库里突然发出一声沉闷于普通枪支的枪响。
催泪弹!
队长立刻拉下防毒面罩,其他两人见他如此举动也当即效仿。
一枚弹药筒正好打在他们脚边的地上,催泪瓦斯几乎是以爆发的速度从里面泄漏出来,空气中很快便布满了白色的烟雾——这是集催泪与烟雾为一体的弹药。
三人小组行动其实已经够迅速了,在烟雾将他们视线包围之前就从后方撤离。然而当他们退到大楼转角的时候,队长发现敌人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烟雾那边没有枪响、也没有人从烟雾中冲出来。
难道对方只是为了逃脱才使用催泪瓦斯的吗?这不符合常理,一旦他们重新组织起队形,对方刚刚使他们措手不及而建立的优势便立即过期作废。
还是十个人时能通过压缩包围圈来确定敌人位置,而现在,出乎意料的局面使得队长不得不考虑如何寻找到敌人的位置。
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个比老鼠还会打地洞的家伙。
这只是以光瞬交睫为计时单位的思考,队长尚没得出结论,脑内突然一空,身体前扑倒地——一发子弹正中他的后脑。
奇斯从那三人小组的背后袭击了他们。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敌人对于背部的保护放到了较为松懈的状态。他们不会相信奇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车库里出来,又从建筑物的另一个方向绕到他们背后。
其余两人尚想反击,奇斯左手匕首抵着一人的喉咙,右手手枪抵着另一人的胸膛。
“还要继续吗?”奇斯问。
没人回答。
“再继续你们就死了。”奇斯继续说。
“啊啊啊!”被匕首顶着的人大叫着扯下了套头帽,那是个比奇斯还要大一些的匈牙利人。他用手指夹住奇斯的刀刃,把危险推离自己的咽喉:“我肯定是不会和你继续的,你这刀子又不会发射油漆弹,继续下去难道还真要割断我喉咙啊!”
被警用手枪指着的人也放弃地坐到了地上,他把霰弹枪放到腿旁靠着,从作战背心胸囊里掏出一杯咖啡,头套也不脱了,十分郁闷地拉开拉环痛饮。
地上已经“死”了的人纷纷爬起来,走到奇斯旁边。
队长说:“你真狠,至近距离也敢打我后脑,虽然是油漆弹,但真被你打傻了怎么办?我回家还要和孩子一起制作亲子圣诞蛋糕的。”队长是隶属于阿拉斯加分部的,年训的时间安排与洛杉矶分部差别很大。
“圣诞啊……我也想回去过圣诞……”奇斯失落地说,脸上完全不见了刚才信心满满的样子。
建筑群里高立的广播喇叭这时候响了,里面传出史克尔哼哼的咳嗽声,他现在正在大楼顶上的监控室里,身边有很嘈杂的喧哗,应该是站满了观战的人。史克尔连声喝斥那边的人安静,然后才对刚刚进行完区域巷战演习的奇斯说:“a1528号,大家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奇斯不明所以地看回去。
“你一脸傻样地看喇叭干什么,看摄像头!”
“哦。”奇斯听话地转向横杆上被防弹玻璃保护的摄像镜头。
“‘我们要看中国功夫,中国功夫!不许这么敷衍了事!’——这是群众向我反映的意见,以上。”
“……”奇斯无语。
“他们以为这是在拍好莱坞大片吗?”队长问。
奇斯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被奇斯从头顶正中击中的队员问他:“奇斯,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声枪响是什么回事?”
“那个啊,是一个爆竹,定时器是一根香烟。”奇斯说着就从腿囊上取出他备用的道具。
“这个……这不是唐人街过节日的时候用的那种东西吗?红红的用纸皮包的。”
“是啊。这个牌子的质量很好,会发出强烈的响声,尤其在空旷的空间,发音和回音效果和短枪一样。”
“太,太奸诈了!”
奇斯得意地呵呵乐,避过对方不甘心的攻击,把爆竹和香烟盒放回原位。
喇叭里又传出史克尔的声音:“奇斯,艾瑞要你再来一次,这次是两个十人队。”
“不要。”奇斯一脸郁闷。
喇叭那边喧闹了一会,紧接着换了一个人。听声音是负责纽约分部的合伙人之一,善于远程狙击的艾瑞先生。他说:“你还记得史密斯先生吗,上次指明要你从洛杉矶跑到华盛顿担当近身护卫的那个,我们纽约分部的小伙子都很不服气呢。奇斯乖啊,给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老鸟的实力!”
