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圣女-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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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兄三个人不好惹,强出头必定遭殃。
看到了不该看的事,列为江湖大忌。
多知道一件秘密,便多一分有性命之忧的危险。
五个人等杨老兄三个凶手走后片刻,才惶然不安地登程南下。
幸而他们不曾听到凶手们的谈话,相隔太远,听不到任何语音,因此不知道下毒手的原
因。
谋杀,那是错不了的。走动间三个凶手同时骤然攻击,被杀的人根本不知死期已至。
傍晚时分,伊镇在望。
未晚先投宿,马车上载有病人,更需早早歇息。
这里。巨府城已在八十里外,早已脱离险境。
越过前面的山鞍,便进入颖水河谷,那是泌州的地境,府城治安人员不到此地巡逻了。
一座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小市集,镇南是清澈的宽十余丈的伊河。
这由东流折而北,过龙门伊闷流经府城与溜水会合。东南,山那一边就是颖河。两河相
距仅二十余里,河水分流各奔前程。
伊镇与所有的山区村镇一样,人口不多,田地甚少,养活不了多少人,生活条件比城市
差远了。虽则位于官道旁,但仅有两家简陋的小客栈。
路旁的小食店倒有五六家之多,供应旅客一些旅行所需的物品和食物。
这条官道往来的旅客本来就不多,突然增加不少旅客,而且大半是佩刀挂剑的男女,三
五成群陆续到达,镇民大感惊呀,也嗅出不寻常的凶险气息。
因此家家暗中警惕,早早关门,对所有的旅客。皆投以异样的目光,惊惶的神情中夹杂
着敌意。
张姑娘决定投宿,由三总管周杰与旅舍打交道,要包下医店安顿,可是却未能如愿。旅
店已接纳了七位旅客,怎能把已落店的旅客赶走?
小旅店只有两间单间,以便接待有眷的旅客。其中一间已有两位男女旅客投宿,唯一的
一间。姑娘作为安顿王若愚的宿处,其他的人,只好占了两间大客房睡大统铺,勉勉强强安
顿停当,已是倦鸟归林日落西山时光。
后来的旅客,可不像他们好说话,不理会镇民所流露的敌意,半强迫性借住民宅,不肯
也得肯,他们的刀剑收到胁迫的功效。
无我瘟神不在店中投宿,沿途他一直就走在前面,所骑的口外马相当雄骏,与姑娘的车
马保持三里左右,留心途中的动静。
认识他的江湖群豪,真不敢招惹他这位瘟神。
在往来的旅客中,他是唯一的单身汉。
普通旅客都是结伴而行的、在山区行走,单身是十分危险的事,不但有劫路的小贼,还
有猛兽出没。
那时这一带无尽的山野中,虎豹豺狼伤人的事时有所闻。旅客成群结队行走,人手一棍
防贼也防兽。
电剑公子二十二位男女,住在另一家小旅店。是实力最强大的一群,想打他们坏主意的
人,真得好好打算盘,算一算需付出多大的代价,是否值得冒险。
途中有人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据有心人统计,沿途所发现的尸体,为数约在十五
六具之多,其中有令人闻名色变的毒郎君周兴在内。
掌灯时分,也就是晚膳时光。
小旅店的膳堂,没有八张食桌。
电剑公子二十二位男女,分为三桌进食。
自始至终,他们邻桌的三男两女五位年轻食客,一个个埋头进食,不理会他们二十二个
人高淡阔论。甚至一直不曾视他们一眼似乎食厅并无他入存在,五个男女的注意力,除了酒
食之外,毫无他求。
电剑公子与寒梅郭瑞雪,对这五男女留了心。
飞龙剑客也是有心人,留意五男女的一举一动。
他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举动,五男女显得沉着镇静,年纪轻气概不凡,很难看出五男女
的来路,当然也没有人认识这五男女的身份来历。
进膳而非喝酒置筵厌祝,因此膳罢的人先后陆续离去,各自返房歇息,处理有关的事
务。
电剑公子与飞龙剑客,是最后留下的人。
五个男女中,也有一男一女留下。
终于食厅一静,食客与负责照料的店伙都走了。
电剑公子的目光,终于落在两个年轻男女身上。
飞龙剑客脸上有阴森的笑意,那是警戒性或者示威性的表情。
两个年轻男女慢吞吞喝最后一口汤,这才满意地放下餐具,惬意地举目四顾,对空荡的
无人食厅,没感到诧异,最后目光才与电剑公子对上了。
双方的眼神都相当凌厉,气势也相当。
年轻人年约二十三四,英俊魁梧,气概不凡,傲然的目光,表现出气傲天苍的年轻人特
质。
电剑公子已经不再年轻,但依然保有同样的气质。
“你在等我?”电剑公子隔着食桌问,傲世的气概似乎更浓些。他已是名震江湖的名剑
客,做世理所当然。
“没错。”年轻人也更为骄傲。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错。”
“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就放。”电剑公子不介意寒梅在场,气一来就粗话冲口而出。
搁下在嵋山族石镇,所耍的那一手花招,委实令人莫测高深,这是绝大多数成名人物绝
不可能采用的惊世手段,佩服佩服。”年轻人皮笑肉不笑泰然发话,并不介意他的粗鲁态
度。
“我不否认。”他傲然地说:“我有计划地捧出工若愚成为众所注目的英雄,以便从中
取利,果然成效卓著,王若愚果然成了众所注目的目标。遗憾的是,我并没渔人得利,藏宝
图仍没到手,白费心机。”
“失败了?”
