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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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就剩下所谓的厂房,那对夫妇的车停在门口,旁边还有两辆车,都在往车上装货。
如何进入厂房?是我最先考虑的事情,因为只有拍下里面的情况,我才拥有证据,才能用正当的手段去处罚他们。
想从这个厂房的外面着手是不可能,因为房子侧面连一扇窗户都役有,老板相当精明,开的是天窗。
这时我发现,厂房的右侧有一个铁门,附近的单杠上还挂着一件衣服,蓝色的工人服……嘿嘿嘿,乔装棍进去,只要给我三十秒把想拍的拍下来,管谁拆穿我!
铁门后是放修理机械工具的地方,看着这些大板手,粗铁棍,我想了三秒就悄悄地丢到房后去了,免得到时候被发现,谁谁抄起这些家伙来打我,随便档一下也够呛。
忙完,我开了工具室的另一扇门……哗,好大一个厂间那!
只见里面无数台缝纫机,无数个女人坐在那里做衣服,我二话不说,扯过肩包把镜头对准,按下了录制键。
大概这些工人以为我是修理工,又或是太专注,根本没人理我,让我尽情地拍摄。
吼——几乎都在做我们款式的衣服,有没有这么好卖啊!?这种盗法,是不想出口啊?
正当我气愤地狂拍,突然身后有人喊:“你!干嘛的!”
唉——彻底被发现了,但是我坚决不能回头,不光不能回头,还要不理对方,一边疾行一边戴上早已备好的口罩和帽子,并扰乱工作的女工,让她们尖叫让她们害怕逃走,制造出混乱,好让我有机会去逃向大门。
然而,这也暴露着我的行踪,“是记者!按住他!”好像我包中的DV机被人发现,男的喊声越来越多,似乎有二、三十人,而且有八九个人拦在门口!
情况越来越紧张,眼看女工跑得差不多,我即将无所遁形,现身于二、三十个壮汉之下,惨遭围殴,只好把心一横,打算突袭。
我抓了几件衣服在手,笔直地向大门冲去,还没到人跟前就把衣服掷到天上混淆他们的视线。接着,我就施展俺的阴险格斗技,插眼击喉踢老二,几秒间打出个缺口逃之夭夭。
也许老天帮忙,这时货车正出门,我连墙都不用翻,直接溜出去,手拿五张百零拦下一辆大卡车,闪了。
真他叉叉地刺激!过瘾!
同居第四年
第三十四篇 … 无从告起
心情格外激动地回到家,找出数据线把DV机与电视相连,看着画面上该录的都录下来,不该录的也录了下来,意外的画面更是数不胜数,录下来好多张男人的脸,真希望工厂的老板在这些人当中,那此行就非常的perfect。
“我去!你是不是人!”大饼一脸惊诧地说,“你就自己一个人跑到贼窝里去捣乱了!?”
我虽然得意,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如果不是我一个人,这段录像哪来的?”
“勾勾?”小敏指着电视问“你真的戳瞎了那两个人的眼睛?”
“这个嘛……”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如让我戳他一下,他要瞎了那人就瞎了。”说着我摆起架式,作势欲戳大饼。
“诶——那岂能是你说戳就戳地!阿——打!呼斗!呀打!……”大饼猛地跳了起来,脚下不停乱移,双手还撰着花拳对我比划。
这分明是挑衅,哪能惯着他,我一个侧身,双脚呈剪刀势向他小腿夹去,当下夹个正着,我整个人立刻在地上滚了一圈,大饼就趴在地上,一只脚被我拗至屁股上,狼哇地喊痛,“勾哥我错了,我服了,I服了YOU!”
我是不放脚,还把他的手也抓过来扭,更是令他哦哦地叫唤。而我呢,微笑地对明明说:“把魏源请出来,这场官司得请他帮忙了。
“不是吧!”maria惊道,“就为这事打场官司值吗?现在打个官司一打就好几个月,又费钱,有这必要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敏显得很明白似的说,“打官司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没看前阵子哪家公司打官司,结果官司的审判不怎么样,人家名字却火了!省了多少广告费那是!?勾勾!我说的对不对?”