“不要,我要告你们让我超时劳动。”
“他超时劳动了吗?”艾瑞问,声音从喇叭里传出,让大家都听得见。
史克尔干咳一声,小声地说:“我们分部早到两天,都是按照常规集训内容在操作。”
什么是常规集训内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按照海军陆战队的训练标准,比如每天早晨五十公里的负重跑、大太阳底下长达两小时的射击训练、游泳馆里反复来回两公里的负重泳……之类的。
两人旁边出现了某些不堪回忆的痛苦之声。
艾瑞只好利诱:“这样吧,奇斯,你只要跟他们干上这么一场,我做主扛着,让你早点回去过圣诞,怎么样?”
奇斯听得眼睛一亮!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一言为定!”
监控器前的史克尔仰天长叹,艾瑞便问他:“你叹什么气。”
“我好不容易拉他来打击一下菜鸟们的自信心,这样就被你搅局给放回去了啊。”
“根据我敏锐的观察力,我觉得他即使留下来也不一定能专心于工作。”艾瑞说。
“没关系的,他就算不专心,也不至于会被打死。”
艾瑞敏锐地关掉了室外喇叭的讯号,他把监控室里的旁观者全部清空,转回头来才对史克尔说:“问题不是他会不会被打死,而是他会不会因为心不在焉而假戏真做,要是被他玩残了几个就麻烦大了。”
麻烦的确很大,而且不乏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史克尔最终理智地让步:“我同意你的意见,圣诞节让他回去过。”
“不过他怎么会这样,刚才话题一转到圣诞节,奇斯整个脸都变了。他以前并不是那种特别在意宗教节日的人啊。”
“女人是魔鬼啊,女人是魔鬼。”史克尔说。
…………我是请大家装作看不见的分割线…………
“女人是魔鬼”的类似句式——“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细节是魔鬼啊是魔鬼”
【我要他,给我麻醉他】
多维贡西南·大屋。
白兰度身着一套暗金色的裘边睡袍,坐在暖房的藤椅上,一手拿着他的红茶,在看当天的报纸。
前一段时间,家族名下的一个仓库被墨西哥警方查抄,里面达十亿的美元现钞被收缴殆尽。虽然不至于对家族金库造成很大威胁,但是从中暴露出的管理漏洞不容忽视。
他用了整整一个月来寻找足以担任现金周转之职的人选,顺便搬迁了几个现金存放地,安排了今年的洗钱策划,今天才刚能清闲下来。
冬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暖房,让皮肤恰能感受到柔软与温暖。白兰度心满意足,很多年前,他还小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间自己的暖房,能够天天在里面晒太阳;然后养一条大狗,让它卧在脚边;有一个人,能够躺在他身边。
门铃响起,打断了他的阅读。白兰度将报纸放在茶盘的旁边,在操作板上确认了进入许可,进来的是玛丽,她将一份写得没头没尾打印稿笺交给白兰度。
“这是什么?”他问。
“少爷还记得前一阵子有人在网络上销售新型致幻剂制作方法的吗?”
“记得,他们也寄了样品给我们不是吗?测试结果出来了吗?”
“是真货,分子式与传统致幻剂都不一样。他们确实找到了开启大门的另一条道路。”
白兰度放下翘着的腿,他神情变得凝重。
“您拿的这个是他们在网络上发布的交易信息,他们准备在拉斯维加斯进行现场交易合成路径。”
“现场交易?他们是研究多了自己也中毒了吗?”白兰度很是惊讶,再也没有比现场交易更不安全的做法了。
“据说是害怕有据可查,所以要求现金交易。”
“什么时候进行?”
“今晚二十三时。”
“急性子是个很不优雅的习惯。”白兰度低头沉吟片刻后问,“他们要求多少钱?”
“底线是四亿,美元。”
“……那是什么概念?”
“需要一辆运钞车,少爷,对方要求连车一起开走。”
白兰度不在意地笑笑:“真是什么规矩都不知道的小兔崽子,你先叫拉斯维加斯那边准备一辆运钞车吧,外观不要太招摇的。”说完,他就已经进入了把整件事情都处理妥当的悠闲模式,也不再交待什么,拿起报纸继续阅读。
玛丽领了命却不急着走,她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少爷,您还没有说安排谁负责这件事呢。”
白兰度视线都没有离开报纸:“我负责,快去准备。”
“少爷,能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那么突然地……您不是不愿意再踏足美国国土了吗。”
“只是突然想参加一次圣诞的弥撒而已,别多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元老那里不是已经存好我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