“我还不承认失败。王若愚不幸被人暗算,生死难卜,我只能说,我抱歉。”
“该放手时须放手。”年轻人提出主题:“阁下该有承认失败的勇气,难道不知道该何
时放手吗?”
“放手?开玩笑。”他傲然拍拍胸膛:“我电剑公子一代之雄,费了那么多工夫,甚至
不惜示怯自灭威风,为的就是那份藏宝图。目下图没到手,你要我放手前功尽弃,这是什么
话?哼!”
“这次光临河南的天下各路英雄,都是为了藏宝图而来的,没有肯半途而废承认失
败。”飞龙剑客也亮开大嗓门叫嚷:“连一些三流人物,也不曾受到恐吓就心惊胆跳溜之大
吉。小老弟,你是不是受到某些人指使,前来抖威风恐吓我们?你贵姓大名?”
“不必管在下姓甚名谁,也不需介意在下是否恐吓。”年轻人淡淡一笑,毫不激动:
“你们应该在传闻中知道藏宝图已经有了新主。你们敢打神力金刚的主意,因为知道他人孤
势单保不住图。新主可不是人孤势单的无名小卒,你们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传闻是靠不住的,必须加以证实。”电剑公子的目光,狠盯着年轻人,眼神极为凌
厉:“藏宝图是百余年前的古物,改朝换代已是无主的公有品,人人有权获取,看准有能力
获得。只要证实图的下落,咱们必将倾全力争取,决不入后。”
这才是如假包换霸王面孔,为名为利,可以不择手段,予取予求,巧取豪夺都是合理的
手段。
传闻说黑龙和九幽门,各拥有一份藏宝图。
电剑公子的话意,并非专指神力金刚那一份图。
也就是说,任何一份图,皆是无主的古物,人人都可以争取。黑龙和九幽门如果被证实
确有藏宝图,人人都可以倾全力争取据为己有。
“不自量力的人,是十分可悲的。”年轻人也淡淡一笑,语气中有感慨,有不屑。
“你是说我?”电剑公子虎目怒睁,气势迫人。
“指所有的人。”年轻人避免进一步冲突,口气一软:“好了,在下只要知道阁下的态
度就够了,当然,我也是决不人后的不自量力者之一,也许有一天,咱们会面对面拔剑挥
刀。”
“你现在就可以拔剑挥刀。”电剑公子却咄咄迫人,跃然欲动。
“不,时候没到。”年轻人离座而起:“藏宝图的下落证实之前,我还不想浪费精力
呢!再见,祝诸位幸运,早获消息
“这家伙到底是何来路?”飞龙剑客盯着年轻人惜同女伴出店的背影自言自语。
“不管他是何来路。”电剑公子虎目中杀机怒涌:“可以预见的是:他将是咱们最强劲
的竞争者。”
“陈兄。他会不会是九幽门的人?”寒梅黛眉深锁,有不:安的神情流露:“如果是,
咱们今晚得特别当心他们的举动。”
“如果是九幽门的人,应该找我提出警告。”飞龙剑客抢着说:“目下陈兄实力最强,
敢向最强的一方示威,本身当然更强,而九幽门目下却不是最强的一方。我认为一定是两条
龙中的一条。有意散布恐吓的风声,要吓走所有竞争者,不让其他的人染指。”
“咱们不能怪任何人,用可怕的手段以达到目的。”电剑公子阴阴一笑,“毕竟在峪
山,我也曾玩弄阴谋诡计。利字当人,谁不对亿万金珠眼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走在
这条路上的人,都是江湖上可以呼风唤雨,各具神通的英雄好汉,无所不用其极的牛鬼蛇
伸,就看准的手段高明了。”
他悦得阴森冷厉,透露出冷配诡满的意味。一旁的寒梅听得直皱眉头。