“对!就这意思,小敏果然是才女。”
“切~~”疯轻视着小敏,“这我早就想到了,谁像某些人在这现眼。”
“你还不是一样!”小敏叉起小腰,大有准备开战的意思。
虽然我很想看热闹,可我又不想满耳朵里都是苍蝇,就出言制止:“好了,两位才女,现在不是叫阵的时候,先办正事。”
“哼,放你一马!”
“是我放你一马才对,明明,手机给你。”
唉——女人那。
下午,店内留疯和maria看守,我和小敏、明明加大饼去约定的地点与魏源相见。
地点是凤洋茶庄,一个中国六角高塔式的建筑,有八层楼高,共分六层,一层只有六张桌,全都靠窗。茶庄的桌椅及室内装潢均以古代江浙一带风格为模,为客人沏茶的茶师也全部身穿旗袍,别管长相如何,高雅的气质弥补了一切。在这里喝茶,就是身与心的享受。
当我把录像给魏源看过之后,魏源却显得有些为难,没问录像里的人与事反而问我:“你们注册商标了没有?”
当然,不过还没批下来,听说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发下来。”
魏源叹了一口气,“不是打击你勾老弟,就算你拿着这段录像,现在就去法院上诉,法院也不予理会的。
明明惊道:“为什么,这证据还不够吗?”
“那,你看,这家工厂虽然连个牌子都没有,但从其规模上看,我知道这里一拥有合法的执照,不怕人查。”
“真的假的!”大饼插嘴说,“这不应该是黑厂吗?怎么还有执照!
魏源苦笑道:“这还真是令人头痛的问题,据我所知,这些人持有的执照都是合法的,是通过一些周边乡镇的养殖场、棉花加工厂之类的厂子的名义申请得来的。因为是农民,所以不会多交费用,这些业主占了便宜,有些农民法律意识再差点,收了点红包就弄了。不过,与其说他们是黑商也不尽其然,服装不像造假药,盗版光碟那样,衣服就是衣服,只要做出来能穿在身上就是一件衣服,没什么假货的慨念,所谓的假货,是针对品牌而言的。”
“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吗?”明明向魏源撒了下娇,“这么盗下去,我们的销售额一定受影响啊!”
魏源经明明这一弄,真的废尽心神冥思,可没十几秒,他突然问我:“对了,你们商标申请多久了?”
“算是一个月。”
“唉,那更别指望什么了。”魏源叹道,“现在这服装就算是有专利保护也无多大用处,人想盗还是有办法,比如少个饰品换换花纹,都是无法申诉的,国外在这方面的法规都难以明确这种侵权方式,何况国内了。再者,你这商标还没正式下发,你们的产品即是无保护状态,没有相关的权益,更重要的是,在没允使用商标前,你们提前使用了,多少说犯法,如果你现在起诉对方,这一定是辩方律师的杀手锏,假如对方阴损点,都可以说这些衣服由他们原创,你们才是盗版。”
这一番话听得我是冷汗直流,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大企业都要请个名律师做法律顾问。原来在商场上做一个法盲,比做一个社会上的文盲还吃亏。
看来,追究盗版己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现在的首要之事。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弥补我们犯下的错,“魏源,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未经通过商标注册就用商标不会留下什么祸根吧?”
“呵呵,这你放心,只要你这儿没出什么大的毛病,一般不会过问的,我这再帮你催催,也许能快点审批。这段时间就稍微低调一点,别担心销量,盗版终究是一时的,质量才是一切,你们的衣服我都介绍给不少人了,穿过的都说好,岂是盗版能比的!”