张姑娘所投宿的客店,显得相当安静。
其他旅客也川当本份,不曾发生呐杂吵闹事故。大黑之后,就很少有人在房外活动了。
客房前面院子静悄悄,共有三盏光度朦胧,勉可分辨景物的长明灯笼,供三条走廓的照
明。这执役的店伙,往来经过也轻手轻脚,避免发出声音惊动旅客。
三总管周杰十分尽职谨慎,二更天按例作最后的寝前检查,留意件处附近何何异状,分
派一位随从值夜警戒,甚至潜登屋颀察行片刻才放心。
但他心中雪亮,今晚任何人也休想安逸。
王若愚曾经有计划地放出风声,指称黑龙和九幽门各拥有另一张藏宝图。
有心人也不断透露消息,指称神力金刚的藏宝图,已被工若愚夺获,神力金刚交出了
图,也保住了命,消息的确证实,与神力金刚最后打交道的人,确是王若愚。
王若愚中了毒针,居然留得命在,但短期间无法复原,能拖多久谁也不敢逆料。
他如果死了,想找他求证消息真们的人,岂不枉费心机?他身上是否有藏宝图,仍侍证
实。
他成了众人的目标,没有人希望他死,至少在求证之前,他不能死。
一定会有人来找他求证的,求证的手段决不会是温和的。
指使追魂女魅暗算下毒手的人,图谋王若愚的心必定更切。
在这间客店投宿的大半旅客,是携刀带剑的江湖之雄,这些人决不会是友好的,像窥伺
羊群的狼,时机一到,铁定会有所行动。
他向姑娘的客房走去,想问姑娘是否有事交代。
姑娘与百了枭婆在房中安顿,唯一的床躺着昏昏沉沉的王若愚。
在马车上躺了大半天,王若愚一直就昏昏沉沉,即使有短暂期间的清醒,也无精打采,
对外界的反应迟纯,除了喝水之外,回中没说过任何话。
可喜的是,身上的热度,午后不久便开始逐渐下降,落店之后,身上似乎转凉了。室中
温度高,身体转凉不是好兆头,这件事连百了枭婆也大惑莫解,姑娘更是忧心忡忡,极感恐
慌。
谁也弄不清中毒的变化是吉是凶,不敢下药,只能听天由命。
刚伸手要叩房门,他突然沉喝一声,向下一挫,人化狂风斜跃入院子。
房门悄然而开,房内黑沉沉。
沉喝声是示警的信号,房内的人第一件事便是熄灯。
院子里出现五个人影,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鬼魂,全身灰黑,以布蒙面,刀剑系在背
上,脚上无声,真像无质的鬼魂幻现。
是从屋上飘落的,轻功高明极了。
一声剑鸣,他按剑在手。
“你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面对五个气势强猛的高手夷然无惧,举出的剑隐发龙
吟:“诸位,可否明示来意?亮名号!”
“咱们来对了地方。”为苗的人声如洪钟,不是鬼魂:“休问来历。”
“你们以巾蒙面,在下是白问了。”
“我们知道,王小辈还没死。”为首的人明白地表示来意。
“没错,他不会死。”他心中有数,这些是从洛阳跟来的,事先已了解处境,因此没感
到惊讶,要来的事,早晚要来的。
“咱们要把他带走,希望他仍是活的,你们保护不了他。阁下不反对吧?”
“在下当然反对,而且坚决反对。”
“那就休怪咱们心狠手辣了。”
“哈哈!你就别客气啦!在下也曾经是心狠手辣的人,不会怪你老兄心狠手辣。你们
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他功行剑尖,