“呵呵,那可要多谢你了。”
“呵呵,客气什么,自家人别说见外话。”
哎唷!这么快就自家人啦,我和大饼笑嘻嘻地看着明明,只见她脸上一阵潮红,害羞了。
我忍住笑说:“是地是地!自家人,来,喝茶。”
大饼也跟着凑热闹:“来,喝茶喝茶啊,一家人相处渝决,呵哈哈哈。”
这时明明那两只小眼把我们俩翻的,估计3600转了。
之后,魏源又向我提议申请专利一事,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没准有朝一日会用到,凡是事前有个准备总是好的。
再后来说了些有的没的,这茶就喝完了,明明和魏源一同离开,而我和大饼商议着下批服装设计的走向,决定不单靠质量赢得市场,还要用众多不同的款式来抢占市场。
我们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地!我们是不会屈服地——
同居第四年
第三十五篇 … 大饼的低潮期
什么叫挤不到墙头迈不上脚,就是不管你如何使劲,就算是抱以死的决心往上攀,到头来还是原来的模样——徒劳无功。用来形容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地恰到好处,那是一点都不打瞎。
这个该死的大饼,早不空晚不空,偏偏在需要他创作的时候脑袋空。
自从让他设计新服装款式,这小子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关就是七天,我还以为他要闭关修练绝世武功呢。
可在第七天下午,正当我在收银台悠闲地看小说,顺便给客人结账,她们在细心的为客人介绍服装的时候。突然从大饼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粗沉的、离奇的吼叫声!好像森林之王泰山飞荡时的“啊——啊~啊~啊~啊——”,转音技巧绝对可以在梦想中国上夺冠!
至于大饼为何这样吼叫,我个人感觉是大饼练功走火入魔,内火攻心,以至于在里面发狂地撕自己的衣服,大慨再过一柱香的时候,如果不给他来支镇定剂的话,估计就要翘辫子,七孔流血而死。
嘿嘿嘿,胡乱猜啦,真相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
而作为他的未来老婆,疯当然要去一探究竟。然而正当我们吃惊的望着大饼的房间,疯向着那边走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炸开来似的爆开,并且重重地撞上墙,居然没有反弹回来!似乎是门板手陷入墙壁中!同时一股白烟扑了出来,汹涌地翻滚前行,难道里面失火了!?但见木板搭建的小屋一阵晃动,大有立刻坍塌的样子,也许里面的情况更糟糕。
这突出其来的状况把我们吓了一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大饼跳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向外面疾行。
可是……这是大饼吗?
只见他头发乱七八糟,比路边的乞丐还要酷,都带凹槽的,里面还堆积着碎纸片,这时随着他快速的步伐被风吹起,好像撒花一样,真是……太叉叉地拉风了!
他的身上沾满了烟灰,浓烈的烟味十分刺鼻,从味道和房里飘出的浓烟来看,我估计这小子今天进去后到现在抽了最少三盒烟,不然排风口干啥吃的。
而他的表情,就像疯己经死了,让他伤心到绝望,失去了活着的意义。看他走路像行尸走肉,没准他现在就要去找个地方自杀,结束他的生命。
大饼前脚走出店门,疯后脚跟出店门,当我、明明、maria,及客人们赶到店门口,就看到疯泪旺旺地,用双手捧着大饼的脸说:“对象~~你怎么了?说话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可是大饼这个家伙好像没听到一样,傻傻的站着,我是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从疯越看越难过,越着急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好脸。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我陪你溜达溜达,散散心?”疯说着握住大饼的手,想拉着他走,可是大饼的脚上像钉了钉子,怎么也不动地。
“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我陪你去吃好吃的去?”疯还是拉不走大饼,但她眼中含着的泪水落了下来。
疯又捧着大饼的脸,哽咽地说:“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结果这家伙就是不吱声,害得我也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旁边,看了大饼一眼,倒把我吓了一跳。
记得早上大饼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落腮胡都长出来了,他究竟有多愁啊!?……不会是我交给他的任务害得他吧?……有可能。
“疯,把他交给我吧,我想这小子是压力太大了。”我把手搭在大饼的肩膀上,笑道,“放心,保证跟你没关系,大概是我害的,只好我来解决,放心,晚上回来时肯定恢复正常。”
“那!你说的。”疯拭去了泪水,不舍地看了看大饼,又看了看我,挤了一些笑容,然后就回店里去了。
没热闹看,围观的人也散去了,落下一个发愁的我和一个神不守舍的他,僵持了好一会儿。
这期间,我是把我记忆中的心理学丛书翻了个遍,可是就没有一条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用的。
但是也不能一直站着,好歹先叫他有意识才行,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狗嗖地,该清醒了吧?”
哇了个呸地!不鸟我!
“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